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姓张,祖宗长生仙 第47节

  不对,此人当真阴险狡诈。

  欲以言语乱我剑心。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再给你两三年时间,我必不是你敌手,但现在,伱将亡于吾剑。”

  柳姓剑客缓缓道。

  剑风呼啸,舞得混元不漏。

  “阁下口气真大。”张玉清慢声道来,“我印象中的剑客,要么放浪形骸,孤身走江湖,要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剑客不屈、刚正不折!

  然如阁下这般剑客未免自甘堕落了些,沦为拜神邪道,又是所求何物?”

  拜神,必有所求。

  徐山长求的是不死不老,那剑客呢?

  他很好奇。

  “我求之物何需要向你道来。”柳姓剑客冷意似刀,手中剑器挽了一道剑花,破空杀至,

  “逐月!”

  剑式名为逐月,以快为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一说法不虚。

  “因为,再不说你可就要死在这了。”

  张玉清轻叹一声,有些惋惜,而后运转玄功,脏腑间真罡之力奔涌而出,运转于墨刀上,磅礴刀气如山如河汹涌。

  “御风!”

  浑天四相刀的第一式代表着风相。

  风无形,呼吸间吹拂山河。

  此刀式也在于极速,为快刀式。

  刹那间,张玉清牵引墨刀,或斩、或撩、或劈、或挑、欻忽时有百式刀法斩出。

  斩击速度比之柳姓剑客只快不慢。

  刀罡剑气捭阖,柳姓剑客身上的衣裳,斗笠在不断破碎,更有丝丝鲜血在墨刀上流淌下来。

  而张玉清呢,横练之法入了化境。

  周身有金钟覆映,可挡剑气攻击,除了身上书生袍不断碎裂外,不见半点伤势。

  柳姓剑客也意识到这一点,神色凝重。

  逐渐转攻为守。

  欲寻得破绽,一招制胜。

  但张玉清又岂会如他所愿,攻伐时游刃有余,守住破绽,依靠着体内磅礴真罡与气血,足以跟任何真气境强者耗下去。

  以至于柳姓剑客身上伤势反而愈渐多了起来。

  又数百个回合。

  柳姓剑客呼吸都不在平稳,脏腑间气血翻滚,战力正在走下坡路,更不是张玉清对手。

  他一剑斩断院中大树,飞身一脚将树桩踢来,而后借力纵身离去,声音被风送来,

  “今日到此为止,柳某改日再来请教。”

  张玉清仰望苍穹,见那剑客踩空离去,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那翔空身法是真气境武者独有手段。

  他横练肉身真罡,除了有一身蛮力与不催的金身外,别无其他。

  “但是,张某人信奉的原则向来是斩草除根。”

  张玉清凛然收刀,运起梯云纵,横掠追逐而去。

第47章 天云秘府

  徐山长见状,心里长舒缓了口气。

  “此子断不可留。”

  他顾不得什么姿态,连忙回到自己房间暗室,取出一口木盒,小心翼翼的裹在怀中向书院外离去。

  他要回到四面黑天教秘地向真人禀告此事。

  然而!

  他刚走出书院门不远,便看到让他能铭记一生的一幕。

  一身褴褛书生袍的张玉清提刀走来。

  单手则拎着浑身满是血迹,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剑客。

  他身上并无多少血印,眉眼也看不出多少戾气。

  可此刻,却给人一种惊悚骇人的错觉。

  徐山长使劲咽咽喉咙,眼含惊恐。

  死了?

  堂堂真气境的护法就这么死了?

  徐山长看向那柳姓剑客,一口气吸不上来,心里堵得慌,更是说不出话来,那是种窒息般恐惧感。

  “徐山长如此匆匆,这是要去何处啊?”张玉清轻笑一声。

  “没、没去哪。”徐山长拭拭额头上的冷汗,讪笑道。

  连真气境武者都被对方拎在手中。

  他一个年迈老人还能有什么反抗之力。

  “那就好。”张玉清轻轻点头,转而晃了晃手里昏迷剑客,“对了,我有一疑问。”

  “为何这剑客不拜神?”

  徐山长眼孔紧缩,“你是说,他不拜四面黑天神?”

  “应该是。”

  张玉清不太确认。

  不过,他方才擒拿柳姓剑客时,对方似乎怎么也不愿拜神,在顾忌什么!

  “原来是他。”徐山长咬牙说道。

  “什么意思?”

  “他才是藏身于圣教内的奸细。”徐山长笃定。

  这让张玉清有些无语,好不容易逮到一尊真气境高手,竟是奸细。

  这算什么?

  自己这不相当于帮四面黑天教的大忙吗?

  “他叫什么?”

  “柳岱岩。”

  “没听说过,不是云台镇的人?”

  “是从瀚岳府来的。”

  那没事了!

  张玉清并没有取柳岱岩的性命,对方只是伤势过重昏迷了。

  跳过柳岱岩的事。

  他转而看向徐山长鼓鼓的怀里,“山长就没其他事交代吗?”

  “你要老夫交代什么?”徐山长语气一沉。

  “山长派人杀我,我理应戮了山长!但我这人心善,若山长愿说出四面黑天教秘地,能考虑放山长一条生路。”张玉清道。

  “哼,你以为老夫不知,待得到信息后,老夫依旧要死在伱手中。”徐山长咬牙切齿。

  “还是山长聪明,不愧是饱读圣贤书的人啊。”

  张玉清摇摇头,手中的墨刀抵在徐山长腹部。

  轻松一推。

  噗嗤~,滚烫的鲜血飙溅出来。

  徐山长怔怔捂着腹部,脸色煞变惨白,揪心的苦痛给他脸上直接戴上一层痛苦面具。

  “你没得选择,说出黑天教藏身地,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张玉清冷漠道。

  对方都拜神了!

  又哪需要什么仁慈。

  “杀了老夫,你什么都得不到。”徐山长痛苦挣扎。

  张玉清冷呵一声,“山长似乎误会了什么,要对付四面黑天教的人是斩妖司,我只是顺带报复一下。”

  “要是斩妖司知道你是大先生,会有什么后果无需我多说什么吧!”

  斩妖司可是对于这些蛮神道统恨之入骨。

  凡牵连者,动辄诛九族。

  这一点,无疑是徐山长心中最大的软肋。

  他捂着流血的腹部,痛苦闭上眼,“老夫说了能放过徐家人吗?”

  “你在想屁吃!”张玉清毫不犹豫呵斥一声。

  他可是准备将覆灭四面黑天教一事的功劳揽给大哥张玉城。

  为大哥铺上升迁的路。

  “那老夫又何必多说。”徐山长觉得被羞辱,惨白的脸色上再也见不到半点血丝。

  “至少能减少你应该受的折磨。”

  张玉清阴恻恻道,而后将准备好的另一种毒丹给他喂下,“拜神吧,拜神后你还能勉强活下去。”

  最终!

  于生死痛苦之际,徐山长还是拜神了!

  但拜完神后,引蛮神伟力加诸于身,所受毒丹的痛苦却不减半点,更是种折磨,求死不能。

  “你简直是邪魔。”徐山长挣扎间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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