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以涅槃之名 第119节

  不惜一切。

  而他们所能做的。

  只有坚守。

  只有沉默。

  只有前进。

  只有……

  ——————

  “准备战斗!”

  不知道是谁的嘶吼在公共通讯平台中爆炸开来,折磨着每一个还活着的不幸者的耳膜,这狂暴的呼喊就宛如一场雷暴之夜中骤然鸣起的高呼,在短短的一瞬之后便淹没在了无穷无尽的更为浩大的嘶吼与命令的浪潮之中。

  宛如这场战斗一样:混乱、无序、浩大、疯狂……

  绝望。

  放眼望去,到处都在燃烧,到处都在悲鸣,到处都在流淌着铁屑与鲜血的洪流,宛如汛期时的奔腾肆意吞噬着血战之后的低洼。

  放眼望去,这并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这甚至很难称得上是一场较量,数以百计的死亡天使与百倍的凡人正散落在这个鲜有防御措施的地方,他们并不是来自同一支部队,甚至在此之前,他们从未相识,而在此之后,他们也不会知道彼此曾经并肩作战。

  放眼望去,银色、紫色、铁灰色、黑色与蓝色的亮光宛如无尽黑暗之中的灯塔,散发着为数不多令人心安的光芒,这些强大的死亡天使身边汇聚着人数不等的凡人辅助军,组成了渴望遏制异形狂潮的唯一一道防线。

  在他们之中,有人是战线崩溃后的幸存者,跟随着仅剩的组织撤退到这个无名的世界;有人是原本的援军舰队的一员,在异形袭击与虚空风暴的双重干扰下流落,机缘巧合来到了这个燃烧的战场;还有人是心怀困惑的脱困者,他们的舰队刚刚才从漫长的亚空间风暴中勉强地突围出来,还没来得及知晓现实宇宙的情况,便被卷入了这无情的血腥厮杀之中。

  而赫克特,便是如此。

  第二军团的新星喘息着,奔跑着,他紧握着那把刚刚被修复的诡异绿色刀刃,在无穷无尽的硝烟与悲嚎中极速前进,银色的身影掠过了无数的丘陵与废墟,宛如刺破了漫长黑夜的璀璨之星,宛如在咆哮的大海中乘风破浪的快船。

  无数狰狞的咆哮在试图拖延他的脚步,在试图夺取他的生命与希望:它们中的大部分都是衣衫褴褛的可悲奴隶,是那些更强大的主子所驱使的炮灰大军,而在它们源源不断的浪潮中,隐藏着那些真正可怕的对手。

  他的大脑在极速的运转,他的肌肉在不断的膨胀、扩张,他的两颗心脏在不断的泵动,宛如吞噬了夏日中的雷电一般,发出令人不安的猛烈响声。

  他呼吸着,他奔跑着,他思考着,他的身体机能在越来越加速地运转,在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超负荷加载着,在源源不断的产生着名为【紧张】与【焦虑】的情绪。

  而他的身体越是紧张,他的思维就越是清醒,他的血脉中那些源自基因之母的基因在此时庇护着他的头脑:每一名隶属于第二军团的战士都有这样的优势,能让他们在身体极度紧张的环境下保持着与平时无异,甚至更胜一筹的异常冷静的思维。

  他冲锋在前,手中的长柄大剑不断的挥舞着,宛如狂暴的飓风削平了岛屿上的丛林一般,赫克特行走在死亡与毁灭的风暴之中,他的身边环绕着亮绿色的寂灭之舞,每每挥动,便会在异形奴隶的巨浪中掀起一阵血之狂潮。

  每当这样的杀戮之歌被第二军团的新星所奏响,那原始的本能就会在异形奴隶的心脏回荡,在接下来的短暂几秒钟里,它们会陷入一种本能的迷茫与退缩,而这段对于任何阿斯塔特来说都称得上是漫长的时间,足以赫克特在无穷无尽的奴隶海洋中继续横冲直撞出一条血腥的通道,通向远方的光亮。

  但这样的美妙时光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就在这最短暂的犹豫之后,伴随着冉丹主子的呵斥与更多的激磁电流的鸣响,恐惧与痛苦所汇聚而成的勇气便会督促着它们再一次地扑向战斗不休的阿斯塔特战士,直到把他淹没,而那些还惨存着狡诈与思想的奴隶更是悄悄地绕到了赫克特的身后,打算将他扑倒了无穷无尽的浪潮之中。

  但摩根的子嗣从不需要担心这一切:他并不是孤军奋战,虽然他曾被莫名其妙的亚空间所裹挟着漂流了许久,但所幸,他最宝贵的财富并未丢失。

  “小心左边!赫克特!”

  萨列里的短促提醒伴随着他的灵能之刃一同出现,这位初通门路的灵能者现在正伫立在赫克特的左手一边,链锯挥舞,灵能闪烁,从他口中所蹦出的每一个字词甚至比他怒喝的每一次挥击更能造成对异形的杀伤,他不断的咏唱着,怒喝着,火球与闪电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指尖迸射而出,从未停歇,而如此的代价便是他的面色已经苍白到宛如一个垂死之人。

  而在另一边,在赫克特的右手一边,与萨列里背靠背的正是【巨大的】埃阿斯,与常人的通常印象不同,身材高大的埃阿斯并不是一个以近身搏杀为主要战斗手段的战士,恰恰相反,他强壮的身躯让他成为了军团中少有的,能够拿着重型武器移动作战的人物,现在,他就在端着一把重型爆矢枪,一边尽可能快速的移动,一边疯狂地倾吐着火舌,透过厚重的盔甲,赫克特能清晰地听到埃阿斯的两个手臂不断地响彻着骨骼碰撞的声音。

  除此之外,坠在小队最后的便是古战士凯隆,赫克特、萨列里与埃阿斯的师长,用动力剑与等离子手枪战斗的老辣战士,他守在小队的最后,不断清洗着那些再一次扑上来的对手,他的战斗方法看起来是如此的普通,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其实他才是杀死异形最多的那一个。

  小队在前进,在杀戮,在不惜一切地渴望撕碎异形浪潮的阻拦与围杀,伴随着链锯的嘶吼,爆弹的鸣响,不计其数的异形在被无情的收割、屠杀、清洗,他们走到了哪里,哪里便是沸腾的血河,他们指向了何处,何处便会化作骨与肉的灰烬,散落在猩红色的天际。

  “赫克特!”

  在厮杀中,又一道焦急的呼唤传来,摩根之子已经懒得去分辨那到底是来自萨列里还是凯隆阁下的声音,他只是抬起头,变换着自己的视角:哪怕不用那道声音的焦急提醒,他也已经能感受到那道迅速接近的身影。

  冉丹的武士,又或者是冉丹的霸主:对于现在的赫克特来说,这两者没有更大的区别。

  赫克特能看到那道高速接近的身影:那高大的身躯,狰狞的面孔与亵渎的武器,在过去的几年中他已经看的够多的了,他也已经杀得够多的了。

  他假装没有发现这个不断靠近的对手,刀刃挥舞,继续收割着那些炮灰的性命,任凭那名冉丹武士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任凭它抓住了机会,开始隐藏在了乱哄哄的奴隶浪潮之中,高速地靠近着赫克特的脖颈。

  坦白来说,它的速度的确非常快,刀刃的挥舞也是那样的恶毒且恰到好处,哪怕是阿斯塔特也很难捕捉到每一个瞬间,如果是三年或者五年前的赫克特,很有可能在它的手下吃亏,甚至付出代价。

  但可惜,三年或者五年的战争可以彻底地改变任何人。

  在它挥刀的前一刻,赫克特极速地转过身来,他敏锐地抓住了对手大开大合的一瞬间,这位摩根亲选的帝皇獠牙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最能发挥自己长处的反扑:

  撞击。

  他狠狠的撞了上去,并在下一个瞬间听到了对手骨骼根根碎裂的声音,强大的冲击力穿透了冉丹异形那厚重的盔甲,这恶毒的异形如同一根齐根断裂的大树一般,倒在了地上,溅起了无数的灰尘。

  赫克特没有给自己的对手第二次机会,他冲了上去,亮绿色的光芒舞动着,让那颗丑陋的头高高的飞了起来,滚落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然后,他拔出了自己腰间的爆燃枪,扣动扳机,将异形的胸膛彻底的烧烂了:就像每一名与冉丹作战的战士所被要求的那样。

  而在完成这一切的瞬间,他也不禁在心中感慨,比起在过去遇到的那些可怕的杀戮者,现在的冉丹异形已经变了。

  他也变了。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给他继续感慨了,伴随着主子的倒下,那些炮灰奴隶的浪潮终于如同怯懦的鼠辈一般缓缓退去了,赫克特与他的小队也没有继续纠缠:他们还有着更重要的任务,一项比他们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任务。

  他们必须撤退,撤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们,或者他们中的一员,必须把他们刚刚看到的一切汇报给帝国。

  那个可怖的怪物,那个诡异的异形,那些让人不寒而栗的标志……

  他们刚刚所看到的一切是那样的可怕,可怕到可以扭转这场战争的晦暗,可以撼动整个银河,他们必须把这个消息传回去。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第125章 【禁军】

  万物的崩坏,通常是一件无比漫长的事情。

  但是万物的崩溃,往往却只在一瞬之间。

  当赫克特开始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他正在目睹着一场从未见过的溃败。

  帝国的溃败。

  ——————

  帝国的舰队崩溃了。

  就在那一瞬间,崩溃了。

  当赫克特目睹到了这一切的时候,他和他的小队正站在一座荒芜的丘陵之上,脚下是一股股已经干涸的血流,在这散发着刺鼻臭味的土地上遍布着尸骸,其中大部分是各种各样的异形残骸,剩下的则是已经几乎无法分辨出来的人类战士的残尸断臂,赫克特甚至看到了两个铁灰色的身影倒在了丘陵的最顶端,在他们的四周是数量多到令人胆寒的异形尸骸,其中光是属于冉丹的就有六具。

  赫克特认得他们,那是两名钢铁勇士,显然,他们曾试图组织起一个战斗群,但是占据绝对数量优势的冉丹狂潮最终湮灭了他们的计划,只留下一场鱼死网破的激战后的遍地残骸。

  赫克特伫立在原地,他与他的小队低下了头,沉默了一秒,权做一场简短的送别,而在凯隆蹲下身子,履行着久违的兼职药剂师的职责的时候,赫克特则是选择抬起了头,看向了这个无名的荒芜世界的灰蒙蒙的苍穹。

  这里的苍穹是灰色的,也是血红色的。

  这并不矛盾。

  灰暗是主色,是这个荒芜世界的千千万万座山峰,千千万万座丘陵上的沉沙被无数的狂风裹挟着飘到天空上所留下的痕迹,是数千万年来没有被任何文明与战火所打搅的云层在自然而然的选择中所衍生出来的,时刻积攒着暴雨与雷电的阴沉本性。

  猩红是配色,是最蛮横的新来者,是战争的主色调,是无数的战舰与战士在苍穹之上激斗、绝命与陨落的唯一痕迹,它就宛如是一颗颗尖锐的野兽獠牙,毫不留情地刺入了灰暗的云层之中,就这样,最阴暗的惨淡与最明亮的色彩混杂在了一起,勾勒出了一副荒唐的美妙图画,而那一艘艘在苍穹之上不断炸裂开来的火光,则是让这幅画作显得更为生动。

  看着这最美妙的,也是最荒唐的一幕,赫克特不禁想起了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风暴。

  全是因为那一场风暴。

  赫克特非常清楚的记得,那场风暴是怎么开始的,当时,第二军团的舰队正停留在一个编号为288—36的星系,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星系,舰队在那里进行着休整,而赫克特则是等待着他的兵刃被修好。

  而就在塔拉辛前辈终于修好了他的武器的时候。

  风暴开始了。

  毫无预兆。

  毫无防备。

  整只庞大的分舰队在一瞬间就被彻底的吹散了,赫克特只记得自己所在的那艘小型战舰在被卷入风暴的那一刻就出现了裂痕,但幸运的是,直到他们在亚空间中漂流了数天之久,并最终成功的突破了出来之后,他们的战舰才最终不堪重负,在堪堪抵达了一个无名星系之后,便在恒星的照耀与引力之下彻底解体了,而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成功地撤离了战舰。

  他们在那个荒芜的世界上生存了大概一个泰拉标准月,直到一艘钢铁勇士的战舰接走了他们,并将他们带到了这里:一处临时的军团集中星系。

  直到此时,赫克特才终于知道了:尽管在他们眼中,赫克特小队不过是在亚空间中飘荡了不到十天的时间,但是在现实宇宙里,已经结结实实地过去了数个月的时间。

  在这里聚集着数百名阿斯塔特战士与更多的凡人辅助军战士,他们来自至少一百个不同的单位与舰队,很是花了一段时间才勉强拼凑出一套新的组织体系,这其中涉及到一些很现实的问题,比如说众多的人员与并不充足的物资补给之间的矛盾,这让组织体系的重组多少有些现实与……残酷。

  但无论如何,能够再次组织起军团,哪怕只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破碎军团】,也足以让所有人感到宽慰,尤其是数百名阿斯塔特与更多的凡人辅助军的确也算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由于残存的亚空间风暴的重重阻隔,他们依然无法与后方的战线取得联系,于是,在钢铁勇士的提议之下,他们来到了眼下的这个世界上,开始修筑要塞与更多的防御建筑,而当一切刚刚开始有起步的时候,他们便成功地与后方的大部队取得了联系,也得到了一个信誓旦旦的承诺:援军马上就会到。

  就在这个承诺发出不久,的确有一支大军穿过了曼德维尔点来到了这里,可惜,那并不是涂装着帝国双头鹰的舰队。

  那是一支冉丹的主力舰队。

  —

  “又一支冉丹的主力舰队,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玛卡多,掌印者,此时正坐在他那张平平无奇,甚至显得有些破旧的办公桌前,他的左右手边是无数的星图,彰显着从神圣泰拉到奥特拉玛的,属于人类帝国与这个银河的一切,在这些繁多的寰宇星图之中,有些甚至描绘着那些不属于人类帝国的星空:没有人知道马卡都是如何获得这些星图的。

  掌印者看起来很疲惫,他的面孔与他的精神状态正显露出那种符合他的外表年龄的疲老,他近乎是躺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一只手缓缓的垂下,在那些袍子没法遮掩的胳臂上,露出了清晰的血管与干瘪的皮肤,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是紧握着自己的笔,随意地放在了那几乎永远都不可能批阅完的文件上。

  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在休息,但是身边那不断汇报的电子杂音与越来越多的文书仆从诉说着掌印者的工作其实从未停下,在半晌之后,他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一种灵能的余震在他的四周开始缓缓地扩散开来。

  他叹气,看起来似乎更为衰老了几分,他暂时性的放下了其他所有的工作,开始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些有关银河北部战事的星图之上,他全神贯注的看着它们,不肯落下一丝一毫的细节。

  战局并不乐观,哪怕是以玛卡多6000多年来养成的丰富阅历与乐观心态来看,银河北部发生的事情也绝对称得上是糟糕了。

  非常的糟糕。

  第十一军团已经【失踪】了,那位最纯洁的原体和他的军团几乎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带着他们的舰队,凡人辅助军与泰坦军团,甚至是前线那些暂时归属于他们统领的世界,也在几乎同一瞬间被切断了联络,当帝国再一次前往那里的时候,只看到了冉丹磨刀霍霍的大军。

  这对战局造成的影响甚至比那场巨大到近乎诡异的亚空间风暴还要大上许多。

  第十一军团的失踪让人类帝国在银河系北方出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弥补的缺口,而那场与这个军团失踪几乎同时到来的亚空间风暴更是火上浇油。

  有太多的舰队与军团在这场风暴中失踪了,钢铁勇士军团派往北方的援军甚至一次性失踪了一个大营,而且直到现在仍没有任何信息传回,不少作战部队被卷入了风暴之后,甚至一口气失踪了几个月之久,而冉丹抓住了这个机会,异形帝国的大军一口气撕破了数道久攻不下的防线,将无数的星系与世界纳入自己的麾下,当玛卡多命令着第一军团放弃了他们的阵地,向着银河系北方最后的战线移动并支援的时候,人类帝国在太阳星域以北的疆土已经被吞噬殆尽。

  而第一军团的到来其实没有让局势有多少的改观,毕竟这些隶属于庄森的暗黑天使在之前的漫长战争中已经遭受了太多的损失,战斗力已经大打折扣,更何况他们自己也是那场巨大的亚空间风暴的最大受害者之一。

  至少有二十分之一的暗黑天使舰队直到现在还没有从风暴中返回或者发出任何信息,而最大的损失则是那位摩根女士的失踪:这甚至比那些舰队的失踪对帝国和对第一军团的影响要更大。

  毕竟,一位帝国的基因原体的下落不明,在任何时候都称得上是一件大事了,更何况,马卡多非常清楚,他的主君对于那位特殊的原体抱有着怎样的期待,以及一个何等……有趣的计划。

  每当想到那个计划的时候,每当想到帝皇向自己透露出来的,关于那个计划的点点滴滴像信息的时候,马卡多都不禁想笑,甚至眼下这些糟糕的情况都无法阻止他在思考的那件事情的时候露出真挚的笑容,那是一种快乐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有时候,帝皇真的比他想象的更加……恶劣,与幽默。

  马卡多知道,尽管那位第二原体可以说是二十个原体中最失败的一个,但实际上,或者说,但在某种意义上,帝皇并实并没有完全放弃这位第二原体。

  他以自己的方式,在某种意义上的拯救了她,至少延缓了她堕向最黑暗处的脚步。

  其实,平心而论,玛卡多很怀疑帝皇的那套【既然黑暗王子管辖权是最极端的情感,那么遏制或者大体抹杀第二原体的情感,就可以很大程度干扰欢愉之主对她的控制与腐蚀】的这套理论是否具有真正意义上的可能性,但是他的确没有更好的建议了。

  帝皇并没有完全放弃他唯一的女儿,他谋杀了她的情感,作为对抗欢愉之主时候的必要手段,而另一方面,他将这个同样被万变之主腐蚀的女儿放在了他最信任的子嗣之一的身边,以作为随时随地的监视和看护。

  最起码目前来说,从庄森不断给予的反馈来说,这位第二原体在大体上来说还是【可控】的。

  但可惜,这场风暴让事情变得有了一些不确定性,不过第十一原体的失踪也让情况发生了根本上的转变,如果那位最纯洁原体的失踪的确发展成了一种最为糟糕的情况的话,那么第二原体的回归的确是一件应该提上日程的事情了。

  玛卡多再次闭上了眼睛,他想要与帝皇进行一些语言或者精神意识上的沟通,毕竟,现在战局上的一些情况已经棘手到了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单独处理的情况,如果全部交给庄森的话,那么玛卡多就更不放心了。

  但他知道,现在是没有这种条件的,那位泰拉之主此时正率领着他最亲信的军团,深入到网道的深处,玛卡多记得他离开时的面色严肃,步履匆匆,显然,那个帝皇最重视的地方似乎出现了一些了不得的问题,这些问题严重到人类之主需要带走瓦尔多和绝大多数的禁军军团。

  玛卡多睁开了眼睛,他感慨够了,抱怨够了,也休息够了。

  现在,是时候继续工作了。

  他正这样想着,突然,一封来自泰拉南方的信件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案头:那是荷鲁斯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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