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算过那一根枪筒里究竟能装多少粒铁砂。
但只要被铁砂打进体内,那人欲死不能欲活不成的感觉那就会让你“飘飘欲仙”,你就遭活罪吧!
给日伪军造成伤害的罪魁祸首很快就找到了,那是四十多米外的一杆土枪。
想想也是,那要是在五米内开枪,那类似于霰弹的铁砂尚未及发散开来。
如果这一枪霰弹乎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肯定会被打个千疮百孔,那人不见得立马就死可肯定也活不成了。
可四十来米,那发散的铁砂便如同在半空中下了场牛毛细雨,日伪军便雨露均沾了。
此时那名伪军连长就见这杆土枪是被鞋带掐两头绑在一处板杖子上的。
于是,在这一瞬间他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很显然,开枪之人却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
人家点完火就躲起来了。
几秒钟后,土枪轰的一响,他们所有人就被吸引过来了。
至于那开枪之人就从那已是出了漏洞的包围圈里跑掉了。
不是真的是那支什么雷鸣小队到这一带活动了吧。
可是以雷鸣小队的名气,人家会用这种土的不能再土的土枪吗?
伪军连长怎么寻思都觉得不对劲儿呢!
“妈了巴子的,哪里来的洋炮?”那名伪军军官边寻思边骂道。
可是他一提到洋炮自己却不由得就打了个激凌。
因为那伪军连长正是姓邹,他忽然想到自己叔家可是有杆洋炮的!
那杆洋炮他自然见过,此时在手电筒的照亮之下,他越看这杆洋炮越象他叔的那杆!
而这时他下意识的用目光看了一眼就在身前的这趟房子,他心道坏了,因为自己叔家可就是在这住的!
不管这一枪是不是自己那位亲亲的叔放的,可自己叔绝对脱不了干系!
不行,我得趁日本人不注意时把这杆枪毁了!
那位邹连长正寻思怎么给自己的亲叔叔开脱呢。
可是他的亲叔叔却已经和雷鸣在一起琢磨怎么炸个日军的炮楼了。
雷三儿是当地人,那老邹头那就更算当地人了,自打他八岁随着父辈来到了这关东之地,他的家就在讷河镇了。
雷鸣说需要找个封闭严的外面看不到的光亮的地方,他就领雷鸣鸣来到了这个小黑屋里。
此时雷鸣已经把他们从日军军营里偷出来的炸药弄了一包过来。
炸药一包二十斤,可炸药想弄响了还需要雷管和导火索。
当然了,如果tnt炸药不用雷管引爆那也是能炸响的。
但那样的话,这包炸药所产生的威力那就是不一样的。
打个浅显的比方就是,操作者点燃了三分之一的炸药,这三分之一炸药又引爆了另外三分之一或三分之二炸药。
虽然人的耳朵分辨不出来,但一包炸药不是同时爆炸自然威力就小多了。
这就象东北小孩将那没炸响的鞭炮掰开把里面的黑火药倒出来再用火点,那药粉也只会“哧啦”一声罢了。
但你将这些火药都封到密封的纸壳中,那就会“叮――道――”的一响,那圆筒状的就会飞到十几米的高空,那个就叫“二踢脚”。
雷管和导火索雷鸣也带过来了。
在手电筒那已是变得越来越暗的光亮中所有人都看着雷鸣。
他们就见雷鸣将那黄白色的导火索插入雷管一端的铜孔之中,然后他却又张嘴用牙齿把那铜孔咬紧了。
只此一下,所有人心里都格登了一下子。
因为雷鸣说了,雷管也同样会爆炸的。
那雷管相当引爆整包炸药的药引子。
说它是药引子那是和这包二十斤的tnt相比。
可是和雷管相比,雷鸣却又变成了弱者。
雷鸣要是把这雷管咬爆了,就别说他满嘴的牙了,他半拉脑袋也就没了!
所以深知炸药威力的男人们看着雷鸣的野蛮操作,哪个不是心惊肉跳!
“小子,你原来这样整过?”老邹头低声问雷鸣。
“看别人整过。”雷鸣回答。
“那多危险!”邹方华插嘴道。
“危险就不整?”雷鸣反问,“打日本鬼子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于是众人无语。
雷鸣不再理会他们,小心翼翼的将雷管导火索插入到了炸药包之中,重新绑扎好。
而这时原本余电不多的手电筒彻底没了光亮。
“你咋靠到小鬼子的炮楼底下?那下面有铁丝网。”齐韬问。
“跑过去,跳过去,爬过去。”雷鸣回答。
“那我跟你去。”齐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