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本能在替那些弱者发声吧。”
“呵。”听见该回答，缘一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
“有趣，蒂雅·赫丽贝尔，我记住你了，收回前言，你果然很特殊。”
“记住今天你说的这句话。”
“若有朝一日你背弃了如今的信念，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你杀死。”
“你走吧，趁我没有改变心意之前。”
不出意外，这又是一个“珠世”，奉行的不杀针对敌人相当愚蠢，但对己方…
总归要为后来的死神留下一些什么。
“……”
似乎是有些难以相信，赫丽贝尔身躯颤动了两下：
“真的？”
缘一没有回答，目光也没看向她。
下一秒。
赫丽贝尔试探着挪动脚步。
忽然。
“对了，能否将虚圈的详细地图留下？”
缘一提出的一个问题，令她身躯再次僵住。
当她听清之时。
呼…
赫丽贝尔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
她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语气渐渐轻松：
“没问题。”
第81章 81，五助剑八：你来当十一番队的队长吧
“大虚之森…”
“虚夜宫…”
蒂雅·赫丽贝尔离开之后，缘一看着铭刻在一枚石英石上的地图标识，眉间微微皱起。
按照方位来看。
自己现在位于虚圈的北面。
虚夜宫位于中心。
距离自己约数万公里。
想要抵达起码得花费一周以上的时间。
大虚之森倒是极近，就在地下，不过进去后再难以出来，除非动用卍解…
也不是不行，但是没有意义，他的任务仅是击杀亚丘卡斯，以降低尸魂界的压力同时锻炼自己。
而说到降低尸魂界的压力…
缘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五助剑八死了没？
眸光微沉。
他向着一个方向看去。
瞬间。
砰。
化作一道流光。
他顿时消失原地。
……
……
几十公里外。
平整的沙漠已随着二人的战斗化作了一片盆地。
苍凉的银辉洒在这片区域。
周围一片死寂。
而这时一道突兀的风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寂静的氛围。
呜~
站在盆地边缘。
缘一向下看去。
虽然不知道这盆地因何形成，但他感受到了其中有五助剑八的灵压痕迹。
闭上双眼，仔细感知。
灵络丝丝浮现。
——这是只有上位死神才可察觉到的东西，通过灵络，哪怕相隔极远的距离，都能感应到对方的位置。
当然，前提是要能看见并抓住。
睁开双眼。
无数异色的灵络当中出现一缕鲜红的丝带。
缘一精准握住，向下一拉。
呼。
如耳边出现澎湃的风声，他整个人为之精神一振。
意识仿佛脱体而出。
目光被不断地拉远，仿佛上帝视角。
没过一会儿便看见了五助剑八此刻的位置以及他正遭遇的一切。
“……”
“嗯…”
沉默了一会儿，缘一找不到词语去形容，他只能看见五助剑八被关在一个装满液体的玻璃罐中。
堂堂剑八失去了所有的反抗之力，被人当做宠物那般饲养，关押…这要是传出去。
恐怕会沦为笑柄。
念头落下的瞬间，他便有所决断。
踏地消失。
缘一径直奔向萨尔阿波罗的基地。
花费半个小时，沿路解决了几只虚之后，他成功将五助剑八从容器里解救出来。
“啊…噗。”
踉跄着吐出一些液体，五助剑八倍感恶心，他的意识停留在被击败的那一刻。
只是随后发现自己好像脱离了危险，且周遭环境改变，他才不由得一愣。
然后…
“是你救了我？”
半跪在地上，看着继国缘一，五助剑八有些茫然。
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对方那比自己还要“高大”的画面。
他很想说为什么不早点来。
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自己有什么立场说这些…
作为剑八，作为最强的死神，自己凄惨地败了，连手下都保护不好。
他虽然讨厌别的番队，但对自己的番队还是寄予深厚感情。
看着那些队员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
就跟刀子一般扎心。
是自己的错吗？显然是，因此，每每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对不起他们。
胸口有些闷。
五助剑八黯淡着眼眸，挣扎着站起。
目光向着周围扫视，待看见不远处自己的斩魄刀…神色再次一沉。
——碎了。
黑色的大锤只剩下一个锤柄。
上面的部分消失无踪。
完蛋。
卍解状态下的破碎意味着不可修复，换言之，自己作为死神失去了最大的底牌。
就算能活着回到瀞灵廷，也不可能在十一番队的队长之位上待下去了。
虽然还有灵压，虽然还能使用鬼道和白打，但问题是十一番队并不擅长这些。
他们唯一擅长的只有斩术。
“……”
捂着胸口，接连的打击令五助剑八难以站稳。
当缘一察觉到他的状况时，目光随之扫过。
亦是无言。
不过随后缘一的发现令五助剑八猛然回神。
“你的队友好像没死…”
容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