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尔的数据屏刷新速度达到峰值。
卡尔加和西卡留斯的眉头锁得更紧，眼神锐利如刀，心中快速推演着兵力部署。
基里曼也站在一旁，面容沉静如渊，但那双深邃眼眸中的光芒，凝聚着无与伦比的专注与压力。
“收割者发动本轮收割行动的预计时间点在于何时？”西卡留斯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寂静，问出了决定帝国行动窗口的关键。
所有目光，带着帝国高层应有的肃穆与决断，再次聚焦于谢庸身上。
谢庸迎着这些目光，巨大的身躯挺立如雕像，神情庄重无比。
他没有任何修饰，以最清晰、最无可置疑的审判官口吻，宣告了那个悬于新宇宙之上的倒计时：
“依据现有情报推演，收割者对本轮回文明的大规模收割行动，预计将在十年之内启动。”
“十年之内……”
这四个字，如同四记沉重的鼓点，敲打在王座厅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不是丧钟，而是帝国机器即将为一场跨越宇宙的、规模空前的资源争夺与潜在战争，开始全力运转的倒计时信号。
空气肃杀，唯余沉思者阵列的低鸣，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积蓄力量。
第653章 铁证与铁怒：残骸前的对峙
马里乌斯o卡尔加，极限战士战团长，他那双如同熔铸蓝宝石的眼眸并未因谢庸展示的庞大宇宙图景而动摇分毫。
在短暂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惊讶过后，他那如同雕塑般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洞察秋毫的锐利。
“关于你说的‘收割者’还有十年就快要到了，”卡尔加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战锤敲打在精金甲板上，“但看起来，你口中那些所谓的‘势力’——星联、神堡议会、塞伯鲁斯——依旧沉溺于低效率的内斗、猜忌与权力的游戏中？”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谢庸：“想必，‘收割者’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对他们而言，依旧是浑沌未明的迷雾？”
战团长的话语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切中了问题的核心。
他顿了顿，一个基于帝国逻辑的、惊人的猜测浮出水面：“这些资料，这些关于‘收割者’的确切威胁等级、时间表的核心机密……他们根本不知道。谢庸审判官，你是靠……帝皇的启示才洞悉这一切的？”
他用了“启示”而非“情报”，这代表着一种更高的、近乎神圣的信息来源。
谢庸庞大的欧格林身躯在沉重的动力甲包裹下微微颔首，动作间金属摩擦发出低沉的嗡鸣。“您的睿智令人叹服，战团长。”
他坦然承认：“确实，收割者如达摩克利斯之剑般悬于顶的绝境，并未被此方宇宙的大多数生灵所知晓。但……并非全无察觉者。”
他抬起巨大的手掌，伸出三根粗壮的手指：
“其一，塞伯鲁斯的‘幻影人’（The Illusive Man），那个藏匿于阴影之中，以人类纯净与霸权为旗号的枭雄，他知晓黑暗中蛰伏着威胁，并竭尽所能地准备着，尽管他的‘准备’方式……往往带着浓重的私欲。”
“其二，神堡议会麾下的首席幽灵特工，萨伦·阿特留斯（Saren Arterius），其地位与权能，大约相当于我们审判庭的大审判官。他同样窥见了黑暗的轮廓，并为之行动。”
“其三，则是此方银河系最为庞大、根系盘结最深的非官方情报组织——‘影子经纪人’（Shadow Broker）。其耳目遍布星河，自然也捕捉到了‘收割者’存在的蛛丝马迹。”
卡尔加的眉头微微蹙起，如同坚固的城墙上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痕。“既然知晓，甚至拥有你口中堪比大审判官的地位与力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质疑，“为何不向整个银河系发出警告？为何不吹响那集结所有力量的号角？坐视文明在内耗中消耗宝贵的抵抗力量，这本身便是对所谓神堡议会所赋予‘守护’职责的亵渎！”
谢庸那欧格林特有的、带着几分粗犷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与嘲弄交织的复杂神情。“战团长大人，原因……复杂且令人无奈。”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肃穆的厅堂中：
“幻影人，他确实在准备，但他将收割者视为一个‘契机’，一个可以用来实现他个人野心——即人类凌驾于所有异形之上的终极霸权的‘工具’。在他看来，灾难是阶梯，只需要控制收割者就能夺得天下。”
“萨伦……这位首席幽灵特工，他最初的信念或许是守护，但长久的黑暗浸染与绝望侵蚀下，他希望通过收割者来报仇——他的兄弟曾经死在第一次接触战时，他深以为憾，并且矢志报复——而收割者看上去是个很好的工具。”
“至于影子经纪人……情报即是力量，亦是商品。‘收割者’的威胁是其手中最大、也最危险的筹码，在榨干其所有价值之前，他怎会轻易将其公之于众？稳定，有时不过是待宰羔羊的温床罢了。”
“另外，”谢庸给出了一个重要观点，“最重要的一点在于时间——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了解到有收割者这么一股黑暗力量，但它们什么时候到来还是个未知数，因此他们也就此懈怠了。”
卡尔加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如同淬火的刀锋。“关键疑点在于，”他精准地指出，“他们缺乏一个无可辩驳的‘物证’。无法将虚无缥缈的‘预言’或‘恐惧’，转化为足以让所有势力放下争端、同仇敌忾的铁证！这是所有动摇者与投机者的通病。”
他话锋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如炬地刺向谢庸：“那么，审判官谢庸，你找到了吗？那个能击碎所有侥幸与阴谋，让整个银河系看清末日面目的‘实证’？”
“如您所愿，战团长。”谢庸巨大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仪上快速操作，调取着一个绝密的文件。“请检索文件代号——‘收割者残骸’。”
嗡！
全息投影仪瞬间激活，一道冰冷、凝实的光束在众人面前交织成型。
星尘散去，一艘庞大、扭曲、令人望而生畏的金属巨物残骸，赫然悬浮于星语厅的中央！
它通体覆盖着仿佛历经百万年风霜的锈蚀痕迹，巨大的结构断裂处裸露出内部狰狞的管线与未知材质的骨架。
尽管残破不堪，遍布疮痍，但其主体形态——那如同深海巨鱿与冰冷机械造物融合而成的恐怖轮廓——却与谢庸之前展示的、崭新的收割者战舰投影，别无二致！一股跨越时空的死亡气息，仿佛透过这冰冷的投影，弥漫在整个空间。
“这就是迄今为止，我们所能掌握的最具价值的实证——一艘在数万年前被击落的‘收割者’主舰残骸！”谢庸洪亮的声音带着一种揭示真相的沉重感，巨大的手指指向那令人窒息的投影。
“当时，某个尚处于文明鼎盛时期的星球，其行星防御武器阵列孤注一掷地发射了终极一击。那一炮的威能，足以撕裂星辰！它命中了，直接导致这艘收割者主舰彻底‘宕机’，其残骸如同宇宙的墓碑，一直漂浮在某个巨型气态行星的引力边缘，静默地诉说着那场早已被遗忘的远古之战。”
“关键疑点获悉！”
一个冰冷、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这令人震撼的展示。
火星铸造将军乌迪亚，这位代表着火星至高铸造意志的巨头，他那镶嵌着复杂光学义眼的头颅转向谢庸，冰冷的红光聚焦其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与一丝……被冒犯的愤怒。
“机械方舟‘梅塔利卡号’（Metallica）此刻就在新宇宙！统御贤者法斯定及其麾下精英何在？”乌迪亚的声音如同齿轮在砂砾中碾磨，“面对如此珍贵的、蕴含异宇宙至高科技造物的残骸，为何不立即执行最高优先级‘收容程序’？效率如此低下，简直是对万机之神恩赐的亵渎！”
说话间，他那充满恶意的“目光”狠狠剐了旁边的贝利撒留·考尔（Belisarius Cawl）一眼。
就是这个胆大妄为、行事诡谲的考尔，未经他这位铸造将军的批准，就擅自将谢庸这个“变数”送上了梅塔利卡号，更让这艘珍贵的机械方舟涉险进入了未知宇宙！
虽然结果似乎有利，但考尔这种无视流程、挑战权威的行径，足以让任何注重秩序的机械教高层，尤其是乌迪亚自己的逻辑核心过热！
“你应该在本次返回帝国述职时，”乌迪亚的声调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就直接委托‘耀辉号’或其他重型拖曳舰，将这艘残骸一并拖曳回来！这才是对万机之神知识宝库负责的态度！你所谓的谨慎，在我看来，是懦弱和失职！”他将谢庸的解释直接定性为效率低下的借口。
面对铸造将军的雷霆之怒，谢庸庞大的身躯微微前倾，以示尊敬，但语气却异常坚定：“铸造将军阁下，请允许我解释。这绝非对统御贤者法斯定大人意志与能力的质疑，更非对万机之神信徒的亵渎。恰恰相反，正是出于对法斯定贤者以及梅塔利卡号全体珍贵技术神甫的绝对负责，我才不敢轻举妄动！”
他巨大的双眼扫过在场所有帝国高层，最终落回乌迪亚身上，声音凝重如铁：
“这艘残骸，虽然失去了行动能力，如同宇宙中的一具冰冷尸骸，但它最致命的武器并未失效——那就是‘教化’（Indoctrination）！这是一种……极其阴险、难以察觉、且几乎无法逆转的精神污染与思维操控能力！它如同无形的瘟疫，能悄无声息地侵蚀任何靠近其一定范围内的有机生命体，尤其是大脑部位！”
谢庸深吸一口气，欧格林胸腔的共鸣让声音更加低沉有力：
“在帝皇赋予我的启示里，我亲眼目睹过被‘教化’者的下场！他们的思维被扭曲，忠诚被篡改，将毁灭者视为救世主，将同胞视为必须清除的障碍！他们甚至能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成为收割者最忠实的傀儡和内应！”
“其隐蔽性和破坏力，虽未超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混沌低语或基因窃取者感染，但杀伤力也不可小觑！”
他的目光陡然扫过西卡留斯——这位以敏锐和忠诚著称的极限战士连长，果然在听到“精神污染”、“思维操控”等词汇时，身体瞬间绷紧，手已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动力剑柄上，眼神锐利如刀！
“我无法，”谢庸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在无法确保绝对防护手段的前提下，让法斯定统御贤者和梅塔利卡号宝贵的万机之神信徒，去冒被‘教化’污染的风险！一旦统御贤者或方舟核心成员被侵蚀，其后果……将是我们无法承受之重！那将不仅是损失一艘方舟，更可能为帝国带来一场源于内部的、难以想象的灾难！”
他看向乌迪亚，眼神坦荡而坚决：“这绝非诽谤，铸造将军，而是基于残酷现实所必须采取的、最悲观的谨慎！我宁愿承受您对我‘效率低下’的指责，也绝不能坐视万机之神的宝贵仆役蒙受此等亵渎灵魂的污染！”
谢庸的陈述如同一盆冰水，让局势暂时平静下来，但这也可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么，”西卡留斯的声音打破了沉重的寂静，他的手依然紧握着剑柄，蓝色的眼眸中燃烧着警惕与求知的光芒，“审判官，请你务必详细说明。这个‘教化’……它究竟是如何运作的？有何征兆？如何防御？我们必须了解这个潜藏在‘残骸’之下的、更致命的武器！”
连长的问题，代表了在场所有帝国精英此刻最迫切的需求。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谢庸身上。
第654章 帝国的准绳：双输好过单赢
教化，是收割者执行轮回流程中必不可缺的软性手段之一。
据信，收割者会产生电磁场、次声波和超声波，或两者兼而有之，以刺激受害者的大脑和边缘系统区域。
由此产生的效果因收割者的意图而异：受害者可能会头痛和产生幻觉，有“被监视”或偏执的感觉，或者以迷信的敬畏来看待死神本身。
最终，收割者获得了使用受害者的身体来放大其信号的能力，表现为受害者脑海中的声音。
很笼统地说，教化能力对于有机体的大脑是非常有针对性的，任何有机体生命，只要他有脑子这个器官，就一定会被多种电磁波和声波所戕害。
这不是任何高强度意志来抵抗的，因此自查和时刻安排屏蔽力场去阻隔风险，是非常重要的。
但在此之前，谢庸如果真的想要开启对收割者残骸进行深入探查的话，首先就需要的是大量的炮灰，其次是需要人手进行对探险队生还成员进行长久的观察，以提防这些重新回归岗位的正式探险队员是否被教化了。
这也是谢庸不想这么快开启对收割者残骸勘察的原因——眼下滞留在新宇宙的机械教成员都是身负重任的高级成员，轻易折损不得，一旦完成了勘探抛开会不会被教化的概率不说，就是监视和其他一系列预防流程都是在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
在谢庸刚刚用他那带着几分粗粝的嗓音，描述了从质量效应宇宙带回的最具精神污染性的情报：收割者的教化后，他环视了一圈在坐的大人物：极限战士战团长卡尔加、常胜军指挥官西卡留斯、一连长阿格曼、机械教铸造将军乌迪亚、神圣大贤者贝利撒留·考尔，以及摄政王基里曼。
大家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但这沉默并非源于恐惧——对在座的帝国精英而言，恐惧是懦弱的代名词。而是源于一种……微妙的轻视，混杂着对未知威胁必要的审视。
凭心而论，包括谢庸在内，都知道教化能力对于混沌腐化的危害、基因窃取者对于健康凡人的污染而言着实微不足道。
但架不住这玩意对有机体生物是特攻啊，这是专门对付有机体大脑的——除非这个有机体没脑子。
但是，就算是讲究全身机械化的机械教，哪怕以铸造将军之尊都会保留有一个生物大脑——这是不可逾越的底线。
卡尔加钢铁般的面容毫无波澜，西卡留斯深邃的目光中闪烁淡淡的警惕和思索，但更多的是对这种“精神诱导”手段的评估，而非震撼。阿格曼则在心中快速计算着隔离观察所需的后勤成本和可能的行政漏洞。
机械教一方，反应则更为“理性”。
说实在的，在机械教高层，无论是铸造将军乌迪亚，还是神圣大贤者考尔看来，这玩意就是没经历之前需要万分提防，知道有这回事后，做好检查和防护就行了。
乌迪亚那由精金和光学晶体构成的义眼闪烁着稳定的蓝光，内部逻辑回路飞速运转：不过是针对有机湿件的定向干扰波，比起亚空间低语那直接腐化灵魂本质的恐怖，或是太空死灵的墓穴科技对现实的扭曲，这“教化”更像是一种精密的……害虫防治技术？麻烦，但非不可解。
不过，乌迪亚也不能说谢庸的话不对或者不好——毕竟作为一个只为王座负责的审判官，充分考虑到了统御贤者这种机械教高级成员的性命和纯洁，已经是很好的人了。
铸造将军也是个活了很久的老怪物，很清楚大多数审判官都是管杀不管埋的存在，有个能关注并尊重机械教生命安全的审判官是多么少见。谢庸这份“多余”的谨慎，在乌迪亚的情感模块中，还是留下了一丝微弱的正向反馈。
从逻辑角度讲，审判官谢庸的所作所为是低效率的；但从情感模块上来讲，一个充分尊重机械教规矩的审判官是非常适宜的。
“你的顾虑已收到。”乌迪亚那经过精密调校的发声器传出平稳的电子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高位者的“官腔”韵味。“虽然还是对你的低效率手段不太认同，但对于每个未知异形科技，认真且谨慎是必要的。”他微微转向基里曼的方向，以示对摄政的尊重，但核心议题依旧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会安排一支特别的勘探小队随舰一起前往新的宇宙，”乌迪亚的义眼蓝光微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执行力，“到时候在他们完成勘探后，直接带着那艘废船一起送到火星就行了。”
火星，自然是最终的归宿。那里有最完善的防护和最顶尖的研究设施。
但考尔岂会让乌迪亚如此轻易地主导一切？
“这支特殊的勘探小队应该进行慎重的人员挑选，”贝利撒留·考尔那经过多重改造、非人感更重的声音立刻响起，如同冰冷的金属摩擦，“既要做到最大限度的勘探效率，同时也要尽可能避免过大的损失。
“同时，这艘残骸的存放处也要进行协调。”考尔补充道，其意图昭然若揭。
很明显，考尔是不放心整个勘探小队完全没有自己的人，但是又不想把自己的精锐给搭进去因此才想要从长计议。
另外，这艘残骸，他也想要一个合适的地方储存，而不是放在火星——很明显他想先进行研究。但这很明显不符合乌迪亚的利益……
因此这位铸造将军的义眼此时明光大放，原本稳定的蓝光瞬间变得刺目，内部散热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提升。
无形的数据流仿佛在两位机械教巨头之间激烈碰撞。零号战情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因这无声的较量而凝固了几分。
火星政治，其凶险程度不亚于任何战场。
“好了！”
一个平静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响起，瞬间切断了乌迪亚与考尔之间无形的交锋。
基里曼，人类帝国的摄政王，那双洞察一切、饱经沧桑的蓝色眼眸扫过两位大贤者，并未在他们身上过多停留，仿佛那点火星权力斗争在他眼中不过是孩童嬉闹。
他直接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子嗣，极限战士的二号人物。
“西卡留斯，你怎么看？”基里曼的声音沉稳有力，将议题拉回正轨——如何应对“教化”这个具体的战术威胁。
西卡留斯，这位以智谋和强大武力著称的无敌冠军，在接到基因之父的点将后微微颔首。
他沉思片刻，脑中灵能火花闪烁，快速推演着各种可能性。
“我们的高级指挥员，不管是星际战士，还是凡人指挥官，可能都需要机械修会的协助，佩戴屏蔽力场去做好预防，同时做好定期大脑检查的固定流程。”他首先点出关键节点，“甚至如果有晋升的情况，可能也需要一道手续来检查晋升者是否有被该教化能力污染的情况。”
晋升带来的权力和接触范围扩大，正是敌人渗透的良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卡尔加和阿格曼，在得到卡尔加的眼神鼓励后又继续补充道：“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给精锐的凡人精锐军队普及一种成本低廉，但同样能够稍微屏蔽有害电磁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