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梁家开始封狼居胥 第175节

  可推理也就到此为止了。

  而且,就算如此,就算梁晓身上有嫌疑,赵策英现在还是信任梁晓的。

  哪怕梁晓在这件案子中,真的做了什么。

  赵策英也不会表现出来的。

  他只是想心里有数。

  赵策英并不天真,明白梁晓就算真的有小动作,也不会破坏两个人因为利益而成的“联盟关系”。

  只有利益,才是捏合两个人,两方势力的最佳手段。

  既然调查到此为止了,赵策英也就不再多想了,叫进来一个小宦官,吩咐道:“你去宣威勇伯,就说孤有事找他。”

  小宦官恭恭敬敬地领命而去。

  不多时,梁晓到了东宫,拜见过后,梁晓直接问道:“太子殿下,您找我是什么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赵策英面色如常,开门见山地说道:“沈从兴的案子,已经结案了,我要去向太后大娘娘汇报,你和我一起去。”

  梁晓愣了一下,说道:“好的,臣遵命。”

  然后,梁晓又说道:“殿下,陛下并未让臣参与审理,臣还是武将……臣与殿下一起去见太后大娘娘,是不是……”

  赵策英摆手道:“无妨,太后大娘娘并不是拘泥之人……你只管说你的。”

  这就几乎是明示梁晓,待会他可以帮腔,乃至于怒怼曹太后了。

  梁晓并不畏战,赵策英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就痛快地点头,答道:“臣遵旨。”

  ……

  大周皇宫的规模,远远不如唐朝的大明宫,但也不是一般的地主大院。

  赵策英在东宫门口登上了自己专属的肩舆,朝着太后居所的方向前进。

  这种时候,随行的宫女、宦官,乃至于大臣,都要追随着肩舆步行。

  在这方面,赵宗全父子给了梁晓格外的礼遇。

  一顶两人小轿出现在梁晓面前,两名宦官请梁晓登轿,显示出了梁晓与一般朝臣不同的地位。

  梁晓也不是第一次在皇宫内乘坐轿子了,也不客气,直接迈了进去,开始闭目养神。

  他知道接下来会是一场恶仗,但他并不畏惧。

  赵宗全父子可能会怕曹太后,因为他们两个,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天然被曹太后所压制。

  梁晓虽然是臣子,地位远远及不上皇帝和太子,但在臣子地位相对高的大周朝,这反而让他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

  哪怕是曹太后,面对臣子时也是要讲道理的。

  梁晓闭着眼睛,心中想的并不是稍后的恶战,反而是赵策英。

  他心中并无侥幸心理,他知道自己让表弟陈希做的事情,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让赵策英怀疑自己。

  不过,梁晓并不害怕赵策英质问自己——当然,他觉得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正所谓,“论迹不论心”,他只是根据知否原剧的剧情,在后面小小地推了一把而已。

  只要赵策英不知道自己有“未卜先知”之能,那么自己做的这些事,就在他所能容忍的范畴内。

  这就是拥有“上帝视角”的优势。

  当然,这也是因为赵策英是“聪明人”,懂得利害关系。

  不过赵策英若不是聪明人,梁晓当初也不会将“宝”压在赵策英身上,费尽心力维持原剧的剧情不变,最后还亲自扶赵宗全父子上位。

  梁晓心里有数,只要自己不要做的太过分了,那至少在曹太后死掉以前,他和赵策英的联盟关系都是牢不可破的。

  不过,用“牢不可破”来形容联盟关系,会不会有些不吉利……

  然后,梁晓就被自己逗乐了,面露怀念之色。

  如今的他,想起前世的那些烂俗梗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

  不过梁晓并未沉浸入回忆中,他已经习惯于向前看了。

  东宫和太后居所,一个在皇宫的正东,另一个在皇宫的正西,距离不近。

  梁晓在轿子中养精蓄锐,养得神完气足,才被轿外的宦官细声细气地告知,已经到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起身出了轿子,跟在赵策英的身后,进入了曹太后的地盘。

  ……

  至少在表面上,曹太后对赵策英这个“大孙子”还是相当不错的。

  赵策英拜见过后,曹太后就忙让身边的宦官给赵策英搬椅子,让赵策英坐下说话。

  从赵策英进殿开始,曹太后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赵策英也不客气,谢过祖母的关怀后,就坐了下来。

  梁晓默契地站到了赵策英的身后,如同一个保镖一般。

  曹太后就像是寻常人家的祖母一般,笑着看赵策英喝了茶后,开始嘘寒问暖,问赵策英今日吃的什么,睡得可好。

  赵策英的表现无可挑剔,他一一回答了曹太后的问题,回答得很是得体。

  如同一副祖孙和睦的画卷一般。

  “大郎此次前来,是有事要说吗?”

  曹太后问出这句话后,殿内的氛围陡然一边,竟是有了些肃杀之气。

  赵策英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起身对着曹太后又行了一礼,说道:“祖母,孙儿是有事汇报,是有关沈从兴一案的。”

  曹太后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淡淡地道:“你说吧。”

第220章 梁晓:让齐衡做我妹夫?他算什么东西!(4K)

  大周皇宫,太后居所。

  曹太后变了脸,赵策英并未受到影响,语速如常地说道:“祖母,沈从兴一案已经结案了,沈从兴与小邹氏对小齐大人弹劾的内容供认不讳……”

  赵策英来之前就打好了腹稿,言简意赅地将刘襄汇报的内容,以及自己和父亲赵宗全商议的结果,全都告诉了曹太后。

  曹太后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冷声笑道:“沈从兴是皇亲国戚,连着皇室的名声,做下这等丑事,影响极为恶劣,你们居然放过了他?”

  赵策英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说道:“祖母,孙儿已经命人查清楚了,沈从兴只是……只是脑子不清楚,被人算计了,并不是主犯,理当从轻发落。”

  “孙儿万万不敢包庇亲眷,请祖母一定要信我……这桩丑闻,主犯是小邹氏与邹家人,是他们觊觎威北侯夫人这个位置,才会算计沈从兴的……”

  赵策英嘴角始终挂着笑容,娓娓道来,将自己和父亲商议好的安排尽数说了出来。

  总之就是一句话,沈从兴是蠢,小邹氏和邹家是又蠢又坏,所以沈从兴应当从轻发落。

  曹太后自然听懂了赵策英的意思,赵策英这是在和她摊牌——沈从兴犯蠢,有了这桩丑闻,我们禹州人认栽了,沈从兴我们也不让他混官场了,但我们也是要面子的,沈从兴是我舅舅,他的命我们要保住,就让小邹氏和邹家“顶罪”吧。

  曹太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赵策英,给赵策英施压。

  赵策英自然感受到了曹太后给与的强大压力,但他还是顶住了,面上依旧是恭顺的模样,实际上也不说话,和曹太后比拼耐力,一副寸步不让的姿态。

  一时之间,大殿内风声鹤唳,宦官和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卷入这场太后和太子的较量,被暴风雨的余波吹得粉身碎骨。

  只有梁晓一人并没有受到影响,他站在赵策英的身后,微微低头,实际上是在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面前耐力的比拼。

  曹太后多有定力,梁晓都不惊讶,毕竟曹太后母仪天下了数十年,自有一番气度。

  而赵策英能在曹太后给予的压力下,坚持这么久,还是出乎了梁晓的预料,让梁晓看向赵策英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欣赏。

  至于梁晓自己,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态度,这是属于曹太后和赵策英的交锋,除非赵策英坚持不住,溃不成军了,否则他不会轻易出手的。

  这是他提前给自己定下的策略。

  这场定力的比拼坚持了很久,最终还是赵策英坚持不住了。

  赵策英率先打破了沉默,拱手说道:“祖母,您有什么意见,我让刘相公重新开堂审理?”

  这是将皮球踢给了曹太后。

  既然曹太后不满意,那她就要提出自己的意见,比如,就是要沈从兴的命。

  若是曹太后真的说了这样的话,那就有的说道了。

  毕竟,只看沈从兴犯下的错,哪怕是从严从重,也罪不至死。

  太后党若是非要斩尽杀绝,难免会让朝野上下人心浮动。

  曹太后嘴角重新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大郎,你真的长大了……”

  这句话说得极为亲热,好似赵策英是曹太后从小养大的一般。

  这句话并没有回答赵策英的问题,但透露出来的意思,却让赵策英如释重负。

  这意味着,曹太后也打算见好就收了,暂时没有对沈从兴、对新帝党斩尽杀绝的想法。

  果不其然,曹太后温和地笑道:“大郎,沈从兴的案子,那就这样吧,毕竟能牵连到皇家。”

  赵策英有些意外,没想到曹太后竟然这样好说话,他很多准备都没有用上。

  不过,太后之尊,也是金口玉言,既然曹太后如此说了,赵策英也相信曹太后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耍诈。

  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而站在赵策英身后的梁晓,则是瞬间提高了警惕。

  相较于赵策英这个“本地人”,梁晓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他记忆中有知否原剧的剧情。

  在知否原剧中,曹太后就有过“耍诈”的经历,先是和韩章说自己心甘情愿地交还玉玺,还政于赵宗全,然后又在大朝会上,表现出一副自己是在新帝父子的逼迫下,不得不交还玉玺的样子,十分恶心人。

  梁晓准备等回到东宫后,一定要提醒赵策英注意,不能被曹太后表面上的“好说话”蒙骗。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曹太后突然将矛头对准了他。

  曹太后看向梁晓,笑着说道:“威勇伯怎么也来了?”

  梁晓不卑不亢地说道:“回禀太后大娘娘,臣这里有一些军务需要同太子殿下商议,正好随侍在殿下身边。”

  曹太后问道:“是什么事情?能和我说说吗?”

  听了这话,赵策英刚放松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原则上,曹太后目前是垂帘听政的摄政太后,别说军务了,就算是军国大事,她也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过问的。

  只是不知道曹太后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梁晓并不害怕,只是淡淡地道:“都是一些细务,繁琐至极,偏偏还要让太子殿下拿主意,还是不要消耗大娘娘宝贵的时间和精力了。”

  曹太后碰了个软钉子,目光一凝,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突然说道:“既然是小事,我就不问了,问不过来的……威勇伯,我记得,你有个妹妹,已经及笄了?”

  梁晓心中一紧,口中说道:“回禀大娘娘,是的,是臣的七妹。”

  曹太后眉毛一挑,笑着说道:“想起来了,皇帝本来想让你和沈从兴结亲,只是没想到……不说了,不说了,只是,年轻姑娘的婚事,耽误不得。”

  梁晓心中无语,口中说道:“大娘娘说的是,不过臣的七妹年纪还小,再等两年也是使得的,不会耽误的。”

  曹太后摇了摇头,说道:“你呀,到底是个男人,不懂这些内宅的事,及笄的姑娘,一年都耽误不得,此事终究是因为……受了牵连,哀家也不能坐视不理。”

  然后,不等梁晓开口,曹太后就继续说道:“哀家和先帝这辈子没有儿女缘,不过倒是亲自养了个女儿,是先襄阳侯的独女,先帝封了她做郡主,封号是平宁……平宁这丫头,嫁到了齐国公府,也只养了一个儿子,唤作齐衡……”

  “不是我自夸,衡哥儿这孩子,当真是样样都好,相貌好,人品也好,还有才学,只是……情路多舛,才成婚没几个月,就遇到了兖逆叛乱,没了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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