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云景施展“水镜之术”,皇宫内发生的一切,都被他记录,封印在一块玉简之中。
此时,皇宫内的纣王反常至极,商容言及女娲,纣王刚想回答,忽觉得脑海中空白一片,女娲这两个字更是陌生无比,下意识出口道:“那女娲有何功德,竟让寡人亲自前去进香?”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一片,群臣一个个面面相觑,各个心中思忖,今日大王到底是怎么了?
女娲娘娘乃是人族圣母,三皇五帝见了都要行礼,历代人王更是对其多有祭祀,昔日大王也曾祭祀过女娲娘娘,今日怎么就忘了?
若非顾忌大王威严,换了一个人,诸臣都要上前,狠狠的训斥一番了。
“陛下容禀,女娲娘娘乃人族圣母,捏土造人,以成人族;炼石补天,功德无量。此乃福国庇民之正神,大王当往女娲庙行香!”
商容作为丞相,眉头一皱,却还是出言解释了一番。
纣王闻言,心中疑惑稍解,细细思索,似乎有这么一回事,于是点头道:“既是福德正神,寡人自当亲往祭祀,准卿所奏。”
第二日一早,纣王摆驾出宫,三千铁骑、八百御林护卫,满朝文武随行,混沌道君也远远的,跟在数里外,跟着纣王一起去女娲庙,他要亲自看一眼,确认一些事情。
一个时辰,纣王到了女娲庙,下了车架,入殿上香,拈香祷告完毕,文武官员随班拜贺。
等一应繁琐礼仪做完,纣王起了游兴之念,领着一众文武大臣在女娲庙中观赏景致。
就在观看之际,突然,一阵狂风大作。
这风怪异非常,既不飞沙扬尘,也不拂柳摇波,只在殿内穿堂而入,将殿中帷幔吹得高高飘起。
纣王君臣被这阵狂风吹得东倒西歪,一众人紧紧护住纣王,俱都睁不开眼,惟有混沌道君目光如电,透过这阵怪风,冷眼旁观这即将发生的一切。
那怪风来得快,去的更快,当风停了,纣王与群臣才整理仪容,定住身形,那纣王抬头一看,却见层层帐幔被吹散,露出里面女娲娘娘圣像来。
只见女娲圣像,容貌端丽,瑞彩翩跹,国色天姿,婉然如生。
“娘娘圣德!”
商容等文武一见之下,急忙敛色正容,齐齐跪拜。
唯有纣王鬼迷心窍,不仅不跪拜,反而内心深处升起了一丝霸占圣人的欲望来。
本想上前抚摸女娲圣像,只是群臣在旁,纣王只得按捺下心思,让近侍取来文房四宝。
纣王取笔,在女娲宫内墙壁之上,龙飞凤舞,题下一首诗来: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写罢,纣王左看右瞧,心中满意非常。
只是旁边文武百官,看着墙上那淫诗,各个心中惊恐难安,商容更是强忍怒色,出列奏道:“大王,女娲娘娘乃先天神灵,人族圣母,殷商之福主。大王为人君,岂可作诗猥亵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请大王以水洗之。”
“丞相多虑了,寡人只不过是看女娲娘娘有绝世之姿,因而题诗以赞之,岂有他意?”
纣王摆摆手,一脸的不以为意,说罢,不等群臣再度开口,自顾自摆驾回宫。
“好一个西方圣人,果真无耻之极!”
看着纣王摆驾回宫,李云景出现在殿中,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个黑锅自然不能让截教背了,他的心念一转,手一抖,那玉简已经飞上了三十三天。
却说女娲娘娘圣诞,忽然心血来潮,起了游兴,遂跨上金凤,离了娲皇宫,向着人间而来。
女娲一路游玩,不知不觉便便来到了朝歌城外。
入了自家庙宇,看着商朝臣民供奉的丰厚祭品,心中甚是欢喜,这人族还是记得本宫的恩德。
只是这份好心情,还没有多久,便看见墙壁之上,纣王亲自题写的淫诗。
女娲瞬间,脸色铁青,暗骂到:“这无道昏君,本宫乃人族圣母,他竟敢作诗调戏于我,着实可恨!身为人王,当修身立德以治天下,他却不修文治武功,吟诗亵我,着实不当人子!”
(本章完)
第89章 紫微大帝娲皇宫揭密,女娲欲坏商朝江山
本来,女娲想要打得纣王魂飞魄散,不过掐指一算,知这昏君尚有二百八十年气运,天命难违,不可造次,遂返回女娲宫,心中甚是不悦。
这三妖,一个是千年狐狸精;一个是九头雉鸡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此刻面对圣人,尽皆俯首。
第90章 崇侯虎惨败,截教门人驰援
苏护回至驿馆,和左右家将商议情况,言道:“我若不送女,昏君必然兴兵讨伐,刀兵一起,使黎民遭殃。我若送女,日后昏君失德,使天下人耻笑我不智。你们有何对策?”
众将闻言,齐曰:“吾闻‘君不正则臣投外国’,今纣王轻贤重色,眼见昏乱,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以保一家。”
此时,苏护正在气头上,听到家将这般说,正合心意,当即道:“取我文房四宝来,我今日题诗在午门墙上,以表我永不朝商之意。”
君坏臣纲,有败五常。
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那苏护题了诗,带领家将径出朝歌,奔冀州而去。
次日,纣王上朝,有大臣上奏,苏护造反,并将那十六个字陈于御案之上,纣王观后,心中大怒,骂道:“老贼可恨!寡人若不杀此贼,天下难安!传旨,命鲁雄整顿六军,寡人要御驾亲征,踏平冀州,将那苏护夷灭九族,方解寡人心头之恨!”
自有近侍去朝歌大营传诏。
不多时,鲁雄等大将上殿听旨,闻纣王要亲征冀州,当下心中大惊,心中暗思道:“苏护本是忠良之士,怎会谋逆?”
“区区冀州,何劳陛下亲征!今天下八百诸侯俱在朝歌,从中点选一二镇起兵讨伐苏护,便足以彰显陛下天威!”
鲁雄不欲天子亲征,遂出言令其他诸侯出兵,此言正合纣王心意,他正要试探一番,看看各路诸侯,是否与自己同心。
纣王当下顺水推舟道:“老将军,那何人可代寡人征讨苏护?”
“这”
鲁雄正在思考之时,已经有人抢先回答出纣王想要的那个答案。
“北伯侯崇侯虎统辖麾下二百诸侯,冀州亦是其一;西伯侯姬昌,仁义之名天下皆知,与那冀州接壤,可命这两位侯爷出兵征伐。”费仲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徐徐道来。
“让这诸侯之间互起兵戈,彼此消耗,费仲果然知寡人心意。”
当下,纣王微笑点头应允。
西伯侯姬昌这两年住在朝歌驿馆,见纣王失德,心中极为高兴,此次闻得苏护反出朝歌,且纣王让自己和崇侯虎前往征伐,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返回西岐,这一举两得的好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令这位野心勃勃的侯爷兴奋不已。
“若是说动苏护,让他将女儿献给纣王,则纣王必然沉迷于女色,疏于朝政。”
西伯侯姬昌想明此处后,便和崇侯虎聚在驿馆商量起纣王让两人出兵的事情,西伯侯姬昌借口路途遥远,不能耽误王命,由崇侯虎先行出征。
“唉!也只能如此了!”
北伯侯崇侯虎虽不愿出兵,但王命难违,只得领了诏令,点起随身护卫,返回自己的领地,准备出兵的事宜。
西、北两路大诸侯,就这么返回了各自的领地去了。
而劫气已经弥漫在人间,封神的时日也算到了。
昆仑山玉虚宫,一日,元始天尊召见姜子牙,令其下山,享人间富贵,奉命封神。
姜子牙这些年来,虽然被元始天尊着重栽培,奈何朽木不可雕也,一直无法成就仙人之境,整个“昆仑山”上,再无一人比姜子牙更弱的存在了。
姜子牙虽然也知自己资质不行,但是还是想要争取一番,毕竟“玉虚宫”这种仙家圣地,胜过人间无数,他哪怕仙道无成,也是不愿意下去的。
奈何师命不可违,只能依依不舍的拜别了老师,独自下了昆仑山。
姜子牙下山,也意味着封神大幕,彻底拉开了。
不提姜子牙这半吊子修仙者如何慢慢返回朝歌。
三个月后,崇侯虎、西伯侯姬昌各自返回了自己的领地,那崇侯虎没有姬昌的花花肠子,第一时间,就点兵聚将,率领五万大军,日夜兼程向冀州赶去。
一路上跨州过县,未用半个月,便来到冀州城外,安下营寨,准备明日进攻冀州。
冀州侯苏护闻得探子报来,言此次领兵者乃是北伯侯崇侯虎,大怒道:“若是别镇诸侯,还有商议;此人残暴乖张,不破此人,冀州百姓必遭其毒手!”
说完,便召集众将,准备点起兵马,杀他崇侯虎一个立足未稳!
崇侯虎的大军刚刚安营扎寨,就闻苏护点兵出城,于是顾不得多想,召集了大军,列阵准备迎敌。
冀州侯苏护点兵出城之后,见不一会崇侯虎营中便整兵出战,苏护见崇侯虎头戴飞凤盔,身穿金锁甲,后披大红袍,腰束玉束带,胯下紫骅骝,斩将大刀担于鞍鞒之上。
“天子无道,轻贤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这等荒淫无耻之辈,贤侯为其伐吾?”
冀州侯苏护拍马来到两军阵前,大喝呵斥。
“你忤逆天子,题反诗于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本候奉诏拿你,你若是跪下投降,可保冀州城百姓无忧,否则破城之日,就是屠城之日!”
三军簇拥下,崇侯虎闻苏护还在狡辩,顿时大怒,回顾左右道:“谁与我擒下此逆贼?”
话音刚刚落下,左首一员大将,一拍胯下骏马,大喝一声:“待末将擒此叛贼!为侯爷立下大功!”
“嗒嗒嗒!”
须臾,此人纵马向着冀州侯苏护飞驰而去,正是崇侯虎帐下一员虎将,于懋。
“无名鼠辈!安敢伤我父亲!啪!”
不等于懋冲击到苏护,冀州侯长子苏全忠拍马杀到,“当”的一声,两人手中兵器相交,走马交锋。
那苏护的儿子,苏全忠乃是天生战将,一身武艺精湛无比。
两马相交,不过十几个回合,那于懋便被苏全忠一戟刺死于马下。
“哈哈哈!我儿果然勇武!”
苏护一拽缰绳,骑着战马刚刚回到大军前方,就见自己的儿子旗开得胜,立刻大喜。
“擂鼓助阵!赵丙、陈季贞你二人,各令一万骑兵,左右包抄,击溃匪候崇侯虎大军!”
又见自家大将胜了一阵,众将士士气高涨,于是传令擂鼓。
“末将得令!”
冀州阵上大将赵丙、陈季贞一声呼喝,各自统属大军,分左右冲杀而去。
顿时,两军前,喊杀声四起,宛如闷雷,见左右出击,苏护一挥大枪,一声大喊,“众军与我擒杀崇侯虎!”
一时间,整个战场,地动山摇,杀声此起彼伏,两军对撞在一起,直杀的血雨腥风,尸横遍野。
苏护大军以逸待劳,加上先胜一阵,士气正旺,好一顿冲杀,那崇侯虎立足不稳,带着麾下诸多大将,且战且走,败至十里之外。
等到苏护收兵,崇侯虎清点了一番损失,顿时欲哭无泪,五万大军,现在聚集起来的不足一半,其他的不是死了,被俘虏了,就是溃散逃的不知去向。
另一边,冀州一方,兴高采烈,苏护收兵回城之后便犒赏三军。
“父亲,那崇侯虎简直就是酒囊饭袋,这些年来,竟然让如此废物,压在父亲头顶,属实可恨!待明日,孩儿出阵,擒了那崇侯虎交由父亲处置!”
己方大获全胜,苏全忠又立了头功,士气正旺,恨不得现在就出城,彻底击溃了崇侯虎大军,将其绑缚了回来,让全天下看看他苏全忠的威风。
“吾儿,不可大意!那崇侯虎立足未稳,才被我大军冲杀了一阵,等他立住脚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抚髯微笑,苏护赞许的看向了勇武的儿子,口中却是让其不可骄狂大意。
有副将赵丙上前言道:“侯爷,今日我冀州虽胜一阵,但冀州不过弹丸之地,若是纣王再派出几路诸侯前来,我等极难抵挡!为今之计,只有趁崇侯虎新败,士气低落,我等半夜再去偷营,先擒住崇侯虎,使朝歌知道我冀州的厉害,然后再寻找机会,与朝歌说情,上表继续臣服朝歌,方可报我冀州万民。”
“此言甚是,正合吾意。”
那一日,苏护正在气头上,提下了反诗,事后他也追悔莫及,本来实力不如人,还要激怒那昏庸的纣王,最终为自己和冀州引来了如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