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雷鸣一手拿着枪一手摸向了这名伪军的腰际,咦?自己运气不错啊,他竟然又摸到了一颗手榴弹。
这回这名伪军很配合,一个是他忌惮雷鸣小队的名头,另一方面他也想明白了,如果雷鸣小队的人要杀他哪还会跟他废话。
看来对方没有杀自己的意思,那还是命重要,逃跑那也是要看机会的。
“公路那边还有没有你们的人?”雷鸣又问道。
“没,啊,不,有!”那名伪军回答道。
那名伪军这一个“没”一个“有”却已是展现出他滑头的一面来了。
他一开始想说没有了的,可是他一想不对啊!
这要是自己说山下公路那头没有了自己的人,那这个雷鸣小队的杀神那还不把自己灭口了啊?
所以,必须有!有那也得有,没有,那也必须得有啊!
此时,那名伪军却并不知道,听完他的回答,他身后站着的雷鸣却已经笑了。
雷鸣也看出来了,这家伙那憨厚都是装的,这就是一个老兵油子鸡贼的很,也难怪,他就是当盗贼出身的嘛!
至于说下面公路上到底有没有伪军,雷鸣并不在意。
围着凉水河子镇那可是一圈东西南北呢,就算是邵本良把自己一共九个连队拉过来七个八个的,他也不可能全放在南面不是。
即使公路对面还有伪军,那也只能是最后一拨了。
“把你鞋带解下来。”雷鸣再次命令道。
这名伪军现在也只能选择听话了,于是他便乖乖的把两根鞋带都解了下来。
他在把鞋带递给雷鸣的时候,那也是有点小想法的。
可是雷鸣并没有先接鞋带而是在他手腕上捏了一下,只这一下,当时那伪军便低声呻吟了一声。
被雷鸣一捏之下他整个半拉膀子就“塌”了下来,这也太痛了,他感觉整个半拉身子都木了!
这名伪军顿时把自己的那点小想法抛到爪哇国去了。
雷鸣小队的人自己惹不起!
人家杀自己还需要用枪用刀吗?人家能直接就象捏小鸡子似的把自己捏死!
雷鸣捏了这伪军一下自然是要他晓得厉害,雷鸣留着他还有用呢!
而不一会儿功夫,雷鸣便把这名伪军倒背着双手绑在了一棵小树上。
两根鞋带那能怎么绑人?
雷鸣却是自有办法的,他直接用那鞋带把这名伪军的两个大拇指紧紧的勒在了一起,然后再把鞋带又系在了那棵小树上。
这样,要是自己离开的时候,这名伪军能不能跑?
那肯定能啊!前提是他能忍住大拇指被勒的痛!或者干脆把那鞋带在树干上磨断了。
而雷鸣也只是需要他短时间内不动地方罢了。
“把嘴张开!”雷鸣再次命令道。
而同时雷鸣已是把抢来的那件伪军的衣服“嗤啦”一声又扯下一大块来,直接就塞在了那伪军张开的嘴里!
那伪军现在了想明白了,眼前的这个雷鸣小队的瘟神并不是真想要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挣扎了,暂且听天由命吧。
可是这功夫站在他身后的雷鸣却又把刚从他身上缴获的那颗手榴弹木柄上的后盖打开了。
他一伸手就这颗手榴弹卡在了小树上面的一个树杈上,然后小心的把手榴弹的引线系在了一个更小的树枝上。
“你要是不想死就别动!”雷鸣说道,然后却是又把抢来的那件已是被自己撕烂了的伪军的衣服直接罩在了那名伪军的脑袋上。
此时这名伪军不敢回头,他又怎么可能知道雷鸣在他脑袋上放了颗手榴弹呢,嘴又被堵上了,他也唯有呜呜点头了。
雷鸣把这一切都弄妥了,便开始向南面倒退而去。
这个是必须得倒退的,那要是自己不瞅着点,这家伙再一晃小树再把手榴弹晃炸了,那岂不是连自己都炸到了吗?
雷鸣待到了安全距离后,见那名伪军依然没动,这才转身快步的向南面的山坡下走去。
雷鸣在那山坡上走了十多分钟后终于是快到山脚了。
于是他便蹲在了树木的阴影之下开始观察公路那边的情况。
只是观察那也是白观察,就算公路对面有伪军,人家找地方一躲他也看不着。
不知道武更他们到哪了,雷鸣正想着呢,就听左后方有轻微的声音了。
对于雷鸣这样的老山林来讲,一听便知那是枯枝被踏断的声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听力现在变得这样敏锐,想来还是那易筋经心法的功劳。
那个老兵不光教他学会了练易筋经时的吐纳之法,还教了他打座之时的吐纳之法。
或许自己变得更加耳聪目明起来还是易筋经起的作用吧,雷鸣想。
而这时那从山上的声音在雷鸣的耳朵里已是越来越清晰了。
雷鸣无声的笑了。
那脚步声的小心翼翼,那脚步声的人数,还是从山上下来的,那除了是武更他们还能是谁?
不一会儿,那些人便也小心翼翼的下到了与雷鸣同一水平线的位置上也在树林子里蹲了下来。
只是由于树木的遮挡,他们却压根没有发现在这里守株待“兔”的雷鸣。
“也不知道队长脱险没有?”有轻轻的说话声音起,那是大许子的声音。
“看看前面有没有伪军,有也好没也好咱们弄出动静来,就能帮雷鸣解围。”这是武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