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诸位,一起复兴大唐吧! 第72节

  他需要一个能承受住他鞭子,又格外有反应的女人。

  那样,才能满足他现下的心理需求。

  朱友贞遂持着鞭子,红着眼询问旁边的近侍,“钟小葵呢,她到哪里去了?!”

  “这……陛下不是让统领去皇城司,替您监察禁军细作一事……”

  “让她回来!立刻!马上!”

  近侍惧怕不已,哆嗦着身子就急忙离去。

  一众莺莺燕燕的半裸女婢缩在园林另一角,几不敢抬头。

  看着她们,朱友贞却全无兴趣,暴怒的用鞭子抽着地面

  “滚,都滚!”

  众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匆忙离去。

  偌大个园林中,便瞬间只余留下朱友贞一人,尚还侯着的近侍也躲得远远的,不敢近前。

  渐渐的,云层笼罩了整个太阳。

  他仰着头,额上青筋暴起。

  “这世间,怎就没有母后那般温柔的女子……”

  即在此时,那去寻人的近侍去而又返,喜形于色道:“殿下、殿下,钟统领已然回来了!”

  朱友贞无神的眼中再次有了光,持着鞭子的手下意识激动的微颤起来。

  “快、快!召她过来!”

  但无需近侍再去请,他的目光中已看见有一道红衣的萝莉身影显在园林门口。

  不过,他脸上略显变态的笑意却倏的僵住。

  钟小葵身后,一面戴青铜面具的男子身姿挺拔,手中把玩着一顶斗笠,向他望来。

  “那人是谁?”

  “据钟统领所言,其是玄冥教的人,称有要事报于殿下。”近侍躬身道:“殿下安心,王府里里外外,高手如云,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无人能伤到殿下。”

  朱友贞干瘦的脸皮抖动了下,道:“让他滚。”

  近侍不敢不应,遂上前去。

  “钟统领,殿下有言,暂且不想面客,只请你快些过去。”

  白面无须的近侍嗓音尖细,斜睨着萧砚,道:“这位,滚吧。”

  但后者只是笑笑,一手搭在了钟小葵的肩上,“钟府君,伱认为如何?”

  钟小葵脸色一僵,颈间瞬有几缕暗紫的黑气蔓延而上。

  “再请禀之殿下,确有要事。”

  近侍却仍不放行,道:“钟统领,咱家已说的很明白了,殿下不见,且他老人家现在可在气头上,统领可就别耽误时间……”

  不过,他的声音还未落完,眼前已有一道斗笠的残影闪过。

  这近侍愣了愣,才恍然忽觉颈口剧痛。

  一抹血痕,渐于他的咽喉处显现。

  他不可置信的捂着咽喉,口中发出“咯咯”的血水声,缓缓瘫倒下去。

  此时,守在园林门口的尚还有十余名护卫,先是大愣,而后纷纷抽刀而出。

  萧砚随手将斗笠抗在头顶,而后身影倏然消失。

  须臾,十余具干尸踉跄倒下,十余柄铁刀亦叮当砸落在地面。

  前后之间,不过几个呼吸而已。

  钟小葵眼神变幻,但自始至终,也尽是愕然与惊惧。

  萧砚拍着她的肩。

  “走吧,我当面与他谈谈。”

  园林之中,一直侯着的几个近侍早已看傻了眼,而后有人瞬间尖叫出声:“有刺……”

  但猝然间,已有一顶斗笠飞旋而至,继而,一颗嘴巴还大张着的头颅便冲天而起。

  “嘘。”

  萧砚将手指竖在嘴边,轻声道:“谁出声,谁死。”

  主殿外间,朱友贞早已瘫傻在地,那仍还沾着血的长鞭就落在他的手边。

  “钟小葵、你、你竟敢背叛孤?”他的嗓音微颤,底气亦很不足,且是格外压低了的声音。

  “不管她的事。”

  萧砚不再理会那些几站不稳的近侍太监,走到朱友贞的身前,负手俯视着他,青铜面具后,一双眸子极为平静。

  “朱友贞,想不想复活你母亲?”

  地面,朱友贞猛然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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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92章 国师

  天空之间,厚厚的云层翻卷,已完全遮天蔽日。

  午后的暖意已完全消散,因便于和美婢们嬉戏,朱友贞亦只着了一件长衫,方便随时作战。他可能只觉自己衣诀飘飘,甚有飘逸气质,但现下暖意全无,他白着脸站在佛像主殿左侧,穿堂的风顺着他的裆下灌进去,令他愈加发颤。

  一众近侍捧着他的衣物,战战兢兢的侯在殿外,却全然不敢多动。

  殿门口,已另再添了两具死尸。那是一个想欲给朱友贞添衣,以及一想要趁机逃窜的两个王府太监。

  萧砚负手站在佛像之前,青铜面具之后,一对眸子只是淡淡打量着佛像上的“安乐”二字,负于身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着。

  钟小葵垂首站在另一边,她身中煞气,连过重的呼吸都只觉痛苦,此时只得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甲刺破了掌心的皮肤,略渗出了些许血迹,以分散自己的痛苦感。

  她已深深知道眼前这神秘人的厉害。

  “汝……”

  许久后,朱友贞终究耐不住恐惧以及寒冷的双重折磨,先是阴狠瞥了眼钟小葵,而后看向萧砚的背影,改口道:“这位……大侠,你先前所言,孤不是很明白……”

  “我自认为已说的很明白了。”萧砚折身过来,一拂衣摆,随意坐在佛像前的精致胡凳之上。

  朱友贞眼角一跳,一抹沉怒一闪而过。

  那是他坐的王座,向来不由旁人沾上片刻!

  但他碍于大势,只能委曲求全的极力摆着威仪,故作镇定道:“孤自是无比希望母后能够还阳,但死而复生这等虚无缥缈一事,阁下不觉荒谬吗?”

  萧砚并不马上应答,而是抬眸,盯着他。

  须臾,朱友贞被那双掩在面具后的眸子盯得心下发毛,他虽然心下极为暴怒,面上却是下意识收敛起了那副威仪的模样,强自镇定住的小腿亦再次微颤起来。

  “不知均王可曾听闻过,不死药。”这时候,萧砚的声音才不紧不慢的响起。

  “不死药?”朱友贞瞬时一惊。

  “唐太宗贞观年间,曾有术士袁天罡集毕生心血,练成不死药,而后,袁天罡百年不死,获得长生。亦是被太宗奉为国师,专为唐皇室效命。而据我所知,这不死药,便具有起死回生之法。”

  “这难道不是传说?”朱友贞自认还是博览群书的,亦是观过史册,闻言虽心下一动,但也是第一时间表示了怀疑,道:“且真如阁下所言,那袁天罡既然练成了不死药,为何李世民未曾活到现在?况且,那术士既能长生,为何本王没有听过他的大名?”

  “看来你倒并不全是声色犬马。”萧砚发出一声冷笑,而后环手于胸前,并不想多加解释,道:“其中内情,均王大可自己去探寻。我现下想知道的,便还是那个问题。均王你,对复活张贤妃一事,可否在意?”

  他的语气仍只是不急不缓,但说出来竟格外有种让人信服的错觉。

  朱友贞心下虽怒,但闻言却莫名有些激荡起来,干瘦的脸颊上,双眼好似都要凸出来也似,他半点不容别人怀疑他对自己母亲的思念,嘶哑着沉声道:“本王当然在意!”

  “那便不要多问。”萧砚漠然一笑,而后指着自己:“而我,有法子帮伱复活她。”

  “你也能练成不死药!?”

  “为什么不能?”萧砚坐在胡凳上,身姿向前倾去,缓声道:“昔日,唐僖宗、昭宗二帝预感天下大乱,李唐社稷不保,遂汇聚了李唐皇室积攒了整整三百年的财富,共同掩藏在了这天下某处,以秘法封之,供李唐后人复兴大唐所用。其中的财富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那份不死药秘方,便就在其中。”

  “真有此事!?”朱友贞虽然甚是贪图享乐,但并不单纯是一草包,此时已略有动色。

  萧砚发出淡笑,道:“这一秘宝,有一世人的俗称,唤为‘龙泉宝藏’。均王作为朱家嫡子,恐怕不该不知。且这位钟府君,应也知晓其中不少内情。”

  朱友贞双目赤红,急忙转向发问:“钟小葵,他所言是也不是!?”

  钟小葵难掩煞气所造成的痛苦,已面有些惨白,但她全然不敢忤逆朱友贞,便咬着牙答道:“禀殿下,确有此传闻。四年前,江湖中便盛传过这一‘龙泉宝藏’之事。传闻,此宝藏的秘密皆在一柄名唤‘龙泉’的神剑中。当年,冥帝掀起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就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寻到这一龙泉剑……”

  “竟是真的……?”朱友贞咽了咽唾沫,有些激动起来。

  如说他听闻萧砚的话,不过只信了三分,待听到钟小葵说冥帝居然都曾因为此事而大动干戈,便已信了十分!

  他知道自己这个庶母所生的兄长,素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在朱温跟前表面谦恭,背地里却是野心滔天,极为精明。其竟都对那龙泉剑出过手,可见这宝藏一说绝非子虚乌有!而管中窥豹,其中恐怕也真有那不死药的秘方!

  想到后面,朱友贞便已呼吸急促起来,他面目发红,看向萧砚道:“阁下能替本王寻到这龙泉宝藏?”

  而后,他又狐疑起来:“你不是冥帝的人吧?”

  “自然不是。”

  “朱友珪那个鬼东西掌控着偌大的玄冥教都没抢到那龙泉剑,你又凭何本事?”

  萧砚只是一笑,而后道:“就凭,在下能在这王府杀了人,还能让均王心平气和的在这站着,与我讲话。”

  朱友贞脸皮一颤,心下杀意顿起。

  但他自认不是那种只懂享受的蠢货,眼前这厮竟让他麾下的第一高手钟小葵都无能为力,取他的性命更是易如反掌,但萧砚进来后,却并不伤他,已让他莫名有些猜想起来。

  眼前这人,莫不是想要投靠他?

  他眼珠子一转,也不反驳,道:“本王并非那等没有自知之明的人,阁下如若真有本事寻到那龙泉宝藏,本王自当竭力助你,事后,其中的一应财富本王也分文不取,可尽数给你。本王只要,那不死药的秘方。”

  说罢,他已有些傲然起来,自信道:“本王虽在这大梁朝中,名声不似鬼王、冥帝那般响亮,但王府之下亦有几分势力,更于父皇跟前极受宠信,本王虽对那皇位不怎么感兴趣,但这大梁的江山今后定会交予本王的手中。你今日虽犯下了这等祸事,但却让本王格外有些欣赏,你跟着我,今后本王能让你代替钟小葵的位子。”

  “待将来,你就算想要拜将封王,也不过等闲事尔。就算是那玄冥教,本王亦可赏你。”

  一旁,钟小葵有些发懵。

  她素知朱友贞有些过于自信,但眼前这戴面甲的神秘人强悍的让她都走不过几招,怎会投靠他?

  佛像前,萧砚十指交叉合拢,向后仰靠着,只是动也不动的看着朱友贞。

  后者亦还自信,他认为自己已是极其的礼贤下士了,且还不计前嫌,愿用眼前这刺客作近侍统领,端的上是大大的英雄做派。

  当然,待他得知了那龙泉宝藏所在,便可将今日所受的屈辱,百倍还之!

  不料,萧砚却忽地发出一声嗤笑,而后,大声发笑。

  “均王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朱友贞暗怒,道:“阁下这是何故!?”

  下一刻,萧砚脚尖微微用力,地面霎时裂开,一粒碎石便猝然飞来,骤然打碎了朱友贞头上的金冠。

  当啷声中,金冠伴着些许短发砸落在地面。外间的一众近侍太监抬眼望去,便愈发颤颤巍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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