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旗子上写的是“活捉扬宇平”,另一面旗子写的却是“专打雷鸣小队”。
每天这两面旗子就在风中猎猎招展,端的是拉风无比,却也吸来了反日联军的仇恨。
而就在一天上午,那两面旗子便出现在了武更的望远镜中。
“狗日的邵本良这是作死啊!”武更手下的队员们都怒了。
这回行动是武更带领着的,雷鸣却是被杨宇平派去执行另外的任务去了。
武更当然也听说了邵大厉害在凉水河子扯起来了两面旗来,他是在执行完任务后便拐到了凉水河子镇这里看看是什么情况。
“行了,都别吵吵了,你们说咱们把那个绳子打折了咋样?”武更说话了。
“我看行,打完咱们就跑,要是以后他们挂上咱们就再打!”三喜子说道。
“不大好打吧?”三许子说。
此时他们现在是在凉水河子镇西南角的山上呢,就是他们从山上再往下走到了山脚处的树林里那离那面旗子也得有六百来米呢。
就这个距离,用枪打一根挂旗的绳子,这个可不是难度大不大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就不可能打断那根绳子!
那绳子本来就细,有时有风时又会晃上那么几下,那得啥枪法啊,就是雷鸣来了也不行啊!
武更不吭声,他也觉得不好打,可是不打心里又怎么可能消了这口恶气。
“哎(ái),要不用机枪打咋样?”大许子忽然又出了个主意。
“也差不多啊,要是豁出去一梭子子弹那就是蒙也能把绳子蒙折了!”三喜子赞成道。
可是武更却还是摇了摇头道:“就是用机枪把那根绳子打折了,可是开枪的人可就未必能跑回来了。”
听武更这么说,所有队员就又开始用眼睛估摸地形。
是的,就算机枪能把那根绳子打断了,但机枪手肯定就有危险了。
因为山脚下就是公路,沿着公路跑肯定是不行,有情报说这个炮楼上可是有重机枪呢。
可要是接着在树林往山上跑,那重机枪的子弹一样能追上来。
他们是打算用捷克式轻机枪用连发打断那根绳子那就算是他们人藏在树林里也一样会暴露目标的。
如果用步枪也只是“叭勾”打一枪的话,那绳子断了,炮楼里的伪军可未必就能发现子弹是从哪面打来的。
那根绳子是在炮楼顶端冲着南面,如果把绳子打断了,那也可能是东南角山上打的,也可能是西南角山上打的。
“要不,咱们转到对面的山上看看能打不,我感觉那里树林子比这儿近多了。”大许子指着对面那座山的山脚说道。
“我看行。”三喜子和其他队员都接口道。
“算了,别打了,撤回去吧!”武更无奈的下命令了。
所谓望山跑死马,那是指你看着一座山很近了,但你想到那座山那里去那可就远了。
而他们现在可是和那座山隔着一条公路呢,那条公路却是在炮楼伪军的视线之内的。
他们想过去那就得绕个大圈爬上东南角的那座山再往下走,所以在这里看着近可真想到达那山脚之处那就得走上一个小时!
一听武更说不打了,众人不吭声了,都没了精气神儿。
跟着雷鸣打了这么多仗,武更终于也变得稳重起来了。
其实他们想打落那两面旗子也只是在跟伪军争那口气罢了,要是因为这两面旗子反而有人伤亡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就以现在日伪军和雷鸣小队的仇恨,那日伪军要是抓到雷鸣小队的人绝对能把人头砍下来挂到那炮楼上面去!
“便宜那帮狗日的了!”队员们纷纷骂道。
武更不吭声他已经准备往回撤了。
可是就在他将未动之际,他就听到了“叭勾”的一声那只有三八大盖才能发出的特有的枪声。
武更急忙把望远镜又举了起来,而这时别的队员却是已经兴奋的低叫了起来。
因为,就在那声枪响里,炮楼上挂的那根绳子竟然真的折了!
(注:折shé,断的意思,东北人飞惯说打折shé,而不是打断)
那绳子一折,那串在绳子上的两面旗子飘飘悠悠的就随着绳子落到了那炮楼的上面。
可是随即武更他们所有人就反应了过来,这一枪是谁打的啊?咱们的人可是没开枪啊!
“快找找,快找找!”大许子说着便向对面山的山脚处望。
而此时炮楼里的伪军却是比武更他们还迷糊呢。
武更他们现在是炮楼西南角的山顶上,他们可是能听到刚才那一枪绝对不是他们这座山上打的,而是在东南角的那个山上打的。
可是伪军却不行,被打断的是绳子又不是人挨了枪子了。
那要是人挨了枪子从中枪部位上还是可以马上推断出那一枪是从哪里来的,可一根绳子断了你说那一枪是从打过来的呢?
“咦,我好象看着了,就在对面山脚下的树林里呢!俩人儿!”大许子急道。
对面山脚下是杨树林,杨树抽芽长叶那都是比较早的,所以那树叶已是有铜钱那么大了。
“哪支部队的,怎么还是女的呢?”也已经把望远镜指向了对面山脚的武更若有所思的说道。
第615章 联手对敌
就在武更发现开枪打折那根绳子的枪手竟然是个女的时候,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对面山头有敌人!”大许子突然说道。
随着大许子的话音,他们这些人就看到那山上一棵大树的枝杈之上竟然有一个穿着日军服装的人来!
并且那人已经把步枪指向了山脚之下,“叭勾”一声枪响,那人已是向山脚下正晃动着树木枝叶的位置打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