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余年开始倒反天罡 第34节

  “这……”毛齐五沉吟了一下,“您的意思是,会有一个外人来做侍卫统领?”

  “没错,一定是这样。”李承乾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拳打在自己的掌心上,“这是有人等不及了,想要揭我们东宫的盖子啊。”

  有人想揭东宫的盖子!

  毛齐五心中一突,双眸中寒芒一闪而逝,“殿下,这件事情我去查。”

  “不,不需要查。”李承乾摇头道,“秦元死了,陈明德这个副统领如果上不去,那么,有资格担任东宫侍卫统领的就那几个,而在那几个人中,有可能被我选中当侍读的也就两个而已。”

  “殿下,您真的这么肯定是有人想打入东宫?”此时,毛齐五倒是不能肯定了。

  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这位太子爷凭什么就这么肯定,得出这样的结论呢?

  “我当然不肯定,但如果这场刺杀如果和东宫沾上关系,也就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李承乾道,“不过他们刺杀失败了,计划就需要重新调整,更何况,计划不如变化,十六岁的九品,秦元现在可变成香饽饽喽!”

第48章 流晶河上的惨案

  “你说,你就是一个武道天才,就这么修炼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修炼到了九品?”

  卧室之内,秦老将军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盯着自己的大孙子,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一个武道天才的样子。

  如果真的是武道天才,在家里十几年怎么没看出来,一到了东宫,这才能就显露出来了?

  难道东宫是什么武学宝地吗?

  “我知道你们不信,其实我也不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在东宫练武,就是比在外头练的好。”秦元一脸无奈,他也知道,这种话没什么说服力,可在他的眼中,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啊。

  在东宫修炼,怎么哪里练错了,太子一眼就能指出来,行气也好,武技也罢,哪里有需要做优化的地方,太子也能够很快的给出指点,这就这几年的时间,他的实力仿佛坐了火箭一般飞快的往天上窜,不知不觉间,他突然意识到,我特么的如今已经九品了啊。

  他是知道,这其中太子的指点功不可没,可太子不让说啊,太子不让说,他自然是不会说的,即使是家里的老爷子问,他也只是梗着脖子坚持自己就是个天才。

  面对这样的回答,秦老爷子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苦笑一声,“好吧,你就是个天才,有没有想过离开东宫?”

  “离开?”秦元猛的抬头,望向秦老爷子,“我在东宫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

  “你现在已经是九品高手了,这样的高手,放在天下,也是最顶级的一小撮,别的不说,你看看我们秦家,除了我和你二叔之外,你就是最强的了,这样的实力,进入军中,历练几年,便能够独镇一方,在军中……”

  “打住,打住。”秦元一抬手,连忙道,“爷爷,我是不会离开东宫的。”

  “嗯,也罢,既然你觉得东宫适合你,那你就留在东宫吧?”秦老爷子摸着花白的胡子,并没有再坚持。

  秦元的横空出世,对于秦家来讲,看似一个巨大的利好,但也有隐患,秦家本就是军中第一家,秦老将军与秦业俱都是九品上强者,再加上秦恒,实力也不差,再努力努力,十年之内,必入九品,这样的配置,已经可以稳住秦家几十年了。

  现在多了一个武道天才,少年九品,这一下子,便将秦家突显了出来,有点儿水满则溢的意思。

  尽管秦老爷子并不怎么在乎这些,不过,既然秦元不愿意,呆在东宫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爷爷,事情查清了吗?那个姓钱的为什么要刺杀我啊?”

  “你挡了别人的路了,傻小子。”提到这件事情,秦老将军微微冷笑,眼角的寒光毫不掩饰,“有人想取代你的位置,窥伺东宫啊。”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秦老将军的话让秦元惊怒交加,眼中杀气毫不掩饰的爆发出来,“我要杀了他们。”

  “你的伤口还没好,小心迸裂。”看到秦元一副要起身杀人的样子,秦老将军无奈一叹,“都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而已,监察院和陛下不会放过他们的,另外,你二叔已经开始杀人了。”

  二叔是谁?

  秦业

  秦家的顶梁柱,二代的掌门人,独领一军的大将。

  行事一向酷烈霸道。

  当年,荆戈在军中与他大哥冲突并失手杀死了他大哥,他反手便将荆戈一家人送到下面去卖咸鸭蛋了,说让你一家人整整齐齐,就一定让你一家人整整齐齐。

  现在又有人向他的侄子动手。

  显然,是有些人已经忘记了秦家的手段了。

  ※※※

  京都西面的流晶河,一艘艘画舫上挂着一串串红灯,一阵阵丝竹音乐之声,从画舫上传来,在流晶河的上空,汇聚成一曲独特的旋律。

  画舫之上影影绰绰之间,一道道优美的身姿起舞,一声声的喝彩与欢笑声,夹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盛世的风流美景。

  蓦然间,一声尖叫,从一艘画舫中传出,在夜空之中传的老远,随后便戛然而止。

  火光开始弥漫,从从画舫船舱内延伸到船舱之外

  奇怪的是,除了一开始的一声尖叫之外,画舫上再无其他的声音。

  火越烧越大,在流晶河上形成了一道明亮的火炬。

  附近的几艘画舫看到这个景象,船上的人开始呼喝了起来,想要靠近救火。

  但刚接近那起火的画舫,便听见,“嗖嗖嗖——”

  一阵劲风破空声传来,一道道箭矢从着火的画舫中射出,定在靠近的画舫船舷之上。

  于是乎,尖叫声响起。

  这个时候,那些想要救火的画舫众人才发现,着火的船上竟然站了十几名黑衣蒙面之人,手持弓弩刀剑,杀气腾腾,阻止其他船只的靠近。

  盗匪,这是这是出了盗匪了,而且,很明显是一伙子强人悍匪。

  见这个情形,其他画舫上的众人心中俱是一凉,哪里还敢靠近,一个个的都快速远离起火的画舫,开始靠岸,报官。

  事实上,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报官,一般起火的画舫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岸上也早有人报官了。

  但这些,都需要时间。

  画舫舱内,一地的尸体。

  一名中年男子被一支长枪死死的钉在了船舱的墙壁之上。

  熊熊的烈火在不远处燃烧着,慢慢靠近,炙热的气息与烟尘舔食着他的身体,汗水与鲜血夹杂在一处,将它原本白皙的面容染的十分狰狞。

  船舱中的桌上摆着精致的酒菜与小食,桌子周围散乱的倒着几具尸体,看样子像是画舫的舞女,俱都是一刀毙命。

  一名黑衣健壮的男子坐在桌前,取下蒙面的黑巾,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夹了一口小菜,悠哉悠哉的吃了起来。

  “秦,秦业!”

  被钉在墙壁上的锦衣男子终于看清了大汉的面容,面色一变,“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我乃朝廷命官,你竟敢……”

  秦业也不理他,只是闷头吃着桌上的酒菜。

  待到他以极快的速度将桌上的酒菜吃了一半时,那火已经烧到了锦衣男子的身上。

  剧烈的痛苦让男子忍不住的哀嚎起来。

  秦业这才放下酒杯,随意的抹了抹嘴,站了起来,又用黑巾将面蒙好,抬头望向男子道,“你放心,你的家人很快就会来陪你,你在下面不会寂寞的。”

  说罢,也不管男子的哀嚎怒骂与求饶声,转身出了已经快要烧塌的船舱,一纵身便跳下了画舫,落到了不远处早已经准备好的小船上。

  甲板上的黑衣人跟在他的身后,全都纵身跃上小船,船夫手中的竹竿对着河面狠狠的一撑,小船如利箭射出,不过几息的工夫,便没入了黑暗之中。

第49章 又是一年送别时

  又是一年大雪

  暴雪初霁,天空中,还飘落着细小的雪花。

  大雾的覆盖下,庆国京都一片雪白。

  京都,醉仙楼

  寒风卷着残雪在空中飘荡,从窗外落入,又被屋内的热气逼退。

  偌大的包间内,一个巨大的桌子支棱在窗前不远处,五个锅子摆在桌子的中间,锅中汤水沸腾,热气直冒。

  在桌子的四周,则是摆满了切好的细肉,牛肉、羊肉、鱼肉……

  市面上有的、没有的,听说的没听说的,天南的地北的,海内的海外的……

  都能够在这桌子上看到。

  桌子上看不到的,摆在房间一间的另外张大桌子上,随时都能续上。

  “来,大哥,二哥,不要客气,这火锅啊,就要这个天气涮才地道。”李承乾坐在轮椅上,夹起一颗青菜,在面前的汤锅里涮了起来。

  大皇子一身黑色长袍,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同样的时节,同样的酒楼、相似的包间,同样的位置……

  一年多前,他就是在楼上这个位置被自家这个弟弟打了个半死。

  养了大半年才养好。

  不过,伤养好了之后,事情并没有结束。

  他是要去从军的。

  虽说现在宁妃已经解除了圈禁,可大皇子戍边从军的圣旨却早就下了。

  之前是因为有伤在身,动身不便,随着他的伤势大好,庆帝却没有什么表示,更没有收回前旨的意思,他便明白了庆帝的意思,再加上随着年纪渐长,京都中的气氛,以及周围的环境渐渐的变的不大友好起来,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跳出京都这个大漩涡。

  宁妃虽然舍不得,但也毕竟不是普通的女子,他能想到的,宁妃自然也能想到,于是乎,就在半月前,他再次请旨赴西北边军,这一次,比起上一次,送别的人明显多了,特别是他的二弟,带了不少的官员,已经在城外十里亭设宴相送了,谁能想到,还没出城,又在醉仙楼被拦下了。

  看着李承乾殷勤的样子,

  “二哥啊,真是没想到,你也跑来凑热闹了。”

  仿佛没有看到大皇子那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李承乾嘿嘿的端起茶壶,给带着微笑面具的二皇子倒了一杯热茶,笑咪咪的道,“上一次也没见你这么热情,当真是人情冷暖啊!!”

  二皇子面上的笑容一滞,所谓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小子年纪不大,上来就对着脸上糊啊!

  不过,这几年,二皇子也历练出来了,面上保持着微笑,“上次,不是没机会嘛。”

  “也是,上次是我鲁莽了,”

  提到上次的事情,李承乾面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嘿然一笑,夹起一块肉放到李承泽的碗里,“好了,二哥啊,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听说你这些日子跟那些清流们混在一起,肉吃的越来越少,名声是越来越好了啊,来,在这里别客气,我请客,肉管够。”

  二皇子嘴角抽了抽,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大皇子苦笑着举起手中的杯子,对两人道,“此去西北,路途遥远,难以回京,母妃在京中,心中甚是挂碍,恳请两位贤弟,在我离开之后,多多照拂。”

  李承乾与李承泽连忙应下。

  又聊了几句,李承泽却是拿出一个盒子递到了大皇子面前,“大哥离京,一点心意。”

  “这……”大皇子并没有打开盒子,有些为难的看着李承泽,“二弟,你我兄弟,不必如此。”

  “大哥,你别和我们兄弟客气,这是我的一份。”李承乾笑呵呵的从怀里摸了一本黄色封面的书册,递到大皇子面前,书的封面没有字,纸也很新,甚至隐隐的还能闻到油墨未干的味道。

  “这是……”

  “现在不要看,路上再看,打发打发寂寞的时间。”李承乾笑眯眯的道,“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你啊!”看到李承乾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大皇子也不由笑了起来,将书册塞到怀里,又看了一眼李承泽,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盒子,也没有打开,只是放到一边,举起茶杯,“那我就谢谢你们了。”

  李承乾与李承泽同时举杯,倒也其乐融融。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再晚的话,今天恐怕就赶不上宿头了。”

  看看天色,大皇子道。

  李承乾将大皇子送出酒楼的大门,而李承泽则陪着大皇子一路出城,在城外十里亭,还有一场小宴,这场小宴,是李承泽的主场。

  看着大皇子一队人马与李承泽离开,毛齐五悄然来到李承乾的身后,轻声道,“殿下,昨天晚上死在流晶河上的戴忠林被灭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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