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开局拜师九天荡魔祖师 第152节

  怎奈他是卯二姐召上门的夫君,唤作倒插门,因此大事上皆依着卯二姐,如此才不与陈玄计较。

  小狐狸云宵凶巴巴地看着这只猪妖,昔日在天庭,她也曾见过那天蓬元帅一两面,那时他乃是得道天仙,却不似如今这般长相丑陋凶恶。

  猪刚鬣与陈玄毕竟叔侄一场,打斗过一场,又被卯二姐劝住,心里怨恨消去一些,这才开口对那陈玄道:“你不在天上与那霓裳仙子恩恩爱爱,做一对神仙眷侣,跑下凡间作甚?”

  陈玄笑着摇了摇头:“元帅何出此言?”

  猪刚鬣冷冷道:“我自错投猪胎,早已将那天庭之事理得明明白白,别人不知道,我却是一清二楚,你这真武弟子道貌岸然,明面上一心修道长生,实则暗地里收了两个小妾,早在蟠桃会上便与被贬的霓裳眉来眼去,到了天庭更是肆无忌惮,指不定夜深之时,便跑去广寒宫与她幽会……”

  陈玄还在淡然自若地听着这段子虚乌有的段子,一旁的小狐狸气呼呼道:“你胡说!我师父不是那样的人!”

  陈玄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笑问猪刚鬣道:“元帅方才说了这么一堆,无非是穿凿附会,揣测臆想,什么我明面上一心修道长生,暗地里收了浮梦,倚云作为小妾,又与霓裳仙子有一腿……这些,你可有证据?”

  猪刚鬣摆手道:“需要什么证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陈玄不急不缓道:“既然元帅没有证据,那我可要说点有证据的事情了,你因夜闯广寒宫,欺侮宫中嫦娥仙子阿紫,被浮梦,倚云两位纠察灵官当场抓获,扭送灵官殿,玉帝本应将你送上斩仙台,斩首示众,只因太白李金星替你求情,方才改为贬下凡间,此事,证据确凿,却非是我杜撰,是也不是?”

  猪刚鬣不语,比起臆想和猜测,还是事实更具备说服力。

  卯二姐在一旁点头道:“这些事情,他却也对我说过,与上仙所言并无差别,也因他是天仙转世,有一身武艺,我方才召他上门做个夫君。”

  陈玄缓缓道:“如今我辞官下界,游历四方,你被贬下凡,也有了家室,此事本不应再提起,只是我若不说,你却只顾着臆想猜测,平白漏掉了其中一段因果。”

  猪刚鬣听闻陈玄辞官下界,微微一愣。

  只差一步便能擢升启明殿副殿主,甚至真武殿副殿主的陈小天君,忽然放着大好前程不要,辞官下界了?

  陈玄便将阿紫当年龙华会上与天蓬那段因果道来,再将她央求太白金星为天蓬求情一事说与猪刚鬣。

  猪刚鬣闻言,神色复杂道:“不曾想当年一介身份低微的嫦娥仙子,却救了我这条性命。”

  陈玄说道:“我亦知晓,霓裳仙子乃是天界舞乐第一的嫦娥仙子,她虽倾心于我,我却有长生大道不可废弃,元帅若执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亦无话可说,全凭你编排揣测便是。”

  只是你要想明白,现如今,谁才是动了凡心的那个。

  卯二姐在一旁冷笑道:“我道你是天上神仙转世,是个安分老实的,不曾想又是什么霓裳,又是什么阿紫,你只管心里爱慕着天上仙子,待哪一日我这体弱多病的妖精婆娘死了去,你便占了我洞中家业,把什么阿红阿紫带来洞中,做个吃绝户的狠心人!”

  说着,又是气,又是哭,又是骂。

  猪刚鬣哪里招架的住,直到那卯二姐气得昏过去又醒转,他又是哄又是劝,来回几遍,方才劝住。

  卯二姐虽不闹了,却依旧小声啜泣着。

  猪刚鬣此时亦后悔先前说出重话,污蔑陈玄,惹出这般麻烦事来,闹的整个云栈洞鸡犬不宁。

  他心中有了悔意,便来到陈玄面前,低声与陈玄说道:“好贤侄,方才是叔叔说话重了些,你看你如今辞官下界,我亦有了家室,这件事叔叔与你赔个礼儿,你我叔侄二人重归于好,再不管那天界是是非非,纷纷扰扰,如何?”

  陈玄优哉游哉地抿一口茶水,问一旁的小狐狸道:“小云宵,如果你的朋友说话丝毫不顾及往日情面,伤了你的心,寒了你的意,你还要不要继续和他做朋友?”

  小云宵摇头道:“我不要。”

  猪刚鬣顿时一脸难堪。

  其实若细细想来,此番调戏嫦娥获罪,昔日曾一起喝酒的天庭众仙,竟无有一人出面为他求情,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害怕与他扯上关系。

  他在凡间又人生地不熟,遇上什么事定然是远亲不如近邻。

  若是再把陈玄这个既是远亲,又是近邻的贤侄得罪了,日后谁还会帮他?

  陈玄也从来不是喜欢看别人难堪的人,他只是微微有点记仇,因而对猪刚鬣道:“既如此,我们二人也不必称什么叔侄了,关于天界的因果,就让它随着过往烟消云散吧,你若补上欠我的喜酒,我还拿你当个朋友,若是不能……”

  猪刚鬣闻言:“有!有!今日我便命小妖备下酒宴,权当作为玄鉴接风。”

  不多时,福陵山云栈洞中备下一大桌酒宴。

  猪刚鬣与卯二姐一同款待陈玄,小狐狸在一旁看着丰盛的一桌好吃的,又见猪刚鬣态度转好,勉强原谅了他先前污蔑师父的事情,大快朵颐起来。

  卯二姐显然也十分喜欢这个小狐狸,不断地为她夹菜。

  席间陈玄与猪刚鬣杯酒释前嫌,闲言碎语,话赶话聊到了天蓬错投猪胎一事。

  却说那天蓬被贬下凡,亦要经过六道轮回,然则他是第一次投胎,亦分不清人道和畜生道,只顾着赶紧投胎做人,一不小心便走了畜生道。

  直至醒来时候,发现自己在猪圈里,从老母猪的产道生下来,和一群小猪仔挤在一起,这才发现自己投错了胎。

  所幸一身法力尚在,那九齿钉耙亦在身边,这才走出猪圈,做了妖怪。

  直到一年多前福陵山云栈洞招亲,卯二姐欲寻一个有武艺的夫君守住家业,免得被别的妖怪占了去,化名猪刚鬣的天蓬方才入赘云栈洞。

  卯二姐听闻两人聊到这里,不由得说道:“自我家夫君入赘以来,一年半载,我亦不曾为他生个一儿半女,想是我身子的毛病,若能生一个上仙弟子这般乖巧可爱的女儿,却是了了我一桩心愿。”

  陈玄观那卯二姐气象虚浮,恐是寿命不剩几年了,便问道:“嫂夫人可是害了什么疾病?”

  卯二姐道:“我原来身子自是无恙,也就是这两年方才如此虚弱,不知这位陈上仙通晓医术否,可否为我诊断一番?”

  陈玄说道:“此事容易,我亦略通医术。”

  到了地仙之境,真气伴随心神流经四肢百骸,即便不通晓医术,也能察觉到对方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陈玄将真气沿着脉门输入卯二姐体内,闭目诊断一番,然后鄙夷地看向了一旁的猪刚鬣。

  猪刚鬣挠头道:“看我干嘛?”

  陈玄收回手,时有小狐狸云宵在一旁,自不能说的太明了,

  陈玄揉了揉眉心,只得嘱咐道:“凡修道之人,皆自炼精化气始,后炼气化神,炼神反虚,乃至结丹,聚三花,收五气,先天元精乃是根本。”

  “道家修行又讲,都来总是精气神。”

  “两位可分居两室,养上几日,则身上之病不日痊愈。”

  猪刚鬣和卯二姐纷纷谢过陈玄。

  实则陈玄已经看出来,卯二姐因纵欲,时日无多。

  相反猪刚鬣则采阴补阳,一身妖气愈发浓郁,修为法力逐渐增长。

  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人家两口子你情我愿,陈玄一介外人,却是应当牢记疏不间亲之理,本分归本分,超出本分以外的事情,他不会去做。

  一场酒宴过后,次日一早,陈玄与猪刚鬣和卯二姐辞行。

  夫妇二人送他出洞府。

  猪刚鬣挽留道:“玄鉴既然辞了天上官职,不妨就留在这福陵山附近,寻了一处山头,与老猪我做个近邻,日后我寻你喝酒也方便。”

  陈玄婉拒道:“我之大道,在动不在静,若日后有机会,我自还会来拜访。”

  说罢,拜别两人,带着小云宵继续上路。

  行过茫茫大漠,八百里黄风岭,只见前方一条大河狂澜怒涛,波浪翻涌,八百里远近,不能瞧见对岸。

  “师父,这里有一处石碑!”

  小云宵来到岸边一处石碑,指认那石碑上的字样道: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

  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陈玄心中了然,他与小云宵此行已经抵达了南赡部洲的最西边,过了这八百里流沙河,前方便是西牛贺洲地界。

  而他此行的终点,也就是那西牛贺洲万寿山五庄观。

  正看石碑之时,那天上忽然有破风声传来,一道寒芒从天落下,更有那云中显现出龙吸水之景象。

  但见一条水龙卷,从水底把个红发蓝靛脸的妖精吸了上来,在空中定住,令他挣扎不得。

  那从天而降的寒芒瞬息便从水怪胸肋下穿过,来回反复穿刺。

  水怪惨叫声响彻八百里水面。

  小云宵吓得赶紧抱住了陈玄的腿,黏在他身上。

  陈玄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安慰道:“不碍事,是天庭的旧相识。”

  那飞剑来回穿刺水怪胸肋下百余次过后,复返回天庭,水龙卷松开束缚,将红发水怪跌入流沙河中。

  却说这水怪前身乃是玉帝身边侍奉銮舆的卷帘大将,亦是不灭天仙,因而飞剑穿刺杀他不死,只能教他受许多疼痛。

  水怪被穿刺受伤,以修为修复伤势,而后便跃出水面,瞧见岸边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腹中饥饿,便要拿了他们两人。

  陈玄立在岸边岿然不动,等到那水怪离得近了,方才拔剑。

  伴随着真武荡魔剑出鞘,霎时间风云翻涌,无穷无尽的剑气从剑鞘之中溢出来,宛如一团水墨在那清水之中氤氲散开。

  当此时,陈玄手掌用力一握,作下劈状。

  那氤氲的剑气骤然变得锋芒凌冽,直接劈开八百里水面,将那水怪打落水底。

  一旁的小云宵见此情景,顿时觉得师父的身影伟岸起来。

  陈玄反手持剑,遥遥喊道:“卷帘将军,故人来访,何不出水一叙?”

  水底顿时间漩涡凝聚,那红发水怪自水中露出头来,定睛一看那岸边之人,正是那在雷部受仙箓的玄鉴广法陈小天君。

  卷帘寻思,他久在玉帝身边做事,止有盂兰盆会上与陈玄有过交集。

  今日陈玄前来,莫不是天庭派他传令?

  卷帘便来到岸边,与陈玄叙礼道:“小天君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陈玄与他还礼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不久前辞了官,回到凡间来,故而特地前来与你当面致歉,那琉璃盏一事,我亦有责任。”

  卷帘不解道:“琉璃盏乃是我失手打碎,与小天君何干?”

  陈玄说道:“你不知也,当时你手持琉璃盏,若无我提前出声提醒,扰乱了你的思绪,琉璃盏原是碎不了的。”

  卷帘说道:“小天君出声提醒,乃是好意,失手打碎是我之责,却是无需如此。”

  陈玄见他执着,心中更愧疚了些,便问他道:“卷帘将军在此处领罪受罚,可有什么需要我去办的事,我如今无事一身轻,却是可以替你办件事。”

  卷帘想了想道:“我当年将那琉璃盏打碎之后,那琉璃盏碎片亦随我到了凡间,若能搜集齐琉璃盏碎片,或可请求玉帝宽恕,还教我回天庭做个无名小仙,久在凡间受飞剑穿刺,虽杀不死我,却也十分难熬。”

  “小天君若日后在人间游历,不必刻意寻找,但有遇见那琉璃盏碎片,可搜集起来,找个机会交还与我。”

  “我此生侍奉玉帝小心谨慎,唯有这一件事出了差错,也唯有这件事成了执念。”

  说罢,卷帘长叹一声,将一枚琉璃盏碎片交给陈玄,与陈玄拜别,还返回水底。

  陈玄将琉璃盏碎片收起,记下卷帘的嘱托,带着小云宵御剑径过八百里流沙河。

  下一站,便是西牛贺洲万寿山五庄观了。

第172章 镇元所托,寻觅金蝉

  御剑过了八百里流沙河,再往西方行过一段路途,便觉眼前之景象豁然清丽起来。

  但见那山势崔巍,高而不险,林多叶密,深而不迷。望一眼天高云淡,只觉得心旷神怡,吸一口山中灵气,恍如到天上人间。

  小云宵随陈玄一路走来,多行得是那崇山峻岭,瘴气乌烟,荆棘丛生之地,初到此地,十分欣喜道:“师父,师父,这一片地带灵气充沛,好似回到了武当山哩。”

  陈玄微微颔首,武当山和万寿山,皆是仙山福地。

  但要论起福地品秩,还是万寿山高出一些。

  仙山福地品秩,受天时地利人和影响。

  若有天仙真仙坐镇,乃占人和,坐镇之仙的修为越高,功德越大,仙山福地所受大道规则的反哺就更多,山中灵气也会愈发浓郁。

  万寿山坐镇的是镇元大仙,身为地仙之祖,早已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不朽真仙之境,更于三界地仙有莫大功德,凡成就地仙者,皆可为其增加一份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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