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公子,你还有什么手段,全都使出来吧,别让我就这么拔了你的门牙!”范闲哈哈笑道。
打到现在,他依旧游刃有余。
“就你这点本事,还想从我哥手里夺令牌,真不知是谁给你的勇气。”
霸道真气!
范闲忽然猛地发力,催动体内真气,瞬间爆发!
四周花草,纷纷炸裂。
一时之间,言冰云也被这强大冲击爆发力击退。
此法,乃范醉所授,可自主催动真气爆发。
第62章 【言冰云惨败】
任你如何花里胡哨,我自一拳破之。
范闲真气爆发,横冲直撞,霸道拳法,再配合玄丝手套,大开大合。
一时之间,言冰云的剑法反而处处受压制。
忽地,言冰云身形一转,撤去无尽繁华,使出剑法一字诀。
这招,他吸取六年前教训,转而将其学为己用。
全身力量,集于一剑,快且迅猛,让人避无可避。
范闲真气爆发,衣衫鼓动,发丝飞扬,一拳一掌之间,尽是轰鸣之声。
见此招来势凶猛,他不敢大意,一脚跺地,飞起巨石,将其掷出,拳头紧随其后。
轰!
长剑与巨石相接,巨石瞬间炸开,四分五裂,烟雾弥漫。
烟雾之下,言冰云却忽然发现,眼前失去了范闲身影。
不好!
他心里暗道一声,急忙收剑回防。
倒挂金钩!
他转身之际,一剑刺出,剑光所至,形成半圆弧。
不及细看,刹那之间,拳头与长剑相接。
强大的真气爆发,衣衫鼓动,两人面部一阵抽搐。
巨力之下,双方各自倒退而去。
半空之中,言冰云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随之出现的,还有两颗牙齿。
半空,言冰云身形倒飞十米之远,撞在树上,才得以借力稳住身体。
场面之中,无数落叶纷纷飘落而下,上方对峙,没再出手。
噗!
言冰云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他已然发现,自己确实掉了两颗牙。
“小言公子,你这冷酷冰山脸,配上缺牙模样,定受女子喜欢。”范闲喘气道。
这一拳,他尽了全力。
强大反震之力,也让他倒退数步,气血翻涌。
看着地上牙齿,言冰云神色愤怒,此刻,他已然没了半点静气功夫。
那冰寒脸上,尽是无尽怒火,似要焚尽一切。
对此,范闲却视若不见,只是平静道:
“小言公子,论身份,我哥不比你低。
论地位,我哥是鉴查院提司,职位在伱之上。
你今日,以下犯上,这两颗牙齿,便算是送给你了,留作纪念。
再有下次挑衅,我不介意给你一刀。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真当我们兄弟二人好欺负?
实话告诉你,今日出手的,好在是我。
我哥若亲自出手,绝没这般含情脉脉。
你得感谢我,是我救了你一命。”
言冰云一再挑衅,纵是范闲,心头也已然有了怒火。
若非看在鉴查院份儿上,今日绝不止一拳、两颗牙齿这般简单。
费介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心头巨爽。
他早就看言冰云不爽了,苦于不能出手。
如今倒好,言冰云自己出手在先。
即便院长事后怪罪,也有理可依,有据可凭。
揍得好!
他暗自点赞。
“哥,我打得怎么样,还行吧?”
范闲转身,看向自己兄长,笑道。
说着,他取下手套,物归原主。
心里却道,这大哥,宝贝可真多,改日定要向他讨一两件宝物,以防身之用。
手套扔出刹那,身后,言冰云不然暴起出剑。
清风剑诀,清风一剑,顺风而行,速度极快。
肉眼所及,只有一片虚影,身影绰绰。
转瞬之间,长剑已至范闲身后。
这是夺命之剑!
带着极致怒火,携裹必杀之意。
不过,他的目标却并非范闲。
只是借范闲身形遮挡,刺杀范醉。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想除掉范醉,夺回鉴查院提司令牌。
不管发生何事,今日过后,他远赴北齐,谁也拿他没办法。
即便是司南伯,也只能束手无策。
直到此刻,他终于暴露真实目地。
所谓切磋,也只是障眼法。
真实目的,还是鉴查院提司令牌。
或者,干脆除掉范醉。
“小心!”费介一声怒吼,便要出手。
此刻,这位老毒物,已然没了别的心思。
这言冰云竟敢杀他传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看着长剑如影随形,朝自己刺来,范醉终于开口道:
“说来也奇怪,我真不明白,何处得罪于你,竟与我不死不休,难道真是为了庆国?”
他真的从未见过如此偏执之人。
言冰云是唯一一个!
说话之间,手上动作却不停,顺手之间,他从身侧折下一根树枝。
剑道修行,到了一定境界,手中万物,一草一木,皆可是剑。
长剑于手中抖动,剑花飞扬。
费介再细看时,身旁已不见范醉身影。
半空之中,也不见如何交手,言冰云手中长剑,已然脱手而出,插在地上。
范醉手中枝条不停,剑影如风,犀利非常。
只见一片片碎布,相继从空中落下。
随后,一脚势大力沉,踹于胸口位置,言冰云随之跌落小溪之中。
浑身衣衫,尽数被切碎。
一切所为,却只是一根树枝。
在他身上,无数鞭打红印,火辣辣地疼。
纵是养气功夫了得,言冰云此刻也不经倒吸一口凉气。
事实证明,他的武功比起范醉,还是相差太大。
在范醉手中,他毫无还手之力。
此刻,言冰云面如死灰。
浑身伤痕,却不及内心崩溃。
六年来,他苦练武功,面对范醉,却依旧如同稚儿。
如此打击,不可谓不大。
“言冰云,我这人做事有个习惯,从不留后患,你既已对我心生杀意,当知我不会继续留着你。”
范醉意味深长看着言冰云。
“不可!”费介忽然开口,“你杀了他事小,可院长一旦追究,你必难逃罪责。”
说罢,费介压低声音道:“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去到北齐,我不会让他再回来了。”
闻言,范醉诧异看了眼这老头儿。
“杀我?杀了我,你如何向院长,如何向陛下交代?”言冰云吐出一口鲜血,缓缓走上岸。
范闲握了握拳头,应道:“小言公子,你少说两句吧,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