不良人:诸位,一起复兴大唐吧! 第49节

  厢房内,一座沙盘早已摆设在正中央,周遭围了人影,却都是沉默。

  此时,房门打开,一道高壮的身影大步而入。

  所有人都抬头望去,继而拱手。

  “总舵主。”

  身着金吾卫小校服饰的三千院抬手虚压,目光看向角落里的几女,须臾后,才并无动色的转过来。

  “伱们歧国,跑来凑什么热闹。”

  妙成天实则并不能分清眼前这人的身份,但从众人的称呼上来看,这“总舵主”明显是要比萧砚高上一个级别的。

  她遂客气道:“歧国同样尊大唐正朔,既能机会触一触朱温的眉头,我幻音坊自当该来帮帮场子。”

  三千院不苟言笑,只是皱眉,撑住沙盘的桌檐。

  这时,在妙成天身旁的姬如雪将怀中剑提在手上,询问道:“萧砚现下如何?”

  “死了。”三千院接过旁人递来的纸条,顿了顿,道:“不对,快要死了。”

  姬如雪怔了一下,下意识将手中的剑鞘握紧了一分。

  但她却并未再多问。

  在旁边,玄净天瞪大了眼睛,只觉有些不可思议。

  妙成天实则亦有些脸色发白,但只是问道:“不知我们能做些什么,今夜,可是要将萧校尉救出来?”

  三千院定定的看着沙盘。

  “再等等。”

  …………

  皇城之外,朱汉宾在两个不良人的护卫下,上了马车。

  临去之前,他便能看见,御街上正有一辆由十余玄冥教鬼卒守着的马车静静等着。

  他沉住了气,远远的与他们对视了一眼,面不改色的从他们旁边经过。

  离了皇城不久,他又看见一什金吾卫步履匆忙,向着皇城的方向过去。

  当先一金吾卫小校身形矮胖,步子极稳,领人从马车旁擦肩而过。

  片刻后,这什金吾卫便入了皇城左掖门大街。

  大街左侧,金吾卫衙署。

  段成天举着火把,准确无误的对了口令,入内而去。

  官廨中,已守了半夜的参军已稍显困乏,正闭着眼烤火小憩。

  此时听见动静,他才睁开眼模糊望去,继而揉着眼道:“捉拿细作之事,可有尽展?”

  但外间的人只管直直而入,话也不答。

  参军的视线终于清晰,抬头一看,瞪眼道:“本将怎未见过……”

  他的声音还未落下,来人已一把捂住他的嘴,继而瞬间锁穴。

  官廨中本还有些许吏员正陪着熬夜,此时也只觉劲风闪动,似有暗劲于他们身上一点,便浑身不得动弹,沉沉睡去。

  段成天神色平静,拉开参军桌案的抽屉,将一块木盒打开,取出了里内的半块兵符。

  同时,他将参军提溜而起,向外出去。

  自始至终,用时不过顷刻之间。

  ……

  北城,思恭坊。

  一玄冥教鬼卒于各处房顶不断腾跃,终至小院之内。

  半块兵符被递至三千院手中。

  他直起身,将那兵符丢给妙成天。

  “你们幻音坊,须得配合我的人在寅时五刻前,将安喜门控制在手中。”

  后者紧握着兵符,只是点头。

  三千院则是向外而去。

  “今夜,便当由我等,迎天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两天被甲流传上了,上吐下泻着实不太舒服,加上除夕过年,没怎么码字,抱歉抱歉,尽快恢复正常更新

  (本章完)

第63章 闹一场

  厢房的门“吱呀”被推开,片刻后,李振眼前的布条便被扯下。

  映过来的烛光稍显黯淡,但此时仍让他觉得有些刺眼,下意识眯了眯眸子。

  眼前,那自称“巴尔”的晋国折冲都尉持着一盏烛灯,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李振缓了过来,先扫视了下周遭的陈饰,却发觉几乎看不出什么信息来,便沉声道:“我久未归宅,府中下人定会上报,届时全城戒严,汝等只会是插翅难逃!”

  “司徒现下该担心的,应是你自己才是。”

  三千院一手按着腰刀,问道:“李家天子,现应在太医署?”

  李振冷笑一声,兀自捋着胡须,道:“就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想劫人?”

  “司徒又怎知我等是欲劫人?来我大唐东都一遭,不做些什么,实是可惜。”

  “以卵击石,弹丸河东之地,也欲对抗大梁。”李振懒得再猜测,只是激将道:“你们晋王,难道只会这些小伎俩?”

  见自己晋人的身份确已坐实,三千院终于一笑,重新将那布条裹在李振的眼前。

  “是不是以卵击石,李司徒稍后便知。”

  须臾,便立有两人将李振架起,重新出了小院。

  …………

  深夜,皇城承福门。

  洛阳皇城,除了主体皇宫外,南面还有用于各司办公的皇衙及城署,北有圆璧城与曜仪城,东面则是东宫和左藏宫,再东出,便是一片南北狭长的城区,北段是洛阳粮仓所在的含嘉仓城,南段就是东城。

  承福门,就是东城城门。

  武周时,九寺五监中,便有大理寺、太常寺、光禄寺、司农寺、少府监、军器监六个衙门居于东城之内。现今洛阳皇城几经劫掠毁坏,六衙仅有太常寺与少府监尚存。

  簌簌大雪之下,城楼之上燃起火把。

  “城下何人,速速止步!”

  雪影中,有两什金吾卫卒护着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三千院骑着马,大声道:“李司徒奉陛下谕旨,来此探望济阴王伤势如何。”

  同时,一块令牌自雪雾中飞射而出,直直扎进城楼上的立柱之中。

  飞雪声太大,人声稍有些穿不透大雪,但城楼上的人终究听清了三千院的来意,特别是这一手抛扔令牌的手段,格外让他们吃惊。

  城楼上面,负责值守的将官验过令牌,虽还是狐疑,却依然先打开了城门。

  他领着人持了火把,于门洞下躬身迎接,“夜雪酷寒,司徒何至于亲自前来。”

  马车里,李振木着脸掀开了车帘,淡漠道:“为国事奔走,何惧些许寒冷,速速带路,直去太常寺。”

  那将官不敢耽误,当即遣人于前指引,引导着他们一路进去。

  太医署属太常寺管辖,曾是培养高级医士所在,但世道纷乱,医署内师生凋敝,里内仅有随朱温自汴梁来洛阳的些许御医以及吏员。

  临近医署门口,已有事先得知消息的太医令迎出来。

  李振被马车内两个由不良人扮作的仆从搀扶而出,且因寒冷,他身上还披了裘衣。

  太医令甚是卑下的在前面引路,同时出声道:“夜里济阴王被刺,便被第一时间转到了医署,职下已检查过,他的伤口颇深,加之失血不少,现还未苏醒过来。”

  他一边介绍,一边回头,却稍有些错愕。

  李振身旁,除了那两个仆从亦步亦趋的跟着,那金吾卫小校还领了几个人护在周围,一刻也不松懈。

  但他虽心有疑惑,但终究不敢多言,依只是指引着。

  这时,李振却忽然道:“济阴王可是已醒不了了?”

  “按照脉象来看,短时间内恐怕确实如此。”

  李振遂冷笑一声。

  太医令稍有些茫然,但片刻后便明悟了过来。

  眼前这官拜检校司徒,任宣义节度副使的李公,早年曾几次参加李唐科举,却屡次不第,遂对唐室及朝廷士大夫深为排斥,现今听闻这李唐最后一抹余脉将死,恐颇为高兴。

  不过他并未看见,李振实则是对一旁的三千院发出的冷笑。

  但后者依只是面不改色,伴着他们一同入了一间厢房。

  太医令执起了烛灯,照亮了床榻。

  榻上,果然有一瘦削的少年面无血色,静静的躺在那里。

  见李振只是皱眉看着,这太医令便有些小心的出声:“现下,司徒可还有什么指示?”

  “他可还有活命的机会?”

  “自然,但终究伤了肺脏,且济阴王非是武人,就算恢复过来,恐也大不如从前。”太医令小心询问道:“况且,陛下不是已下旨,欲赐死济阴王……”

  “确有旨意。”

  这时,一旁的三千院忽地插话道:“我等护司徒至此,便是来提人的,伱只管将人给我们便是。”

  太医令愣了愣,应道:“可宫里的意思,是先让济阴王先在医署将养着,待陛下郊祭过后,再行赐死一事,怎的今夜就要提人……”

  他下意识看向李振,后者却只是木然道:“依令行事即可。”

  “但……”

  太医令终究没胆子违抗,遂只能应下,开始着手让人安排。

  片刻后,有吏员用架子将萧砚的身子抬上了马车,而后在太医令的注视下,缓缓驶离。

  车厢内,李振冷笑一声。

  “你们所言的事成,便就是如此?”

  马车外,三千院淡定的骑着马,应道:“在下可还没有说事情已办妥了。”

  “可笑,就算你能挟持我将这李柷带出皇城,也没有机会带出洛阳!”

  “司徒若想保全性命,应会配合我们才对。”

  一道声音响起,李振刚想冷笑,却才发现这声似乎是从身旁传来的。

  他浑身惊颤,猛地回头望去,便见一不良人扮作的仆从已把本气息奄奄的萧砚扶着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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