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东宫涨天赋,发现太子女儿身 第178节

再问:“苏大人,我们现在要过去?”

略一思索。

苏长河觉得张荣华很难翻身,这次栽定了,正好去看他出丑,点点头,又说了一句:“从现在开始,他已经不是学士殿的主事。”

五人出了茅房,臭味熏天,就连苍蝇见了也要绕道。

……

听见外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张荣华放下茶杯,戏谑一笑:“好戏开始了。”

韩正刚这时到了殿门外面,但被俩名金鳞玄天军拦了下来,冷着脸喝斥:“让开!”

他们可不会听他的,除非张荣华下令。

殿门从里面打开。

张荣华走了出来,丁易和吕俊秀跟在后面,望着眼前的阵仗,来了不少人,院门那里还有一些人伸着脑袋看热闹,望了一眼,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韩正刚的身上:“这里是学士殿,不是都察院!”

俩人对视!

韩正刚的眼神很冷,又似不屑,态度强行:“你便是张荣华?”

“正是本官!”

“到了现在还敢自称本官?”

韩正刚讥讽,两指抬起,猛地一挥,下令:“将他拿下!”

他带来的金鳞玄天军气势汹汹的上前,伸出手掌,向着张荣华抓去。

丁易想要阻止,被张荣华眼色阻止。

站在原地,动都不动一下:“都察院想要拿人,还是朝廷命官,有文书?”

韩正刚一愣,激动之下,居然将这茬忘记了,挥挥手,示意他们退回来,上前一步,冷笑:“你的事犯了,将你拿下以后,事后再补文书。”

张荣华道:“本官犯了什么事情?就算真犯了事,要抓人也是大理寺的职责吧?”

“事有紧急,万一你趁机逃走,大理寺想要抓人,岂不是要费一番手脚?”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无缘无故冤枉朝廷命官,你是右佥都御史,应该知道是什么罪吧?”

韩正刚并不是被吓大的,手中握有充足的罪证,一点也不慌,回击道:“不劳你操心!”

张荣华再道:“既然韩御史说本官有罪,不妨将罪名说出来,看看是什么罪。”

“采购劣质藏书、笔墨等,以次充好、制作假账簿贪污数千两。”

“罪证呢?”

韩正刚将假账簿取出,冷笑一声:“在这!”

将账簿翻开,指着上面笔标出来的痕迹,再道。

“没想到吧?做的再好,终究有失手的时候。”

张荣华一步步给他下套,反问道:“如果上面记载的内容属实,会是什么罪?”

“知法犯法,身为主官,罪加一等,即刻关押刑部大牢,严刑拷问,再将罪银追回来,再拟文书,革除官职、贬为庶民,根据犯案程度重判!”

“如果钱被用完了吗?”

韩正刚笑了,这是阴冷的笑,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不对,又说不上来,到了这一步,事情几乎定性,他怎么一点也不慌?莫非此事不是他干的吗?但账簿上面记载的时间,是张荣华主事这段时间发生的,无论是不是他干的,都推卸不了责任,想到这里,收起多疑,接着说道:“抄家!男的为奴,流放数千里,女的打入教坊司!”

补充一句。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不管是谁出面,也救不了你!”

将话堵死,告诉张荣华,别指望着太子救你。

张荣华笑了:“本官记住了。”

“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让人押着你走?”

张荣华摇摇头,说出来的话,却将他吓了一大跳:“都不!”

韩正刚急忙后退,这才想起他是武将出身,一身修为杀他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急忙叫道:“拦住他!”

几名金鳞玄天军冲了上来,挡在他们的中间,手掌按在剑柄上面,只要张荣华出手,就将他拿下。

张荣华面露讽刺:“韩御史这是怎么了?本官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为何如此紧张?”

韩正刚躲在后面,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冷声喝斥:“你想武力抗捕?”

“本官没有犯法,为何要抗捕?”

不等他开口,张荣华接着说道:“不巧!本官这里也有一件事情麻烦你。”

指着边上的金鳞玄天军,他叫曹行,暗中盯着苏长河的那人,也是他以留音石,将苏长河潜入账房的一幕记录下来:“将你昨晚看到的说出来。”

“诺!”曹行恭敬的应道。

当即将苏长河潜入账房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韩正刚的脸色很难看,好在他养气功夫深,心里的愤怒没有显示在脸上,结合张荣华从头到尾的表现,还有现在的人证,此事怕是他设下的一个圈套,故意除掉苏长河他们,自己却主动跳了进来。

想通归想通,但事情还没完。

“只凭他一面之词,想要让人信服?”

局势彻底反转,轮到张荣华咄咄逼人,虽然在笑,却是杀人不见血的笑:“在这!”

简短的两字,正是韩正刚刚才所言。

取出留音石,将玄黄真元转化成玄黄内力,输入一点进去,画面显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只见苏长河鬼鬼祟祟的潜入账房,偷梁换柱,对账簿做手脚,将事先准备好的假账簿放入其中,再悄悄的离开。

播放完。

张荣华收起留音石,面露戏谑:“这证据够?”

韩正刚没有说话,眼神冷的可怕,之前没有交锋过,不知道张荣华的本事,今日一见,手段高超,搂草打兔子,顺带将他给打了,有苦还说不出来,转过身体,冷冷的望了陈先河一眼,一言不发向着外面走去。

脸已经丢了,再待在这里,让他按在地上踩?

他想走,也得问过张荣华答应不答应:“事情还没有结束,韩御史就要离开?”

闻言。

韩正刚停下脚步,说出来的话比刀锋还冷:“你想说什么?”

“本官好像记得韩御史刚才说过,这可是重罪,犯事之人要革职查办,关押在刑部大牢,再命人抄家,男的流放、女的打入教坊司,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嘶!

韩正刚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对张荣华的评价再上一层楼,此人是真的狠辣!要么不出手,一旦被他抓住机会,往死里面弄,就连自己也成了他手中的刀。

明明是他想要除掉苏长河几人,如今倒好,骂名自己背了,他却落下个好名声,还将事情办成。

但眼下这个处境,自己别无退路,只能屈辱的背下所有的骂名,默默的替张荣华抗下所有。

“不劳你操心!”

张荣华将留音石扔了过去:“这是罪证,你可要收好了,这么多人看着,万一被你弄丢、或者损坏,可是包庇罪犯,罪责重大,你担不起!”

韩正刚知道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却无法反驳,老老实实的将留音石收好。

这时。

苏长河几人姗姗来迟,在门口停下,拼命的向着里面挤,想要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他们身上的恶臭味太大了,刚刚靠近,便有人骂了一句:“草!什么东西这么臭?”

回头一看,见是正主来了,别人摊上这事躲都来不及,他们还往里面挤,面露怜悯,让开一条道路,让他们进去。

苏长河一愣,难道张荣华已经被拿下了吗?这是在讨好自己?知道他要升官提前巴结?

昂首挺胸,理所应当的走了进去。

到了院中,见气氛不对,韩正刚的脸色很难看,目光如刀,冷的可怕,张荣华背负着双手,挂着淡淡的笑意,心里狐疑,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对?难道事情出现变化了吗?

想找个人询问,但学士殿的人都躲在门口,有的见到张荣华凌厉的手段,被吓的偷偷溜走,就算还有一些,也不敢靠的太近,剩下的是陈先河和都察院的人,又不认识,就算询问也不会鸟自己。

先在边上看一会,将事情弄清楚再做决定。

还没等他们挪开,张荣华道:“正主来了。”

韩正刚转过身体,冰冷的眼神,落在他们的身上,这时再大条,也知道事情不妙,好像出现了意外,不等他们开口,冷着脸下令:“拿下!”

带来的金鳞玄天军,终于派上了用场,粗鲁的冲了上去,将他们按在地上,扣押着双手。

苏长河急了,追问道:“我们又没有犯错?为何要抓我们?”

韩正刚正在气头上面,骂道:“偷偷摸摸的溜进账房,以假账簿陷害主官,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还叫没有犯错?”

“这是诬蔑!大人您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韩正刚名金鳞玄天军输入一点内力进去,将留音石中的画面播放一遍。

这下五人慌了,另外四人第一时间将矛头指向他:“不关我们的事情,这一切都是苏长河谋划,也是他干的。”

苏长河也怕了,证据确凿,一旦交给大理寺审理,真的就完蛋了,慌乱的说道:“冯有为找到我,让我借着户部这次核查账簿的机会,陷害张荣华!还教我如何去做,就连假账簿也是他给的。”

韩正刚迅速踹在他的脸上,将他剩下的话打断,喝斥:“闭嘴!”

挥挥手,让金鳞玄天军带他离开,想让此事到此结束,怕牵扯出更多的人。

张荣华从台阶上面走了下来,挡在他们的前面,问道:“苏长河交代出幕后黑手,你是御史,有监察之权,莫非装作看不见,亦或者包庇?”

“胡说八道!本官行的正、坐的端,岂会包庇罪犯?”

见张荣华仍然盯着他,不将此事解决誓不罢休的模样,韩正刚心里恼火,恨死了陈先河,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搅入这潭浑水中,但事已至此,周围这么多的人看着,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一甩衣袖,冷着脸说道:“去天机阁!”

出了学士殿,向着天机阁走去。

张荣华带着丁易他们跟在后面,等他们走后,学士殿的其他人,有一些胆大的,躲得远远的,在后面跟着,想吃瓜看戏。

陈先河这根搅屎棍,知道闯祸了,哪里还敢再核查账簿,匆匆的带人离开,不想再掺和下去。

路上。

丁易眨眨眼,嘿笑道:“我就说吧!此事和何文宣脱不了关系。”

张荣华摇摇头,听见幕后黑手是冯有为的时候,便将此事重新撸了一遍,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何文宣参与进来的可能不大,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

但苏长河既然咬定是冯有为,八成是他指使的,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与何文宣的交锋中,冯有为没少遭罪,动不动就被拳打脚踢,门牙都没了,成了天机阁笑话,恼羞成怒之下,与苏长河暗中勾结,设计出这一幕,倒也在情理之中。

“应该是他自己所为。”

“一个小小的殿前议郎,谁给他这么大的勇气?”

“小人物也是人,也有被怒火迷失理智的时候,冲动之下,做出一些出格、不计后果的事情数不胜数。”

“好像也是。”丁易点点头。

到了天机阁正门停下,这么多的人,一看就有大事发生,路过的官员也加入了吃瓜的行列中,站在边上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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