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分钟后,日军步兵大队到来,而那个伊藤敏看着眼前被雷鸣杀的一片人仰马翻的景象也是暗暗心惊!
而此时那列已经被雷鸣小队控制住的火车依旧在不紧不慢的沿着火车道向南行驶。
周让在那驾驶室中紧张的观察着火车西侧的情况。
虽然她并没有看到有日军的身影出现,可是周让却突然下命令道:“加快车速正常行驶!”
“啊?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的小北风不解的问。
那火车要是开快,雷鸣可能就赶不上车了。
那雷鸣赶不上车了那可就要这在老林子中独斗日军的千军万马了!
可是,周让难道就不清楚吗?
周让也只是默默的看了小北风一眼。
于是,小北风也只能应了声“是”。
上级下达命令下级当然可以问为什么,但现在雷鸣小队也只是暂时安全罢了,那么作为下级他不应当问为什么,也只能执行命令了。
而事实证明,周让的命令也是对的。
就在那一锹又一锹的煤被抛入到锅炉那火车又开始变得风驰电掣起来的时候,火车道的前方有日军出现了。
有日军军官正对着火车头比划着,谁也搞不清他是要带人搭车还是截车,反正已经跑快起来的火车是不可能给他停下来的。
有汽笛再次鸣响,那象是火车上的“日军”对道边的同伴们的致意,又象雷鸣小队胜利脱困的宣言!
第930章 寻找雷鸣小队
一个月后,东三省的大地终是又被那白雪覆盖了。
山河依旧冷竣,河水业已冰封,与往年自然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在有着家国意识的人们的心中,那山河却已经破碎了。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在大山之中有一个村子却在这山河破碎之中依旧过着平淡的日子。
这个村子叫向阳堡。
向阳堡离最近的嫩江城那还将近二百里地呢,由于又在大山之中,村民朴实自给自足鲜和外界发生关系,所以倒一直是平淡着。
只是就在一天下午,这个原本平静的小山村却是闹腾了起来。
那村子里孩子哭老娘们叫,吵吵巴火的足足有半个小时,然后三架马拉爬梨从那进村的路口就返了出来。
头一架爬犁上坐着的是日军,最后一架爬梨上坐着的是满洲国军,而中间的那架上坐的则是被反绑了双手的几个向阳堡的村民。
“你们不能抓走我家男人啊!我家这老老少少可咋整?!”一个中年妇女大声哭嚷着从那村子里追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半大小子。
“都滚回去,妈了个巴子的,再叫唤老子可开枪了!”有满洲国士兵拉动枪栓恐吓道。
“都回去!都回去!去东面告诉咱爹一声,我不能给他老人家尽孝了!”这时最中间马拉爬犁上,有一个中年男人大喊了一声。
他这一声喊完,他家那个正哭天喊地的娘们儿愣了一下,接着却是坐在那冰凉的雪地上拍着大腿就号淘大哭起来。
这个世界从来不相信眼泪。
眼泪阻止不了屠杀阻止不了抢劫阻止不了弱肉强食。
据说在这个古老的国度里关于眼泪最大的一次作用也只是某个女人哭倒了长城八百里把他男人的尸体找到了。
可是她依然无法用自己的眼泪为自己的男人报仇。
马拉爬犁已经远去发,那个女人依旧坐在那里哭,这时便有同村的人过来拉她起来。
那日本兵和满洲国兵都是他们小老百姓惹不起的,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却也只是给留下的孤儿寡母一点同情罢了。
可是,这个时候村民们却没有注意到,那家的儿子却已经不见了。
就在他们以为那个半大小子也只是回家了的时候,那个半大小子却已经偷偷跑出了村子向东面那雪白的山野中跑去了。
那家的老娘们由于哭泣没有听懂自家老爷们的话。
什么东面的咱爹家,他爹就住在他家的东屋里那东西屋中间只隔了一道布帘子,那原本就是一个家,却又如何谈得上咱爹家呢?
可是,他家的那个半大小子却听懂了,因为他知道东面有什么,因为这个半大小子的名字叫“秤砣”。
今天为什么日本人会把他爹抓走?那是因为那些人问村子里的人有没有人知道雷鸣小队的消息。
啥是雷鸣小队?村民们都听了一头雾水。
村民们也只是知道今年立秋有那么一支抗日队伍到他们村子里来过还住过一宿,可别的消息就不知道了。
人家休息那一宿既没有打骂老百姓也没有抓老百姓的鸡鸭,反而有的人还帮老百姓干了点活。
向阳堡的百姓就是没有见过别的军队和被那有枪的胡子祸害过却也知道,这样的队伍不多见啊!
平时村里便有那岁数大的老人坐在火炕上抽旱烟的时候还会念起这支队伍的好。
只是当村民说他们见过这样一支队伍但人家也只是路过并不了解他们是不是雷鸣小队的时候,日伪军便开始抓人了。
向阳堡一个小村子一共才四十来户人,日伪军一共抓走了六个,那六个却都是各家的主劳力,这让这些人家又怎么活?
所以,村民们都看明白了,那些家伙哪是在抓什么雷鸣小队,分明是搂草打兔子连壮丁一起抓了!
村民们不知道什么是雷鸣小队,可是秤砣和他爹却是知道的。
只因为今年立秋后他们碰到的那支抗日队伍的队长就叫雷鸣,是他们爷俩把那支队伍领回到村子里的。
倒不是说秤砣他爹的记忆有多么的好,实在是“雷鸣”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好记了。
别看这里是黑龙江,可是夏天下大雨的时候那也是电闪雷鸣的,这个雷鸣和那个雷鸣那不就都是雷鸣吗?
而且秤砣和他爹不光知道雷鸣小队,甚至他们爷俩还猜到了雷鸣小队就住在他们向阳堡的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