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展嘶吼咆哮,眼角都为之迸裂。
血色蜿蜒向下,好似泪沟,让他脸庞愈发狰狞。
张元烛只是平静望着青年。
不过是败者哀嚎罢了,他不在意分毫。
哐当!
玄龙刀出鞘,径直劈落。
刀光刺目,璀璨夺目。
霎时间,封禁破碎,牢门洞开。
哐当!
长刀入鞘。
张元烛重瞳幽深,手掌松开刀柄,自然垂落。
“灼阳法脉弟子金展,背叛道统,勾结魔道,即刻赐死!”
“执行人,张元烛!”
金展茫然的望着洞开的牢房,聆听着对自身的处决。
“哈!”
“哈!哈!哈!”
“杀我,就凭你,就凭你这个修行三年的人。”
张元烛踏步向前,一步一步进入了牢房。
每一步踏出,气息便攀升一截。
连迈七步,气势好似一座大岳,横推向前,要将一切碾成粉碎。
“时光可以改变很多。”
“瀚海干枯,山川崩塌,区区强弱颠倒又算的了什么。”
低沉的话语,夹杂着厚重的气息,倾压而下。
此刻,金展也反应过来,感知澎湃的法力波动,神情中带着不可置信。
“炼气六层。”
三年炼气六层。
这一刻,金展对于自己处境好似明白了。
狰狞的脸庞,变得平静,望着靠近的少年。
“为了安抚你这样的天骄,我这样废人,确实可以牺牲,但是……”
轰隆!
整个牢房都在颤动,一轮暗红大日浮现于大地,周边温度极具攀升。
赤色泥土化作琉璃状,洞壁开始自燃,融化然后滴落。
“他们不该让你一人来。”
冰冷的声音下。
暗红烈日,轰然前撞。
暴烈至极!
张元烛嘴角咧开,臂膀抬起,五指张开,一息不到已然变换六次。
每一次变换,都是一种法术的巅峰,都是一种术纹的极致运用。
雨落、爆炸、龙啸、象吼……,一种接着一种声音在拳锋间响起。
一似莲如火的古朴拳印生成。
“来,接拳!”
少年大笑,迈步向前,轰然出拳。
拳光无匹,拳锋绝世。
一红莲绽放,贯穿大日,璀璨光辉淹没了一切。
震耳欲聋的轰鸣,随即响起,让牢房剧烈颤动。
数之不尽的封禁,好似冰雪般消融、散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拳光散去。
天地间,唯有一道身影,站立于大地之上。
张元烛收拳而立,望着瘫倒在地的青年。
对方仅剩的左臂已经消失,胸膛破开大洞,一双眼眸带着无力。
鲜红血色,染红了大地。
金展就这么倒在血泊之中,回味着刚才的拳锋。
“咳…咳…”
“好法术,好拳锋,我死的不…”
啪!
张元烛一脚踩落,硕大人头好似瓜果一般炸开。
血色夹杂着白骨,四处飞溅。
“废话真多。”
他手掌伸出,抚平衣摆处褶皱。
转身!
向着火狱之外走去。
一个自炼气九层跌落到八层的残废,若不能一拳轰杀,还修什么仙,求什么道。
……
张元烛离开火狱后。
一名名弟子,从通道走出,望着满是狼藉的大地。
每一人脸庞都带着骇然。
如此拳光,如此法术,他们从没有见过。
“仙兵谷,数千年来第七人,果然非凡。”
“金展死的不冤。”
“这一拳,完好炼气八层修士都不一定都接下,一个残废不死才是怪事。”
众弟子讨论,声音中充满赞叹。
随即开始收拾厮杀后的残骸,其中一个面容普通的青年,认真的整理地上痕迹,回忆刚才的拼杀。
‘看来要接触下,这样的天骄陨落于此,太过可惜!’
青年心中低语。
……
夕阳西下。
张元烛离开后山,向着山巅而去。
敌手已死。
他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突然,他脚步微顿,眉间轻皱。
从怀中拿出一枚传音石,玉石之上光辉闪烁。
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远烛,速来宫殿。”
“火老?”
张元烛喃喃。
脚步变换,向着宫殿群而去。
宫殿庄重、奢华,带着威严,象征着整个法脉辉煌。
落日的余晖洒落,将少年连同宫殿的影子,拉的极长!
嘎吱!
推开大门,张元烛一步一步,迈入了大殿。
此刻大殿空荡,除了端坐在高台前的火老外,再无一人
“元烛,你来了。”
“修为突破至炼气六层,其才情远超历代先贤。”
火老面色慈祥,双臂平放于膝。
张元烛单手搭在刀柄上,眼神温和。
“秘境之行获得了不少资源,才有此次突破。”
顿了顿,扫视周边。
“前辈,不知召我来,有什么事。”
“法脉之外,有事需要一位弟子去完成下,思来想去,也就元烛你最为合适。”
“不知能否走上一遭。”
火老手掌轻抚地板,说出了原因。
张元烛眉间轻皱,何事竟然需要自己去走上一趟。
不等询问,火老便进行解释。
“对于法脉较为重要的秘宝,遗落在外,这段时日再次出现”
“那件秘宝,太过特殊,只有获得认可,才能将秘宝带走,因此需要你亲自走上一遭。”
张元烛眉间松开,眼神愈发深邃,望着火老。
片刻后,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