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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亦不平凡的一生--张建志回忆录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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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说月子里的小孩怕吵,我觉得我们家孩子够“坚强”的,一点反映没有,他天天在家坐沙发,敲的“叮咣叮咣”,在外屋又锯又拉的,这一个月做了一个沙发,白天挺累的,晚上倒头大睡。孩子半夜醒来好几次,他早已经睡的打呼噜,还是只有我照应。也许是因为他家庭的关系,才不会懂得如何对待他人。后来孩子大一点之后,他周末休息就帮忙带孩子,带她去公园、游乐园玩。

我公公当时在农村老家结过婚,大哥就是在农村出生的,可后来老家的婆婆生病去世了。解放北京的时候,公公从农村老家来到了北京,认识了第二个老婆,很有文化,长的也很漂亮。在家他排行老三,老二是姐姐。他性格挺随家人的,对人不怎么热情。他们家孩子都是保姆照看,小的时候上学就是全托,大一点就送学校寄宿,所以在待人接物方面就会差一些,我们就逢年过节的聚聚,平常都不怎么联系,我感觉这是家风问题。

在孩子教育方面,我们都没怎么管,不想逼孩子学习,也没必要给她那么大的压力,童年就应该是简单而快乐,应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有一次女儿说想学武术,我带她去报了一个班,可就去了几次,每次去的时候,武术班的教练就是让每个学员压腿,她说很疼,受不了不愿意去了;后来她又说想去钢琴,于是我给她买了两两把电子琴,弹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又不想弹了。

我教育孩子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因为我看到别的家庭对孩子寄托的希望太高了。我觉得这么小就给这么大的压力,一辈子这么长,这孩子应该要让她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喜欢做的事情就让他去做,这就是我的风格。像我们那时候当然是没有条件,都不学,所以很快乐的几年就过来了。我觉得现在的孩子从小就精神障碍,精神上老那么压抑,家长说学这学那,没完没了的学,我觉得没必要。

孩子对日语感兴趣还得从我的理发店谈起。理发店还在月坛西街的时候,我认识一位月坛中学的教导主任,他老去我那理发,在我人生当中通过理发认识的这几个人对我帮助挺大。

那个老师就告诉我:“要给孩子制定长远的未来规划,我们日坛中学的日语不错,如果你孩子要想去,可以到时候来找我。”后来我一想,我现在在这边忙于工作,孩子又没人管,那时候我母亲都去世了,我也知道,老师也跟说了,青春期的时候小孩特别容易学坏,家长要管得严一些,后来我一想,这样也挺好,离我工作单位很近,我也可以顺带照顾孩子。

原来忙的时候,孩子平时吃的也不好,饮食没有规律。后来也想,孩子如果去月坛中学,中午可以来理发店吃饭,并且月坛中学也是区重点,于是我托人把孩子送到了这所学校。

月坛中学是日本的中日友好学校,有时也会有日本的学生来访,学校也会派中国的学生去日本。互访的时候,可以住在对方家里,同时也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从整体来说,我女儿还是挺顺利的。

在郊区买房子,认识了同住一小区的韩江,他老婆是日本人。我带孩子去他们家玩时候,她特别喜欢韩江家里日式风格的装修,从那时候开始,她对日本的文化和生活产生的极大的兴趣。韩江也建议我多让孩子出去看看世界,学习学习。

2002年她高中毕业会考以后,没参加高考,我就给她办好手续出国了。她学习成绩在班里不是特别好,一般水平,能及格,因为学习是越往高处学,就“消化不良”了,她感觉很吃力。老师当时也给我说:“王奇这孩子吧,品质特别好,但要考清华北大,百分之百的没戏,可是要是不上名牌大学将来出路就不容易,而且她日语特别好,你还不让她出国。”老师给我点通了这个想法,我也越发觉得培养孩子爱学的东西更为重要。

她在学习上不怎么用心,特别贪玩,学习又没有积极性,根本不像那些刻苦学习的孩子,虽说在学习上我没怎么管她,但平常作息之类的,我要求还是挺严格的,不管什么情况,晚上十点半必须睡觉,我不像其他家长的要求,要学习到十一二点,十点就必须躺下,因为毕竟要躺一会儿才能睡着。

我对孩子的要求是很人性化的,不想孩子因为学习把身体累垮,放学回家都是她自己安排时间,别家孩子都在抓紧认真学习的时候,她倒好,天天就在家看电视剧,她喜欢随波逐流的形式,该怎么学就怎么学。

不过她到日本之后,就不一样了,也许是环境的影响,当时和她一起去日本的学生当中,她是第一个考上日本大学的。一般情况下可能在日本得上一年半才能考上大学,结果她半年就考上了。主要是她日语很好,专门还在语言学校学习了半年,后来她考上了日本的爱知大学,这所学校在日本还是比较好的。

女儿毕业之后留在了日本了工作,第一份工作在工厂。中国有劳务输出到日本,需要翻译,所以女儿主要做这个。工作了三年,觉得不能学到东西,没什么意思,后来辞职又找了一份贸易的工作。主要是中国对日本贸易商品,能学到不少知识。她一直工作到我2009年病危的时候,才从日本回来。

病危插曲,不离不弃

我没有想过自己会生这么一场大病,和死神擦身而过好几次,可我依然相信自己能够活下来,因为我还有愿望没有实现……

2002年五月份的时候,我查出了肾脏出现严重问题,当时还是没怎么在意,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于是2003年的时候,我就不上班在家待着,2004年的时候我去了趟日本,结果身体完全吃不消了。本来还没那么严重的,结果去日本之后天天吃海鲜,加上水土不服,因为海鱼钾含量很高,对身体负担,特别是肾的负担很大。当时想法也不一样,反正身体都这样了,想吃什么就吃,想去哪儿玩就去,不然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生病是一件极其痛苦而残忍的事情,药丸、医院、打针、输液,这些词汇让人有些畏惧。

生病的过程当中也有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2009年的时候我去看病,从那时开始,我对现在的医生特别有看法,他们就是为了挣钱,根本就不考虑病人的痛苦。2009年的时候老师胸闷,可能和气候相关,我星期三出院,晚上在家呆了一天,星期五早上起来又去住院。到了医院以后,我给医生说躺不下,心里还憋得慌,一量血压135mmHg,医生建议我去查查,结果检查的根本就是和血压无关痛痒的项目。我觉得医生真的不称职,当然不光是医生的问题,现在是利益驱使,也是为了给医院赚点钱。这样下来一下就把我耽误了,中午有一点的时候我心力衰竭,一下就躺了半个月,连床都起不来,也算我命大,要不是医院,我能病这么重么?

那次去看病,他把我送到医院之后,找了个看护,就去上班了,后来我醒来之后骂他:“你一点都不重视我,作为一个丈夫你一点都不称职,你上班有救我重要吗,原来上班比我的命重要。”

我们上午七点就到医院,给我买完饭票,办好住院手续之后,他就上班去了,想想一上午我怎么过的。有时根本就喘不过气来,陪护推着轮椅带着我,上这查查又做测试,如果医生刚开始给我打点滴,我也不至于犯这么重的病。

后来躺下就起不来了,大小便都在床上,后来我姐姐去医院看我,说:“怎么又不行”,于是赶紧给他打电话,说:“你快来医院吧,建志真的不行了。”他连电动车都不敢骑,打了个车就过来了。然后到医院看见我没事儿之后,心里一下就松口气了,估计还是把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