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一瞬间四目竟然在咫尺之间相对了!
此时的雷三儿还没有发现,他这颗手雷其实是歪打正着了。
日军的战马是前冲的,手雷爆炸那是要延时的。
由于那战马跑的快,手雷爆炸时那日军的战马就已经冲过去了,还多亏那颗手雷砸在了那株苞米上。
不过,现在的雷三儿一见自己还活着,他可就来精神头了。
他一拳挥出就打在了这名日军士兵的“泥花脸”上。
这名日军士兵鼻孔穿血“哇”的大叫了一声,可是这疼痛却也让他清醒了。
于是,他也挥臂向前,两个人随即就骨碌扭打在了一起。
只是,这场打斗来的突然,结束的却也极快,也就十秒钟后那名日军士兵就惨叫了一声回手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后脑勺。
他呆呆的转头,然后他看到一个长相漂亮的中国大姑娘手中正拿着一个黑不溜鳅圆了咕咚的香瓜手雷。
那手雷上竟然还沾着血,那血是他后脑勺的!
日军士兵这一下已经被敲蒙了。
他还在赞叹社个中国的花姑娘下手够快的时候,邹方华左手的手雷又到了,这回却是直接就砸在了他的眼睛上!
眼睛被诗人说成是心灵的窗口,可是在外科医生或者屠夫看来那就是一汪水。
就在邹方华这第二下硬砸之下,这名日军士兵的这汪水找到了个口子,终于泄了出去。
第725章 苞米地里的战斗(四)
“轰”、“轰”,又有两颗手雷相继炸响。
这回日军的战马没事,那马上的日军却被弹片击中从马上掉了下去。
“啪、啪、啪”有盒子炮的连发射击的声音响起,几名日军士兵从马上栽了下去。
一时之间,在这片长宽几百米的苞米地中再也有没有日军策马奔腾了。
大冈真雄正拿着自己的马步枪蹲在苞米地里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后面是他的座骑。
大冈真雄是被迫下马的。
因为他感觉形势竟然不妙了。
就在刚才那盒子炮连发的如同机关枪一般的射击中,他忽然发现自己这支马队突然科从强势的一方变成了弱势的一方,原本的狩猎者竟然变成了被猎杀者。
他看不到逃进苞米地里的那四个人,他能听到的都是自己同伴落马时的惨叫声。
而且,刚刚那阵毛瑟短枪的射击是如此的激烈,不是抗日分子来援兵了吧?
所以他也只能下马,马刀都已经插回了刀鞘,马步枪却被抄在了手中。
不知道自己的同伴还剩几人了。
一开始冲进这片苞米地时自己的同伴就已经落马十多个了,然后对方那好象总扔不完的手雷,还有那急促的毛瑟短枪的射击声。
如此算来,自己的同伴好象真没有几个了。
不会这场战斗之中只剩下自己了吧?
大冈真雄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只是这时他就听到紧挨着自己的身后就传来了沙沙的声音,于是他赶紧转身落枪。
为什么要转身落枪而不是举枪?
那是因为他被那层层叠叠的苞米叶子包围着。
如果横着挪动枪支,那枪一拨楞,那不撞在苞米叶子就得撞在苞米的茎杆上,那就会弄出声音的。
所以心细的大冈真雄是把枪竖握在胸前的。
这样转身很快,不会发出声音,然后把枪口一落就可以抵肩射击了。
而且马步枪比正常的步枪要短上一截,所以他并不担心马步枪会高过苞米株。
在生死的战场上,没有人不会在意自己的死活。
应当说,大冈真雄还是很细心的。
可是,当大冈真雄传过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只是虚惊一场!
那声音是怎么来的?
那竟然是自己身后的座骑在够那苞米株嫩尖上的叶子吃!
战马纵是再听话却也终究是畜牲,他和自己的座骑现在哪里?现在可是在苞米地里啊!
此时已经长出穗子结出棒子的苞米那叫什么?那都不叫青伫饲料,那直接就叫鲜嫩饲料!
于是,搞笑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
此时他这个主人紧张的看着那层层叠叠的苞米叶子听着那苞米地里的动静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可是,自己的座骑却已经在找吃的了!
座骑的举动真是把大冈真雄吓了一跳,他刚想牵动缰绳让自己的座骑把头垂下来,却又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
自己的座骑高一米六,那是指肩高,可是那马抻脖子去够那苞米的嫩尖自然马头就超过那苞米株了。
大冈真雄刚开始想的是,那要是自己的座骑超过苞米的高度那怎么可以?
那支那人在苞米地外面不就发现自己的位置了吗?
这也正是他看到自己的马在够那嫩叶时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