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给记者纠缠布朗事件的机会：“下一场！在自己的主场！我们别无选择！我们所有人要像公牛一样战斗！无论场边站着谁！我们都会拼尽最后一颗子弹，把赢球的信念打出来！绝不能再让今天晚上的事情重演！我们欠所有支持者的，绝不仅仅是一场胜利，还有我们公牛精神应有的血性和团结！”
他用一个强有力的“我们所有人”结尾，将更衣室的撕裂强行弥合在胜利的承诺之中。
然后，如同演练好的剧本，詹姆斯在记者们下一轮风暴般的质询爆发之前，果断地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沉重地点头示意告别：“谢谢大家。我们G4见。”
说完，他像一位完成重大演讲的政治人物，干脆利落地起身。
转身的动作依旧充满力量感，西装笔挺，步履坚定。
在他身后，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被这套完美的“正直+领袖担当+甩锅+团队煽动”组合拳打得措手不及的记者。
台上的助理教练迈克和新闻发言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解脱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恐惧。
解脱是暂时的，敬畏是对那个年轻人恐怖政治手腕的认知。
迈克助理教练张了张嘴，看着台下几乎暴走的记者群，最终颓然坐下，他发现自己连一句补充的废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知道，詹姆斯用一场教科书级的表演，成功将一场足以毁灭球队的地震级内讧和惨败，扭转为了一场“年轻核心知耻后勇、期待团队浴火重生”的表象故事。
至于拉里-布朗那绝望的摔门声和愤怒的控诉？
此刻在詹姆斯塑造的强大意志与“团队未来”的口号下，竟显得如此遥远模糊……
当然，记者们绝不甘心。刺耳的问题追着詹姆斯消失在通道里的背影而去，在空荡的发布厅内回荡：“勒布朗！团队分歧？”“布朗教练呢？”“50分！”“纽约见？靠什么见？你个人的单打吗？！”
但那道背影没有丝毫停顿，消失在了被安保守护的幽暗通道深处。
然而，这场闹剧还没有结束，当所有人仍然沉浸在詹姆斯那套沉稳、自责、团结的完美演技时——更衣室通向内部教练办公室的那扇厚重橡木门，发出了一声沉闷却穿透力十足的撞击声——不是被踢开，而是某种重物被狠狠摔在上面发出的爆响！
所有人心头猛地一跳！
紧接着，那扇被反锁的门被粗暴地从内部推开！
拉里-布朗去而复返！
他根本没有真正离开！
他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巨大的、燃烧着毁灭意志的力量重新注满，带着一种彻底豁出去的、近乎癫狂的气势大步冲了出来！
布朗的右手上，赫然攥着一个被塞得鼓鼓囊囊，甚至有些变形的、厚厚的牛皮纸文件夹！
“啪！”的一声！
那文件夹像一个炸药包般被布朗用尽全力狠狠摔在了桌子上。
巨大的声响所有记者脸上的表情都变的古怪起来。
那是带着一种有大事发生、惊吓加狂喜的混合表情。
阴影中的詹姆斯的脚步被钉在原地，他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这老疯狗竟然还敢回来？还敢带着东西回来？！
布朗脸上的表情扭曲到了极致，没有悲哀，只有一种冷酷到极点的、即将玉石俱焚的狰狞。
对着所有的记者，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在摩擦铁片，却充满了令人心寒的穿透力：
“都听着！”他的话语粗暴地撕裂了沉默的空气，“既然有人喜欢在镜头前演一个鞠躬尽瘁、忍辱负重、承担一切的‘领导者’！那我今天就让大家看看！某些人口中所谓的‘球队领袖’，究竟是个什么货色！看看这个所谓的‘天选之子’，为了他自己的数据和权力，为了他那可笑的掌控欲，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猛地弯腰，一把抓起了那个摔在椅子上的文件夹！动作粗暴地翻开，里面不是战术纸，而是一叠叠打印出来的邮件副本、内部通讯记录打印稿、甚至还有一些录像截图的打印纸！
证据！
实打实的、足以引爆核弹级别的证据！
布朗精准地抽出一张纸，上面清晰地打印着一串日期和关键句，他将这张纸高高举起，那纸张因为他的手指剧烈颤抖而哗哗作响：
“看到这个了吗？”布朗对着所有人，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上个赛季初！就在我们还在磨合阵容的时候！我们的‘伟大的’勒布朗·詹姆斯先生，通过他的经纪人里奇·保罗，”他刻薄地念出那个在公牛管理层如鱼得水的名字，“数次绕过我这个主教练，绕过当时的总经理约翰·帕克森，直接！亲自！向球队拥有者莱恩斯多夫先生‘强烈建议’，认为球队当时的战术安排‘严重束缚了他的才能’，要求管理层向我施压，必须在进攻端增加他持球发起挡拆和个人单打的绝对比例！”布朗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嘲讽，“‘束缚’？那他妈的叫做体系！叫做球队纪律！但在我们‘核心’眼里，那只是阻挡他发光发热的绊脚石！他需要的是无限开火权！是整个球队围绕他一个人转动的绝对特权！”
“哗——！”台下里一片压抑不住的倒吸冷气声！
私下影响管理层的决策？
这是公开的秘密，但当它以如此残酷、证据确凿的方式被教练当场甩在大家面前，那种震撼是颠覆性的！
在暗处偷听的詹姆斯的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被更深的冰冷愤怒所覆盖。
布朗根本不停歇，他又迅速翻找出一份邮件打印件和一个U盘，他狞笑着，将那U盘朝向旁边一个球队的倒霉蛋：“插上！现在！”
他命令道！
那位倒霉蛋在布朗逼人的目光下，颤抖着拿出随身的便携式录像播放设备。
布朗亲自将那U盘插了进去，屏幕上立刻开始播放一段模糊但仍能辨认的画面——显然是用某种隐蔽设备偷拍的比赛暂停时场边情景。
画面中清晰可见詹姆斯在场边冲着队友大声咆哮，表情凶狠，手指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
而与他争论的对象，赫然是老后卫道格·克里斯蒂！
几秒钟后，克里斯蒂一脸无奈和愤怒地背过身去，詹姆斯则被助教拉开，但脸上的戾气清晰可见。
“看清楚了吗？各位！”布朗指着屏幕，声音充满刻骨的讽刺，“这就是你们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个永远拥抱队友、激励队友的‘完美领袖’！这就是他平时在你们身边、在更衣室最真实的一面！居高临下！不容置疑！稍有不如意，管你是老将还是新秀，都要承受他的怒火！这就是他所谓的‘领导力’？是用咆哮和打压建立起来的吗？！”
布朗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针：“如果他在这儿，你问他敢不敢对着上帝，对着这里所有人发誓，他从来没有在训练中对辛里奇恶语相向？没有嘲讽过戴维斯老胳膊老腿拖慢节奏？没有呵斥过霍华德站位‘愚蠢’？他不敢！因为这些都发生过！他享受那份‘与众不同’！他无时无刻不在用言行提醒所有人——他就是规矩！他才是核心！”
布朗又精准地抽出一叠内部沟通记录，他狠狠将其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再看看这些！每一次！每一次我们准备对阵实力垫底的鱼腩球队！他勒布朗·詹姆斯总是第一个跳出来表达‘必胜信心’，要带领球队‘打出气势’，媒体面前总是‘尊重每一个对手’、‘每一场都要当生死战’！好听吗？真动听！”
“再看看这些内部邮件记录！对上像尼克斯这样真正有挑战的硬骨头时呢？尤其是在我们前两场惨败之后、今天这场决定性的生死战之前！”布朗的声音陡然变得极尽尖酸，“看看他在私底下的沟通记录里是怎么说的！他担忧队友信心不足！他强调对手配置完美，尤其是点名加内特和李冉的组合对位让他头疼！他甚至暗示过‘系列赛战略转移’！这种话他在你们面前说过吗？在媒体面前流露过一丝一毫吗？！”
布朗向前一步，如同最终的审判：“欺软怕硬！这就是真相！面对弱旅，他恨不得打满48分钟刷出华丽数据彰显他的‘统治力’，因为那安全！那容易！媒体会把他捧成天神！面对陆远、面对KG这样真正的强敌和硬仗呢？看看这三场比赛！尤其是今天没有我的体系强行为他制造空间之后！他在攻防两端的那些‘伟大’时刻呢？他被李冉那小子限制得狼狈不堪的时刻呢？他在决定追分的关键时刻那几次毫无道理的浪投三分和失误传球是‘勇于担当’吗？那是急于甩锅！是承受不住真正顶级高压下的心态崩溃！是伪领袖在关键时刻露怯的铁证！”
这番彻底撕开皮囊、刀刀见血的控诉，如同狂风暴雨，将詹姆斯精心塑造的完美巨人像彻底轰击得摇摇欲坠，碎片飞溅！
每一句指控都伴随着或纸面或影像的证据，指向同一个核心：勒布朗-詹姆斯是一个为了个人数据和地位可以公然破坏体系、欺压队友、媒体前一套人后一套、畏惧真正顶级对抗关键时刻无法担当的大伪善者！
他不是领袖，是球队内部病灶和这惨败根源本身！
“我的时间到了。”他的声音骤然恢复了平静，一种看透一切的冰冷平静，却比之前的咆哮更令人心悸。
“公牛队的未来？在他们脚下。”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更衣室防线。“跟你们的‘英雄’，去迎接你们选定的、应得的辉煌吧。”
说完，拉里-布朗将那塞满了“核弹”的牛皮纸文件夹，像一个烫手的垃圾一样，随手扔在了桌上。
他没有再看这里任何人一眼，而是挺起他那并不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彻底告别、同时也将所有耻辱和仇恨打包留下的姿态，在所有人复杂到了极点的目光注视下，第二次，真正地、决绝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这一次，没有踢门，无声无息，却留下了一个远比第一次更加沉痛、更具毁灭性回响的背影。
发布会现场死一样的寂静。
那个装满内部邮件、通讯记录打印稿、甚至偷拍视频截屏的牛皮纸文件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战术桌上，像一个正在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
所有的目光，带着惊恐、猜疑、茫然、甚至是一丝隐秘的兴奋，不由自主地从那个文件夹，缓缓地、沉重地，移动到拉里布朗刚刚离开的那一片阴影中。
他们不是在看拉里布朗，而是在看在几分钟之前同样刚刚离开这里的那名天选之子。
第297章 腹股沟拉伤？那也要将你钉在耻辱柱上！
拉里·布朗第二次离去的背影，没有第一次那种决绝的忿怒，只剩下一种将整个烂摊子、连同那个正在滴答作响的“证据文件夹”一并甩手丢下的冷酷平静。
五分钟之后，这个文件夹就出现在了公牛更衣室战术桌边缘。
这东西当然不可能真的流露出去。
皱巴巴的牛皮纸封面像一张嘲笑的脸。它不需要打开，里面装着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电子邮件截图、录像片段、会议记录……是拉里·布朗在离开前，对勒布朗·詹姆斯“伪领袖”、“操控欲”、“欺软怕硬”指控的最有力投枪，也是他对这支球队最后的报复。
更衣室安静得能听到饮水机冰水滴落的声音。
德怀特·霍华德还保持着刚才惊恐跌坐的姿势，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地板，仿佛魂还没回来。
拉希德·华莱士靠在自己的更衣柜上，抱着胳膊，脸上惯常的桀骜不驯被一种浓得化不开的荒谬感取代，嘴角挂着冷笑，目光却在那个文件夹和被人拉住的詹姆斯之间来回游移。
老将道格·克里斯蒂和科克·辛里奇脸色铁青，他们经历过联盟的风浪，但如此赤裸的将内部矛盾、甚至更衣室对话录音证据（即使只是片段）如此粗暴地甩到台前的风暴，还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安东尼奥·戴维斯等几位老将眼神复杂，年轻如德隆蒂·韦斯特则完全懵了，大气都不敢出。
勒布朗·詹姆斯站在场地中央，他被几个助理教练死死拉住胳膊，胸膛还在剧烈起伏，那张大概四十多岁的英俊脸庞此刻黑得吓人，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睛里的怒火如果能喷出来，足以把整个更衣室烧成白地。
布朗最后那句“跟你们的‘英雄’，去迎接你们选定的、应得的辉煌吧”如同魔咒般在寂静中回荡，深深刺痛了他骄傲到骨子里的自尊。
他感受到了周围投来的目光——惊恐、怀疑、探究、甚至还有一丝……之前从未有过的审视？
那份强撑的领袖姿态，在这一刻被布朗玉石俱焚的反击彻底撕得粉碎。
那厚重的“证据文件夹”像一个巨大的污点，牢牢钉在了他身上。
他死死咬着牙，没有去看任何人，尤其是那个该死的文件夹。
他猛地挣开助理教练的手，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近乎崩溃边缘的情绪：“收起来！立刻！”
他恶狠狠地看向那个文件夹，仿佛那是什么瘟疫源头。
助理教练中一个反应稍快的，立刻扑上去如同处理烫手山芋般将文件夹一把抓起，塞进了随身的手提包深处，动作快得像是在拆炸弹。
詹姆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怒火，他试图重新集中精神，环视了一圈死寂的更衣室，想要重新凝聚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无比，以往那些鼓舞人心、强调团结的话语此刻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所有队员的脸上都写满了茫然和隔阂，这场内讧的核爆摧毁的不仅仅是对布朗的信任，更是这支球队本就薄弱的化学反应和凝聚力的根基。
“明天……训练再说。”詹姆斯最终只丢下一句含糊不清、毫无气力的话，他几乎是逃离般地走出了更衣室。
留下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疲惫、狼狈且被巨大阴影笼罩的背影。更衣室的裂痕，已深可见骨。
一个小时之后，公牛队权力金字塔的顶层——位于球馆顶端的豪华办公室里，气氛同样降到了冰点。
球队老板杰里·莱恩斯多夫那张总是带着商人精明表情的脸，此刻黑得像锅底。
总经理约翰·帕克森坐在他对面，这位昔日帮助公牛夺冠的后卫，此时愁眉紧锁，手指烦躁地敲击着昂贵的桃木桌面，一下，又一下。
“砰！”莱恩斯多夫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咖啡杯都跳了一下。
“废物！两个都是！不，三个！是三个废物！”他的咆哮充满了暴怒和失望，“50分！在自己的主场！被陆远那个该死的家伙的球队按在地上锤！这他妈已经是够丢人现眼的了！还不够？！”
他猛地站起，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烦躁地来回踱步，仿佛要将脚下的意大利地毯磨穿：“然后呢？然后给我上演一场更衣室拳击表演？布朗那条疯狗！他把球队当什么地方了？黑帮电影的枪战现场吗？临走前还要扔个该死的文件炸弹？！他想干什么？毁了这支球队吗？！毁了我们辛辛苦苦打造的超级新星？”
帕克森苦笑，声音同样充满了疲惫和无力：“杰里，消息……压不住了。更衣室第二次冲突的动静太大了，那些记者都是顺风耳。现在外面已经传疯了，‘布朗赛后被驱逐’、‘詹姆斯与教练拳脚相向’、‘公牛内讧证据包’……标题要多夸张有多夸张。甚至有人开始编布朗是被球员们抬着扔出去的……”
“证据包……”莱恩斯多夫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和愤怒，“布朗这个老混蛋！他收集那些东西就是想搞死勒布朗！彻底搞臭这支核心！他以为自己是谁？联盟的肃反委员会吗？”他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盯住帕克森，“东西呢？拿到没有？”
帕克森连忙点头：“拿到了，锁进了我的私人保险柜。里面……内容很敏感，几乎涉及所有更衣室敏感话题和对詹姆斯个人声誉的毁灭性指控。”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忌惮，“其中就有……之前勒布朗通过他经纪人里奇·保罗……绕开我们，私下向您提议战术变更的那些邮件和沟通记录。”
他小心地点明了这个最敏感的部分。
莱恩斯多夫的脸更黑了。
这个信息戳到了他这个老板的痛处——默许甚至纵容核心球员干涉其战术安排，这本就是管理的大忌。
如今被布朗作为武器抖搂出来，连他这个老板都会被牵连其中，显得无能甚至昏庸。这无疑是在原本的焦头烂额上又狠狠泼了一桶滚油。
“混蛋！该死的老混蛋！”莱恩斯多夫低声咒骂，但这次咒骂的对象，显然也包含了那个给他“私下提建议”的年轻人，“他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他一心想掌控……”
帕克森立刻敏感地捕捉到了老板情绪中一丝微妙的变化，他必须当机立断：“杰里，现在不是追究全部细节的时候了。系列赛！G4就在两天后！现在的形势，您也看到了。有那个爆炸性的文件夹存在，加上两场超过50分的溃败和公开的内讧……”他艰难地吐出那个残酷的现实，“这轮系列赛实际上已经结束了。尼克斯会一鼓作气横扫我们，不会有任何怜悯。继续打下去，无非是让全世界再看我们两次狼狈不堪的表演，彻底沦为联盟最大的笑柄。”
莱恩斯多夫烦躁地一挥手，他也明白这个残酷的现实。
一支内部彻底瓦解、主教练愤然出走且显然不会再回来、核心球员深陷信任危机的球队，拿什么去对抗兵强马壮、战术精妙、士气如虹的尼克斯？
继续打，只是在陆远的棺材上表演一场毫无尊严的告别仪式，顺便再给自家的耻辱柱上钉满钉子。
“必须止血！马上止血！”莱恩斯多夫的语调充满了商人的冷酷决断，“首要任务，和公牛这个名字一同烂在泥里！”他看向帕克森，“布朗那边？”
“不出所料，”帕克森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电话里……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但那平静听着更瘆人。他只说了两句话：‘那位置我坐不稳了，你们另请高明吧。至于那份文件……’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恶魔的轻笑，‘希望我们公牛有个美好的未来。’然后他就挂了。意思很明确，他不会回来执教了。”
莱恩斯多夫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和决绝。
布朗的选择，反而促使他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好！断得很干净！他想当悲情英雄？想靠甩锅全身而退？做他的美梦！”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既然他自己要走，那就成全他！把所有的锅，大的小的，圆的扁的，全都结结实实地扣到他！拉里·布朗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