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时候有必要做好孙祥老师的工作,于是找了个时间,和刘县长、张局长一起到了东升镇,来到孙老师的家。
张校长带路,其余闲杂人等一律清除。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孙老师,长得精精瘦瘦,竹竿似的,一看就是一辈子老实,对工作兢兢业业的人,从相貌上一点也看不出孙婷婷的样子来。
“孙老师,这是县委宣传部的陆部长和刘县长、张局长,三位领导都看你来了。”
孙老师客气的招呼我们坐下,他爱人出来泡好茶又进去了。
看着他怯弱和忧郁的目光,我心里十分同情,唯一的女儿失去了还无处伸冤,想想都憋屈,“孙老师,我们来晚了,你多谅解。”
“谢谢领导们的关心…….”
“我们今天是代表县委来看望你的,孙婷婷同志的死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很悲痛,当然,你作为父亲,悲痛更深更重!孙婷婷是个好同志,秉承家风,为人诚实善良,工作上也是兢兢业业,为群众文化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深得单位同事和领导的尊重和爱护,她的离去,是我们文化事业的一大损失,作为她的领导,我没有及时做好思想工作,有很大的责任,今天来,一是看望孙老师,二是向你赔罪。”我站起来,深深向他鞠了一躬。
我的诚恳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孙老师虽然悲痛,也急忙站起来想扶我。刘桂兰眼睛里含着泪水,偷偷的在一边抹。
“不能怪陆部长,你是好人,婷婷自己想不开…….”孙老师声音暗哑。
我点点头,继续说道:“孙婷婷同志死因是自杀,这是司法机关鉴定后得出的结论,无容置疑,至于因为什么原因自杀,那是另外一回事。现在,陈俊生得了精神病,陈家也给予了适当的经济赔偿,虽然,这些都抵不过一个人的离去,作为陈家,能主动提出赔偿,也算表明了一种诚挚的态度,我相信孙老师是能理解的。现在有人想借这件事做文章,达到一些目的,这是对死者极大的不尊重!当然,他们如果真心想为孙婷婷找一个说法,可以通过国家允许的渠道,党和国家对我们每个公民表达自己的合理诉求还是支持的,也有宪法和法律作保证。”
我看孙老师微微的点着头,心里很难过,这些话虽然是我想说的,但说出来感觉很假,仿佛自己是骗子,骗了他女儿,现在又来骗女儿的父亲。
职责所在,不说又不行,我停了一下,稳定自己的情绪,“我们对这件事也作了分析,事情真的闹大,对孙老师目前的处境一点也不好,死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应该活得更好,更健康、更幸福。”转头看了张校长一眼,“刚才在校长办公室,张校长也介绍了,孙老师是特级教师,几十年如一日,工作成绩突出,桃李满天下,是我们陵水县教育战线的一面旗帜啊,我听后很感动,现在像孙老师这样勤于本职工作的人越来越少了,工作飘忽,讲条件,争名誉的越来越多。你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尤其是我学习!张校长,孙老师家里还有什么具体困难?你们学校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解决,刘县长、张局长今天都在,学校解决不了的,教育解决,教育局还解决不了,有陵水县县委县政府嘛。”
张校长点头答应,“孙老师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我们学校一定想办法。”
孙老师摇摇头,“感谢陆部长、张校长,我没问题。”
我四处看了看家里的摆设,很陈旧、寒酸、看起来日子过得不宽裕,对张校长说道:“孙老师的爱人是不是没工作?学校能不能找个临时岗位?”
407 【两会阴谋】
“可以,食堂还缺一个人,我们立即安排。”
刘县长和张大同也分别作了一些工作,孙老师思想顾虑很大。我分析:一是他本身也觉得女儿死的冤,但毕竟是自杀,找政府理由不充分;二是,现在有人帮忙出头,他自己如果不来气,难免被人背后戳脊梁骨。所以,他也是两头为难。
回来的路上,我把这两点给刘县长和张局长说了,他们完全赞成我的分析。
这件事总算告一个段落,孙廷风和胡令儒被列入了重点监控对象,二人压力很大。
通过这件事我认识到,一个县县委书记的权力可以无边,只要他想干,没有不能干成的事,公检法都可以在他手里按一定的意图运转。
乔柳乔副局长自从那次春风一度后,我到省委党校学习,一直没给她接近的机会,这些天虽然一直有意躲,但一个系统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有单独相处的时候。
“陆部长好忙啊?”她说得像怨妇一样,既酸且怨。
“没办法,学习、工作都忙。”
“那天单独给领导汇报一下工作?”
“现在就可以啊。”我们正同坐一车上,小刘开车。
“现在算了,我还没想好。”
“呵呵……乔局长原来的汇报思想工作?”
“是啊,上次我给你说的事,要引起足够的重视,到时候别说我没给领导汇报啊。”
我点点头,知道她指的什么。
“难道真的重要,有人在背后搞阴谋?”通过学校的事,我不得不相信她说的,但给了她机会,就等于对不起李冰冰,“孙婷婷的事能闹多大?闹出来我陆川也是好人,难道还能怎么样?老子怕个鸟!”
乔柳想以此要挟,换我对李冰冰的“贞洁”,不值得,虽然这女人的确很销魂。
星期六回到先锋县,我对李冰冰道:“冰冰,与其天天住宾馆,不如你到陵水县来。”
“这样好吗?对你有没有影响?”
“呵呵,有影响,避免我天天想你,这就是影响。”
“我说真的,老是嬉皮笑脸不正经。”她故作严肃。
“我也是说真的,你摸摸,我心跳得好快。”我把她手放在胸口。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住在一起,别人会说闲话。”她担心道。
“我对外面说,你是我老婆,什么问题都没有。”
“我才不是你老婆呢。”
“去吧,好不好?”我见她没答应也没反对,追问道,“不说就自动视为同意了。”
“赖皮。”她轻轻笑着说。
李冰冰真的同意了,我心花怒放,带她到陵水还有一个目的,抵制乔柳的骚扰!
星期天下午,我们回到陵水县住宿的小区。我拉着李冰冰到门卫处对守大门的老孙头说道:“孙大爷,这是我爱人,你叫她小李。”
李冰冰红着脸叫了声“孙大爷”,进房间后,埋怨道:“你脸皮真厚,谁是你爱人了?”
“我爱你,难道还不是爱人吗?”我见她无话可说,解释道,“老孙头认真得很,不说清楚不让你进小区,现在知道了?”
“什么都是你有理。”李冰冰嘟哝道。
我开心的哼着《好日子》。
由于一直单身,当天晚上,我们两人睡一张小床上,挤了一夜,早晨起来李冰冰叫身上骨头疼。
我忙完工作回家,屋里已经大变样,沙发是新的,床也换成了双人的大床,被盖等全是新的,一切整整齐齐,清洁舒畅,看得我矫舌难下,“老婆,辛苦你了,大变样了。”
“住的像狗窝,也不嫌堵得慌。”
她还在拖地,我立即抢过来,把她按进沙发,说道:“让我也表现表现。”
拖完地,我里外看看,说道:“明天我去把电视换了,另外买部电脑,警告你,别给我抢,不然我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