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苏护转头看向了儿子,道:“全忠你领三千人马出西门十里埋伏,季贞统左军,赵丙统右军,吾亲自统帅中军。于三更,卷幡息鼓,人衔枚,马摘辔,以鼓为号,偷袭崇侯虎军营。”
“是!末将领命!”
主帅下令,包括苏全忠在内,众将起身接令,并且各自下去整顿兵马,准备悄声出城。
却说崇侯虎首战大败,心情烦闷之下,竟在中军大帐中置酒宴,与众将借酒消愁。
时至三更,苏护即刻传令擂鼓。
“咚!咚!咚!”
上百面大鼓同时在寂静的黑夜中,响彻了起来。
“杀!”
“杀!”
“杀!”
苏全忠率领三千铁骑,一齐发喊,冲杀进营。
左右两路大军,季贞,赵丙随即冲杀出来,看到三路兵马齐动,苏护一挥手,亲领主力大军,浩浩荡荡杀至。
“不好了!侯爷!冀州军偷营来了!”
崇侯虎饮酒过度,正自呼呼大睡,突然感觉到地动山摇,一声声叫喊之声,如同惊雷,本来就已经坐了起来。
此时,再听亲兵传讯,惊慌失措之下,甚至来不及穿戴铠甲,便在一众亲兵的护佑下,骑上战马,向着外面突围而去。
崇侯虎麾下诸将烂醉如泥,一时间,军中士卒无人指挥,如何能抵挡冀州大军。
只见冀州三军,人人奋勇争先,一片喊杀之声,冲开七层围子,撞倒八面虎狼。
苏护连同一众大将,直杀入营地之中,大呼,“活捉崇侯虎”。
“唉!可恨!饮酒误事!”
崇侯虎回首望去,就见苏护等一众冀州大将,在火把中,一个个向着他这里冲杀而来。
“父亲,先逃命要紧!”
其长子崇应彪见到这种危局,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带着父亲,一路冲杀,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崇侯虎率领败军三两千,退出二十里地,正在懊恼中,就听一声大喝:“崇侯虎,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崇侯虎闻言大惊失色,环顾四周,却是见苏全忠竟然引一路兵马追杀而至。
“崇侯!先走!末将挡住此人!”
崇侯虎麾下杀出了两员大将,各自率领一些残兵阻击而来,苏全忠看到两员大将杀至,一纵马缰,提着兵刃迎了上去,一人独战二将,却是怡然不惧,战不数合,苏全忠一声大喝,将两员大将斩杀于阵前。
崇侯虎父子大惊,未曾料到苏全忠如此悍勇,将马一夹,跳出围来,往外便走。
苏全忠本要追赶,擒下崇侯虎父子,奈何这两人脱离了大军,加上黑夜,难以辨识方向,追赶了一程,却是不见了这一对父子,只得一拍大腿,气急败坏的收兵回城。
一日之间,连败两阵,天亮之时,崇侯虎总算聚集了一些残兵败将,五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两三千,更折了数员大将,活下来的将士也个个带伤。
“唉!这可如何是好!”
崇侯虎一见众军凄惨模样,顿时心痛不已,得长子崇应彪劝解,才放下心事,派出了人手,回领地继续调兵遣将了。
如此,崇侯虎退兵五十里,双方再无战事。
过了半个月,崇侯虎等待的援军终于来了。
麾下亲兵禀报后,崇侯虎走出大帐,来到营门前,就见两杆旗幡展开,见一将面色漆黑,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高头大马,用两柄湛金斧,来人正是其弟曹州侯崇黑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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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侯虎大笑道:“有兄弟助我,此事定矣!”
“多谢叔父前来相助,有叔父在又何惧他冀州兵马。”
崇应彪亦是上前见礼,心中的忧虑也终于放了下来。
这崇黑虎自幼拜在一位截教仙人门下,其师秘授一个葫芦,背伏在脊背上,有大神通。
正是因为崇黑虎有异术在身,这才令崇侯虎父子安心,有了胜利的把握。
(本章完)
第91章 苏护后悔,西伯侯调停
两军汇聚在一起,安顿了三日,崇侯虎、崇黑虎兄弟亲领大军,再次向冀州城杀来。
第二日上午,大军便来到冀州城下,崇黑虎便让亲兵前去叫阵。
苏护本来对崇侯虎大败之下,还敢再次前来征伐极为震惊,待上到城头看见崇黑虎的旗号顿时明白了此人的依仗。
叹息一声,苏护一掌拍在墙上,哀叹道:“崇黑虎武艺精湛,自小拜入了仙人门下,习得神通,满城诸将皆非其对手,如之奈何?”
众将一个个面面相觑,先前两胜崇侯虎,觉得北伯侯不过如此,此刻再来叫阵,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众人都是不解侯爷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父亲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崇黑虎武艺精湛,孩儿也是不差,待孩儿前去将他拿下,交予父亲处置。”
别人不敢说什么,苏全忠闻言却是不服,也不顾父亲阻止,提戟跨马,令了自己的麾下众军就出城而去。
“崇黑虎,听说你武艺精湛,更有异术护身,我却是不服,你速速出来,我与大战一百个回合!”
出了城,展开了阵形,苏全忠提马上前,便向崇黑虎叫阵。
“二弟,这小子就是苏全忠,苏护的长子,此人勇武之极,我帐下众将,无人是其敌手!”
看到苏全忠这小子出来叫阵,崇侯虎赶紧将这小子的事情,说与自己二弟,现在也顾不得自爆家丑,二弟小心应敌才是正事。
“兄长放心!吾且上前与全忠贤侄说话。”
崇黑虎一带战马,便来到阵前,便对苏全忠说道:“全忠贤侄可回去,请你父亲前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原来这曹州侯崇黑虎与冀州侯苏护有旧,昔日同在闻太师帐下效力,两人关系也算不错。
此次崇黑虎前来,一是为解兄长兵败之危;二来也为劝解苏护而来。
“我等势成水火,我父有何话要对你言!”
说完,苏全忠便拍马直取崇黑虎。
“好小子!你若此狂妄,日后必然因狂生祸,今日擒你下来,让你懂得谦逊!”
看到苏全忠杀至,崇黑虎也是一怒,提起一对金斧,就对着苏全忠杀去。
苏全忠勇猛,见崇黑虎用的是短斧,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苏全忠使尽平生所学,一枪快过一快,宛如漫天星芒,直把崇黑虎杀出了一身冷汗。
“好小子,真是将门虎子!”
崇黑虎把斧一晃,拔马便走。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被我父亲如此吹捧!”
见崇黑虎不敌,苏全忠大笑,放马追赶,誓要生擒了此人,送于父亲看看。
崇黑虎回首望去,见苏全忠穷追不舍,忙把脊上的红葫芦揭开壶嘴,念念有词。
只见葫芦里边一道黑烟冒出,化开如网罗,黑烟遮天映日飞来,化成了一头铁嘴神鹰,张开口,向着苏全忠就啄了过去。
苏全忠再勇武不过区区凡人,哪里见过这等异术?
那铁嘴神鹰只是一啄,就把苏全忠惊得摔落了马下。
“拿了!”
崇黑虎见状,收了异术,一挥手,众军一拥向前,把苏全忠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将苏全忠押回大营后,崇侯虎便要将苏全忠斩杀,以报自己两败的深仇大恨。
“兄长,那苏护之女乃是陛下所要之人,今日兄长图一时快意,将苏全忠斩杀,日后那苏妲己进宫后,得了天子宠爱,你我兄弟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崇黑虎见此,赶紧出言阻止,这人杀不得!
“还是二弟想的周到,苏全忠暂时押入牢中,待擒住苏护满门,解到朝歌,由天子发落吧!”
崇侯虎闻言,顿时吓出了一头冷汗,还是二弟机警,否则自己真要惹下大祸。
却说苏护在城头上,见苏全忠被崇黑虎所擒,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我儿狂妄,不听为父之言。如今性命休矣。”
正自哀叹之间,只听左右说道:“侯爷,崇黑虎邀战。”
苏护考虑到崇黑虎有异术,无人能敌。便令众将不得出战,坚守城池,严防死守。
“苏兄,你出来与我商议,方可退兵,你不出来,此事如何了结?”
崇黑虎在城下,见苏护不出城,也是暗自着急。
“今只困其粮道,使城内百姓不能得接济,则此城不攻自破矣。何况那西伯侯与兄长同领王命,他却不来,我们何必冒着损失去跟苏护死拼?”
崇黑虎的最后一句话,立刻打动了崇侯虎,他出征已经大半个月了,损失了数万精兵,几员大将,而那姬昌老儿,回了西岐,到了现在还未曾增援过来,实在可恨,可杀!
越想越是气愤,崇侯虎便收了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围住冀州城,等候西伯候姬昌的到来。
此时苏护困在城中,思及内无强将,外无援兵,实为束手待毙,却又是无可奈何。
正在此时,手下亲兵来报,说督粮官郑伦在门外候令。
苏护令郑伦前来相见。
郑伦行礼之后,说道:“末将在路上,听闻君侯反商,崇侯奉旨征讨,心中甚是忧虑,日夜赶路,不知君侯胜负如何?”
“前日朝商,昏君听信谗言,欲纳吾女为妃;吾因一时气愤,题诗反商。如今,天子命崇侯虎伐吾,连赢他二三阵,损军折将,大获全胜。”
“不料,曹州崇黑虎前来相助其兄,将吾子全忠拿去。那崇黑虎身有异术,勇贯三军,吾非敌手。唉!”
说到此处,思念长子,苏护悲泣。
郑伦闻听苏护所言,大声说道:“君侯不必丧气!明日,末将亲自出马,擒了那崇黑虎换回大公子!”
“非是本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崇黑虎曾拜异人为师,得传道术,神鬼皆惊,我冀州无人能敌,怎生是好?”
郑伦道:“君侯在上,那崇黑虎有异术护身,末将也有神通在手,不信拿不下他!”
果然,第二日一早,郑伦上了坐骑“火眼金睛兽”,提着一柄降魔杵,大开城门,排开三千乌鸦兵,行至营前,高声叫阵:“叫崇黑虎前来见我!”
“这就是苏兄的依仗?正好破了此人,让苏兄放弃幻想,赶紧投降,保全一家性命!”
崇黑虎闻报,心中一喜,便调本部兵马,出营迎战。
来到阵前,崇黑虎不认得郑伦,便喊道:“冀州来将通名。”
“吾乃冀州上将郑伦,前日吾不在城中。被尔等拿我家大公子,自恃强横,今日若是交出小侯爷则罢,若是说出半个不字,让尔等皆成亡魂!”
郑伦一拍“火眼金睛兽”,来到阵中,降魔杵遥指崇黑虎。
“狂徒!看我如何拿你。”
崇黑虎闻言大怒,催动坐下战马,挥舞一对湛金斧向郑伦杀来。
郑伦见状,也催动坐下“火眼金睛兽”向崇黑虎杀去。
郑伦与崇黑虎交锋,大战数十回合,却是不分胜负,崇黑虎见郑伦骑着“火眼金睛兽”,便知此人也身有道术。
想到此处,崇黑虎便虚晃一下,拨转坐骑,转身就走,从背后取出红葫芦,欲使法术伤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