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陈黄皮,连头发都没被斩断哪怕一根。
“即便是再可怕的邪异,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听到这话。
陈黄皮摸了摸脑袋,说道:“还是有一点点点的痛的,好吧,我骗你的,或许你的力气再大个十倍,我才能感觉到一点点点痛。”
“啊!!!!”
那神明怒不可遏,提起拳头对着陈黄皮的脑袋就轰了上去。
它被如此挑衅,含怒出手之下,更显神威。
只是。
陈黄皮却懒得和这神明玩你来我往的游戏。
他剑指一并。
双肾之处源源不断的精气便瞬间被抽空。
一道比神明还要高出数倍的剑气,便直接斩了上去。
那神明拳头还未落下。
便被剑气直接斩成了粉碎。
一旁的黄铜油灯冷笑不止。
早在这些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的时候。
它就知道,这些人要对陈黄皮动手了。
也离死不远了。
元婴修士?
四十尊被观主快吸死的神明?
大观主用真火炼了陈黄皮多少年了,连根头发丝都没烧焦过。
二观主的牙齿连它的灯身都能啃出牙印,却连陈黄皮的皮都咬不穿。
就凭他们想弄死陈黄皮?
真可笑。
“分开跑!!!”
其余的神明们齐声大吼,全都要四散而逃。
它们的香火不多,手段更是贫瘠。
见无法伤到陈黄皮,那肯再在这里逗留。
哪怕这辈子都不回许州城,被宋家通缉,也好过现在就死在这里。
只是,能跑的了吗?
“黄二!”
“我知道。”
黄铜油灯裂嘴一笑,喷出道道真火。
真火交织在一起。
那些神明们全都像是鸟一样被挡在了一张火网前。
剑气肆虐!
陈黄皮面露杀机,太岁斩魔剑气源源不断的斩了出去。
剑气所过之处。
神明哀嚎惨叫,一捧捧黄土洒落在地上。
黄铜油灯拍手叫好:“杀的好,杀的妙,一个个不知死活,陈黄皮也就是心善,舍得给你们个痛快的,要是换做我黄二,非给你们点天灯,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行!”
陈黄皮一边杀神明,一边认真的说道:“师父说神明都是光吃饭不干活的废物,观里的吃的不多了,不能留着它们,得全杀光!”
他这么说,也是这么做。
四十尊神明。
眨眼间就被杀的只剩一个。
扑通一声。
这神明竟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作揖,苦苦哀求道:“饶……”
饶命二字是说不完了。
陈黄皮那肯听它废话,一道充斥着杀意的剑气,直接就将它斩成了一捧黄土。
只是,他心里的杀意却还不曾淡去。
于是,就又看向那些被吸的只剩皮包骨的元婴修士们。
不给他们废话的机会。
一道道剑气划过。
瞬间人头滚滚。
陈黄皮这才觉得浑身舒坦,心里的杀意也平息了下来。
不仅是他,就连勾魂册都在叫好。
散发出阴冷的寒意,抚平陈黄皮心中的最后一丝烦躁。
像是在说杀的好一样。
他拿出勾魂册。
然后翻开了宋秋月等修士签字画押的那一页,仔仔细细的和勾魂册里的元婴魂魄对了起来。
“嗯,全都在这里了。”
“还有四十尊神明的神魂,应该能让阿鬼醒来吧。”
陈黄皮索性拿走自己那一份,便任由这些修士魂魄被勾魂册内黄泉域的昏黄雾气所吞噬。
而那些神明并未和他签字画押。
也就是说,等索命鬼醒来以后,他完全可以让索命鬼帮他挑一些感兴趣的记忆。
他对神明很好奇。
虽然说,他知道这些神明如果香火旺盛,不至于成了被自己一剑一个的废物。
但神明奇异,他很想知道这些修士是怎么立地成神的。
明明师父让那些道人们造神的时候。
都是用的黄泉里的泥巴,以及一些奇异的东西。
这种东西用一点少一点。
难道说十万大山外这种东西很多不成?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净仙观。
此刻忽然间就沉寂了下来。
陈黄皮走到躺在地上直挺挺的师父面前。
师父长出了两颗脑袋。
一个是大师父,一个是二师父。
面容都很安详。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你居然能把观主给药翻。”
黄铜油灯凑上前,啧啧称奇道:“等会儿观主醒了,你肯定就要挨揍了。”
“哪有那么快醒。”
陈黄皮略有自得的说:“我的丹药比天毒丹大了何止百倍,以毒攻毒,等师父醒了病也就好了,到时候他只会夸我,怎会舍得打我。”
黄铜油灯好奇道:“要是观主醒不过来呢?”
第61章 魔树死而复生
陈黄皮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师父要是醒不来会怎么办。
如今黄铜油灯冷不丁的来了句,不禁让他低头思索了起来。
陈黄皮喃喃自语:“我和师父相依为命多年,情同父子,若是师父醒不来,那我……岂不是就是观主了?”
此话一出。
黄铜油灯惊呆了。
它想到陈黄皮会生气,会反驳。
就是没想到还能这样。
黄铜油灯是观主造出来的。
自然对其是有感情的。
若不是观主疯了,没事就拿它磨牙,它也不会天天寻思着往外跑。
此刻听陈黄皮这般说,黄铜油灯激动坏了。
“陈黄皮,是我小看了你,我本以为你只是有点小坏,没想到你是大坏。”
“伱隐忍装傻,就为了今天对不对?”
陈黄皮挠了挠头,不解的说道:“黄二,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别装了,这里都是自己人。”
黄铜油灯大笑着道:“你肯定是知道观主不会让你离开十万大山,所以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索性一颗丹药给观主药翻,然后趁机让我带你离开!”
“因为我有遁一神光,天地之大,瞬息而至。”
黄铜油灯自觉已经发现了真相。
不由得欣喜万分。
好朋友很坏,这下它终于放心了。
陈黄皮一脸茫然。
自己只是在给师父治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