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南方,来自远哈拉德地区的瓦里亚格人也越过波罗斯河,向北而来;
这几乎是中洲所有邪恶势力的全部军力。他们数量之多,甚至超过了阿拉图率领的大军一倍有余。
他们熙熙攘攘,喧嚣震天,行进间喇叭与号角连连,套着铁甲的脚踩得大地轰隆隆的响,兵刃都是些锋利的弯刀和漆黑的弩箭,着实令人害怕。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最危险的战车民和驭驶猛犸的斯乌廷人基本在崩灭之战中被北方王国给消灭了,剩下的几支蛮族在战力与士气上远不如他们的盟友。
他们将在欧斯吉利亚斯汇集,然后于此渡过安都因河,攻击北方王国的大军。
与此同时,由于索伦的欺瞒与蛊惑,刚铎人类也可能在此战中成为北方王国的敌人。坚固的石城和漫长的拉马斯埃霍尔防线将成为消耗并抵御来自北方王国的力量的棋子。这两道防线即使是在最黑暗的年代,亦不曾被敌人攻陷过。
不过,敌人的倾巢而出也非没有好处,由于敌人倾巢而出,敌人的老巢也由此变得空虚。如此一来,弗罗多与诺拉图的任务成功率将大大的得到提高。
但当时索伦并不知晓,他的设想中从未想过敌人会毁掉魔戒,因为索伦渴望统治与力量,这是他的本性,便以为别人也如此。他和魔苟斯一样,无法理解良善与爱,对弱小更是弃之如敝屐;虽然他们曾高贵,但早已坠入邪恶。他更相信敌人会利用戒指的力量来攻击他,或者,某些人会将他的宝贝据为己有。
事实上,索伦很希望于此,因为至尊戒汇集了他全部的恶念和部分的力量,如果有人起了贪图之心,那么他必然将在无止境的诱惑与细语中陷于疯狂,届时,新的魔君将诞生。
只是,幽谷的埃尔隆德一直利用精灵三戒中的气之戒隔绝着他的家,并保护着那个卑鄙无耻的持戒者——霍比特人的坚韧程度也超出了人们想象,弗罗多用尽他全部的意志和爱,抵御着索伦的诱惑。
而他派出去攻击幽谷的乌姆巴尔海盗也全军覆没,大大的折损了他的兵力。
加上崩灭之战失败的消息传来,索伦知道了短时间内他无法将戒指重新夺回。而这个时候,银白君王之子,还有阿拉贡他们率领全部的力量却已经汇聚佩兰诺平野,无奈之下,黑暗魔君也开始调兵遣将,准备于此与北方王国联军大战一场。
第三纪元3019年,六月十四日。
米那斯提力斯的人们在绝望中迎来了最终一战。这一整天都黑暗昏沉,从不见太阳的破晓直到傍晚,沉重的阴影越来越深,白城中人人心情压抑。高空中,一团巨大的乌云乘着战争的风,从黑暗之地缓缓朝西涌来,吞噬着光明。云下空气凝滞,令人窒息,仿佛整个安都因河谷都在等候一场毁灭性的暴风雨袭来。
从高耸的白城城墙上向外看去,漫长的拉马斯埃霍尔外,数不尽的王旗在佩兰诺平野上展开。
看哪,位于左翼的是伊奥梅尔率领的六千洛希尔人骑兵,绿色的白马旗迎风招展,高大的骑士身披铠甲,战矛耸立;
右翼是阿拉贡这段时间招拢的刚铎人类和卡扎督姆的芬丁二世,以及埃林沃恩人,白色的一树七星王冠旗闪耀千古。
中军是六万余的埃尔佩拉将士。
崩灭一战,近三万的北方王国将士永远的倒下了,但敌人倒下得比他们要多得多,几乎中洲所有的战车民和斯乌廷人都在那一役中全部被消灭了;剩下的战士依旧士气高昂,他们聚集在银白君王长子的身边,誓要报仇。
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振翼龙旗扑天蔽日。白色与金色的盔甲反映着耀眼的光芒,厚实的阵容延绵数里,令人望之不禁绝望。
精灵是人数最少的,但首生儿女脸上闪耀着瓦尔妲的星光,显得威严又强大。特别是西归的那一批精灵,他们身量更高,力量更强_彼时维林诺的光芒不曾从他们身上消失,只是他们便顶得上洛希尔人与刚铎人类的全部。
欧洛芬威及盖米尔,还有埃尔拉丹,埃洛希尔是精灵的将领,他们身披金色的精美铠甲,在晨光下注视着远处的石城。
树须率领的树人则留守后军。因为胡奥恩显得危险又暴躁,阿拉贡请求这些可怕的生物不要在此战中大规模出动,他对米那斯提力斯的同胞依旧怀抱同情,认为他们依然可以被拯救。
阿拉图听取大部分人的意见后,同意了他的请求。但同时,阿拉图也说:“人类的声音我听到了,但我才是这支联军的统帅,我会在觉得必要的时候投入全部的力量,哪怕攻破米那斯提力斯。阿拉贡,你可以怀抱希望,但最终这座城市难免火焰之灾。”
“没人否认这点。也不会有人挑战您的权威,无论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我皆听从您的命令。”阿拉贡回答说:“但我只恳求殿下能允许刚铎有更多辨明敌我的时间,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
“你会拥有一个早上的时间。”阿拉图望着那座宏伟的七层石城,和漫长的拉马斯埃霍尔防线,如此说道:“然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下令攻城。因为索伦不会那么轻易认输,魔多和米那斯魔古尔还有他的多个军团,我们不可能在此耗费过多时日。”
彼时,联军的首领们都感觉到了南北两个方向吹来的恶风,阴影不断的蔓延,直至佩兰诺平野。于是诸将知晓敌人也在行动,因而阿拉贡离开了统帅的营帐,前往了靠近欧斯吉利亚斯的一面,立下营帐。
而树须也坚定且认真的用他那缓慢的语调说道:“年轻的凯勒多力恩(辛达语,银白君王之子),树人会保证人类和精灵的后路,无论敌人是谁。”
“我相信。”阿拉图说。
但无论属于哪个阵营,有一点所有人都确认无误。如果王庭里的那一位不肯向北方之王低下他那高昂的头颅,那么今日便是一场悲惨的决战。
那么‘宰相’会臣服吗?
很多人抬头望向七环之上的王庭。但却只听到,王庭响起一阵清脆的钟声,那是迎战的信号,也是让他们送死的命令。
于是,刚铎人类绝望了。
数日之前,米那斯提力斯派出了半数的士兵,以增强外围的防御——宰相的命令是:我们不该轻易放弃外围防御,拉马斯埃霍尔是刚铎人类花了大力气修筑的,即使在最黑暗的年代,它亦不曾被攻下。除非他们愿意付出十倍于我们的代价。
这个作战命令不能说是错的,石城的人类无论是被他蛊惑蒙骗的,还是清醒自知的,都只能听从来自王庭的命令。
拉马斯埃霍尔的守卫从隐秘的石墙后走出来,站到漫长的城墙之上——
米那斯提力斯的守卫全都涌上城头,眺望同胞最后的挽歌。
王庭之中,宰相——或者说,索伦得意的大笑着,对于人类的自相残杀,他怀抱着极为畅快的自得心情,认为他的计划虽然多有失败,但在这点上他是成功的。
“杀吧,烧吧。”空洞的大厅中回荡着魔王的笑声,“无论是谁杀死谁,难道这岂非是有益于我吗?”
传说,索伦畅快又狠毒的笑声传出了王庭,传到了广袤的佩兰诺平野。
终于,众号吹响,三军皆肃。
阿拉贡率众而出,他的族人跟随他。哈尔巴拉德擎着埃西铎的王旗,紧随其后。这一战,他不作为埃尔佩拉的副相,而是作为一名杜内丹人参战。因为他曾对阿拉松有过誓言,他将保护旧日主上的儿子,直至王旗插上那座所有杜内丹人的王城的城头。
对此,阿拉图选择同意了他的请求。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你就去做吧,但安努米那斯的国王庭院中永远有你的位置。我希望你记得这一点。”他对副相说。
“是的,我永远感激这点。”为北方王国付出了数十年心血,亲眼看着北方从一片荒凉变成中洲最美之地的哈尔巴拉德说:“但我对阿拉松之子有责任,这份责任早在我为银白君王效力之前,待到我完成这份责任,我将重返安努米那斯,不再离开。”
然后他离开埃尔佩拉的作战序列,来到了阿拉贡的营帐。
对于父亲旧日大将的前来,阿拉贡非常的高兴,但同时阿拉贡也表示不肯接受他的行礼。因为阿拉贡知晓世事已变,游民在漫长的岁月中已经分裂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早在北方崛起之际,便选择了加入埃尔佩拉王国;一部分则一直游离在北方之外,直到阿拉松之子长大成年,竖起旧日埃西铎的王旗,才重新加入到阿拉贡的麾下。
他说:“哈尔巴拉德,我衷心的感激你的到来,因为这证明杜内丹人还未忘记旧日的誓言。但我不会接受你的效忠,也不要向我行礼,因为你是银白君王的臣属,这点我们都该记住。”
但哈尔巴拉德却以为他在质疑自己的忠诚,他大声道:“那哈多烈之子就只能用敌人或者他自己的鲜血证明阿拉松之子的指责毫无道理,因为我不曾忘记我对你父亲的誓言。只是阿拉松之子自小在精灵的护佑中长大,所以我才不得用刀剑去保护他。但如果他以此来责怪我,那我也只能接受。”
“你这样说岂非令我心痛?只因我并无指责之意。”阿拉贡摇头说,他把住了这位在北方声誉卓著的族人的胳膊,眼中闪露着诚恳的神色:“我只是实未想到,你会降尊纡贵,回到我这个粗鄙之人身旁。如果我的话令你感到愤懑,那么我向你道歉。但只请你不要再说那些可怕的言语,因为我的族人已经不多,哪怕再少一个都会令我痛彻心扉。”
哈尔巴拉德这才转怒为喜。他注视着阿拉松之子,发现他比他的父亲更加的高大,也更加的威严。埃兰迪尔之星和重铸的安督利尔让他与任何一名君王相比都不逊色,甚至更加过之而无不及。
因而他们一同出营,一同来到拉马斯埃霍尔的城墙之下。
彼时,双方十数万的将士齐齐的注视着这一小撮的杜内丹人。天地一片寂静。
众目睽睽之下,哈尔巴拉德擎着刚铎王旗,越众而出,高声喊道:“刚铎的真王已经归来,他将收回这整片属于他的大地。所有刚铎之民,当收起兵刃,大开城门,迎接国王的回归!”
第199章 人类重返光明
从东方吹来的风越发凄厉地呼啸,转瞬间凝聚成狂躁的风暴。梭隆多的后裔张开巨大的翅翼,划过了深邃湛蓝的天空。
作为使者,它几乎参与了第三纪元末期所有的重大事件。
“邪恶总是在躁动,这让我厌烦了这东奔西跑的日子。”
梭隆多的后裔比精灵还要锐利的眼神穿过万米的高空,看到了奔跑着的东夷民。他们那明晃晃的兵刃和险恶的铁质头盔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冰雪般明亮。
那是魔君在魔多的军团,他们全部出动了。
而且它也看到了欧洛朱因火山喷发的火云,东方之地电闪雷鸣,埃斐尔度阿斯山脉黑压压的向南蔓延。
“看啊,他们又在作恶了,希望这次年轻的凯勒多力恩做好了准备。”
风尘仆仆的使者瞥了这奇景一眼,穿过高耸的云层振翅高飞。它翻过了黯影山脉,和被人类称之为伊希利恩的大地,来到了佩兰诺平野。
却见数座积雪覆盖的山峰拱卫着一座城堡,城堡与群山浑然一体,就像它是在这山峦中生长着一样。诸多塔楼交相辉映,主塔楼的穹顶上能清晰地映照出那些位置较低的塔楼的倒影。钢铁的支架如同一根根利爪,紧紧抓住白色的承重墙。
那是人类石城米那斯提力斯: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广袤的佩兰诺平野上与石城及拉马斯埃霍尔围墙上的人类对持。首生儿女与次生儿女的旗帜迎风飘扬,冰冷的金属之光亮如白昼,一如第一纪元时的那些远古大战。
它唳叫一声,穿过厚厚的云层,开始向下俯冲,风声在它耳边呼啸,风拂过它光亮柔顺的羽毛,如同一团阴影般笼罩在银白君王长子的头上。
彼时,双方皆惊疑不定的看着大君王的使者。底下的阿拉图认出了使者的身份,因而精灵与人类的利箭不曾落到它的头上。
“年轻的阿拉图。”怀特希尔在战场的上空盘旋,带来了北方的最新消息,那是一个对联军极为振奋的消息,“银白君王已然苏醒!人类与精灵,还有矮人正在围困那座远古的堡垒。”
阿拉图振奋的挺直了腰,一股难抑的激动直涌他的心。他于白色的大马上欢欣的大喊:“auta i lome!至暗时刻已然过去!欢呼吧,所有怀抱希望之民!胜利属于我们!”
欢呼如同雷鸣般在战场上空响起。
“胜利!”
埃尔佩拉的将士率先振奋的欢呼起来。声振寰宇。
这排山倒海般的山呼传到左翼,伊奥梅尔激动的拔出由希奥顿王交予他的王之宝剑赫鲁格林(Herugrim),大呼:胜利!
洛希尔人受此感染,也不禁敲响了盾牌,拔出刀剑与竖起长矛,跟随他们的首领山呼:胜利!
右翼的芬丁二世更是激动得胡子乱颤,他骑在一头强健的角羊上,厚重的钢盔甚至都被他勃发的须发给撑了起来。“Baruk Khazd! Khazd ai-mênu!”
他挥舞着斧头与战锤,发出了震天的战吼。
虽然矮人粗鲁又顽固,还很小气,甚至贪婪,但他们更是热情、勇猛的代名词,一丁点的火星都能让他们兴奋起来。于是将近4000矮人也跟着欢呼起来,喊声震天。
归顺于阿拉贡旗下的刚铎人类及埃林沃恩人一看,毫不迟疑的也跟着喊了起来。最终,所有的山呼汇聚成一个声音:万胜!
据说这一刻,北方王国的欢呼如同天地巨人在咆哮。多明路因峰与埃斐尔度阿斯延绵不断的山峰都回响着这浩荡无垠的欢呼。
欧洛芬威听闻这声音,不禁也是长叹一声,说道:“我有点理解费艾诺了,他虽然被骄傲害了,但如今,面对这开创历史的欢呼,我不禁想说:即使永生的精灵,又岂能抵御这自由的声音?”
彼时,盖米尔与埃尔拉丹、埃洛希尔这等诺多族的精灵听到欧尔威之子如此说,不禁面面相觑,心情很复杂。
拉马斯埃霍尔和米那斯提力斯的守卫更加的动摇。
他们的士气肉眼可见的崩溃,迟疑,手中弓弩如山般沉重,厚重的盔甲亦无法让他们冰冷的心与身感到一丝的温暖;
但彼时,勇敢的贝瑞刚德之子,贝瑞刚德二世却大呼:“如果侵略者也能自称为王,那么我愿放弃对光明的忠诚;如果胜利注定不属于我们,那么我愿用生命验证我对刚铎的忠诚!回去吧,底下的人,也许你是王室后裔,也许不是!但石城之民绝不向拥兵前来的掠夺者臣服,即使臣服,也不是我们真心的意愿!除非他愿意退兵,用更温和的方式,用我们杜内丹人的方式,获得更多人的认可!所以,回去吧,我不会警告第二遍!”
说着他拉开手中的弓箭,瞄准了下方的阿拉贡与哈尔巴拉德诸人——贝瑞刚德二世是拉马斯埃霍尔的将领,负责外围的防御之战——他的父亲,佩拉基尔港的贝瑞刚德男爵甚至是征服乌姆巴尔海盗的英雄之一。正是他在乌姆巴尔海峡大败安加麦提二世(AngamaitⅡ)率领的海盗联军,以此奠定了第三纪元2941年那次南征的基础。
而愚忠的贝瑞刚德之子,他是黑暗纪年中被索伦蛊惑的众多刚铎人类之一。
很多人被他的勇猛所感染,胆怯与懦弱顿时从他们的内心消散;正如他之所言,如果北方来的蛮子非要用恐吓与刀兵让他们臣服,那就这样吧,他们会用鲜血证明,刚铎人类非怯懦之徒!哪怕对方是声威赫赫的银白君王。
“刚铎绝不后退!”
被蒙骗、蛊惑的刚铎人大喊,但其实完全出于索伦构陷的可怕阴影,并非他们意愿;
听着人类自相残杀前的堕落之语,索伦盘坐在冰冷的石座上,哈哈大笑。
看着执迷不悟的同胞,阿拉贡既伤心又难过,如非必要,他实不愿意让联军的刀刃沾染上刚铎人的鲜血;但同时,他亦知晓,银白君王的长子不会允许退兵的提议。
他越众而出,在欢呼与愤怒的诅咒中亮明身份,并大呼:“听听,都听听,我的同胞们,这是光明的声音,这是怜悯的声音:你们所言非汝之真心实意,因你们的心,你们的眼睛,你们的耳朵都被索伦欺骗了!是的,盘踞在宰相之座上的并非良善之人,奥兰迪尔只是他的别名,他的真名乃是索伦,欺骗之主,卑鄙的背叛者,黑暗魔君!正是他害死了图尔巩二世,引诱了埃克塞里安,谋害了德内梭尔,更把他的两个儿子逐出了米那斯提力斯!明智之人当看清他的真面目!”
“这是妖言惑众!”贝瑞刚德二世怒视他,手中的弓弩颤抖不已。但一个声音在他内心轰然作响,和盘踞在他内心的阴影争斗,这让他显得既苍白又无助:“离开,我不会相信一个僭越之人的话,因为他带来了刀兵与恶意!”
“那么你就是一个蠢人!”阿拉贡大声道:“智者不但用耳朵听,也要用心去思考:请想一想,无尽的战火因谁而起!而且我乃是阿拉松之子,阿拉贡,我天然拥有宣扬王权的权利,王庭之中的那个阴影才是僭越者!”
彼时拉马斯埃霍尔上的很多人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原本略有所恢复的士气又变得低落起来。特别是那些冷静又明智的人。他们惶恐不安的面面相觑,抬起了弓弩又放了下来。
宰相是索伦?
天啊。
这个指控实在太可怕了。
他们想道。
“回去!”贝瑞刚德二世脸色苍白的喊道,阿拉贡额头上的埃兰迪尔之星刺痛了他的双眼,一股绝望与恐惧占据了他的心,他实在无法接受阿拉松之子的指控,他变得恐惧又不安,“你之所言比最恶毒的诅咒更令人害怕,我不会听!也不会承认!除非自称刚铎之王的那个人有更直接的证据!”
但同时阿拉图也从大鹰怀特希尔口中得知了敌人正从南北两个方向直奔而来,于是在欢呼过后,他不禁大声喊道:“回来,阿拉贡!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但人类的短视与顽固让他们听不得智者的劝告!现在,敌人正奔驰而来,我们没有更多时间在此浪费。”
同时旗手奔驰不休,号令传达到每一名与战的将领手中。于是,精灵、矮人、洛希尔人、埃林沃恩人以及树须率领的恩特一族开始安静,所有人皆振奋精神,战争一触即发。
阿拉贡的心确实是和他的同胞站在一起的,但他无法违逆银白君王长子的命令,他试图再次劝说拉马斯埃霍尔的人类,劝说他们不要助纣为虐,但以贝瑞刚德二世为首的刚铎人类却不肯接受。
就在这时,从南面风一般的跑来两匹马。
“请住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