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的历史 第20节

以色列人从出埃及以来,一年的时间里食用的都是神迹带来的吗哪。每天早上,吗哪都会降落在营地四周的空地上,以色列人将其收集起来作为口粮。然而此时的人们,不在乎是否有吃的而是开始要求吃肉了。就像一年之前的那样,以色列人要求吃肉,结果鹌鹑从天而降。如今,外族人首先开始怨声四起,他们呼喊着需要吃肉。

在荒漠中旅行的人很容易内消极的东西感染而发展为歇斯底里。有资料统计,乘坐我国穿越沙漠和戈壁的西行列车班次的旅客中,突发性精神病和狂躁焦虑发生率要远远超过其他班次。这说明:干热、单调、枯燥的沙漠旅行很容易让人进入癫狂。就像干燥的柴堆、只要有一个火星就会烧起熊熊大火。

外族人的呼喊引发了以色了人的连锁反应。终日行军使得他们对于口味单调的吗哪忍无可忍,于是一些以色列人也加入了要求吃肉的抗议者行列中。就像任何一场群众运动都不可能是自发的一样,带头闹事的外族人成为“要求吃肉”大游行的召集人,随后作为追随者的以色列人越聚越多,他们一下子从数量上成了运动的主体 ——这也许就是精英领导、群众运动、运动群众、群众乱动、群众动乱的发展轨迹吧。

以色列人的怨声和怨气越来越强烈,以至于摩西几乎辞职走人了。

在压抑和困苦面前,人们总是需要一些释放的出口。遇到困难的时候,领导人更是应当寻找借口和理由来稳定住群众的情绪。比如说饿死几千万人的饥荒,可以说是由于外国逼债,也不必多说为什么当初会借这么多债;或者也到老百姓的家里去吃上几口野菜,在群众热泪盈眶的朦胧中带着光环全身而退。

可惜得很,摩西不是个政治家,他是一个很耿直的人,他不会撒谎。怎么办呢?人们在绝望无助的时候,往往会想办法走捷径,但是走来走去却会发现:这所谓的捷径——比如说为了达到什么目的,托个什么人违反规定来办点什么事情——实际上是绕了更大的一个圈子,进入了同样的困境之中。钱基本不会少花,时间也会搭上,还有无穷无尽还不完的人情。如果在碰上那种帮你办一件事情就吃上你半年的人,你就将会更加无奈。这类人往往在买单之前突然很关心地问起你那件事情是否处理好了......林林总总的捷径后遗症,实际上是告诉我们:绝境之中的所谓捷径,只会带来矛盾的转移而不是化解。

摩西不是一个会寻找捷径的人。事实上,在如今的以色列营地中,摩西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地位:人们崇拜摩西,甚至把他当成衣食父母。为什么呢?除了摩西有神迹的能力之外,还由于是他亲手把以色列人领出埃及的。既然2、3百万人跟着你摩西到了旷野大漠之中,你就必须来照看这些人。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组织大型会议的经验:除了会场中的会议之外,几百上千人的衣食住行、旅行娱乐、迎来送往、车船机票、还有安全、医疗,等等等等......作为组织方统通都要安排好。这个工作往往需要一个会务组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人来完成,即便如此还多有疏漏之处,会务人员也往往会累得面色发灰。可这不过只有几天罢了。

如今的以色列人有2、3百万之多,已经在旷野中走了一年,还不知道要继续走多久。摩西作为领袖,面对诸多困难,焦虑与绝望时刻袭上心头。食不甘味、卧不安寝,应当是对此时摩西状态的最贴切形容。作为人来说,每个人都有几分傲气。人的骄傲与能力往往互为因果。就像丛林中两棵紧紧相挨的大树,能力的提高会把人推上新的骄傲高峰;骄傲之心有时候又会把人的能力推向新的高度——这是正面意义的。还有反面意义的东西:当一个人的能力彻底达不到一个必须达到的高度的时候(比如说,现在给2、3百万人肉吃),这种骄傲就会迅速转化为自卑甚至萌生逃避责任的心理。

人的尽头就是神迹的开始。此时的摩西除了向上帝祷告之外不能向任何人倾诉。上帝看到了摩西的痛苦也看到了以色列人的状况,他答应以色列人会吃一个月的肉,甚至肉多得从鼻子里流出来!

说到给这么多人人吃肉,恐怕一下子还很难有一个确切的供应量计算。我们从常规的盐摄入量来看:2、3百万人,如果吃盐每天的消耗量也要至少10吨!如果是吃肉呢?难怪摩西都会禁不住发问:杀光他们所带的牛羊、抓光海里能抓到的鱼,恐怕也满足不了以色列人的需要阿。此时,恐怕连摩西都不相信将会发生的事情,怎么能够指望他向那么多人说出呢?

我们说过了,摩西不是政治家,更不是搞传销的。他不会眼睁睁地把没有的事情说成有,更不具备用自己都不信的事情来说服别人的实力——从这点来看,摩西比起现在大多数的财富精英甚至街边的摊主都要低能一些。

摩西也不具备垄断资本家的思维,他不会像现在这些垄断集团和大财团的老总那样一脸正气、理直气壮地认为:这带宽也是资源所以手机要双向收费、手机号也应当加钱;这出租车本来就是给高消费者的所以要涨价;国际石油在涨价所以虽然我采购来源很便宜我也要涨价;地铁职工家属可以协助反恐所以就应该免票;药品不能当馒头卖所以不能降价;上大学是一种高档消费所以应当教育产业化;我盖房子就是给富人住的所以房价一点都不高;北京上海生活压力大是为了增加给外地人设计的门槛......这些林林总总的理论与依据,在当今社会会被当成无聊的笑柄,或许还要流传很多年,多年以后说不定这些理论创造者的后代都会摇头苦笑。可如果这些理论在饥饿疲惫的以色列人面前说出来,恐怕理论创造者会在第一时间被活活打死。摩西是一个正直的人,他不会甚至不屑于找出或者创立以上那样类型所谓借口。因为他知道人类的软弱也爱自己的同胞。

与摩西相比,前面那些志得意满的成功人士,真是蝼蚁之于泰山、露珠之于星汉——颇不足道。可实际上,如果面临几百万人的反对,这些高官显位的肉食者们可以把责任和矛盾推给国家,然后洋洋得意地看着你面对强大政权噤若寒蝉,然后继续搜刮你的钱财 ——由于层层搜刮、层层盘剥,资财进入国库数量最终十分有限,而由于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使得国家政权失去的信任与人气可就无法衡量了。由此带来全社会的诚信缺失和道德沦丧则更加无法估量。

可是如今,摩西没有办法向任何人推卸责任。除了老老实实地向上帝祈求之外,别无他法。这次,70人的长老团终于第一次成功地运作。这些德高望重的议会成员们,分赴各个家族支系和营地,告诉他们这个将会有肉吃的消息——虽然他们现在暂时还不知道这个肉食来源到底是什么。

神迹又一次出现了。

我们前面说过,每年春季鹌鹑飞行迁徙要经过西奈沙漠。由于鹌鹑是一种不太善于飞行的鸟类,一旦有大风吹来,往往他们会随着风向改变路线。这次的神迹又是与鹌鹑相关的。

强劲的季风从海上吹来,数不清的鹌鹑像铺天盖地的云彩一样飞临以色列人营地四周。方圆几公里之内全是密密麻麻遍布的鹌鹑,它们一批又一批降落下来,深的地方层层堆积有将近一米!

经历了肉类资源的稀缺又面对如此巨大数量从天而降的鹌鹑,贪欲在以色列人中蠢蠢欲动。人们疯了一样追打鹌鹑、晾干为食。他们既不感恩也不珍惜,在扑杀鹌鹑的过程中浪费极多、滥杀极多。最少的也捉到相当于2200公升体积的鹌鹑。如此巨大数量的鹌鹑,以色列人根本吃不了也储备不了,最终只能是糟蹋掉、浪费掉。

这就使我们想到一些暴发户的言行举止,简直和旷野中追铺鹌鹑的以色列人如出一辙——对待财富的挥霍与机会恩典的不尊重,使得原本饥饿可怜的人们一瞬间变得面目可憎甚至令人作呕。

有时候,福祸相依难以分清。我们知道,不论高密度的人还是高密度的动物往往都会有一些传染病。虽然大多数动物传染病都对人没什么危害,但也还是有一些人畜共患病的。远迁的候鸟长途飞行,其体力消耗非常巨大,抵抗力下降造成带病率很高,高密度聚集更进一步加剧了传染。因此,最先被捉到的鹌鹑往往都是体弱多病的。

一般来说,野外民族要尽量把食品加热弄熟再食用。可是面对你争我抢的疯狂场面,还有多少人会安下心来把食物做熟了再食用呢?这场面倒是很像现在社会的浮躁气氛,没有几个人专心致志地做好一件必须做好的事情,造成小问题小事故不断,终究酿成大祸。人们来不及把鹌鹑弄熟就食用,结果导致这些病原体根本没有消灭掉,体弱的人一旦食用往往会很危险。

灾祸出现了。许多人的肉还没有吃完,奇奇怪怪的人畜共患疾病就开始流行。一批又一批体弱的人死去。以色列人极其恐惧。这些疾病可能比较像禽流感,属于鹌鹑直接传染给人而人和人之间倒是没有什么传播,否则以色列人早就灭绝干净。

贪婪的人是可耻的,他们也是可怜的。扪心自问,我们每个人内心里也或多或少地有那么一些贪婪的因素。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如果也是以色列人遇到的鹌鹑,我们或许会汲取经验教训,可如果要是一大笔才富呢?如果要是荣耀的地位、辉煌的头衔和夜夜笙歌、美女如云呢?我们可以保持清醒和冷静、看清自己、摆正位置、不盲动不狂妄么?在这一点上,以色列人没有交上圆满的答卷,恐怕我们也很难——也是,凭着我们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制能力和自以为是的修养,战胜这个考验是很难的。

可怜的死难者被埋葬了,这里成了以色列人的伤心之地。他们命名这里叫做基博罗哈他瓦,希伯来语为:贪欲之人的坟墓。

贪欲这个东西实在可怕,它会毁掉我们甚至消灭我们的生命。

离开基博罗哈他瓦之后,以色列人向哈洗路前进。身后留下的是荒凉的坟冈与追悔的泪水和痛苦的回忆。

这条回家的道路是何等艰辛。以色列人不但要战胜恶劣的自然条件,还要战胜一个个强大的部落,更要战胜自己——这条悲壮的归乡之旅注定是要在血雨腥风中走完的。这条路他们走了40年,在这支队伍中的丁壮大都没有活着看到梦中流着奶与蜜的故乡,而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对于故乡向往的美好性和纯洁性。因此,他们为了这个归乡的理想战斗、牺牲、流血,为千万后人铺出一条通往迦南的艰辛之路。

在这条路上,他们也经历了犹豫、彷徨甚至软弱和贪婪,但是,毕竟这几百万人的队伍在一步步地前进,这种前进的象征意义甚至不比实际意义差。奔向梦想本来就是值得尊敬的,为理想牺牲的人更是如此。

在出离埃及,摩西的妻子西坡拉去世了。西坡拉是在颠沛流离中谢世的。我们没有得到更多的关于西坡拉的记载,只在凛冽的西亚风沙中,隐隐看到驱赶着牛羊的少女与跟随丈夫进出埃及、流浪旷野的主妇那模糊而又坚强的身影。不管怎么说,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之后摩西的妻子死在了丈夫的身边——不管多么伟大人物的妻子,其内心深处恐怕都有这么一丝希望的吧。

西坡拉是一个米甸祭祀和酋长的女儿,但是中间除了短暂的分离之外,她始终追随在丈夫的身边、甘愿经受大漠的风沙、艰苦的考验不离左右。我们知道米甸人一般都很有文化,这位米甸祭祀的女儿也许多少知道一些神迹的道理,但是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在这位异族的女儿的眼睛里,她的丈夫就是她生命的一切。因此,我们甚至可以推断,当在摩西身边停止呼吸与心跳、结束奔波与劳苦的时候,西坡拉是幸福的。

我们不知道西坡拉到底是在什么确切的时间以及什么确切的地方去世的。我们只知道,她肯定是去世在从埃及到哈洗路的路途中。死者长已矣,而生者则必须努力地活下去。蹒跚逶迤的以色列人缓缓地前行,到达了哈洗录。这一路到底走了多长时候我们不知道,但是从他们既往的行走速度来看不会太快,估计至少走了1个月。

以色列人处于多事之秋。经历了战斗、接受了十诫、调整了体制、遭受过瘟疫,如今气息奄奄的以色列人跋涉在世界上最荒凉的地方之一。到达了宿营地——哈洗路,他们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然而,另一个很大的麻烦在他们身边默默展开了——这次,是在摩西身边。

根据犹太人的传说,摩西在40--80岁的年龄之间,曾经从埃及向南到达过大西洋西岸的一个地方——古实。这个名字听起来比较陌生,可如果要是我们把它的现代名字说出来,就不陌生了——埃塞俄比亚。

埃塞俄比亚是一个非洲东海岸内陆国家,属于黑非洲。如今的埃塞俄比亚,奥罗莫族为第一大族,占全国人口的45%;阿姆哈拉族为第二大族,占30%;提格雷族为第三大族,占8%;其他较大的民族还有阿法尔族、索马里族、锡达莫族、古拉格族和沃莱塔族等。原先的埃塞俄比亚还包括现在已经独立的厄立特里亚,是一个沿海国家。

埃塞俄额比亚古名古实,原名阿比希尼亚。这个阿比希尼亚在希腊语里是“混血”的意思。此名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意大利人入侵的时候还在使用。

埃塞俄比亚与以色列人和西亚阿拉伯人以及欧洲人的渊源极深。其人种特点也很有意思:他们既不是白色皮肤也不是纯黑的皮肤,而是一种深棕色。在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大街上,你经常可以看到肤色深棕、高鼻深目、身材高大、皮肤光滑、具有显著阿拉伯或者南欧人面庞特征的姑娘小伙子走过。

早于公元前5、6百年前,以色列人就曾经大规模迁移到埃塞俄比亚。直到如今,被称为非洲之角最古老部落的盖芒特人和法拉沙人依然承认自己是以色列人。虽然他们的皮肤颜色由于几千年与当地人通婚而变成黑色,但是他们依然保留了大量的古犹太人传统。他们也就是后来从非洲移民到新以色列的黑色犹太人的主体。此外,在埃塞俄比亚占统治地位的阿姆哈拉族使用的语言中有大量的闪族成分,说明这个民族有来自于西亚的民族成份;而埃塞俄比亚的提格雷族干脆就是一个亚欧非三组的混血民族。他们系非洲之角闪米特人的一支,使用提格雷语,属闪米特语族南支。

说了这么多关于民族和地理方面的东西,不知道说清楚没有。

我们的中心意思是:埃塞俄比亚与西亚、埃及,与以色列人的关系极其密切。在圣经上多次提到埃塞俄比亚,甚至有传说犹太人离散之后连圣约柜都被迁往了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社区。

好啦,我们进入主题,看看摩西的麻烦到底是什么。

摩西的麻烦是:他又结婚了。

本来,婚姻大事是个人的事情,但是作为领袖,他的婚姻就不那么简单了。这里面涉及的成分可是太多了。

摩西没有在以色列人中再找女子续弦,也没有再在迦南各族中寻找配偶,其中自然有他的苦衷:摩西作为以色列人的领袖,其影响力和自身的风险性都很大。不论他迎娶了哪一个支派的女子,这个支派的地位自然就不一般。现在的以色列人刚刚经过管理结构的改革,很多东西还是非常不完善,各种矛盾冲突、各个分支之间的利益纷争错综复杂。人有时候是很无奈的,如果作为摩西的外戚支系,顺境的时候难保他们不会得意忘形、趾高气扬;逆境的时候呢?各种报复与攻击将会直接加到他们的头上——一场婚姻甚至会引发民族内部的大分裂和大对抗——这实在是摩西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迎娶迦南的女子就更不现实。以色列人一路走来就是要回归迦南故乡。与亚马力人一战已经令他们十分清醒:这条归乡之路决不是一路牧歌的悠扬远足而是血雨腥风的战斗历程。迦南各族更是把以色列人看作真正的敌人。他们不仅要武力上对抗、宗教上影响,甚至要通过联姻等手段把这个民族消化于无形之中——在此后的时代里,他们确实是这么做的。如果此时迎娶一位迦南的公主回来,先不要说是否可能,单是摩西的所作所为甚至都可能成为一个表率、令以色列百姓纷纷效法,如果任其与当地人民往来嫁娶,恐怕这个民族还没到目的地就已经分崩瓦解了。

有历史溯源可查的以色列人大规模迁入埃塞额比亚大概是公元前600年左右。在此之前是否也有以色列人由于不堪埃及人的迫害而迁入埃塞呢?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从摩西曾经到过埃塞俄比亚的记载来看,从埃及以色列人聚集的歌珊到那里是完全可能的。

我们知道,圣经的头五卷被称之为“摩西五经”,被认为是摩西所写(其死亡之后的部分为后来的领袖续写)。其中创世纪部分则基本可以确认为摩西所写。其中对于伊甸园中河流的叙述:

有河从伊甸流出来,滋润那园子,从那里分为四道。第一道名叫比逊,就是环绕哈腓拉全地的。在那里有金子,并且那地的金子是好的。在那里又有珍珠和红玛瑙。第二道河名叫基训,就是环绕古实全地的。第三道河名叫希底结,流在亚述的东边。第四道河就是伯拉河。

这里,希底结就是底格里斯河,伯拉河就是幼发拉底河。比逊和基训两条河现在没有很确切的考证。但是从周边环境描述看,这条河更像是青尼罗河。这条河围绕埃塞俄比亚全地。这里所说的古实,包括尼罗河谷地区的努比亚和阿比希尼亚。

鉴于以上纷乱复杂的民族、政治、宗教原因,摩西再次续弦时候的最佳人选地,也只能是古实——埃塞俄比亚。不知道摩西迎娶的是跟随以色列人一同逃出埃及的古实人还是专门去了古实地区。总之,他迎娶了一位古实女子。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离开女人是不可想象的。当然,这并不等于是给人提供了滥性的凭据。但如果夫妻双方长久分离,则往往会出现大问题。这一点,作为芸芸众生是如此,作为摩西这样的领袖也是如此。更何况摩西属于丧偶,续弦娶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好事往往多磨——摩西的姐姐和哥哥站出来反对他。

在与法老斗争争取离开埃及的过程中,以及在离开埃及行走于大漠的旅途上,摩西的身边一直没有缺少两个人——他的姐姐米利暗和他的哥哥亚伦。这两个亲人给了摩西强有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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