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综:狙击精英 第53节

  几分钟后,卡塔莉亚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地敲打起来:“所以.那人到底是谁?”

  她的视线固执地盯着前方,仿佛问题是从挡风玻璃上飘出来的。

  贝塔发出一阵轻笑:“我就知道你憋不住!”

  卡塔莉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绷紧下颌线,死死盯着前方道路,假装刚才的提问从未发生过。

  贝塔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声音变得正经:“我继母有个弟弟,收养了个小姑娘。现在那孩子跟着约翰·威克生活。”

  卡塔莉亚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但她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前方的车流中。只有方向盘上微微发白的指节,泄露了她正在消化这个信息。

  车厢里重新陷入沉默,只剩下引擎低沉的轰鸣在两人之间回荡。

第111章 侦察行动

  红色M3在中央公园南侧的停车场,稳稳停入车位,轮胎与柏油路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贝塔将相机挂在颈间,架上一副琥珀色镜片的飞行员墨镜。他今天这身搭配堪称完美,汗蓝色亚麻衬衫,驼色休闲裤,黑色麂皮乐福鞋。

  卡塔莉亚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透过渐变的镜片将贝塔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她点点头:“不错,像是从《名利场》封面上走下来的阔少爷。”

  贝塔的目光越过车顶,落在远处自由大厦的玻璃幕墙上,阳光在那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折射出光芒。

  他手指轻轻敲了敲车顶:“你该回去了。”

  卡塔莉亚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收紧又松开。沉默几秒后,她摘下墨镜,直直望着贝塔镜片后的眼睛:“听着,我不问你要做什么,也不打听目标是谁。但如果你需要支援.任何时候,打那个紧急号码。”

  贝塔俯身靠近车窗:“知道了。”

  目送卡塔莉亚的红色宝马离开停车场,贝塔展开打印的地图,步行走向远处的自由大厦。

  ——

  自由大厦以其541.3米的身躯,刺破纽约天际线。

  这座建筑最引人注目的,是其充满几何美学的独特造型,整体由104层地上建筑和5层地下空间构成。

  从立方体基座开始,随着高度攀升,建筑边缘逐渐切削倒棱,在云端化作完美的八角形平面。顶层设计又以45度角优雅旋转,与基座形成巧妙的镜像呼应。

  整座大厦的外立面由八组细长的等腰三角形玻璃幕墙拼接而成,当阳光以特定角度照射时,整座大厦会折射出令人目眩的棱镜效果,宛如一颗被上帝随手插下的巨型水晶。。

  贝塔仰起头,墨镜后的双眼微微眯起。自由大厦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将上方的天空一分为二。

  大厦入口处,身着定制西装的安保人员手持平板电脑,逐一核对访客信息。金属探测门和X光机组成严密的安检防线,给前来挥金如土的富豪们营造出铜墙铁壁般的安全感。

  路边不时有劳斯莱斯或兰博基尼缓缓停靠。衣着光鲜的男女们迈出车门,随手将车钥匙抛给泊车员。踩着红底高跟鞋的名媛、西装革履的金融巨子,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他们像参加时装周般优雅地穿过安检通道,进入这栋划分阶级的建筑里。

  贝塔在楼下广场的电子广告牌前驻足,流动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彩。

  数十块巨型屏幕轮番播放着大厦内的各类活动,私人珠宝展的钻石特写、米其林餐厅的精致餐点、顶层酒廊的夜景宣传片.

  他的目光锁定在一块黑金配色的电子海报上。

  深黑底色上烫金的“自由大厦餐厅”字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是莫妮卡提到的那家需要提前预约的高级餐厅。

  海报角落的小图展示了令人感叹的景观,整面落地窗外,中央公园如同翡翠般铺展在曼哈顿的钢铁丛林之中。

  贝塔的视线继续在其他屏幕上逡巡,大脑飞速处理着每一条信息:慈善拍卖会、商务宴会、空中花园限定开放日

  他要寻找一个,能让他堂而皇之穿过那些严密安检的合理借口。

  贝塔的视线停留在一块电子屏上。

  淡雅的米色背景上,十几幅微型油画拼贴成艺术感十足的底纹。

  画面中央,方正的中国汉字“阮文”以浓重的笔触跃然其上,下方配着优雅的衬线字体英文:“Ruan Wen - The Fragrance of Memory Solo Exhibition(阮文——《记忆的芬芳》个人展览)。”

  海报边缘的小字标注着展览信息:这位享誉国际的华裔女画家,正在自由大厦88层的云顶艺术中心,举办其全球巡回个展的纽约站。

  贝塔微微挑眉,他明面上的身份,正巧是个收藏艺术品商人,去参加画展,带相机的动机也变得合理了。

  贝塔掏出手机,镜头对准海报角落的二维码。随着“滴”的一声轻响,购票页面立即弹出——25美元的入场费被标注为“象征性收费”,显然是为了将那些闲杂人等拒之门外。

  他完成支付,电子票券的二维码在屏幕上闪烁。将手机滑入裤袋,贝塔整了整衣领,迈着与周围富豪无异的从容步伐向安检通道走去。

  ——

  贝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安检区。

  六条安检通道呈扇形排开,清一色配备着最新型号的瑞示康X光机和L3安检门,每台设备旁都站着五名工作人员:两名负责操作传送带,一名手持金属探测仪,还有两名腰间别着格洛克17的武装警卫,视线不断扫视着排队人群。

  当贝塔踏上安检平台时,探测器立刻发出刺耳的蜂鸣。

  安保人员礼貌地抬手示意:“先生,麻烦您取出身上的金属物品。”

  贝塔走下安检平台,站到安检门内侧,恍然般从内袋掏出限量版爱马仕鳄鱼皮钱包,轻放在塑料托盘里:“瞧我这记性。”

  他嘴角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微笑,这个奢侈品钱包,就这样绕过了X光机的检查。

  手持探测仪在他周身扫过,这次只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安保人员微微欠身:“欢迎光临自由大厦,这是我们的荣幸,祝您在自由大厦度过愉快时光。”

  拾起钱包,贝塔迈入挑高十余米的奢华大厅。镶嵌着黄铜线条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水晶吊灯的光芒,处处都彰显着两个字:奢华。

  贝塔的指尖在钱包内层摩挲,一把小巧的弹簧刀出现在他手中,刀刃弹出时几乎无声,收回时只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这个简单的测试证实了他的推测:安检人员不会擅自翻动访客的私人物品,只要金属物品体积够小,藏在合理容器里就能蒙混过关。

  他大脑飞速运转着。

  肘拐里的狙击部件可以轻松通过,但子弹确实是个难题。不过刚才的测试给了他灵感,或许可以将子弹伪装成其他东西,或者混在相机配件里。

  毕竟这些安检人员更关注显而易见的威胁,而不会在意那些看似无害的日常用品。

第112章 阮文 吴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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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致命空枪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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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在显示屏上快速跳动。

  当抵达87层时,因为某位乘客误触按钮,电梯门缓缓开启。

  映入眼帘的是被黄色警戒线包围的施工现场。

  大厦所有方似乎是想在这一层,改造加装一个超高层的延伸式观景平台,工人拆除了正对电梯方向的外墙玻璃,钢制的脚手架和安全网悬挂在墙外的施工平台上。

  贝塔的目光穿透飞舞的防尘布,注意到平台边缘,尚未安装玻璃的地板槽。一阵穿堂风呼啸而过,将安全网吹出波浪状的褶皱。

  电梯门闭合,将施工现场隔绝在外。贝塔视线扫过轿厢每个角落,没有任何监控设备。

  数字显示屏继续跳动:88

  在上升的轻微失重感中,87层未完工的观景平台,毫无遮挡的玻璃槽,狂风中摇曳的安全网,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

  电梯门在88层滑开,迎面是一整面墙的曲面LED屏。

  屏幕上“Genting Art Centre(云顶艺术中心)”水晶质感的艺术字缓缓溶解,重组为“Ruan Wen - The Fragrance of Memory Solo Exhibition(阮文——《记忆的芬芳》个人展览)”展览标题。

  绕过这道光影帷幕,展区以颠覆传统的布展方式展览着画作。

  几十幅画作如同悬浮在空中,靠几不可见的钢丝悬挂固定。它们以随性的角度错落分布,迫使观看者必须不断调整站位,才能看清每一幅画的全貌。

  唯有正对入口的一幅黑白油画,打破了这种刻意的不规则。它被端正地悬挂在落地窗前,纽约的天际线透过玻璃幕墙成为这幅画的边框。

  贝塔从容地穿过展厅,对那些色彩斑斓的画作不感兴趣。他的目标明确,确认从这个高度和角度,是否能直接看清中央公园的演讲台,那个“玉米须红鼻子老头”即将发表演说的地方。

  黑白线条的抽象画孤零零地悬挂着。

  与其他画作前簇拥的人群形成对比,参观者们经过这里时,大多匆匆一瞥便离开,仿佛这幅画散发着某种令人不适的气息。

  贝塔取下颈间的相机,镜头传出的机械声几不可闻。

  这是一部改装过的相机,本体是一部带激光测距功能的侦查相机,可以拍摄超远程照片,也可以激光测距。

  贝塔食指轻旋对焦环,镜头组逐节延伸,将中央公园的演讲台拉近到触手可及的距离。在88层的高度俯瞰,铺着红地毯的圆形平台如同模型般精致,演讲台的轮廓逐渐清晰,“玉米须红鼻子老头”即将站立的位置,此刻沐浴在纽约的阳光中。

  “滴——”

  取景框内跳出红色的数字:【5687.34m】

  贝塔连续按下快门,相机内部传来存储相片的电流声。贝塔再次调整镜头,又拍摄了几十张从这里望向中央公园演讲台的照片。

  “先生,您对这幅画很感兴趣?”轻柔的女声,带着东方口音在贝塔身后响起。

  贝塔不动声色地放下相机,转身时换上恰到好处的礼貌微笑。

  站在他面前的是位典型的东方美人,没有西方女性棱角分明的轮廓,取而代之的是如画般柔和的线条,杏仁状的眼角微微下垂,小巧的鼻梁下是两片薄薄的嘴唇。她身着黑色连衣裙,黑发垂至肩头。

  贝塔迅速完成评估:约165cm的净身高,5cm的细跟高跟鞋,体重不超过55kg,体态轻盈。这种纤细的骨架结构,在西方女性中极为罕见,带着种令他陌生的东方韵味。

  贝塔的手指在相机开关上轻轻一按,镜头无声收回。他切换成艺术品鉴赏家的姿态:“四种截然不同的笔触,四种风格迥异的技法,出现在一幅作品里。”

  他微微侧首:“恕我冒昧,您是?”

  女人伸出纤细的手,腕间的翡翠手链随着动作轻轻碰撞:“阮文,这个画展的创作者。”

  贝塔礼节性地握住那只手,指腹触到一层薄茧,画家常年执笔的痕迹。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这张脸:标准的鹅蛋脸上,点缀着东方美人特有的内敛风情,在这个看脸的时代,才华与美貌兼备的艺术家总是更容易获得追捧。

  贝塔取出一张烫金名片,递上:“霍克,艺术品收藏顾问。专为客户寻觅那些与众不同的作品。”

  他的指尖在名片边缘停顿,确保对方注意到上面凸印的苏富比认证标志。

  “霍克先生。”阮文接过名片,翡翠手链在腕间轻轻晃动。她的目光在烫金字体上短暂停留。

  贝塔的视线转向那幅黑白油画:“整场展览都是您的真迹,唯独这幅”

  他摇了摇头:“您的画作里有灵魂在跳舞,而画下这副‘四季’的那位画家,大概是个复印机精灵。”

  “啪、啪、啪——”

  三声克制的掌声从侧后方传来。

  阮文和贝塔同时转头,一位约莫五十出头的亚裔男士缓步走近。他梳着背头,灰白的鬓角修剪得整整齐齐,身上那套萨维尔定制的三件套西装,透着老派英国绅士的考究。

  “霍克先生慧眼如炬。”男人开口时,牛津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赞赏:“四种流派,四种技法,生硬地拼接在一起。这些线条确实像被扫描仪复制出来的,连油彩的厚度都计算得过于准确。与其叫《四季》,不如改名叫《激光打印机测试页》更贴切。”

  阮文的指尖在翡翠手链上摩挲,脸上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眼底的温度明显冷了几分。

  贝塔转向这位男士:“您是?”

  “吴复生。”男人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象牙白名片:“和您一样,靠鉴赏艺术糊口。”

  贝塔接过名片,转向黑白画作:“这位画家应该考虑转行。”

  阮文和吴复生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等待下文。

  “如此精准的复制技艺,要是用在印制假钞上,怕是连美联储都分不出真假。”

  吴复生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又恢复那种老派绅士的从容:“霍克先生果然.独具慧眼。”

  阮文的柳叶眉紧紧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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