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德斯与圣光军团一战后，在其他永恒者施加的压力下，德纳修斯被迫同意将纳斯雷兹姆放逐出暗影界。】
【但这只不过是一招早有准备的金蝉脱壳而已，分散渗透到宇宙各处的纳斯雷兹姆多年以来为德纳修斯带回了大量情报，其中必然也包括艾泽拉斯的信息。】
永恒者，顾名思义。
作为初诞者的造物，德纳修斯的寿命是永恒无尽的，天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至少在萨雷安看来，同为其中一种宇宙本源力量的顶点级生物，这家伙的年龄应该与万神殿的泰坦们相差仿佛。
……当然，这里的相差仿佛是用真神的时间观念作为标准参考，前后可能会误差个几万年。
也就是说，德纳修斯在艾泽拉斯的远古时期就已经存在了。
需要注意的是，在泰坦守护者们击败黑暗帝国建立意志熔炉和起源熔炉前，万神殿尚未为这颗新生的星球构建星球防御结界。
以德纳修斯的能力，这种毫无防护的世界，他自然是来去自如。
别说克苏恩忙着在前线抵御奥丁等守护者的进攻，就算它将所有注意力都用来抓贼，最终的结果大概率还是无功而返。
什么？你说为什么德纳修斯不把目标放在人数更多的泰坦造物这边？
尚未建立意志熔炉前，低阶的泰坦造物根本就没有灵智，自然也就不会产生灵魂，对德纳修斯来说属于吃着都硌牙的下等食物。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时空特异点？】
【小萨不是都说了吗，所谓的时空特异点只是一种可能性，并不一定会存在。】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对外毫不设防的时代，萨雷安必须想办法斩掉德安修斯的黑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萨雷安大致上认同弹幕的建议，送走心事重重的蒙塔迪后，他与瓦莉拉就此事经过了一番深入分析。
“首先可以确定一点。”萨雷安郑重的说道：“以德纳修斯那家伙的谨慎，肯定不会以本体冒险降临在这个已经被万神殿倍加关注的星球。”
瓦莉拉赞同的说道：“没错，他应该会捏出一个投影来艾泽拉斯偷鸡。”
“投影不同于附身于霜之哀伤之上的那个分身，本体并不会直接与其相连。”
萨雷安谨慎的分析道：“为了避免事情败露后引来泰坦追着网线暴打，我猜测，德纳修斯应该会赋予这个投影较高的智慧，并彻底斩断与本体之间的联系。”
“这个投影的唯一作用就是将收集到的灵魂传送回暗影界……话说这个时代的左瓦尔是什么个情况？已经变成典狱长了？还是依然在当仲裁官？”
第1225章 露出来的狐狸尾巴
萨雷安对暗影界的时间表了解得并不详细。
在当前这个时间节点，枯败之界兹洛斯和冥狱深渊都还远远没有诞生，早已从属于萨雷安的死亡亚位面暂时被ban掉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其他的门路通往暗影界。
不过萨雷安本来就没打算在数万年前的远古时期去暗影界逛一圈，他只需要解决掉在艾泽拉斯偷取灵魂的那个家伙就行了。
有一说一，虽然萨雷安和瓦莉拉猜测是德纳修斯在背后搞鬼，但他们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下意识的将黑锅甩到了那个最爱搞事的搅屎棍头上。
冷静下来进一步思考后，萨雷安将自己的另一种反直觉猜测告诉了瓦莉拉。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时代左瓦尔还没有被放逐到噬渊，潜入艾泽拉斯搞事的并非搅屎棍德纳修斯，而是正处于迷茫期的仲裁官左瓦尔？”
“左瓦尔吗……”瓦莉拉沉吟着说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是他？”
萨雷安二人的下一站会冒险进入克苏恩的地盘。
不同于处在两位古神势力夹缝之间的水元素领地和较为和平的中央区域，克苏恩正在拼尽全力与奥丁等守护者领衔的泰坦造物大军战斗，用屁股想都知道那里肯定不会太平。
“突发奇想而已，说实话，这种可能性确实有，但概率较低。”
转道往南的路途中，萨雷安向瓦莉拉分析道：“左瓦尔并非天生就有反骨，在被其他永恒者击败投入噬渊前，他曾是掌管永恒之城奥利波斯的仲裁官，负责审阅所有进入暗影界的灵魂。”
“也就是说，左瓦尔在决定黑化之前肯定有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和犹豫，说不定他会跑到艾泽拉斯来找灵感呢。”
瓦莉拉点了点头说道：“不无可能，我听寒冬女王说过，还是仲裁官的左瓦尔预见到了某种威胁，进入了一种……怎么说？歇斯底里的状态？”
“他认为初诞者创造的规则有缺陷的，在说服同僚无果后，他偏激的试图夺取其他永恒者的印记，进入初诞者之墓改写规则，但最终共功败垂成，被四大永恒者放逐到噬渊囚禁。”
瓦莉拉说完以寒冬女王的视点看到的故事后，十分好奇的向萨雷安问道：“所以左瓦尔看到的威胁到底是什么？我总觉得……他这个堕落的模式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呵~”萨雷安似笑非笑的耸了耸肩：“你当然听说过，左瓦尔的经历是不是和萨格拉斯很相似？”
“预见威胁，试图团结同胞，被拒绝后黑化大打出手，这TM和萨格拉斯的堕落流程几乎一模一样。”
瓦莉拉愣了一下，随后摇头失笑道：“但结果不同，萨格拉斯成功的覆灭了万神殿，左瓦尔却战败被囚禁了起来。”
萨雷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既然他们的经历如此相似，只是结局解决不同，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典狱长预见的所谓威胁，也和萨格拉斯百般提防的虚空大君有关？”
“嗯……”瓦莉拉皱眉考虑了片刻：“也许吧，可惜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况且以我们如今的实力和眼界，考虑虚空大君的威胁还为时尚早。”
“确实。”萨雷安无奈的叹了口气：“别说虚空大君，我们连她的走狗上古之神都打不过，想那么远也没有什么意义，徒增烦恼而已。”
“通往光明未来的路终究还是要脚踏实地的一步步前进，不管那些大人物有什么考量，我们只能先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
刚离开水元素的领地，一路走得还算顺利的萨雷安和瓦莉拉立刻就迎来了一波其拉虫人的袭击。
以两人如今的实力，这些普遍只有精英阶的虫子很难对他们形成威胁，数量堆积得再多也毫无意义。
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避免这场战斗拖得太久引来更多的后续敌人，萨雷安直接变回龙族原型，一口蓄力的三色盐汽水瞬间完成清场。
当其他区域的其拉虫人通过蜂巢网络中突然消失的大量链接信号意识到不对劲，匆忙从自己的防区赶到现场时，呈现在它们眼前的只有一团焦黑的巨大凹坑，除此以外什么线索也没能留下。
在如今这个战争年代，敌我双方在野外遭遇再正常不过了。
蜂巢网络在信息传递方面确实很便捷，边境地区发生的意外很快就被坐镇中央的高阶其拉虫人得知。
不过这点兵力损失并没有引起克苏恩麾下的决策层的太多关注，大多数人都以为这支百人小队只是不幸遇到了泰坦守护者级别的敌人，最大的可能是撞到了奥丁。
尚未被授予首席管理者职称前，奥丁就已经在战场上崭露头角。
这位有着火焰般胡须的骁勇战将掌握着强大的光明之力。
与纳鲁使用的圣光有所不同，奥丁的光明之力在表现形式上更加炽烈，就像是爆燃的烈阳一般，将敢于与他为敌的人烧成黑灰。
从现场那焦黑的痕迹来看，其拉虫人的高层大多都认可了这种猜测。
萨雷安和瓦莉拉对克苏恩麾下势力的猜测暂且一无所知。
解决掉这支意外遭遇的斥候队后，两人一改先前高速前进的步调，放慢速度低调的开始在克苏恩的领地内调查灵魂失踪事件背后的原因。
沿途深入的过程中，在环境的逼迫下，萨雷安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幻形法术，对自己和瓦莉拉的外形进行了调整。
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们就是两只较为矮小的无面者而已。
其实说是无师自通也不太准确，斯黛拉苟萨早在几年前、萨雷安被玛里苟斯激活蓝龙血脉后，就填鸭一般一股脑的向他灌输了大量实用的小法术。
你可以暂时不学，但至少要先准备好，说不定将来什么时候就会用到。
事实证明，斯黛拉苟萨的先见之明是正确的。
利用幻形法术的掩护，萨雷安和瓦莉拉畅通无阻的先后经过了好几个黑暗帝国名下的村镇。
当地的居民对这两个说着其拉语的无面者感到有些怪异，但考虑到其拉语也是黑暗帝国的官方语言之一，黑暗帝国的子民没把这点小问题放在心上。
随着两人逐渐深入克苏恩势力的大后方，他们终于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只高阶虫人提到的村庄就是这里吧？”
两人根据在最近一座城市内获得的情报，来到了一座早已废弃的小村外，瓦莉拉立刻开始谨慎的四处调查。
作为主管情报传递和秘密调查等任务的逆光之刃精英，这种追查线索的工作本就是瓦莉拉的强项。
在拥有强大能量流动感知能力的萨雷安辅助下，瓦莉拉很快就找到了一些不该属于黑暗帝国的异样痕迹。
“这是……”
戴着特制手套的瓦莉拉小心翼翼的从一处背光的地面上捻起一小团尘土。
“萨雷安，你也过来看看。”
“嗯？发现什么了吗？”
正在外面放风的萨雷安快步走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瓦莉拉手上那早已干涸的绿色土壤。
“如果我没认错，这上面沾着的……好像是防腐剂？”
一路询问调查而来，两人获得了不少与灵魂失踪桉件有关的信息。
有些受害者消失的只有灵魂，身体还原封不动的留在那里，但有些地方就像这座小村一样，连人带灵魂在短短几天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瓦莉拉根据调查采样的结果发现了一个规律，留下身体失去灵魂的都是其拉虫人，而身体一同消失的则是无面者。
经过分析后，瓦莉拉得出了一个结论。
背后搞鬼的人应该是顾虑到其拉虫人的蜂巢思维网络，不想被他们抓到把柄，所有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窃取了他们的灵魂。
而无面者没有这种能在思维上链接全族的便利功能，村镇之间的联络还需要通过较为原始的物理接触方式达成。
当周围的邻居发现这座小村的异常时，村里早已一个人都没有了，就像在一夜之间全体人间蒸发了一样。
“呵~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检查了一下防腐剂的干涸程度，萨雷安若有所思的说道：“至少已经过去了1个月，这么长的事件，这座小村怕是很难找到更有用的线索了，我们还继续深入追查。”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距离那个躲在背后搞鬼的家伙已经不远了。”
第1226章 克苏恩的焦虑
经过一段时间的专项追踪调查，萨雷安和瓦莉拉发现了一些对方挑选目标下手的规律。
除了针对不同种族采用不同的处理手段外，通过在地图上比对受害村镇的先后顺序，对方大致的移动方向也能推测出来了。
萨雷安蹲下身来，在一张画得比较粗糙的地图上指指点点：“那个神秘人最早应该是在克苏恩领土的中部出现的。”
“或许是因为人生地不熟，他一开始绕路去了靠近前线人烟稀少的区域，之后才幡然醒悟一般回转方向，接下来就一路往人烟稠密的核心地带深入。”
萨雷安的手指顺着地图上的标记缓缓移动，最终在其拉虫人的首都——安其拉的位置上重重的点了一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潜入调查，萨雷安和瓦莉拉都更新了各自的知识库。
亚基虫人其实是一个较为宽泛的概念，这个族群是由三个不同的虫人种族共同组成，分别是其拉虫人、尼鲁布虫人（蛛魔）和螳螂妖。
其中作为族群主导者的其拉虫人人口最多，恩左斯和克苏恩麾下的主力都是其拉虫人。
由于种族的不同，亚基虫人的首都一共有三个，分别是位于大陆西南方的安其拉、地处北极的艾卓尼鲁布、以及东南方的卡拉克西维斯。
名义上，安其拉是亚基虫人的首都中地位最高的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首都，另外两座首都，准确来说应该被称为陪都……或者直辖市？
萨雷安无意深入研究亚基虫人的政体构成，当他和瓦莉拉确定了神秘人的行踪方向后，两人同时陷入了犹豫的沉默。
“……怎么办？要继续深入追查吗？”
瓦莉拉的眼神有些闪烁：“安其拉可是亚基帝国的首都，虽然克苏恩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前线，但它可是洞察力惊人的千眼之魔，万一被它看穿我们的正体……”
萨雷安对此也颇为犹豫：“确实，全盛时期的克苏恩可以让自己的眼睛遍布在领土内的各个角落。”
“但换个角度想，既然它没能发现那个神秘人的行踪，理论上，我们也应该能躲过克苏恩无处不在的监控。”
不管那个藏头露尾到处偷灵魂的家伙到底是左瓦尔还是德纳修斯、又或者其他什么人，首先可以确定一点，他绝对不敢在万神殿的眼皮子底下把本体投送过来。
也就是说，他光靠一个最多达到半神级别的投影就能逃出恩左斯的监控。
既然连这个对艾泽拉斯人生地不熟的家伙都能做到，萨雷安和瓦莉拉没道理做不到。
依然有些担忧的萨雷安沉吟着揉了揉眉心：“稍等，我先和米米尔隆联络一下，姑且问一下他的意见吧。”
随着萨雷安二人与米米尔隆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初版便携式通讯设备的信号越来越差，据说米米尔隆已经在对后续版本进行针对性的改进。
“兹……这里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