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
“那罗浮观中,供奉是哪方神祗?”
“似是一位元君。”赤锋言道。
对于那罗浮观,他曾派人去打探过。
“元君?”
敖霖眉头一挑。
元君大抵多为瑶池一些上仙。
想不到,罗浮观供奉的不是天庭之神。
“那你改日,亲自去趟这罗浮观,调查清楚。”
敖霖想了想,吩咐下去。
“小的明白。”
赤锋答道。
……
……
是夜。
罗浮观。
月色溶溶,薄暮冥冥。
晚风拂来,山脚下的桂湖不时传出哗哗江浪之声,更添寂寥。
观里看守山门的道童,在此时多半已沉沉睡下。
梆梆!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把道童从假寐之中惊醒。
“谁啊?”
道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埋怨道。
大晚上的,谁在敲门?
道童醒后,打开了观门,映入眼帘是一位浑身湿漉漉的儒生。
但不知为何,他看起来很是虚弱,脸色惨白的很。
“居…居士,你找谁?”
道童愣了下,心想此人大半夜是游湖过来的不成?
“我要见你们观主,就说覆船山下故人来访!”儒生有气无力,道。
“这……”
道童闻言,有些为难望了此人一眼。
观主此时多半在修行,他可不敢去打扰。
正在犹豫时。
那儒生脸上忽地有一阵白雾变化,不多时现出了威仪的龙相来。
两撮龙须甚至打到了道童的脸上。
“你…你到底是谁?!”
道童一下子惊住了,他彻底清醒过来,难以置信望向这儒生。
“我是你们观主的故人,快去通传于他!”
儒生语气多了些不耐烦,催促道。
……
……
第333章 水宝神珠现世;何仙姑归八仙之位!【求订阅】
闻言。
道童愣了几息,待反应过来之后,见鬼了似地大叫一声,一路跌跌撞撞向应观主的院落跑去。
“观主,不好了!”
“门外来了头妖精!”
此刻,那道童在罗浮观里大呼小叫。
不多时,就惊动了观里的众人。
一静室之中,原本一直闭目打坐的应观主听到屋外吵闹的动静,眉头微皱,神念一放,待发觉罗浮观山门外那位儒生时。
应观主兀自一脸动容,猝然起身,下了长榻。
出了门,应道长见观中,简直是鸡飞狗跳。
不少小辈或拿法器、或捏符箓、或持飞剑,互相推搡间,朝山门试探着走去。
望到这一幕,应道长无奈一笑。
到底是见识浅了……
应道长快步走了过去,望着这群门人,呵斥道:
“如此深夜,你等还不回去歇息,非嚷嚷着要降魔!”
“山下来的那位,是老道的故人。”
那道童一怔,脸色僵住了:
“真是观主的故人?”
“是那歙南的一位龙君,来拜访老道。”
应道长解释道。
说完,就朝众人驱了驱手,打发这些弟子下去歇息。
听到是龙君前来,众弟子不免心中好奇。
虽说四下里,大家装模作样回了屋。
但私底下,还是偷偷摸摸折返过来,躲在墙角,想见一见那龙君模样。
可等应道长把人请来观里时,一个个难免大失所望。
哪有什么龙君?
只不过一书生罢了……
刹时,众人顿觉无趣,纷纷回去歇息了。
……
……
应道长把那儒生请来堂中歇息,望其气息孱弱,神魂恹恹,似风中残烛般,关切问道:
“金龙君,你怎这副模样,还换了皮囊?”
“你那龙潭,可出了什么差池不成?”
原来,这儒生不是旁人。
正是双虬妖王。
说早年应道长路过歙南时,与这双虬妖王有过一面之缘。
后者曾邀他到龙穴吃宴,一来二去,二人也算熟识。
只不过,这些年双虬妖王一直在闭关修行,力图早些加入了那九江水曹,二人才几十年未有来往。
应道长这么问起,金同谛颓然一叹,道:
“害,什么换了皮囊,只不过是我来时,路过桂江,见有书生投江了,把他救起,神魂附在他身上罢了。”
“你这罗浮山,供奉的是仙祇正神,我未脱妖籍,若不附魂他人之上,怎可进得山门?”
应道长听得迷糊,不解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前些日子,你不还是与老道说,那九江水曹的文书即将与你送来,怎如今落魄成这般?”
说起此事,这金同谛一脸悲戚,无奈解释道:
“应道友,你有所不知。”
“旬月多前,忽有一位先天龙种到访,我见他出身不凡,就好生招待了番,谁知那厮不怀好意,妄想图谋我那龙穴。”
“当时,我言辞犀利,直接拒绝!”
“没成想,前几日他突然凶性大发,竟直接杀到我这龙穴,不仅毁了我龙身,还抢夺了我的水府!”
“幸好早些年,我得那九江河伯照拂,赐我一宝,龙魂得以逃出,若如不然,恐没命在了。”
应道长越听,神色越是难看。
得知金同谛被毁了肉身,他不禁一阵心惊肉跳。
跟着嫉恶如仇,骂了句:
“哪里来的孽龙,如此凶残?”
金同谛心有余悸言道:
“那厮的确是孽龙,神通广大,也不知从哪里学的道行,枉费苦我修千年,在其手下居然走不到十招就败了……”
“能逃出来,赖以昔日河伯之宝,以及他轻敌之故。”
应道长脸色一凝,生出了几丝不安:
“有这般厉害?”
对于金同谛的实力,应道长心里可清楚。
那可是堪比道家真人!
一旦现了原形,更是实力大涨。
连他在那先天龙种手里撑不过十招,可想而知,那厮是如何修为了?
“龙君,眼下可有什么良策?”
应道长又问。
金同谛似早就打好了腹稿,他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