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塞伯鲁斯可是真的不当人。
第407章 又多了一个知情人
谢庸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后，接着问道：“那不就成了缸中之脑了吗？”
谢庸突然想起来每个战团里的真正宝贵之物——神圣无畏，葬在里面的人都是帝国的英雄。
他们每次被唤醒都非常痛苦，但他们至少能保留真实的记忆。
可现在，塞伯鲁斯做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没错，弱人工智能会为他编制一套有家有孩子的健康新生活记忆，甚至会在休眠期间让他跟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
米兰达完全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多么逆天，一边用万用工具演示大概进程，一边非常自豪地说道：“而当他处于苏醒状态时，会处于另一种工作技师的状态，模拟一个正常的人类接驳上MIU技术后控制机体的场景。”
“那好吧，只要逻辑上说得过去就行。”谢庸对此已经不做评价了。
谢庸突然理解为何审判庭有时候总爱净化技术神甫——当科技开始玩弄灵魂，比混沌腐蚀更令人胆寒。
但话又说回来，事实上这可比帝国的无畏机甲舒服多了，甚至比灵族的无畏幽冥领主待遇都好上一筹。
他可从来没有听过在战锤宇宙里，有哪个势力会给自家无畏的驾驶员安排一个虚假的幸福家庭生活的。
他强迫自己把思绪拽回战术层面，既然塞伯鲁斯给柯尔特上尉安排得如此彻底明白，谢庸也就不再过问，而是继续闭目养神。
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后仰，意识上传的后遗症像有电钻在颅内搅动。
在穿梭机突然的震颤中，米兰达的声音忽远忽近：“听说你直接用神经线缆接驳了CIC控制台？用大脑临时充当一个AI主脑？“
米兰达可是观察了刚刚战斗的整个报告，自然知道谢庸刚刚的“壮举”。
“而代价则是，让我头疼了一阵子。”谢庸睁开眼睛，默默地回复一句，观察着米兰达意欲何为。
“所以你们就是用人脑来代替AI的？”米兰达的神色少见地出现了好奇神色。
“不对，理论上这是生物湿件计算机，而且AI这件事相当复杂。”谢庸缓慢地说完，接着看向米兰达，“你知道多少？”
能问出“你们”和“人脑代替AI”这两个关键词，已经能说明很多事了。
“我只知道你不是本地人。”米兰达意有所指地透露道。
她把“本地人”这个词咬得很重。
谢庸就知道幻影人已经透露了不少东西给她了，于是斟酌地透露自己的解释，“我们的开国元首，帝皇曾经订立了猩红协议，禁止任何研发部门研究或者拥有关于人工智能的知识。”
“对于AI智能，我们统一称呼为憎恶智能。”
“意思就是，在你们过去的年代，曾经爆发过人工智能反叛造物主的经历？”米兰达神情一亮，似乎是高兴于自己发现了谢庸的又一个秘密。
“有没有这场叛乱，我还真不好说。”谢庸对此回答得很保守，“这场叛乱大名叫铁人叛乱，铁人就是所谓的人工智能。”
“但你要说究竟是人工智能自己诞生出了灵智，想要独立自主，还是当时有人以人工智能为武器互相讨伐导致大面积科技倒退，没人说得准。”
“总之，帝皇最终以一刀切的形式禁止了一切人工智能的研究，但我们的研发部门一直对某种大型机器诞生了古怪意识时的场景定名为机器诞生了机魂。”
说到这里，谢庸用促狭的眼神看着米兰达：“你告诉我，这机魂跟憎恶智能有什么关系吗？”
米兰达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一切都是靠上位者的定义：他们说这是什么，这就是什么。”
“也不尽然，”谢庸又否认了米兰达的说法，“关键是没出问题，而且经得起同行的质疑，最重要的是实力必须要足够强。”
“否则合法的都会说成不合法的，圣洁的偏偏要说成异端的。”
“我明白了，你们那里学阀遍布……好家伙，研发部门还能整出个学阀出来！”米兰达瞬间觉得不可思议。
“一万年啊……这里的人类可还没度过一万年呢。”谢庸对此并不意外。
然后接着解释道：“因为硅基智能的禁令，我们的计算机基本上都是由真空管集成的，拥有庞大的体积就能拥有强大的算力。”
米兰达顿时一阵无语。
“别以为现在的电脑进入了量子计算时代，就看不起真空管集成计算机。”
谢庸看着米兰达的神色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于是回了一句：“一万年，很多东西甚至坚持了整整一万年还能继续在战场上发挥作用，靠的就是这种过度保守化的可靠老古董。”
但是，这不妨碍谢庸将最后的内容谈完：“作为帝国最后一个计算手段，那就是利用生物湿件技术，使用神经组织和人类的脑袋作为CPU处理器。”
“如果想要提高效率，又不太想扩充场地的话，可以将这两者结合起来，我们将这两类技术结合起来的产物叫做沉思者。”
“而大量复合计算机串联起来的物件就叫做沉思者阵列。”
米兰达也不禁摇摇头感叹：“脑子……沉思者……真是形容得恰如其分。”
“过于先进的东西，可不能阻挡我们的敌人。”
“你们的敌人是谁？”米兰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有些不敢置信。
“知道模因病毒吗？“谢庸猛地攥住她手腕，目镜突然爆出刺目红光，“有些存在，光是知晓就会污染灵魂。“女特工皮肤下传来轻微的震动——皮下植入体在报警。
穿梭机着陆的轰鸣恰到好处地撕裂了寂静。谢庸松开手，舱门泄进的刺目光线中，他最后说道：“记住，量子计算机的完美，是用整个种族的存续风险换来的。“
舱门液压装置开始嘶鸣时，谢庸最后的话语混着金属摩擦声传来：“而我们选择真空管不是守旧——“他拉下目镜的瞬间，瞳孔中似有亚空间风暴肆虐。
“是那些过于先进的存在......承受不起。“
第408章 来到巨神无畏的测试场 开始透露阿斯塔特
“目标区域已抵达。“米兰达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刚刚滑出来的谢庸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站在半步之外。
玫瑰香调的费洛蒙抑制剂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此刻的女特工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正常。
这是一家地面研究机构，基地的上空布满了无人机布防，而且周围也有火神机甲在周围巡逻。
“我们走吧。”米兰达招呼一声，谢庸点点头，跟着她走进了设施内部。
运行状态下的设施内灯火通明，但人人行色匆匆，穿着研究员制服的科研人员相互擦肩而过，却毫无交集。
米兰达似乎有完全的通行权限，任何门在扫描到她之后，都会自动打开。
当然，要这么说的话，他似乎也有很高的权限，因为门禁没有因为扫描到他而发出警报。
在设施的最深处，谢庸见到了本次实验的最终作品，一个处于透明亚克力柜子里的“半人”。
当然这个透明亚克力柜子也充斥着一种橙色的半透明液体，就是这玩意把人浸透在亚克力水柜中，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羊水了，也叫生物凝胶。
周围则都插满了神经线缆，并将接口做好了防水处理，可以连通水柜外而不会渗透出羊水。
因为要在羊水舱中维生，这是个全身毛发经过去除的光猪，但他曾经瘦削的面容也预示着他的过去是个帅小伙。
而他就是柯尔特o史蒂文斯上尉，但此刻他正躺在维生舱里微笑，残缺的面部肌肉被生物凝胶强行固定成幸福的表情，神经突触在弱AI的刺激下绽放出妖异的电火花。
似乎这份被编排好的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让这个破碎的人非常满意。
“米兰达特工，你来得正好。”一个M型秃的研究人员非常欣喜于女特工的到来，“羊水柜制造得特别好，很快他就能葬入石棺中，并开始静滞模式了。”
“这位是谢庸先生。”米兰达率先为研究人员介绍了谢庸，同时也向谢庸介绍了研究人员，“这是加文o阿彻尔博士。”
“都说你是个三米的巨人，我以为是传言，没想到是真的。”
研究人员立刻和谢庸伸出的手指握了握，满怀感叹神色：“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您才是魔法师，这种石棺可是非常麻烦的技术，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完成了。”谢庸知道，要在战锤宇宙，加文博士可就算得上是大贤者了。
“哈哈，确实有点麻烦，不过这种立意非常好，能最大限度地让曾经的伤残军人恢复战斗力，让他们能重返心爱的战场。”加文对此颇为自得。
“那我们现在还在等什么呢？”米兰达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互相吹捧，“赶快把水柜封装进石棺吧。”
“好！”加文马上联系了试验场的操作人员，“立刻准备封装！”
随着自动机械臂的调动下，被浸在了液体里的柯尔特以近乎平稳的速度缓缓抬升，接着被调动起来移到了一个黑色的不透明合金柜中。
“合金柜内置全息投影设置，这样石棺外围的情况，也会让柯尔特所观察到。”加文向两位行动人员介绍道，“如果他真的醒过来了，起码不是全黑色的环境能让他心理情况好一点。”
“特制的机体准备好了吗？”谢庸现在就关心巨神无畏能不能投入测试了。
“早就准备好了。”加文对此胸有成竹，“因为石棺相比起一个驾驶舱而言需要的空间太少了，省出来的空间我们甚至还可以增加一些外围防护，提高无畏的生存率。”
“赶紧加装吧。”谢庸指了指那具成形的石棺挥了挥手，“早点让巨神无畏活动起来，我们也能在测试中发现更多的问题。”
“说得对。”加文对此也不反对，于是马上通传，“把石棺送到机甲测试场，调特制机甲，巨神无畏型到达测试场。”
“收到！”对面那边传来回复。
“两位，请跟我移步机甲测试场。”
随着三人一起走向了面积更加庞大的机甲测试场，加文博士一边作为引导者指引大家前进，一边对谢庸说道：“我发现你提供的三份蓝图中，关于蔑视者和铸铁无畏这两个重型机甲对于被接驳的生物对象需要有很强的神经反应。”
“其中蔑视者无畏还好，他用一部分智能装置减轻了直接神经接驳所产生的急剧痛苦。”
“但铸铁无畏则不然，它是对生物对象进行直接的神经接驳，这会造成巨大精神痛苦，会让无畏驾驶员在激活状态下以暴躁愤怒的心理状态参与战斗。”
说到这里，加文博士面露不解之色地看向谢庸问道：“这不是一种败笔吗？难道一个暴躁的战争机器可以助长战斗胜利的概率。”
呵呵……铸铁无畏会造成极大的身心痛苦，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星际战士，甚至是混沌星际战士都哭喊着让他死亡就好，千万别把自己送进无畏的最重要原因。
可是如果不是机械修会不当人，硬是让蔑视者无畏地制造技术失传了，大家有好用的无畏不用，会去用痛死人的铸铁无畏吗？
要知道，铸铁无畏在制造痛苦上跟地狱兽可是不相上下的，区别在于一个作用在肉体，另一个却作用在精神而已。
但谢庸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帝国的坏话：“那是因为后一种无畏不仅是为了摆脱智能的辅助，同时也是一种勇气和坚韧的象征。”
“摆脱智能的辅助？勇气和坚韧的象征？”加文博士用一种你在把我当傻子的神情看着谢庸，“一个已经伤重到不能自理的濒死之人，还要他彰显出勇气和坚韧？这也太极端了吧？”
“但这确实是某些人的要求。”谢庸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总不能说，蔑视者无畏因为太好用太复杂而失去生产能力了吧。
“好吧，那我只能说你们的战士真是特别。”加文博士只能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庸一眼，很明显对于谢庸的嘴硬，他自己找到了一个真相。
倒是米兰达更加感兴趣于谢庸话语中的另一个细节：“你们的强化人战士是怎么样的？”
“相当复杂，复杂到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而且我相当怀疑在这里能够复刻他们。”谢庸对此讳言莫深。
“当然，如果你们真想尝试，我有构成这种强化人战士的基础要件，但制造一个强化人战士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说到这里，谢庸冷笑一声：“我很怀疑，你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几十年的时间。”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米兰达对此并不退缩，“既然你带来了构成这种强化人的关键要件，就说明你也有想法，那为什么不试试？”
“要做这个计划，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先把简单的事情做好。”
谢庸对此早有决定了：“比如这个无畏机甲，这个整好了，我们再看看怎么计划。”
既然如此，虽然对于强化人战士的细节如同猫爪挠心一样难受，但一码归一码，还是先把无畏机甲给整好。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机甲测试场。
第409章 柯尔特上尉的再苏醒之旅
对于阿斯塔特战士在质量效应宇宙的复刻，谢庸当然是有想法的，不然也不会搜集黑暗军团，怀言者和死亡守卫的基因种子。
但正是因为有想法，谢庸反而不敢轻举妄动，这可是帝皇最成功的看家法宝之一，是帝皇在生物学和亚空间学识集大成的创造物，其玄奇程度仅次于基因原体。
机械教，老中医法比乌斯都曾尝试过逆向破解，或者改造过基因种子的奥秘。
但成功的例子基本上寥寥无几，相反遇到了极大的失败才是比比皆是的结果。
最近也只有统御大贤者考尔做到了从成品上改进阿斯塔特战士，增添了三道程序推出了原铸阿斯塔特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