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19
法术:隐身术 御物 变化之术 御风 袖里乾坤 土遁术 掌心雷
“掌心雷?”
道士先是愕然,而后便是喜不自胜。
他娘的,可真真不容易,道爷总算是有一门拿的出手的法术了。
以后与敌人斗法,冷不丁一记掌心雷打去,岂不妙哉。
他咧嘴笑了笑,对这门新出现的法术,自然极为满意。
待江尘再瞧向道行之时,却更是倒抽一口凉气。
末了,低声呢喃了一句。
“为了雍安城的百姓,这三个妖孽,贫道斩定了……耶稣也拦不住!”
尔后。
江尘意识沉入斩妖谱之中,在那掌心雷上一点,顿时一股儿玄妙的感悟与讯息传入脑海。
几息时间,便已掌握了这门新的法术。
道士收敛了心神,平心静气,神光返照,再次运行太阴吐纳术,将斩妖谱之上的道行缓缓转化作了自个儿的法力。
一股儿清凉的法力在丹田中滋生,好似一口灵泉,源源不断。
而早已等待多时的罡气却似恶狗扑食,三两下便已将那冒出的法力尽数吞去。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丹田内的罡气壮大了接近倍余,才算没了新的法力滋生。
江尘睁开眼帘,长长吐出一口气。
那道气劲好似箭羽般飞出一丈余外,嘭的一声,砖土横飞,竟在墙壁上打出个小儿拳头大小的坑洞。
道士愣了愣,接着便哂然一笑。
这口浊气中夹杂一丝罡气,所以才有这般的威力,只不过,好好的一间屋舍,却被他疏忽大意间打出了个破洞,这让其心头有些许尴尬。
“诶,哪儿来的臭味儿…!”
江尘鼻翼抽动几下,面露疑惑,低头瞧了眼。
好嘛。
原来自个儿身上糊了层黑乎乎的臭泥,那味道儿,堪堪与下水道有的一比。
伐毛洗髓,祛除毒素?
道士冒出这么个念头。
可浑身湿腻腻的,又是臭不可闻,哪儿还顾得上多想。
当即身子一晃,飘向了屋外。
此刻大抵已近了卯时。
那门外正有个灰袍仆人打着瞌睡。
道士轻声将之唤醒,让其准备了些洗澡水过来。
那仆人揉了揉眼睛,一掐大腿,顿时抖擞了精神,点头哈腰的应承下来,而后掩鼻而去。
原地,只留下一脸无奈的道士。
不多时。
便有几个仆人麻溜儿的抬来了浴桶,倒上了温水,还有俩婢女丫鬟过来,贴心的撒了不少花瓣,这些儿花瓣娇艳欲滴,瞧起来,似乎是刚从花园中摘的。
道士告了声谢,谢绝了丫鬟服侍沐浴的请求,关了房门,独自在房中搓洗了起来。
一直忙活了近半个时辰,才算将泥污洗去。
江尘神清气爽的换了件新道袍。
有些湿漉漉的发髻用木簪挽住,腰悬赤色竹笛,身负青索剑,跨步出了房舍。
门廊处。
宋羽书腰跨宝刀,快步行来,待刚瞧见了道士,陡然间脚步一顿。
“道长,你……。”
他忽而抬手指向道人的脸颊,眼中尽是惊异之色。
“贫道有何不妥?”
道士一愣,疑惑问道。
宋羽书走到了近前,又打量了道人几眼,才笑着道:“道长今日风采,更胜往昔啊!”
第 182章 陈都尉
宋府外。
乱糟糟的“敲门”声夹杂着呼喝叫喊,好似一群儿泼皮无赖上门催债一般,却是来势汹汹。
“嘎吱!”
一个门房老头慌手慌脚打开房门。
忽而瞧见了几十个皂衣捕快,忙将怒容转作了笑脸,团了个揖,低眉顺眼道:“各位差爷,不知来我宋府有何事?!”
“官府办事,还须与你一老奴多说?”
几十个捕快分作两边,从中跨出一人,身穿铠甲,腰挎长刀,枣红脸,络腮胡子,一对眼珠子好似铜铃瞪来,只瞧的那门房腿肚子与心肝齐齐打颤。
“是,是,小人这便去禀报家主。”
门房老头不敢多问,转身便要离去。
“嘿,禀报个屁。”
那铠甲汉子探手一把扯住门房老头的后衣领,好似抡着个小鸡仔一般,随手丢在了一旁。
而后。
抬手一挥,带着几十个捕快大喇喇冲入府中。
门房老头哎呦一声,打了个璇儿,脸着地,屁股在上,摔了个狗吃屎。
刚迷迷糊糊坐起身子。
便听自身旁经过的捕快中有人讥笑一句。
“不懂一点儿规矩,都尉大人岂是你这个老瘪三儿能拦的!”
“都尉?”
老头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又吓得瘫软在地。
雍安城陈都尉,那可是鼎鼎大名,随便寻个本地人打听打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然,名声不一定是好名声。
这位陈都尉外号一杆秤,见钱眼开,敲骨震髓,爱钱如命,一毛不拔,……这些话儿用到其身上,绝不会冤枉了他半分。
是以此人在雍安城,名头响当当得很!
………………
那陈都尉领着一帮子捕快在宋府大呼小叫,这番动静,自然惊动了宋府上下,仆人们见之,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搭话。
好在宋员外及时跑来,拱手作礼,笑道:“老夫便是此间主人,不知各位官爷何故来此?”
那陈都尉斜眼瞧去,皱眉扫视了宋员外一番,冷眼说道:“今儿早上不少百姓报官,说昨个夜里你府中接连出现异象,还有天雷降下,不知可有此事?”
“这…确有此事!”宋员外迟疑了一瞬,心知这番动静,绝瞒不过对方,所以便老实承认了下来。
“哦!”
这一下。
倒叫陈都尉有些儿诧异。
他眼神微动,咧开嘴笑了笑,黄牙外翻,一股子酒气喷薄而出。
“既如此,你且说说此中缘由!”
宋员外闻言,有些迟疑不决,他侧头瞧了眼东侧的院子,却仍未见道长与儿子的身影,当下不由得暗暗叫苦。
“他娘的?你这老儿莫非知情不报?!”
陈都尉一瞪眼珠子,腰刀出鞘几分,神色颇为不耐烦的喝道。
“啊!?”
那宋员外吓得一哆嗦,忙摆手告罪道:“诸位官爷且先等候片刻,其中原委,待会自有人告知。”
“呵。”
陈都尉冷冷一笑,平日都是别人等他,这老儿今个却让他陈某人等候别人,若不给其点儿颜色瞧瞧,怕是不知他一杆秤的名头是如何来的。
当即怪眼一翻,老气横秋的喊道:
“这老头儿阻碍办案,恐有不为人知的图谋,儿郎们,与本都尉将之锁拿起来,押入官府。”
“是!”
捕快中笑嘻嘻窜出两人,轻车熟路的取下枷锁,一左一右按住宋员外臂膀,便要为其带上镣铐。
“住手!”
正当宋员外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远处忽而有一道朗喝传来。
“呦呵,哪儿来的小瘪三敢来造次?!”
陈都尉板着脸,斜眼瞥向来人。
但见是个身穿青色道袍,相貌周正,隐有出尘之意的道士,与一位长相憨厚的年轻人并肩走来。
“不知各位因何捉拿宋老员外?!”
道士走到近前,不咸不淡的说道。
“哼,因何锁拿?”陈都尉眉头一挑,手按腰刀,不屑道:“本都尉办案,你这野道士管的着么?”
继而话锋一转,森然道:“难道你这贼道与这老儿是同党不成?”
“贫道纯阳子,不知阁下可识得此名号?!”道士也不生气,却是笑了笑,反问了一句。
“狗屁的纯……什么?你就是纯阳子?!”陈都尉还待口出狂言,可忽而反应过来,却是赶忙管住了嘴,有些惊诧的瞧向道人。
昨个儿他带人刚从燕岭镇返回雍安城,屁股蛋儿还没坐热,就被太守喊了去。
太守大人对燕岭镇瘟疫之事不过略微询问了几句,而后语重心长的告诫他。
直言城中近些日来了个道士,唤作纯阳子,乃是位精通道法的高人,若是见了,只可恭敬对待,绝不可恶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