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更附有一道催动骨髓的独特秘法,若是能配合珍稀药材修行,足以让你换血九次,根基雄浑,远胜常人!”
陈浊闻言,心中大震!
他当下早已不是最开始对于武道一途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
几多时日下来,早就对于武行种种有所了然。
旁的不说,光是这一门能一路修行到三练的武学,便是弥足珍贵。
放在外面都完全能做一方势力的传承之物了,必会遭到疯抢。
可眼下苏馆主竟如此轻易地便拿了出来,赠予自己。
这份恩情,足以说的上是重如泰山!
“苏师傅......”
他霍然起身,便要躬身行那弟子之礼。
心中虽对那【镇海怒涛诀】并无太大需求,但那门【鲸吞百骸功】,却是他眼下最急需之物!
“行了,坐下吧。”
苏定波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传你功法,是几经考量,看在你小子天资不俗,且重情重义不是什么奸诈小人的份上。
至于其它,老夫也不图你什么。”
陈浊眼中闪过一道明光,暗自咬了咬牙。
当即也不再矫情,恭恭敬敬地将那两样物件收入怀中。
旋而,郑重其事地朝苏定波深施一礼:
“苏师傅厚爱,小子没齿难忘!”
这一声“师傅”,直接叫得苏定波心中是通体舒泰、畅快无比。
但面上,却依旧是那副不怒自威的威严模样,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直到目送着陈浊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这才再也按捺不住。
独自一人在书房之内抚掌大笑。
其中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余瘸子啊余瘸子,你说咱俩这一次,是谁输谁赢呢?”
……
回到铁匠铺,夜已经深了。
陈浊推门而入,却见余师傅竟是难得地还未歇下。
正坐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下,悠悠品着茶。
“成了?”
“成了。”
陈浊点了点头,将今日之事简略说了一遍。
余百川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不出所料的怪异笑容:
“嘿,难得他苏老鬼这次竟是如此大气,倒真是叫老夫我有些意外。
不过他那门【鲸吞百骸功】确实有几分门道,你小子好生修行,莫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至于那二练的修行,你也不用愁,等老夫得空了便再去给你寻摸些好东西来。
别的不说,简单的助你一臂之力,打破这二练天关,却也不是件难事。”
瞧着自家师父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陈浊一时好笑。
这话说得,就跟自己现在已经打破了一练的天关似的。
旋而,他忽然想起一事。
凑到余百川跟前,好奇问道:
“对了,师父,你知不知道珠母是个什么物件?”
“珠母?”
四仰八叉躺在摇椅上的余百川,随口便说道:
“珠母、珠母,顾名思义,便是整整一座珠场的精华所在!
你道为何那些个大珠池即便是接连开采,其中的珠蚌也不曾迁徙,反而还能源源不断的繁衍?
便是因为有此物作为吸引!”
说着,他眉头猛地一挑。
摇晃的动作止了下来,神色怪异的看向陈浊:
“你小子,不会是又从哪搞到了这般奇珍吧?”
“嘿嘿嘿,运气、运气......”
陈浊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余百川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始终不愿多言,最终也只能是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重新靠回椅子上,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老夫我也不多过问你的个人机缘。
不过你小子可得给老夫记住了!
此物干系重大,万万不可轻易示人!
若是叫旁人发现端倪、惹来觊觎,即便是老夫我怕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弟子明白!”
陈浊连连点头称是,心头升起几分凛然。
却是不曾想到,此物竟然会是如此珍贵。
“居然能造就一方珠池......”
第143章 好事连连,诸喜临门
一夜安眠,神清气爽。
昨日的变故丝毫没有影响到陈浊的睡眠。
反而因为劲力圆满,全身处于蜕变之时,而睡得更深沉了些。
厚着脸皮,在余师傅笑骂声里又混了一顿早饭。
将昨日从红梅珠池下得来的珠母,从苏馆主那里得来的武功秘籍,一股脑塞进放着刘家海图的箱子里。
夹在腋下,同师傅暂别。
行在城北的街道上。
因为这里远离内城和港口码头的缘故,昨日并没有遭受太多侵扰。
只有偶尔几家往日里素来有些余财的富户家,此刻门前挂起了一片缟素,显然是遭了无妄之灾。
经过一夜不停的收拾,街上的杂乱早已被收拾干净。
各种早食摊位也都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照常出摊,吆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空气里弥漫着炊饼的麦香与肉汤的浓香,仿佛昨天那场血与火的动乱,都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觉。
陈浊行在街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心头里,却是不由得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这便是普通人的无奈了。
哪怕昨日发生了海寇当街杀人、六大家都被抢了的恐怖之事。
可天亮之后,依旧要为了生计而奔波操劳,片刻也不得停歇。”
他默默想着,下意识的握了握拳。
那股充盈而强大的力量感,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与踏实。
“不过,我已经走出来了。”
陈浊心中暗道一声,脚步也随之变得更快了几分。
来到珠池县的南码头。
这里就不比城北,显得萧瑟冷清了很多。
陈浊正准备去寻自家鱼档的船,冷不丁就被一道熟悉身影给拦了下来。
“浊哥!”
周始一脸奇异的凑上前。
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似的。
先是围着陈浊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了一番。
完全确认他安然无恙之后,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见到你人了!
就昨天那场面,可真是吓死个人!
我从那珠池回来之后,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就怕你出了什么意外。”
他拍了拍胸口,又有些后怕地说道:
“好在是没什么事,我老爹机灵瞧见不对就赶紧招呼鱼档的伙计们都藏了起来。
就放心就好了,都没什么事。
不过,就是有几个平日里在码头上作威作福的青皮混混。
昨天想趁乱打劫,被咱家的伙计们给撞上了。”
“哦?”
陈浊眉头一挑:“可曾有什么伤亡的?”
“那哪儿能啊!”
周始语气拔高了三分,更是把胸脯拍得“嘭嘭”作响。
“有浊哥你做榜样,现在咱鱼档的伙计们,一个个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又有你教的那些粗浅拳脚傍身,血性一上头,三五个人便追着那十几个青皮打。
你别说,还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