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那屋子可不是肖铁匠的铁匠铺了,却是肖铁匠的“邻居家”。
肖铁匠邻居家的这伙子工人也不是打铁的,他们日常却是负责用那白铁皮做些水桶、水壶之类的东西。
这大半夜从那屋子里出来的人那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解手。
那人在黑夜之中那两步走的正是闪脚拖拽的步伐。
原来,用东北话讲,这个出来解手的工人是个酒蒙子。
什么是酒蒙子呢,其实就是酗酒,天天喝的迷迷登登把喝酒当成人生最伟大的事业。
因为这样的人处于清醒的时候少,那喝过酒的小眼神看什么都是矇矇眬眬的,故名酒蒙子。
今天晚上睡前这个洒蒙子喝的有点多也没有脱衣服就睡了,而大半夜的炕一凉那就又醒了。
但凡睡过火炕的人都知道,你脱得赤精条条的来那种一级睡眠在被窝里那是越睡越热乎,可你要是穿着棉衣睡那只会越睡越冷。
此时这个酒蒙子嘘嘘完,却听到邻居肖铁匠家的铺子里传来了隐隐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声音他当然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有人在打铁呢啊!
“这大半夜的抡大锤不是有病吧?”酒蒙子迷迷登登的想。
于是他边提裤子边向那铁匠铺走去。
只是他才走了没有几步呢,不知道怎么的脚一下绊他便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绊来的委实有点突然,他那双手正提着裤子呢却连地都没来得及拄直接就跄在了地上。
不过好在这过道里的雪并没有打扫,虽然下巴被跄了一下倒也没有把他摔伤了。
“这特么的!”酒蒙子嘴里叨咕了一句。
他干脆翻身躺在了地上把腰带系上了这才爬了起来。
对于好酒之人来讲,那喝多了之后摔几个跟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别人的门牙都是俩那是二虎把门一般的,而他的门牙却只有一个了,正是所谓的一夫当关!
一夫当关那也只是美誉,后面的万夫莫开邹那是别想了。
他现在只有那一个门牙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老太太喝稀粥——卑鄙(杯壁)下流了!
他之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个门牙了,那也是酒惹的祸。
他在前年喝多了之后也是跄倒了,只是那回跄的不巧,他却是把嘴直接撞到了路边的石头上。
于是,他的嘴唇就被跄成了兔唇一般,而他那门牙自然也丢了一个。
“哪个王八犊子还大半夜的敲啊敲的,敲你奶奶个tuǎn儿!”酒蒙子骂道,他爬起来接着就又往那打铁铺走。
只是,无巧不成书,他扬了二正的又往前走,可是没走几步他脑门子却是又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注:扬了二正,办事不专心懒散的样子,东北方言)
一时之间他也搞不清自己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可是那东西明显是什么钝物,这一撞还真是挺疼,却是比刚才跄那一下疼多了!
这一撞却是把他那残存的酒意彻底撞没了。
今天夜里难道是鬼撞墙了,咋特么的这么邪性呢!
自己可不能再往前走了,那再往前走万一再摔个跟头再把自己剩下的那个门牙再跄没了,那嘴上可真的就没有把门的了!
于是,清醒过来的酒蒙子终于转身骂骂咧咧的往回走了。
大门“吱嘎”声又起酒蒙子进屋之际,就在他刚刚摔倒的那个地方却是传来了两个人的低笑声。
那两个人却是和雷鸣小不点一起来铁匠铺里扮工人的汤小饼和丁保盛。
就在今晚天黑不久后,雷鸣把他们两个从睡觉的屋子叫了出去,让他们两个负责在那铁匠铺门口做警戒,尽量避免别人听到打铁的声音
所以,那个酒蒙子却是纯粹被汤小饼和丁保盛给“暗算”了。
这酒蒙子你不管他啥样那也不能算是敌人,可汤、丁二人却又不能让他进那铺子里去。
于是,这酒蒙子便倒霉了。
他第一个跟头那是被汤小饼伸出脚丫子给绊了一下。
那个酒蒙子也是死脑筋,那你都摔了一个跟头那就回去呗,可是他却非要还往前走。
丁保盛一看这怎么可以?
所以却是将摸到手中的一个铁家伙听声辨音就横在了那酒蒙子的面前又整治了他一下!
眼见那个酒蒙子终于回去了,那偷偷使坏的汤小饼和丁保盛又怎么可能不发出幸灾乐祸的低笑?
他们两个之所以这么做,那自然是在因为雷鸣、小不点和肖猛子在搞秘密的事情。
而此时就在那铁匠铺子里,雷鸣右正将一把手锤将那铁砧子敲的是叮当作响。
而那铁砧子上放的正是一把已是被烤红了的飞刀坯子。
飞刀自然是小巧的,为了防止自己一手锤将那飞刀坯子砸飞了,雷鸣左手还拿了一把老虎钳子正夹着那飞刀。
而肖猛子手中却是拿了一支割把正在切割地上的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原本有四个锋利如刀的锯齿,现在却只剩下三个了!
那个东西正是雷鸣他们在伊藤特攻队手里缴获的忍者所用的手里箭!
雷鸣在看了肖猛子的那“乖”鬼子神器之后,忽然就发现了这种飞刀的妙处了。
他往常在摸掉日军哨兵的时候由于不能开枪通常会采用两种办法。
一种是摸到那日军哨兵的身前将日军哨兵直接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