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饶恕。”
“如今,我们已然确定,揽月宗之人已到西牛贺洲,并重建山门,还有一些弟子散落在外。”
“既然他们已然进入三千洲,那便自然要将这笔账算个清楚。”
“就是不知,仙殿是否有这个想法出手?”
银甲战将:“···”
屁的个仙殿是否有想法出手。
你特么是想借刀杀人吧?
我能代表仙殿?
我特么在仙殿的地位又不高,就算我往上报,也大概率是了无音信,根本没几个人会搭理我吧?
闹呢?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还没说话,却听钟发白又道:“此番七仙下界虽然是以我截天教为主,但这个规矩,终究是仙殿定下的。”
“他们此举,无疑是坏了仙殿的规矩。”
“这哪里是在打我截天教的屁股?”
“这分明是在打您仙殿的脸呐!”
银甲战将:“···”
你特娘的,这比喻简直神了!
合着我们仙殿的脸,就等于你截天教的屁股呗?
闹呢?!
但···
这还没完!
钟发白又道:“其实,我们截天教在知晓此事之后,便想要立刻动手将揽月宗覆灭,但那考虑到此事有关仙殿颜面,所以,我才制止了宗主,前来询问。”
“毕竟,事关仙殿颜面,若是仙殿有意出手,自己拿回颜面,那我们截天教自然是不能越俎代庖。”
银甲战将更是无语。
你特娘的是真会说啊你!
神他妈我们要拿回仙殿的颜面。
不是,你当仙殿是什么?
外面小打小闹的杂牌势力么?
因为这点破事儿,便没了颜面?
咋滴,就因为你们下界七仙全部嘎了,我仙殿便颜面尽失了?
还是说就因为这点儿破事儿,我们仙殿的地位便不稳了?会有一大堆势力、强者,跳出来反抗我们仙殿的统治?
还是说他们敢跟仙殿夺权?
真特么危言耸听呗就?
神经啊!
我是那么好忽悠的么?
银甲战将直翻白眼。
“钟发白,我拿你当老友,是看在咱们幼年时期穿一条裤子、吃一块烧饼的情分上。”
“可你···”
“此举怕是有些不妥?”
钟发白自然知道这点小心思瞒不过对方,当即摇头道:“非也,非也。”
“你或许以为我在拱火。”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你且想想,揽月宗或许不算什么,但他们背后那位呢?”
“一个早就应该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老古董再度出现,甚至不将仙殿,乃至整个三千洲放在眼中,威胁三千洲一切势力。”
“莫非···”
“这,也不影响仙殿颜面么?”
银甲战将面色渐冷。
“钟发白。”
“你若今日前来,就只是为了此事,那,你可以走了。”
“若是绝口不提此事,留下与我对饮,我倒是欢迎之至。”
他是真想直接开喷。
你特娘的把我当傻哔啊。
那可是无上仙王巨头,哪怕是放到仙殿之中,那也是妥妥的高层,上面没有几人的那种。
何况,对方的身份何等特殊?
就算是仙殿,都要给她几分面子,至少明面上要给面子。
她要庇护几个人,有问题吗?
简直是合情合理,有什么问题?
多新鲜呐!
还特么想把自己忽悠着去当这个出头鸟,我有这么蠢么?
钟发白沉默:“这个···”
“你还记得当初,你没裤子穿,屁股蛋都露在外面,还是我···”
“住口!”
“休要再提此事,滚!”
银甲战将发飙。
他喜欢回忆往昔,也懂得感恩,但尼玛你不能挟恩图报啊!就算是挟恩图报···行,看在当初的关系,我可以帮你,但你不特么不能把我当傻哔啊!
真就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炮灰’呗?
此刻,他再也忍不住,直接赶人。
钟发白还想再说点什么。
可惜,人家根本不给机会,直接将他轰出去,随后大门一关。
虽然只是茅草小屋,对钟发白这等实力而言,算的了什么?随手可破!
但,他却完全不敢动哪怕一点儿。
打狗要看主人。
破坏人家的屋子,也要看这屋子归谁所有。
这可是···
仙殿之物啊!
还是仙殿为镇守什么东西弄出来的,茅草屋只是其表象,对这茅草屋出手?都已经不是胆大包天能形容了。
这点,双方都清楚。
所以,到最后,钟发白唯有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
“哼!”
“这老小子,越来越不像话。”
回到茅草屋内,银甲战将盘膝坐下,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一有事就提当年···”
“可你特么好歹提点合理一些之事,莫要把我当蠢货啊。”
“晦气!”
“若是下次过来再这般,只怕···纵然我再怀念过去,也要斩断与他之间的羁绊了。”
“否则,这老小子早晚害死我!”
银甲战将十分清醒。
也很理智。
毕竟···
若是连这点理智和脑子都没有,也不可能被‘外派’到此地,长年累月孤身一人镇守此地。
在外人看来,他们或许是仙殿‘边缘人’。
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能被‘外派’,其实代表的,乃是仙殿高层对他们的信任与看重。
所以···
自己更要肩负起这个责任!
渐渐地,他心情平复下来。
盘膝坐于蒲团之上,缓缓闭上双目,准备重新进入修行状态。
但···
也就是此刻,他没注意到,蒲团之下,竟有一缕黑气滋生。
这黑气很是微弱,几乎不可察觉,又好似与环境融为了一体,就连银甲战将的感知,乃至仙殿之前布下的各种阵法、禁制,都被骗过了。
而这一缕黑气出现之初,像是有些‘呆滞’,宛若初生婴儿。
可很快,它开始‘成长’。
变得灵动,并缓缓‘摇曳’。
随后···
竟是随着银甲战将吸收仙气修行的同时,与其中一道仙气纠缠着,进入其体内。
“···”
银甲战将仍然未曾察觉。
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