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封锁了上层甲板与下层甲板之间的所有通道。如果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袭击,封锁甲板应该可以阻止那些敌人实施他们的计划。”
谢庸以置身事外的角度看着昆拉德行事,丝毫不在意这样封锁甲板通道,忠诚的下层军事力量根本上不去上层甲板,平白无故减弱了西奥多拉的防御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团体不怕外敌,就怕内鬼的最大原因。只有西奥多拉曾经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什么才是这位女行商浪人最致命的弱点。
“嗡!”沉重的大门被强硬地推开,一群穿着蓝色防弹甲,手持激光步枪的士兵鱼贯而入冲进了战利品室。
然后在昆拉德面前站定,行礼。
“所有人散开!”
昆拉德镇定自若地下着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片区域,各就各位。”
随着大量家族士兵的到来,在接受了昆拉德的命令,而进行命令执行后。
这位低语之主额头上的皱纹平复下来,声音也恢复了一贯的礼貌,对谢庸致歉:“恐怕我必须留在这里,庸。为了西奥多拉夫人的安全,我必须亲自确保这些命令得到执行。”
同时他也伸出手指向了战利品室的尽头:“希望您通过观景台的道路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个平台就在这条走廊的尽头。”
说完,他还礼貌地向谢庸鞠了一躬,以示暂时缺席的歉意。
既然昆拉德想要继续他的小阴谋,那谢庸也成人之美,接受了他的缺席。
谢庸转身开始向战利品室的尽头走去,此时他的眼中闪过静置在一旁用于展览的狼蛛哨戒炮,还有一辆有着蓝白色涂装的黎曼鲁斯坦克。
老实说,谢庸很想跟泰图斯商量一下,能不能在下次的行动中带上一门狼蛛哨戒炮?
而且如果诺齐克大贤者在之前停在轨道炮的时候,能送一些狼蛛哨戒炮过来,那火力上也能宽松一些。
可惜了,那个小气的大贤者可不会这么慷慨,活该他被奸奇魔军给干掉。
转头看向另一边,数不清的奇妙石头正一排排摆放整齐,供人展览。
既然能被放在战争利器室内展示,那就说明它们的价值非同一般。但谢庸现在没什么空啊,只能继续向前进了。
在临近走出战利品室的时候,谢庸还看到这些持枪的士兵,神色严厉地盯着一些穿着黑袍的仆人。
他们在努力低着头给刚刚死去的蓝袍军官收拾着尸体。
“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抬头,”其中一些士兵恶狠狠地看向仆人,发出最后通牒,“我就把你交给那群技术神甫,让他们把你改造成机仆!”
一帮黑袍仆人顿时把头压得更低了。
果然啊,就算在战锤,也有很多人畏惧被变成机仆的。
“嗡!”打开了战利品室的另一扇大门,谢庸又看到了下层军官甲板上,神圣大厅里虔诚的人们在告解者的带领下祈祷着。
好像上层发生的动静根本不会影响到下层一样。
在谢庸的左手边,一个棕色皮肤的短发女性,正在手持电棍训斥着一排站好立正的士兵。
这个女性应该是个有点地位的人,因为她穿着跟船上士兵截然不同的装备。
这是一件昂贵的虚空行者护甲,在一旦爆发船难后,可以通过背后的供氧装置获得短暂的维生时间。
而唯一跟她穿一样护甲的,是站在女性背后的一个老人,带着鼓励和“孺子可教”的笑容看着她。
“不需要主动性,也不需要独立思考的能力,只需要服从欧姆尼赛亚的戒律与协议行事。”
穿虚空行者护甲的女士一脸严肃地教育着大气都不敢出的士兵。
“因此从现在开始,只有当尊敬的技术神甫在场的情况下,才允许操作气阀的闭锁装置。”
“如果有谁胆敢效尤克兰特,立刻抓起来关禁闭,或者让他们落得和克兰特一样的下场。”
在看到士兵忙不迭地点头确认后,棕色皮肤女性这才点了其中一个人的头。
“说到这个,他的尸体还没清理干净呢。等这边的事情忙完之后,你立刻负责处理这件事情,听明白了吗?”
看完一出训斥下属的活把戏后,谢庸也没发现有什么好看的了,于是直接就过了连接桥。
倒是过舰桥的时候,又听到一些舰船军官在互相窃窃私语。
-----------------
“你听说了吗?在之前那个世界进行补给之后,底层甲板来了一大批新人。”
“是不是船员之中爆发了什么瘟疫,所以咱们才需要招募那么多人?”
“上一次招募这么多人,还是在麻风病暴发那次……”
-----------------
“我听说,总领最近又当众训斥了高级军官。”
“我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但韦尔森长官总是会抓住别人一丁点失误,以此当作借口,训斥别人……”
-----------------
“这次亚空间跳跃居然这么顺利,真让人意想不到。”
“几个周期之前的那次可真是要命,那么多人发了疯,那个女巫又玩她那套老把戏了。”
-----------------
握草!这船上还能滋生出这么多事情啊?
谢庸整个人都不好受了,听着好像是这艘船快要完了一样。
本来挺有吸引力的行商浪人一职,突然对谢庸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第一个留言谢庸联想不起来什么东西,但第二个留言说的就是前海军舰船军官阿贝拉德o韦尔森,第三个留言说的就是西奥多拉夫人的预言者女巫伊迪拉。
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麻蛋,要是以后坐上这艘船,岂不是时不时就得下基层,体察民情?
也就西奥多拉夫人心大,竟然把船上的一切大小事都交给韦尔森和昆拉德去做。
直到现在也就昆拉德受不了想要反叛她,这也算是她运气好了。
不过,从这一刻起,她的好运也就到头了。
来到了连接桥的另一端,这里有个巨大的,金属质铜色的浑天仪。
浑天仪正在齿轮的带动下缓缓地转动着,也不知道这已经几万年历史的发明是怎么搬到一条四万年后的船上的。
而浑天仪的旁边就有几个服饰颜色跟蓝袍军官和黑袍仆人完全不一样的人。
这些人的那个女性应该就是所谓的行商浪人,西奥多拉夫人。
所以这就是观景台?这观的是什么景啊?
但谢庸马上就收束了发散的思维,轻轻地走上去,想要加入这场对话。
然后他刚刚来到了他们之中,就听到旁边这位紫色长袍的家伙突然大声的反驳了一句。
“这不合常理,西奥多拉夫人!”
第169章 和几个期货死人的语言交锋(1)
谢庸都被这句话给震撼到了。
你谁啊你?!
竟然敢跟一船之主这么说话?!
因为这个穿着紫色长袍的家伙故作高声语,顿时把才走进他们对话圈子里的谢庸给吓到了,于是就仔细看了看他。
这人身上的饰物很奇怪,他身上披着一件紫色的袍子,不过这袍子看起来更像是导航者爱穿的装束。
可眼前的男人没有第三只眼,只是有半张脸是覆盖着合成皮肤,也不知道他这毁容的重伤是怎么出现的。
只是此刻他那半张覆盖着合成皮肤的脸扭在一起,露出了不满与难以置信的神情,发出了紧绷的声音:“贸易结构的同化,无异于在政治和经济方面自毁长城。”
“这等同于承认异端的做法!”
什么叫贸易结构的同化?为什么会是“等于承认异端”的做法?
谢庸完全被这句话搅得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这位紫袍的艾徳萨德大师究竟在说什么。
是的,谢庸已经记起来这位穿紫色长袍的人是何许人也了。
他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艾徳萨德,一位灵能者,在序章结尾时死得很惨的一个倒霉蛋。
灵能者,而且本身身体就有问题,简直比伊迪拉这个非法灵能者女巫还要弱。
究竟是谁把他安全地请来的?
而正在谢庸思考这个在原剧情中寥寥几笔就划过去的原继承人之背景时,五人小圈子唯一的女性,同样也是这艘船的主人西奥多拉说话了。
“那就提出一个让我感到满意的替代方案吧。”
这是一个身穿着一身白色修身劲装,脚穿及膝长靴的高大灰发女性,年纪看上去跟萨卡娜差不多,或许还要老一点。
但是那个奇怪的定型发饰很难让人不往她头上看,而且她的一只眼睛被代替成一个泛着红光的电子义眼。
她还穿着一件毛皮制成的无袖大氅,但并没有妨碍她随时能够拿到挂在腰间两侧的武器。
其中一侧挂着一柄造型华丽的贵族长剑,当然这也是一件动力武器;而另一侧则挂着一柄爆弹手枪。
真不愧是行商浪人啊,谢庸在极限战士战团苦求一柄动力大剑而不可得,拿到爆弹枪也是参加了两次任务才获得批准。
而她很简单地就拥有这些昂贵武器了。
西奥多拉夫人对艾徳萨德继续要求道:“情况我已经都说清楚了,你的方案不能逊色于我的总领提出的方案。”
说到这里,虽然是考验,但西奥多拉夫人的神色不怒自威,充满着压迫感:“做个决定吧,你会如何处理艾恩六号星的情况,艾徳萨德?”
听到是一个考验题,而且谢庸刚刚了解到艾徳萨德所驳斥的关于“贸易结构同化”的提案是由总领阿伯拉德o韦尔森提出的,谢庸马上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想争取到这个行商浪人的体验卡,但他确实不懂怎么当一个行商浪人。
在游戏剧情中阿贝拉德o韦尔森是个很可靠的人,但是他现实中是不是如此谢庸就不清楚了。
但既然他能当西奥多拉几十年的副手,那就意味着他的意见某种程度上可以代表西奥多拉的意思。
艾徳萨德既然驳斥了这条意见,那么无论接下来同样的问题是否会扔给谢庸,艾徳萨德的意见都可以作为一个有用的参考。
但是西奥多拉很明显不想他的另一个继承人获得参考,她对艾徳萨德说道:“在你考虑答案的这段时间,艾徳萨德,我打算和其他人谈谈。”
“说不定。我会听到比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更有趣的内容。”
接着她直接看向谢庸,朝谢庸点了点头:“过来。”
没有找到一个比较不错的参考,反而被西奥多拉提前点了将,谢庸只能忍下懊恼,一脸严肃地走上前。
但对于突然出现的谢庸,艾徳萨德显得有些不可接受:“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这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大个子,目光中充满着恼怒,同时他又看向了西奥多拉,目光中带着质询:“这是你的随行人员吗,西奥多拉?您允许您的随从以这样的方式打断谈话吗?”
“是西奥多拉女士!”谢庸和西奥多拉夫人身边的一位穿着总领护甲的年长者异口同声地纠正。
然后两个人互相看向了对方,年长者对谢庸点了点头,而这位年长者就是阿贝拉德。
这种合拍的默契让艾徳萨德变得更加咬牙切齿了。
不过西奥多拉并没有计较艾徳萨德的无礼,而是很强硬地从另一个角度给这位体弱的灵能者难堪:“我允许有话要说的人畅所欲言,咱们来看看这么做值不值得吧。”
同时她歪着头,用挑衅的眼光看着艾徳萨德,嘴角露出了冰冷的微笑:“顺便介绍一下,这位是庸o谢,我的第二位继承人候选。”
在很满意地看到艾徳萨德的脸色完全变了个样后,西奥多拉接下来以充满专横,掠夺与压迫的眼神看着谢庸:“过来吧,谢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