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这邪佛要找死了!”
黄铜油灯幸灾乐祸。
它此刻完全不慌,三观主一出手。
这邪佛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跪了。
攻守之势易也!
陈黄皮看向邪佛之首。
只见邪佛之首张开大嘴,仰天咆哮。
但,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真就是,旧观之中只能存在一个声音。
只是,不是它的声音。
下一秒。
九离钟再次被敲响!
咚!
那钟声依旧扭曲,疯狂、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陈黄皮听着那钟声,只感觉清脆悦耳。
可听在邪佛之首的耳中。
却让它那张佛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痛苦之色。
两只耳朵中,更是喷涌出了鲜血。
它眼中充斥着恐惧和愤怒。
身后的那泛着诡异色彩的巨大光环,顿时转动了起来。
那是邪佛的脑后圆光。
拥有着仿佛能让时间倒流的能力。
但,那圆光刚刚转动。
咚!
咚!
咚!
九离钟连响三声。
轰的一下。
邪佛之首的脑后圆光,便顿时被钟声震成了齑粉。
邪佛之首被震的的,更是连一双邪气无比的佛眼都暴凸出来。
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去一样。
邪佛之首抖如筛糠,对着天上血盆大口一张一合,仿佛是在求饶。
但是,回应它的却只有一道道钟声。
那钟声带着愤怒。
一声接一声!
邪佛之首无声的哀嚎,眼耳口鼻中全都流出了鲜血。
它在挣扎,疯狂的挣扎。
甚至是向着陈黄皮做磕头状。
可陈黄皮恨极了它,怎么可能会出口解救。
黄铜油灯却不然。
它幸灾乐祸的道:“破烂佛头,黄爷爷告诉你,你记住了,这里是净仙观!别说你只剩一颗脑袋,不是你全盛时期,就是你家佛祖来了,敢欺负陈黄皮也得脑袋搬家!”
“谁不知道,三观主最疼爱陈黄皮。”
“他老人家虽然慈眉善目,宅心仁厚,大度能容,是我黄二此生最敬仰的存在,但即便是疯了,也要替他最疼爱的陈黄皮出气!”
黄铜油灯不要命的把三观主往死里夸。
一是拱火。
二是趁此机会混个好映象。
三观主即便是到时候真出来了,说不定会看在它这几句发自肺腑,震耳溃聋的话上轻点收拾它。
但,黄铜油灯这几句话。
却瞬间让那钟声停了下来。
“噫!!三观主,您老人家继续,我立马闭嘴!”
黄铜油灯慌成了一团,赶忙抱住陈黄皮的大腿。
“三师父?”
陈黄皮也十分不解。
而那邪佛之首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立马毫不犹豫的往下方冲了过去。
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一样。
它比光还要快。
可有它更快的东西。
一道粗大如龙般的紫色真火,瞬间从头顶,那不知道有多高的天上落下。
直接对着那邪佛之首就冲了上去。
陈黄皮怔住:“是大师父……”
火有七色。
大师父经常把他丢到九龙炼天炉里炼。
用的一直是蓝色真火。
但他知道,大师父还有紫色的真火,甚至是紫色真火之上的另一种火焰。
只是大师父从不曾对他动用过。
此刻,即便是那紫色真火离陈黄皮很远,他都能感觉到那无比恐怖的温度。
只是,即便紫色真火再恐怖。
陈黄皮也只感觉到温暖。
邪佛之首就不一样了。
那紫色真火瞬间就追上了它,只是向上一扑。
邪佛之首便燃了起来。
头顶的那些黑色肉瘤全都被烧化,烧烂。
紫色真火甚至点燃了它的头骨。
一缕缕火焰从它的皮肤之中往外喷涌而已,烧的越来越旺。
邪佛之首已经发不出任何惨叫了。
因为就连它的本相,都在燃烧。
就像是一颗流星一样,坠落在大地上。
轰……
烟尘四溅,尘土飞扬。
大地都在震动。
陈黄皮放眼看去,只见地上出现了一个不知道多大的坑洞。
那坑洞深不见底。
并且还有紫色的真火在往外冒出。
黄铜油灯却不解的道:“大观主,三观主都出手了,这二观主能忍着?”
虽然不知,为何大观主明明在旧观外,是怎么隔空出手的。
但大观主都行,三观主没理由看着吧?
“二师父好像出手过了。”
陈黄皮有些不确定。
可就在那紫色真火出现的瞬间,他脑海中尚未成型的六阴神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得,猛地跳动了一下。
黄铜油灯看向四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肯定是你看错了吧。”
突然,咚的一声。
一颗黑色的石头,冷不丁的砸在黄铜油灯头上。
“啊!痛痛痛!”
“二观主,对不起,我不该说您老人家坏话!”
黄铜油灯抱着脑袋,龇牙咧嘴。
它的本体无比坚硬。
一颗石头都能砸的它叫痛,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二观主干的。
因为二观主最小心眼,疯的也最彻底。
光是见到都害怕。
“这是什么?”
陈黄皮看着悬浮在面前的黑色石头,不禁有些好奇。
“是舍利子!”
黄铜油灯道:“二观主真是凶残,完全看不出是怎么出手的,就将这邪佛的舍利子给摘了。”
“邪佛的舍利子有什么用吗?”
“不知道。”
这话是真把黄铜油灯给问住了。
它能认出来,不代表知道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