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许子有狙击步枪,虽然说只是放大2.5倍吧,可那怎么也比肉眼看得清楚。
“那你说咱们把他们灭口了咋样,等他们打完鱼那鱼就是咱们的了!”小不点说。
“我看行!”旁边猴子、柳根都表示赞同。
“要不,我看咱们现在就冲下去吧!”这时,丁保盛在旁边加杠道。
“好!”所有男兵都低声说好。
丁保盛眼珠子转了转说道:“那我可喊了啊!”
“喊吧,喊吧,你要不喊你就是小狗儿!”猴子笑道。
丁保盛听猴子这么一说就笑了,他说道:“我要是喊了你们不下去,那你们就是小狗儿!”
“噗哧”一声,听他们说的有意思,小妮子和胡梅也低笑了起来。
“一、二——”丁保盛在那装腔作势。
“服了,大哥,你还是别喊了!”这回却是有好几个男兵同时说道。
于是,在这寒冬里他们这支二十来人的小队发出了一阵低笑声。
所有人说到现在都知道大家是在开玩笑,那也只是苦中作乐吧,自然没有人真的会冲下去。
那别说下面就是伪警察了,那就是日本鬼子,他们也不可能下去的。
他们现在是在保存力量,好不容易从日军的追击下逃出来,自然不会再起战端。
更何况,这里离他们雷鸣小队的密营那也就是一百来里地了。
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虽然是贬义词,可那也是有道理的,他们才不会在这里暴露出目标来呢!
小妮子他们昨天整整一夜都在冰面上急行军,终于是踏着那冰冻的讷谟尔河越过了讷河镇往东来了。
然后等到天亮不久后他们就躲在了这片讷谟尔河南端的树林之中。
小妮子返回密营的计划是,先从嫩江冰面上讷河冰面,然后再从讷河冰面上一条叫作老莱河的冰面,而那时他们离密营就不远了。
他们这伙人一夜没睡又一直在急行之中,已经很困顿了。
他们也在上午迷糊了一会儿,可是终究由于天气太冷一会儿就被冻醒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天气是嘎巴嘎巴的冷,有小风一吹那风就仿佛直接吹到骨头里去了!
可是,他们又不敢点火,也只能这么又困又冷的硬挺着。
好在他们仗着密营离离这里也就还有百十来里地,再有一夜的急行军那也就该到向阳堡了,所以他们也就不睡了。
后勤补给睡眠休息那是多么的重要,日军在抓到抗联战士就有一种酷刑就是不让人睡觉。
人,是需要睡觉的,一个人如果连着几天不睡,最后就会崩溃掉,人类在睡眠上那也有是有极限的。
而现在于所有雷鸣小队的人来讲,那就是一个字“熬”。
在困顿与寒冷中煎熬,什么时候熬到了营地进了地窨子睡上了火炕那才算在这场战斗中彻底的赢了!
火烤胸前暖,风吹后背寒,可是有的时候想烤把火那也是不能的啊!
而此时,就在另外一片荒野之中,坐在马拉爬犁上的勾小欠他们四个却正在犯愁呢。
因为他们竟然迷路了!
他们四个夜里倒好,反正是在荒野之中,夜里倒是敢升火。
可是敢升火的地方就没有人烟,他们也只是一直向东北方向前进,他们终须找人问路的!
而与上面这两伙人相比,周让却是最不幸的。
勾小欠他们虽然迷路了,可是他们也是在那大致的区域内,可是现在的周让却是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此时的周让正牵着马正走出一户烟囱冒着烟的人家。
只是她满脸却是茫然的,只因为对方所告诉她的地名她却是压根没有听说过!
那家好象是老鞑子,说着半生不熟的汉语,周让连听带猜的,也只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这户山野之中的人家压根就没有出过远门,周让也只是问出了附近村子的名字,可这村子属于哪个地区那家却压根就没有说明白!
周让已经决定冒险去那个村子问问了。
昨天一整天在日军的追击下她骑马逃跑的方向大体是向北的,然后夜里她却是又接着向北跑。
现在的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骑马究竟跑出去多少里地了!
第1173章 雷鸣小队现踪!
“爹,你说雷鸣小队到底在哪儿呢?”一个长的很墩实面容却很稚嫩的年轻人问道。
“那谁知道,千万别和小鬼子撞上才好。”一个中年人回答道。
这样说话那自然是父子俩,儿子叫秤砣,那中年人自然就是秤砣他爹了。
此时他们爷俩正在冬天的雪地里慢慢的走着。
秤砣他爹左手拎了一面锣,右手拿了个木棍当敲锣的槌,而秤砣的腋下还夹着一张卷起来的大黄纸。
他们爷俩是大早晨就从向阳堡里出来的,而且那还是带着任务出来的呢!
什么任务呢?日本人的任务。
按秤砣的说法是,自己的隔肢窝里夹的那张大黄纸那就是日本人的任务。
现在他也能一字不差的背下那大白纸上的内容,那上面写的是这样几句话。
“兹有土匪雷鸣小队在本地区活动,有见到土匪者须向大日本皇军及满洲国军报告,有擅自向土匪通风报信者,如有发现当严惩不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