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冰,我日思夜想的爱人,我来了。
她住在松涛宾馆,单人间。我没有提前打电话,到了门前直接敲门,敲了十多秒她才从里面开门,差点急死我了。
开门时她戒备着半开半掩,一看是我,双眼惊喜得像牛铃,“是你?!”
我得意道:“你以为是谁?”
“以为是狗熊。”
她笑盈盈的打开让我进去,“又骂我。”
李冰冰正要转身,我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反把门锁了。
她要说话,被我粗暴的吻住了嘴唇,于是双手反过来紧紧抱住我的双肩,热烈的回吻过来。
从门口到床上,我们没给自己留一丝空隙,一直到同时到达最后的*(chao)。
“已经毕业了?”李冰冰脸上还遗留着满足,红晕未退。
“毕业了。”
“休息几天?”
“两天。”
“星期天回来吗?”
“回来。”
……..我们一直持续着问废话,回答废话,乐此不疲,直到突然意识到废话,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李冰冰娇嗔道:“我跟着你都变傻了。”
“变傻不好吗?傻了吧唧的才可爱。”
“所以你一直当我傻瓜?”
我笑着摇摇头,“不是,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小傻瓜。”
“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
“就一样。”李冰冰有些撒娇,虽然是三十多岁了,在我眼里,她依然是那样的纯洁和娇艳。
我只好让步,“依你,一样。”我看看房间,问道,“冰冰,你难道一直住宾馆?”
“是啊,都怪你。”
“我说了嘛,是我瞎编的。”
“瞎编也吓人,我现在看到镜子和木板楼梯就心里发抖。”
406 【风起于青萍之末】
我一指房间里的大镜子,“这不是?你为什么不怕?”
“一样怕,晚上我开着灯睡觉,而且这里是宾馆,人多。”
“唉,想不到你这么胆小。”
“你说咋办嘛?”她哭丧着脸问我。
我看着她眼睛说道:“不如你马上嫁给我,咱们天天在一起就不怕了。”
她犹豫着,像是有点心动,我急切的等她点头。
李冰冰考虑了一会,还是固执的摇摇头,“现在还不想。”
“现在不想,什么时候想?答应我吧冰冰。”
“暂时不。”
“等什么时候?”
“等我想嫁人了再说。”
她的固执让我没一点脾气,只好叹息着放弃努力。
两天后我回到陵水县,回去后就听到一件事,市政协会议期间有委员联合提了一件提案,要求陵水县公安局主持正义,彻底调查县群众文化艺术馆副馆长孙婷婷的死因,还干部一个清白。
我听后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不是一个提案,更像是一场阴谋。像这样的提案,一般委员提出来是会被和谐的,大会提案委员会会找提案人做工作,撤销提案。因为事件很敏感,涉及到群众稳定工作,从讲大局、讲政治的角度考虑,必须撤案。
既然通过了,这中间就值得深思和怀疑。我把焦点集中到毛德旺身上,没有他的点头,提案就不可能通过,既然通过了,说明他是点了头的,说不定还是他暗中策划的。
目的是什么?毛德旺做事不可能没目的,他的目的估计还不小!
“会是我陆川吗?因为黄依依的事,他说过一句陆川不诚实的话。”我思索着,心里颤颤的有点冷,想起毛德旺的权势和手段,令人不寒而栗。
两代会刚过,估计提案还没送交市委市府办公厅,但下面已经有了反应,风起于青萍之末啊,陵水县注定不会平静了。
首先是全县老师准备发起声援孙婷婷的倡议,一得到消息,张国良就把我和组织部薛部长、政法委书记柳传风、政府分管副县长刘桂兰、教育局长张大同召集到一起开会,要求用一切措施,坚决遏止这股“暗流”,趁着还没形成影响,迅速消除,不惜一切手段。
张国良眼睛冒着杀气:“这是对着县委来的,是卑鄙的政治阴谋,大家不要怕,一切有效的手段都可以上。”他对着柳传风道,“你那里准备一下,必要时也可以抓人。刘县长和张大同负责把情况摸清楚,哪些在中间牵头、串联、组织,破坏正常的教育秩序。是领导的一律停职检查,是一般教师的先停工作,视情况再作下一步处理!陆部长你也注意一下,多和刘县长商量,绝不能让阴谋得逞!”
下来后,我找刘桂兰和张大同具体分析了情况,定出了三条工作措施:一是先搞清楚情况,尤其是掌握是谁在中间牵头组织,逮住首恶;二是找人专门做孙婷婷父亲的工作,家属不究这件事就不会起多大的波澜;三是给每个学校的校长打招呼,严查严管闹事者。
刘县长亲自去教育局布置,张大同局长给每个校长打电话,恐吓、警告、威胁…..只要管用,先干后说。
效果还不错,这股暗流很快被镇住了,牵头闹事、串联的人也查清楚了,是县中一位教政治的老师和东升镇中学的一位语文老师,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背景:政协委员!
陵水县中学的政治老师叫孙廷风,市政协委员和县政协委员,在教育界很有名气,东升镇那位语文老师叫胡令儒,县政协委员,和孙婷婷的父亲孙祥在一个学校,同是语文教师。
两位老师急于义愤,准备在市、县政协会议上联络教育界人士,为孙婷婷“鸣冤昭雪”,目前正在鼓动孙祥出头告状。
书生造反,能成多大气候?校长出面一威胁,附和的老师纷纷作鸟兽散,只剩了孙廷风和胡令儒两位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