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灵法脉暗子,二十七名,斩杀!”
一道道包含杀意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内。
以往诸多法脉、道脉布置暗子,灼阳一脉只是不想找,并不是找不到。
现在凝煞真人亲自动手,筑基大修进行辅助,练气层次的暗子能隐藏起来,才是怪事。
陈子敬目光平静,双手放于膝盖,为进行的杀戮,做出了定论。
“半个多月杀戮,法脉已经清理干净。”
“那么开始寻找外援。”
有长老开口提醒。
“那日之事太过古怪,需要谨慎挑选。”
山主颔首,说出了自己打算。
“太日、弈星道脉,千法法脉。”
端坐右侧上首的火老,额头轻点。
“山主选择无错,太日道脉自古与我等亲近,我们历年来推荐了不少弟子,加入太日道脉,可为外援。”
“弈星道脉,此次已经帮助过我等,可以带上礼物前去拜会。”
“千法法脉,与我们同为顶尖法脉,本就应该守望相助,而且两法脉之间,距离并不算远。”
火老一字一字进行分析,最后认可了山主的决定。
众多长老,也额头轻点,如此选择确实安全。
此刻,陈子敬脸庞浮现了一丝轻松,说出了之后安排。
“我亲自前往太日道脉,宫长老前去弈星道脉,火老去千法法脉走上一遭。”
“我等离去后,主脉大阵全力运转,各种底蕴全部拿出,防止袭杀。”
“遵山主命!”
众多长老齐喝。
一个个离开大殿。
很快大殿之内,只剩下山主、火老、宫长老三人。
三人对视一眼,随即隐去身影,向着法脉之外,疾驰而去。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瞬之间,已是四月之后。
灼阳主脉,洞府之前,竹叶落尽,铺满大地。
一少年倚靠在石门前,遥望着壮丽山河。
丹田之中,法力汇如赤金色溪水,流淌往返。
五道术纹,好似游鱼一般,在溪水中游躺、纠缠。
凝锋化剑术,已然功成,凝聚为术纹。
他眼眸缓缓闭合,内视心灵深处。
蓝红二色光辉组成的镜面,其上信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境界:练气五层(99.99%)
练气五层,他已进无可进,需要迈入下一层次了。
接下来,需要做的便是突破。
张元烛闭合的眼眸睁开,望着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景象。
今日,他加入仙兵谷三年有余,进入灼阳法脉两年十一个月。
一些东西也该清算了。
张元烛头颅微侧,看向了火狱方向。
少年嘴角扬起,带着一丝肆意。
“金展,我可是很记仇的。”
转身,推开石门,向着静室走去。
中品灵石、蒲团,以及摆放在角落,没有动静的妖宠蛋。
张元烛瞥了一眼黄黑二色妖宠蛋。
手掌探出,轻轻一挥,妖宠蛋便被收入了储物袋中。
随即连同储物袋,一起扔出了静室,石门彻底关闭。
进行突破,还是谨慎些好,免得被打扰。
张元烛盘坐而下,将大日灵髓放于腹部,直接开始突破。
丹田溪水从平静,变得澎湃,浪花肆虐。
站在溪水上的赤蛟、黑熊虚影,仰天长啸,不断搅动身形,赤金色法力愈发激烈。
同一时刻,筋骨、血肉、皮肤、五脏,都开始蜕变,向着更高层次跃进。
这是一场全方位的提升,法力不断增强,肉体愈发坚固。
不知过去了多久,破碎声,在耳旁响起。
一层无形的阻碍,被轻易破开,他迈入了另一个层次。
丹田中法力急速攀升,一滴滴赤金色法力好似雨水般,自丹田上方落下,让溪水愈发宽阔。
一盏茶!
一炷香!
一个时辰!
法力开始停止攀升,肉体蜕变的最激烈时间已经过去。
张元烛仔细的感知着身躯的变化,体会着力量的增强。
他手掌落下,搭在了刀柄上,看着刻满墙壁的灵纹,轻语:
“这就是练气六层!”
“练气境,三年走完了一半。”
声音虽轻,却蕴含着无法形容的自信。
立身而起,向着静室外走去。
手掌探出,一把捞起储物袋,将妖兽蛋扔进了静室。
随即向着洞府外迈去。
嘎吱!
石门推开。
一轮大日正好自天际尽头升起,洒落道道金光,将世界都渡上了一层金色。
亦将少年笼罩,修长的身躯如同金铸,带着神圣与无暇。
张元烛就这么立于洞府之前,欣赏着如画美景。
不知过去了多久,大步向着火狱走去。
第140章 唉!前辈,你终究不会撒谎!
火狱,位于灼阳主脉后山。
此地,常年受到火毒侵蚀,其灵气浑浊,空气剧毒。
纵使修士也无法于此长存,至于在此修行想都不要想了。
呼!呼!呼!
布满封禁的牢房之内,暗红色烈焰自大地升腾,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硫磺气味。
一个独臂青年盘坐在地,无视周边烈焰。
他乌发散乱,披于身后,血色瞳孔望着封禁之外,眼中希冀与怨恨交织。
‘快了!快了!!’
‘最后一个月,我就要出去了。’
‘到时候,一些账我们好好算一算。’
金展心中轻语。
怨与恨在胸膛沸腾,他一定要杀了那个人,倾其所有,在所不惜。
曾经,他有希望冲击筑基境,现在身躯受损,火毒侵蚀。
不要说筑基了,原先的境界一落再落,人彻底废了。
塔!塔!塔!
好似战鼓擂动之声,由远及近而至。
压抑的气氛,开始在空间中弥漫,一道修长的身影,挎刀而来。
金展神情诧异,望向了那道身影。
霎时间,身躯猛然站起,一字一字吐出:
“张元烛!”
他眼眸猩红,带着刺骨杀机。
三年来,千万次念叨这个名字,每说一次,心中杀意与懊恼便会炽烈一分。
他后悔没有在进入灼阳法脉的瞬间,就拍死对方。
“师弟,等我出去,我们一定要好好交流。”
金展咬牙切齿,仅剩的手掌紧握,点点血色顺着五指滴落而下。
张元烛眼眸平静,望着牢房中青年。
“真是狼狈!”
一句话,好似挑动到了逆鳞。
“狼狈?”
“这难道不是你害的,仅仅因为一枚玉匙,多少劳苦功高的弟子为此死去。”
“多少弟子一生道途尽断,亲友化为路边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