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突然睁开双目。
目中有诡异黑光一闪而逝。
······
“晦气。”
钟发白骂骂咧咧漫步在沙漠中,满脸不爽。
“想当初,他连裤子都没有,要不是我将自己的裤子分给他,他不得每天穿开裆裤?”
“还有,要不是我将老妈给我的烧饼一分为二,每天给他些吃食,他早特么饿死了。”
“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
“多大点事儿啊!”
“我们截天教不愿与那位无上仙王巨头动手,可对你们仙殿而言,她算个屁?”
“举手之劳都不愿意帮···”
“呸!”
“当初我白帮你了!”
“···”
唰!
突然,钟发白眼前一花。
银甲战将出现在身前。
他顿时皱眉:“你还要作甚?”
“莫非还要对我动手不成?”
钟发白恼了。
马德,不顾及当年过往、不念我们这些年的情分也就罢了,咋滴,还要对我动手不成?
简直是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才,我的话,有些过了。”
银甲战将却是缓缓开口,道:“你走后,我仔细盘算了片刻,认为你所言有理。”
“此事,事关我仙殿颜面,岂能置之不理?”
“你且回去,此事休要对外提及,我自会处理。”
“···”
钟发白眨巴着眼,一时间有些懵逼。
不是,你特娘的···
变卦这么快的么?
跟你好好说的时候你不听,还喷我,现在又自己凑上来道歉?
闹呢?
“哼!”
钟发白哼哼道:“不是我说你,我也就是看在你我这些年的情分上,且你知道我的,我一直都如此大度。”
“否则···”
“定然不会原谅你!”
“罢了。”
他摆手:“既然你诚心诚意道歉,那我自然也不会揪着不放,否则,显得我太过小气。”
“此事,就按你说的办吧。”
“但是!”
钟发白强调:“你可一定要办的妥妥当当,莫要留些尾巴下来,到了后来也是麻烦。”
“可别到最后还需要我去收尾。”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银甲战将笑道:“这么多年下来,我何曾让人失望过?”
“何况,纵然你不相信我,莫非,你还不相信仙殿么?”
“这倒是。”
钟发白笑道:“方才我甚至在想与你绝交,乃至割袍断义。”
“本以为兄弟情义在你心中分文不值,如今看来,倒是并非如此。”
“既然如此,便交给你了,待你解决此事后来寻我,你我大醉三天。”
银甲战将笑道:“那是自然。”
“好了,你且先回去,静候佳音便是。”
“好兄弟!”
钟发白笑道:“我就知道,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放心吧,我们仍然是兄弟~!”
“我等你来找我喝酒~!”
“···”
······
二者分别。
银甲战将回到茅草屋,取出仙殿专用联络玉简,短暂思量后,开始下令。
“派些人手,帮我查一些人的踪迹。”
“切莫声张!”
“···”
······
无边混沌中。
黑袍男子缓缓睁开双目,自语道:“有意思。”
“我的计划,竟然会出纰漏?”
“不过,这些年来,我的后手早已遍布诸天万界,我只需略施手段,便可让一切回归正轨。”
“猴子···”
“你,以为自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刚睁开不久的双目再度缓缓紧闭,他的话语,也变的低沉,语速也随之缓慢了许多:“终究,只能成为我的棋子···”
“为我···”
“···”
······
仙殿,几乎可以说是三千洲的统治者。
虽然并非所有势力、修士都是其手下,但他们要做事,也基本无人敢拦。
而同时,仙殿的力量堪称根深蒂固。
看似超然在‘天外’,实则,却是三千洲各处都有仙殿的影子。
要查什么人,要了解什么情报···
更是堪称三千洲之最。
银甲战将一声令下,不过短短数日而已,情报便已摆在其桌案之上。
“···”
“咦?!”
“竟然···”
“上来了这么多人?”
“果然是‘偷渡’么?”
“只是,他们是如何上来的,却完全查不出什么头绪。”
“而且,还真是‘天骄’啊!”
“下界上来之人,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甚至,其中一些人,竟然···”
“有趣。”
“当真是天命之人啊。”
“若是放任你们成长,恐怕一段岁月之后,还真有些威胁。”
“不过现在···”
“却也仅此而已。”
短暂了解手中情报之后,他再度下令:“去些人手,铲除一些对仙殿不利之人。”
“名单在此。”
“情报也在其中。”
“···”
他将信息传递出去。
很快,便有仙殿之人接下命令。
······
仙殿。
最‘底层’,接到银甲战将的命令之后,很快便有专门负责类似事件之人进行核实,随后,则是进一步安排。
“哦?”
“下界偷渡之人。”
“都是天骄。”
“将对仙殿不利?”
“银甲战将亲自传回的消息···”
“既如此,值得重视。”
“目前看来,似乎都是第十境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