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武仙:从下海采珠开始 第41节

  青蟹被打得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阵阵痛呼!

  陈浊却是不管不顾,将这倒霉的青蟹当成了绝佳的练功靶子,将新学的杀法招式一一在他身上试验!

  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他感受到刻骨铭心的痛苦,又不至于真的将其打残打死。

  一番酣畅淋漓的“试招”之后。

  看着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只剩下出气没剩下进气的青蟹。

  陈浊这才满意收手,眉头一挑,旋而问道:

  “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是...是三爷,沈三爷!”

  此时这对虾兵蟹将被打得神志不清,抱在一起直哆嗦,哪里还敢有所隐瞒,连忙吞吞吐吐回答道:

  “三爷...说请...请您去做客!”

  “沈良才?”

  陈浊神色一冷,心道果然。

  “请我去做客?”

  “我看这怕不是要请我吃鸿门宴,或者直接沉尸海底吧!”

  他心中冷笑,脚尖轻轻踢了踢青蟹的脑袋。

  “快滚!”

  “回去告诉沈良才,想请我吃席,让他自己来!”

  “是...是......”

  青蟹如蒙大赦,赶忙搀扶起地上还在抽搐的赤虾,手脚并用站起来,然后两人连滚带爬朝着村外逃去,狼狈不堪。

  而这边发生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村里的乡邻。

  不少人出门远远围观,但当看到是赤虾、青蟹这两个平日里仗势欺人的恶棍被打,无不拍手称快。

  “打得好,浊哥儿!”

  “这两个狗东西,早就该教训了!”

  人群中,阮四叔家的两个半大小子,阮小二和阮小五更是跳得最欢,满脸崇拜的冲到陈浊面前。

  “浊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阮小二眼睛放光。

  “是啊是啊!”

  “比那些县城里武馆的武师都威风,教教我们呗!”

  阮小五也跟着起哄。

  陈浊看着两个半大孩子,笑了笑,貌似随意道:

  “也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运气好采了颗珠,换了些银钱,又拜了个师傅,学些粗浅功夫防身罢了。”

  “拜师学武?!”

  两个少年一听,更是激动得不行,当即就要缠着陈浊让他教教自己。

  身后。

  一众邻里闻言,神色各异。

第34章 为未来计

  拜师学武?!

  这四个大字从陈浊嘴里轻飘飘说出来,落在一众下梅村乡邻的耳中,却不啻于平地起惊雷!

  一时间,周遭的嘈杂议论声都为之一静。

  唯见众人脸上的神情,精彩纷呈。

  惊愕、怀疑、不信、羡慕、嫉妒......

  种种情绪交织,最终都化作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目光,齐刷刷落在场中那个身形依旧略显单薄,但气质却已截然不同的少年身上。

  陈浊是什么人?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心里不清楚!

  老爹死得不明不白,家财散得一干二净,穷得连下葬的钱都得找人借。

  前些日子,更是传出他被那白家小妮子“养着”,吃软饭的闲话。

  虽然大家伙当面不说。

  私下里。

  谁没在背后指指点点。

  觉得这小子是烂泥扶不上墙,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谁曾想。

  这才过去几天?

  这陈家小子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不但子承父业,敢下海采珠搏命。

  而且运气居然还好得出奇,先得明珠,后上大鱼。

  现在更是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三拳两脚就把珠行鱼档那两个出了名难缠的棍给打得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说自己拜了师,学了武?

  学武啊!

  那可是县城里那些体面人家子弟,才有资格琢磨的事情。

  就他们这些面朝大海,背朝天的贱籍渔户,谁敢想?

  谁又能负担得起那动辄十两雪花银起步的天价拜师费?

  更别说。

  十两银子只是敲门砖,往后吃喝养练哪个不要钱。

  要是练出什么名堂还好,可若是练不出来,那可就真就是彻底打水漂了。

  众人将信将疑。

  可看着地上那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杂乱痕迹。

  远远瞧着虾兵蟹将两祸害屁滚尿流、连滚带爬逃走的狼狈模样,却又由不得他们不信!

  一时间。

  原本那些或质疑、或轻视、或疏远的目光,瞬间就变了味道。

  不少人脸上堆起了热切的笑容,纷纷上前:

  “哎呀,浊哥儿!”

  “是真没看出来,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居然就拜师学武了,真是出息了!”

  “是啊是啊!我说浊哥儿最近怎么看着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原来是成了武者老爷!往后可得多多关照咱们这些一个村的邻里啊!”

  “浊哥儿,刚才打得好!”

  “那两个狗东西早就该教训了,解气,实在是太解气了!”

  七嘴八舌的恭维声不绝于耳,仿佛眼下陈浊已然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阮小二和阮小五这两小鬼头更是激动的满脸通红,死死拽着陈浊的胳膊不放,嚷嚷着也要拜师学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陈浊只是笑着一一应承敷衍。

  心里却是门儿清。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这些人此刻的热络,无非是见他展露了实力,觉得有利可图,或者不敢再像以前那般随意轻视罢了。

  乡里乡亲,固然有几分情谊在。

  可终究还是隔着一层肚皮,有远近亲疏之别。

  不过,这倒也正好遂了他的意。

  陈浊之所以选择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学武,而非继续藏拙。

  一来,是给自己近来以及往后必然会发生的种种变化,做一个合情合理的“背书”。

  免得日后引来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

  二来的话......

  他的目光扫过眼前一张张或真诚、或攀附的笑脸,心头里的另一个念头却悄然滋生,并且越发清晰。

  原来不明白那些拔尖的练家子、武者。

  为什么放着大好时间不去精进武道技艺、打磨自身,反而是去开办武馆,荒废修行。

  然而现在,却是有几分理解。

  就拿眼下的自己来说,虽然几经周折踏上了武道之路,靠着神通之助,实力日渐增长。

  可归根结底,他还只是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穷苦采珠人。

  每天依旧要花费大半的时间和精力,去为生计奔波,去赚取那足以支撑他修炼下去的资粮。

  真正能静下心来,安心打磨武学的时日,少之又少!

  倘若没有一份稳定的生计,受人供养,月月能得到稳定的钱财供应。

  又哪里能安心的打熬力气,磨炼功夫?

  长此以往下来,又如何能追赶得上那些出身富贵,资源不缺的天之骄子?

  “所以啊,当练武上了道,就要想办法摆脱之前的小民思想,打工挣不了大钱,操持贱业也练不好武功。”

  “故而,这也是为什么古时练武之人都要去找一大户托庇,无非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等到挣下了名气,自己再出来单干,开办武馆之类。”

  陈浊心头明了。

  自己想练武有成、出人头地。

  单靠自己一人下海摸索,终究是杯水车薪。

  必定要有一份稳定的产业,也必需要有能帮衬自己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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