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我欧格林人诸天行走 第432节

  算了……如果克雷多家族真的愿意花这么大价钱派个星际战士来杀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说不定,还能名留青史呢——第一个死在星际战士手上的赏金猎人——卡尔o杰里科。

  于是,谢庸左等右等,再看不到任何狂徒出来挑战自己后,也只能无语地嗤笑一声。

  随即甩了甩手,溅掉了手上的红白之物,接着大踏步地走向了烈士之终。

第669章 巢都陷阱:从猎手到猎物

  烈士之终的空气仿佛凝固的油脂,混杂着铁锈、劣质燃料、汗臭和更深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尸骸腐败气息。

  这里是涅克洛蒙达底巢深处一块畸形的“净土”,是刀口舔血者们在黑暗森林法则下勉强达成的停火区,前提是你付得起底巢行会的“庇护费”,并且足够凶悍,能熬过踏入此地后的每一秒。

  蟠踞在古老帝国圣殿的残骸与锈蚀工业穹顶之间,烈士之终像一座建立在万人坑上的夜总会。

  断裂的混凝土和扭曲的金属支架构成了它的骨架,昏黄摇曳的工业照明如同垂死巨兽的瞳孔,将斑驳的墙壁和帮派涂鸦染上病态的猩红。

  破碎的神像头颅滚落墙角,空洞的眼窝被喷漆画上了亵渎的符号,无声控诉着信仰在这片废土上的最终归宿。

  当那扇由粗大铁链和齿轮驱动的厚重闸门“嘎吱”一声,带着刺耳的摩擦音缓缓开启时,门内原本鼎沸的喧嚣——酒客的嘶吼、赌徒的咒骂、武器摊贩的吆喝、角斗场传来的濒死哀嚎——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瞬间扼住喉咙,戛然而止。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风,混杂着新鲜脑浆特有的甜腻铁锈味,如同冰冷的潮水般从门外涌入,瞬间淹没了整个入口广场。

  “嘶……”

  “操!”

  “来了……”

  无数道目光,或惊惧、或警惕、或纯粹是野兽般的探究,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那些有门路、消息灵通的家伙,鼻翼翕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知道刚刚在外围发生了什么——一场荒谬而血腥的屠杀。

  几个不成气候的底巢混混帮派不知抽了什么疯,纠集了三五百号亡命徒,试图围猎一个落单的“肉鸡”。

  结果?

  情报像瘟疫一样在暗网中传播:进攻方伤亡惨重,保守估计死了上百,剩下的非死即残!而对手……情报显示,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干翻了近三百个底巢渣滓?!这他妈是哪里蹦出来的怪物?!

  而当这股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当那个身影不紧不慢地踏入昏黄的光晕下时,所有窥探的目光都下意识地低垂、躲闪。

  走进来的是一个两米高的昂藏大汉。

  板寸头,面容刚硬如岩石雕刻,没有任何植入物的痕迹,却透着一股纯粹、野性的力量感。他身上那套带防弹纤维的工装夹克和长裤,是典型的新手赏金猎人“炮灰套装”,廉价而实用。

  真正引人注目的是他背上的家伙什——一面足有门板大小、边缘磨损严重的实心金属板盾,还有一把枪管粗得能塞进小孩拳头的撕裂枪!

  这两样,通常是身高超过三米的枪欧格林或牛欧格林才玩得转的重火力,重武器。

  光是重量和后坐力就足以震碎普通人的骨头。可这人背着它们,步伐沉稳得如同散步,连呼吸都未曾加重半分。

  “妈的…生化怪物?”角落里,一个脸上布满刀疤的佣兵低声咒骂,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肋下的激光手枪。

  但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那双沾满红白粘稠物的手,以及那双同样被血浆、脑浆和骨屑彻底浸染的靴子。

  浓烈的血腥味正是来源于此。

  那双手,仿佛刚从绞肉机里捞出来;那双靴子,每一步落下,都在黏腻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模糊、湿漉漉的、令人胆寒的印记。

  没有人敢站出来呵斥这个“新人”弄脏了“烈士之终”的地板。因为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他妈就是个披着“肉鸡”皮的史前凶兽!

  一个刚来涅克洛蒙达,就用枪火和拳头在底巢外围生生凿穿了一条血路的煞星!携着这股尸山血海凝成的煞气而来,谁敢触霉头?嫌自己脑袋不够硬?

  谢庸面无表情,目光却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广场。

  破碎的“赏金公告板”下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亡命徒,武器商店的橱窗里寒光闪烁,义体改造师的钻头发出刺耳的嗡鸣,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精、机油和汗臭混合的刺鼻气味。

  每一次落脚,脚下传来的微弱金属呻吟和污水管道的滴答声,都像是在诉说着这片土地被血泪浸透的过往。

  他径直走向广场边缘一个相对“清净”的吧台。

  酒保是个身材火辣的女人,长发披肩,胸前风光在马甲下若隐若现,一只裸露的肩膀上纹着意义不明的复杂图腾。

  然而,她的脸上却覆盖着一副光滑、冰冷的镀银面罩,只露出一双带着审视意味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一只灵巧的机械仿生手正娴熟地擦拭着酒杯。

  “野蛇25信用点一瓶,艾玛赛克4个点,旧时光3个点……”面罩下传出略带沙哑、公事公办的女声,“…好吧,我是说这是瓶子里的价格,我也不会告诉你瓶子里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合成的。”她瞥了一眼谢庸那双还在滴落粘稠物的手,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谢庸没看那吧台上方悬挂的、画着扭曲蛇形标志的破烂招牌,只是将一只沾满红白污物的手伸进夹克口袋,掏出几张同样被染得斑驳的信用点纸币,准确地数出100点,拍在吧台上。血浆在冰冷的金属台面印开一小片湿痕。

  “四瓶野蛇。”

  镀银面罩后的眼睛似乎微微亮了一下。

  那只机械手异常利落地将沾血的信用点拢走,塞进收银口,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我挺喜欢你的,”女酒保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也许是赞赏也许是讽刺的意味,一边麻利地从身后布满灰尘的酒架上取下四个用粗糙玻璃瓶装着的、浑浊的暗绿色液体,“你一定是读懂了那个招牌。”她指了指头顶那个扭曲的蛇形标志。

  谢庸不置可否,只是用干净些的手背蹭了蹭下巴。

  他一手抓起四个瓶子,冰凉的瓶身与掌心黏腻的血污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穿透嘈杂的人群,精准地落在角落里一个身影上。

  卡尔·杰里科。

  他穿着还算体面的、但明显磨损的棕色皮夹克,正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小口啜饮着一杯廉价合成酒。

  但他微微颤抖的手指,频繁扫向出口方向的眼神,还有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都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像一只被丢进滚油锅里的蚂蚁。

  谢庸庞大的身影如同移动的山峦,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无声无息地堵在了卡尔唯一的退路前。阴影将卡尔完全笼罩。

  “介意坐一会,跟我谈谈吗?”谢庸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与他的形象和满身血污极不相符的“礼貌”。

  他晃了晃手里的一瓶野蛇酒,浑浊的液体在瓶壁上挂出黏稠的痕迹。

  卡尔·杰里科浑身猛地一僵,手里的合成酒差点泼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谢庸那张刚毅却毫无表情的脸,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尸山血海的眼睛,还有那递过来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野蛇”酒……

  这他妈哪是邀请?这分明是死神提着镰刀,用刚刚敲碎过上百颗脑袋的手,递过来一杯断头酒!

  冷汗,瞬间浸透了卡尔的后背。

  但他不敢拒绝——因为在巢都底层,一个如此明显友善的邀请,不做回应就是结死仇——跟一个瞬息之间干掉一百人,看上去有星际战士实力的强者结死仇,那是活到头了。

  因此他只是拿走了谢庸递过来的,瓶口依旧带着血浆脑浆残余的野蛇酒,接着面不改色地拧开瓶塞,闻着浓烈的腥味,将野蛇酒喝了一口。

  随即才放到了一边,露出了生意上门遇见大主顾的笑容:“请坐,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等我洗干净手再说。”谢庸不客气地卸下了门板盾,放到一旁,还有撕裂枪也放在了桌子上,随即一屁股坐下来。

  今年不知多少年岁,但总保持一副男性贵族发型,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的卡尔o杰里科用他闯荡底巢多年的识人术分析着此人。

  一番分析后,他发现自己确实犯了个大错。

  首先,他发现对面的人是个能轻松拿起板盾和撕裂枪的两米大汉——但这两玩意是星际战士才能勉强操作好的东西。

  因为这是欧格林人的武器,而且得是精锐欧格林人——就连本地巢都的欧格林人如果没经历过长时间训练都不能轻松使用这种军用武器。

  所以没人会训练巢都帮派的欧格林人玩这两种武器——他们有别的方式让欧格林人变成帮派的战争机器。

  但这个人就可以,所以一定是做过生化手术——而且看着身上没有一点突变特征,还是非常高级的生化强化手术。

  那此人就非富即贵了——因为这种手术的医疗成本是天价,只有巢都的大贵族才做的起。

  可看着此人的做派,不像是贵族出身——抱歉,他自己就是巢都贵族,只是心慕自由跑下来当赏金猎人罢了。

  但看着对面的人拿着25信用点一瓶的野蛇酒,直接在洗去自己手上和脚上的血污,并且浑然不顾浓烈的酒香散发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这种在底巢堪称“豪奢”的行为做的是如此自然,没有做作。

  这个人,一定是第一次来到底巢,但做过需要支付天价成本的生化增强手术,而且还不是贵族出身,却看起来并不缺乏物质享受,另外武力强大……

  听着这么奇怪是吧?但卡尔的心却越发地沉入谷底。

  因为有一种人,其实很符合以上情况的叙述……审判庭的人。

  但并不是说审判庭的人不会收敛性情,做出融入环境的行为——而是审判庭才会有这种做了天价生化强化手术,拥有强悍武力的完美战士。

  这起码是个审讯者,也就是实习审判官,而且并不是为了融入环境而来。

  于是卡尔有种预感……他是为自己而来。

  “你的预感没有错。”用两瓶野蛇酒洗干净自己手脚血污的谢庸突兀地对卡尔说了一句,浑然没有在意旁边好酒的帮派成员痛心疾首的眼神。

  谢庸想,得亏自己刚刚干掉了一大批人,不然有人会不会趴到自己脚边舔酒渍呢!

  别问谢庸为什么能感觉到,因为有些人的眼神实在太炽热了,不能不让人忽视。

  完了!卡尔心里给自己下了死刑,这还是一个精通读心术的灵能者,根本没办法对付。

  死就死吧。

  “我……我可以解释。”卡尔第一次利索的嘴巴说话结结巴巴的。

  “不用解释。”结果没想到谢庸的第一句话就让卡尔脸色煞白。

  就在他想着自己要不要挣扎一番再死的时候,谢庸下一句让他大喘气起来:“就是克雷多夫人的错,她早不给钱,晚不给钱,偏偏在我进中巢的时候给钱,不就是想整出一个误会嘛!”

  但卡尔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谢庸的话语而好看起来,因为就在谢庸一句“克雷多夫人”这个词一出,周围的帮派成员直接如同净街一样远离了卡尔和谢庸一百米。

  就连女酒保也去了另一边的吧台接待饮酒客。

  涉及到克雷多夫人这种刚刚推翻了赫尔莫尔家族的狠人的情报,虽然大家很想听一听,但更不想死。

  卡尔也不想,但他却更明白一件事:眼前的人竟然谈论克雷多夫人如此随意……恐怕他的背景绝对比一个巢都贵族高。

  而他刚刚还设计想要让喽啰帮派去围杀此人……

  很明显,哪怕他明知对面可能有读心术,但依旧没有隐瞒自己在心里的想法——因为得罪贵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要隐瞒。

  只要贵人不是第一时间杀人,就意味着自己还不会死,还有作用。

  但一旦隐瞒……巢都里面有句话说的好:好人很可能会死,坏人也许会死,但蠢人一定会死!

  然而,就像帝皇对他的试炼还没有结束一样,对面的人突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他心里真正凉了半截。

  “我跟你的母亲算是同事了,最近刚刚找她发了一封邀请函,我想着亲自来拜访你,借由你帮忙来引见她说不定更有诚意一点。”

  跟……跟我母亲……是同事?!

  “砰”地一声,卡尔刚刚抬起的手无力地掉落在了桌子上,脸色已经失去了血色。

  我……我刚刚设计围杀……围杀了一位审判官!!!

  他心中没有丝毫地想法关于眼前之人是不是在装自己是个审判官的可能——一个能知道自己母亲真实身份的人,本身就不简单。

  而且对面之人,现在还没展露自己的玫瑰结,意思是凡事还可以沟通。

  一旦这家伙显露出自己的玫瑰结了……那什么事情都得放到台面上了——恐怕克雷多夫人都不知道眼前人是个审判官。

  那密谋一位审判官和设计围杀一位审判官会是个什么罪名?尤其是该审判官还没死的情况下。

  反正无论卡尔还是克雷多夫人都会吃一个大亏——卡尔是死定了,克雷多夫人估计也讨不了好。

  既然如此,卡尔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那么……阁下,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卡尔斟酌着,同时愈发恭敬地吐出这句话。

  “招募你。”谢庸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话,“招募你的团队、你愿意带上的人,为我做十几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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