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武仙:从下海采珠开始 第397节

  “以陈兄你现在不逊色与钱光耀的武道实力,自然也无须有多惧他。”

  “嘿,魏兄慧眼,快进来坐。”

  陈浊眼睛笑的眯缝起来,没看出来,这魏源也是个妙人。

  “清源,还干愣着干嘛,赶紧给贵客上茶。”

  一旁探头探脑的清源翻了个白眼。

  自家这师兄,却也是个惯是个势利眼。

  魏源进屋落座,倒也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只是瞧着陈浊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里想了想,还是要多提醒一句。

  “陈兄,话虽如此,可你也不能太过轻敌。”

  他忍不住出声告诫:

  “钱光耀和我师出同门,我最是了解不过。

  其人出身大户,一应资粮不缺,加上浸淫二练多年,根基雄厚无比。

  又得了场主真传,一身【伏魔真形拳】早已炉火纯青。

  更重要的是......”

  魏源压低了声音,眼中露出几分凝重。

  “他那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如今钱家覆灭,他暂时得罪不起关郡守,肯定会把这笔血海深仇尽数算在陈兄你头上。

  不用想,此番擂台,他必会下死手!”

  “而且,他先前在道长师兄弟面前炫耀,展示过一手秘法杀招,威力极其不俗,你不可不防!”

  “多谢魏兄提醒。”

  陈浊抱拳一揖,记在心里。

  “这份人情,我陈浊记下了。”

  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只不过是,我有些不明白。

  魏兄与我不过一面之缘,而与那钱光耀却是同出真武,为何......”

  “唉......”

  魏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辈武人,修的是堂皇正道,求的是武道真意。

  而他钱光耀,空有武力却无武德,平日里更是看不惯我们这些出身寻常的道场弟子,动辄打骂呵斥,简直不当人子。

  平日里没机会也就罢了,可现在,魏某不介意推他一把。”

  魏源说得光明正大,毫不掩饰。

  “话已带到,是迎战还是暂避,陈兄自行定夺。”

  “多谢。”

  陈浊点了点头,心中暗道:

  “哪里都有斗争啊……”

  “对了,还有一事。”

  魏源似是想起了什么,走到门口,脚步一顿。

  “你此番归来,可曾听闻清河郡中关于你的传言?”

  “传言?”

  “不错。”

  魏源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讥诮。

  “如今这清河郡城里,到处都在传,说你珠池陈浊乃是百年难遇的绝世奇才,天资比起神都天京里的世家天骄都不相上下。

  更说你阵斩三练如屠狗,区区一个钱光耀,根本不值一提......”

  几个意思?

  陈浊眼睛转了转,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魏源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们这是要将你捧上云端,再由钱光耀亲手将你这‘第一天才’踩在脚下。

  如此一来,非但能一雪前耻,更能让钱光耀...踩着你的名声,一飞冲天!

  眼下全武行的人,恐怕都在盼着你死!”

  “原来如此。”

  陈浊缓缓点头,倒也没多少动怒。

  这题他会,不就是造势嘛。

  不过这些人道也有些脑子,不给钱光耀造,反而选择给他陈浊...有几分意思了。

  只是,他很想问问。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钱光耀会败?

  该说不说,有点自信过头了。

  “多谢魏兄。”

  “好自为之。”

  魏源不再多言,身形一晃,消失在院门之外。

第267章 各方动静,气势初成

  魏源的身影几个闪烁,便彻底消失在了陈家港的院落之外,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院子里,只剩下陈浊与清源两个。

  “师兄。”

  周始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后背有些发毛。

  方才那魏源虽然言语间还算客气,可他身上属于二练强手的武夫气血却是毫不掩饰,刺的他这个才一练的小人心神不宁。

  “话说回来,他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整个清河郡武行的人都想你死?”

  “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喽。”

  陈浊神色平静,将那枚齐砚给他的令牌在半空抛了抛,入手冰凉。

  “眼下造势已成,那钱光耀便是万众瞩目、承载清河武行荣光的天之骄子。

  而我,自然就是那个不识时务、妄图挑战权威的乡下反派。”

  他轻笑一声,舒展了下身子骨:

  “这样一来,武行里的人当然希望我死。

  我若败了,钱光耀便能踩着我的‘尸骨’,成就他打破天关后的第一份威名。可我若是侥幸赢了......”

  陈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讥诮:

  “嘿,那恐怕也讨不了好,还得被套上一堆骂名,说我坏了武行的规矩,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怎么上说都有理。”

  “这...这群王八蛋,也太阴险了!”

  清源闻言小脸僵住,暗道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师兄,那咱们还去?这对方摆明了就是不怀好意。”

  “去,为什么不去?”

  陈浊反问,笑意盈盈。

  “他们想造势,想拿我当踏脚石...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好牙口。”

  “师傅。”

  陈浊转过身,看向不知何时已从屋内走出,正黑着脸站在廊下的余百川。

  “您都听见了?”

  “哼,老夫又不聋!”

  余百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踱步走了过来,那张油光水滑的老脸上满是不爽。

  “好个贺兰山!好个真武道场!当真是长出息了!”

  他抓着手里的茶壶,不痛快的呲溜了一口。

  “这老小子当年被老夫打断了脊梁骨,夹着尾巴做了十多年的缩头乌龟。

  如今倒是长了记性,不敢来惹老夫,反倒把主意打到老夫的徒弟头上来了!”

  “想拿我余百川的徒弟当踏脚石?他贺兰山也不怕把自己那双狗腿给硌折了!”

  余百川越想越气,胸中那股子凶戾煞气又开始翻腾。

  他娘的!

  贺兰山那老王八,真当老夫怕了三仙山那个姓陆的小崽子,不敢踏进清河郡半步不成?!

  “师傅息怒。”

  陈浊见状,赶忙上前安抚,脸上带着几分哭笑不得。

  “徒儿这不是还没去么?

  再说了,谁是踏脚石,谁是那只脚,还说不准呢。”

  “你小子......”

  余百川闻言一愣,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瞧见他那副自信满满,没几分放在心上的模样,心头的火气倒是消了几分。

  “哼,你小子心里有数就行!”

  他轻哼一声,背着手转过身去。

  “那钱光耀确实有几分门道,真武道场秘传的【伏魔真形拳】被他练上了身,又侥幸打破了天关,根基雄浑,不可小觑。”

  “你如今虽也破了关卡,但终究时日尚短,对上他,莫要阴沟里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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