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谷地雄鹰 第161节

  他漠然地扫视着抵抗的士兵,多半无甲,恐怕都是凑数的渔民。

  “我投降~”求饶声没被铁民同情,掠夺者的飞斧击碎了这一迷梦,插进求饶者的脖颈。

  铁民疯狂地搜捕着财宝和女人,碍事的老人和幼儿就用飞斧和长剑来处理,平民四散奔逃,像是成群的老鼠,喧哗和凄惨的哀嚎像鼠疫弥漫在整座城镇。

  维克塔利昂的视线来回移动,自己的水手撕扯着女人的头发,拽到长船里轮奸,撑船载着满满鱼筐的老头渔翁渔妇被淹入了海,鲜红沉到底,浸泡发皱的皮浮在面。

  杀戮,奸淫,洗劫,铁民分布在城镇各处,胜利的欢笑声到处都是。

  维克塔利昂没管这些,他径直走入城堡。

  “去死!”一众人围了过来,为首者更是手持骑士的长剑。

  巨斧扑面,为首者躺地,壮胆声凋零。

  维克塔利昂打量着他们,“亨佛利在哪?”他喊着橡盾岛伯爵的名字。

  伯爵坐在众人身后的椅子上,手中的短剑对准自己的脖颈。

  他的眼里满是惊恐,两眼恍惚地看着维克塔利昂,瞳孔紧缩,“海塔尔,高庭还有泰温公爵绝不会放过你们!”

  维克塔利昂摘下自己的海怪头盔,丢在了中间的长桌上,向上提了提巨斧,径直站在伯爵的正前面,扬了扬下巴,“自刎啊。”

  “你”伯爵握住短剑的手软了半分,不过片刻便脱落了,短剑落在地上,整个人也趴在了地上。

  维克塔利昂点点头,转身拿回了头盔,走出了厅室。

  亨佛利·赫威特伯爵被堵上嘴,捆在凳子上。

  他的妻女裸着身,在宴会里穿行,维克塔利昂听不见哭哭啼啼的声音,因为最先哭啼的小女儿已经被拖到了铁种的一艘长船里,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歇止的时候,伯爵的妻女也就停止了哭泣。

  攸伦品尝着岛上的美味,像是在侵蚀着自己的荣誉,维克塔利昂盯着自己的哥哥,周围的铁种心知肚明般不去招惹,只是各自讨着酒喝。

  攸伦似乎没发现自己,他倒是很喜欢伯爵的私生女,捧着他的脸亲吻着。

  “杀敌是一件事,”维克塔利昂说,“侮辱他则是另一回事。”

  周围的铁民沉默了,不安地看向宴会上方的攸伦,而后者却毫不在乎地打量着一旁的赫威特伯爵。

  戏谑的声音响起,来自攸伦,“伱来杀吧。”

  维克塔利昂站起身,手里握着巨斧,走近了伯爵,也就是走近了攸伦,他的双眼时刻没有停止注视攸伦。

  不安的骚动出现在维克塔利昂身后,他们以为我要砍下攸伦的头?大错特错。

  维克塔利昂不屑地笑了笑,举起巨斧。

  伯爵的脸却疯狂地溃烂起来,沙哑的尖叫声从伯爵嘴里吐出,维克塔利昂看到里面没了舌头。

  伯爵一声不吭地垂下脑袋,他妻女的哀嚎哭啼声再次响起,比裸身来侍奉时更大。

  躺在攸伦怀里的私生女浑身像是被海怪吸了灵魂,僵持着身体,眼里空洞无物。

  “毒药是下三滥者的工具。”维克塔利昂盯着攸伦,缓缓放下巨斧,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座位。

  他盯着餐盘上的食物,攸伦不是淹神的旨意,只是一群蠢货的推举。

  伊伦在哪,维克塔利昂紧抿着唇,重重地叹息。

第265章 地道

  二百六十三、地道

  炼金术士公会,贝勒大圣堂,红堡.詹姆看着君临城的地图,食指轻触,感受到淡淡的毛糙。制图用的羊皮纸乱糟糟地摆放在桌面,紧张地看着詹姆。

  他盯着我的金面具,还是在想看清楚他这张脸。詹姆的心思比桌上的羊皮纸更乱,他放下君临的地图,“我要一张更详细的。”

  制图的工匠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詹姆只认识红堡的老制图匠老亨利,他的眼睛在金面具的小孔里眨了眨,打量了工匠两眼。

  “老亨利在”詹姆刚开口,年轻的制图匠便插口道:“父亲死在黑水河之战,被火烧着了衣服。”

  詹姆哑了口,他低了低头,心里有些不自在,“王国感谢你们的贡献。”王国感谢个屁,詹姆口是心非地冲年轻的制图匠微笑。

  接着是段长久的沉默,直到制图匠不自然地崴起自己的脚,盯着皮靴不敢再多看詹姆。

  “你是.小亨利?”詹姆试探性地问。

  小亨利点头。

  詹姆深吸了口气,手拿着地图,向屋外走去,“跟着我吧,帮我绘个图。”

  小亨利闻言两眼像是放了光,扶正帽檐跟在詹姆身后。

  “詹姆爵士,詹姆爵士!”小亨利说话有点急,“您知道珊莎小姐去哪了吗?”

  詹姆立住身,对珊莎和猎狗的追捕令还没下来,红堡里的人自然不知道这话题的轻重。

  “你问史塔克小姐做什么?”

  “这个,”小亨利有些尴尬地抠了抠脸,“珊莎小姐总是喜欢跟着我后面看我绘图,我.”他红了脸,“我我只是关心她,好几天不见她了”

  “你喜欢她?”

  “怎么可能!”小亨利的脸窜得一下红起来,原先只是两颊有了点红血丝,现在倒像是個灌了太多夏日红的酒鬼,随后低着头,“她可是公爵的女儿。”

  詹姆皱起了眉,猎狗和史塔克小姐一块出走本就蹊跷,现在又多了个鬼迷心窍的制图小匠。

  “史塔克小姐都和你聊些什么?”

  “没什么,都是些制图的小事,绘制地图,问我借了好几张君临的地图,那幅丝绸画的都送给珊莎小姐了。”

  詹姆的眉锁得更深了,只是被金面具遮挡住看不见,他拽住小亨利的手,略带恐吓意味地高声呵斥:“把你知道的,猜测的,关于珊莎·史塔克的事情,全都吐出来,小心点,红堡的地牢不是闹着玩的!”

  就是他妈闹着玩的!詹姆再次口是心非。

  小亨利泛红的脸霎时白了,不知所措地看着詹姆。“爵士,我.”

  贝勒大圣堂的缺口像是被人特意展列出的,上面便直对着圣堂穹顶处的七芒星标志,阳光在其中折射成炫目的七彩,笼罩着圣堂里祈祷的众人。

  七彩光芒映在地上,缺口正是光芒的中心,像是在七神的胸口挖出心一般。

  真是讽刺,恐怕每一个礼拜朝圣的修士修女都会长久驻足于此,结果这么多年过去无一人发现。

  詹姆拄着剑,小心翼翼地探着中心的缺口。

  他佝着身,钻了下去。

  遥远但熟悉的臭味迎面而来,詹姆看着地上的黑疙瘩,冰原狼的粪便,他在临冬城见过。

  他抽出剑,以防面临和父亲一样的结局,兰尼斯特红袍子也一个个探着身子下来,紧紧跟在詹姆身后。

  密道四通八达,詹姆指挥着手下一个个探路。但通道过长很久得不到回报,詹姆只能亲自领队,身后跟着几个红袍子就沿着一条地道走去。

  没什么危险,詹姆紧绷的神经没有松弛,但直觉告诉自己通道很安全。

  血腥味突兀地传来,詹姆长剑横在正前方,蹑着脚缓步前进。

  低下头看,一个男孩的尸体。

  顺着通道抬头,还不止,男孩,女孩,一个一个,接连倒在地上。

  还有破碎的十字弓弩,箭矢断在墙根边,旁边是一个女孩的小手。

  女孩的腹部插着剑,旁边倒着几个都城守备队的金袍子,像是在混战中被十字弓弩袭击一样,多处中着箭。

  马林·特兰爵士,一袭白袍,上面沾满了小孩的血。

  他铁锈般的胡须对准了詹姆,血液还流淌着,垂着两眼咧嘴笑,“詹姆爵士,还有很多。”

  “很多什么?”詹姆被这一幕震慑到了,紧握着剑柄。

  “很多小孩,瓦里斯的小小鸟,在这地道里到处都是,贝勒大圣堂只是其中一处。”马林·特兰说。

  “谁让你来的。”詹姆猜测到了,但只是想确认。

  “我以为您知道,”马林·特兰踌躇地抹了抹胡子,“瑟曦太后,她命令我抓拿这些小小鸟,最好把瓦里斯也给砍了头。”

  蠢货,詹姆心里骂道,他看着地上惨无人寰的一幕幕,一具具尸体横在肮脏潮湿的地道里,稚嫩的脸一张一张,又一张.

  “让我对照着这张地图,”马林·特兰似乎有些忘形,他亮出了一幅丝绸做成的图,“果然,几乎所有的密道都被额外标注了,甚至还有野火的位置,这些东西还是交给太后比较合适。”

  提利昂的话再次浮现在耳旁,“泰温,我们的父亲是偏执狂,瑟曦?这个亲爱的老姐是妥妥的蠢货疯子,你必须把君临全部的密道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野火和君临就真正属于伱。”

  詹姆看向马林·特兰,看着丝绸地图,正符合制图匠小亨利的描述。

  送给珊莎·史塔克的丝绸地图,君临的地图。

  瑟曦是怎么拿到的?詹姆心中疑惑。

  未想多久,他伸出手,“拿过来。”

  马林·特兰收起地图,“太后让我.”

  “我是她的弟弟。”詹姆感觉脸有些发烫,他头一次觉得和瑟曦在同一家族让他心生羞愧。

  “可是.”

  弑君者的剑劈砍过来,马林来不及抵挡,面部直挺挺地中了一剑。

  身后的红袍子和跟在马林·特兰身边的都城守备队士兵都呆立着看着这一幕。

  詹姆拿起丝绸地图,他希望姐姐是个蠢货,没有复制这张图。

  弑君者踢了踢马林·特兰的脑袋,对他身后的兰尼斯特亲卫说:“把这群金袍子砍了。”

  高贵的骑士,绝不对妇孺出手.

  詹姆想起了布兰·史塔克,一阵绞痛出现在心里。

  珊莎静静地躺在树根上,她熟悉这种感觉,就好像之前在临冬城的小神树林里陪着母亲一样。

  猎狗默默地割着毛皮,他捕到了鹿,排除一切干扰因素,珊莎只把他当作英勇的骑士。

  “要我得到野火,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珊莎?”瑟曦提及野火时的神情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珊莎摇摇头。

  “毁掉所有和我不对付的人,小恶魔、史坦尼斯、阿提斯·艾林,还有那些和兰尼斯特对抗的家伙,一个不留,哪怕毁了整座君临,”瑟曦突然发笑,“对,我想瓦里斯恐怕也这么想,等到谷地人,河湾地人,还有那些王公贵族们进了君临,进了红堡,点燃野火一通烧死,那才是最好的结局。”

  珊莎点点头。

  一通烧死。

  于是她把制图匠送她的定情信物留给了瑟曦太后,在她离开的时候。

  那个制图匠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亨利,珊莎微微叹息,她光顾着记怎么制图其余什么的都记不清了。

  远处的草丛传来沙沙声,珊莎回头望去。

  淑女金黄色的眼在幽幽转动。

第266章 御前会议

  二百六十四、御前会议

  褪去白袍,詹姆赤身裸体,望着镜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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