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暴君 第32节

带着好奇,崇祯看起了这份由许显纯亲笔记录的太医陈仁忠的口供。只是还未看完,崇祯就已经出离地愤怒了,连声怒道:“好!好!好!果然一个个中心耿耿,都他娘的是好臣子啊!”

看着许显纯还是跪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的崇祯抄起书桌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看着许显纯被茶杯砸的头破血流却仍然动也不敢动,怒道:“站起来!跪在地上很好玩?朕不是桀纣之君,你怕甚么?

去,拿下周延儒、霍维华全家老小,给朕好好地审!一个也不许放过!”

许显纯匆忙地领命而去。回到诏狱后点齐了人马,与田尔耕一起分头拿人。只是这一次,却不如捉拿陈太医时那么顺利了。

田尔耕抓捕周延儒一家时倒没甚么意外,周延儒很光棍地认命,任凭锦衣卫将自己带走,眼看着全家上下一同被抓也是不言不语,既不求饶,也不破口大骂。

只是另一路前去抓捕霍维华的许显纯却是失望了。霍维华家中只剩下霍维华一人,家眷全然不见踪影。便是家中仆役,也都给了放良文书谴散。

见许显纯亲至,坐于霍府正堂主位的霍维华惨然一笑,对许显纯道:“许大人,望许大人代霍某回复陛下与九千岁,就说霍某一步错,步步错,如今想要回头,却是晚上。杀皇上与九千岁看在霍维华为国出力多年的份上,能放过霍某家中老小。”

一句话将将说完,霍维华的嘴角就流出了一丝丝的血迹,显示是早就服下了毒药。

许显纯不敢怠慢,连忙问道:“是谁指使你的?说!”

霍维华只是惨笑,却笑不出声,腹中发作的药物使得肝肠如同刀绞一般。

强忍着腹中剧痛,霍维华擦了擦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道:“皇上和天启皇帝都想敛财啊。”话音刚落,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就此毙命。

许显纯暗道一声晦气,看着霍维华死后睁大的眼睛里再不复往日神采,叹了口气招呼众锦衣卫校尉道:“抬上他,回去。”

待回到正阳门的诏狱,许显纯与田尔耕商议道,:“到了周延儒这里,已经非是我等可以单独审讯的,莫如请了曹厂公一起审讯。”

于是乎,自从出宫抓捕陈仁忠之后还没有回宫的曹化淳也被找了来,三人一起审讯周延儒。

许显纯先是将之前说动陈仁忠的一番话又说了一遍,却不想周延儒只是不开口,任凭许显纯怎么劝,也只是不言语。

许显纯无奈,却是笑了笑,向着绑在刑架上的周延儒走去。

田尔耕见状,却是对旁边的曹化淳道:“这狗日的只怕让周延儒给气的发疯了。这下子,周延儒还不如咬舌自尽来得痛快。”

曹化淳却盯着道:“咱家自打掌了东厂,却是因为大半时间都是在宫内伺候着,因此还未见过行刑的呢。今日可要好好见识一番。”

许显纯听到身后两人的对话,有心卖弄一番,干脆从刑具桌了拿了一把小钳子走向周延儒。

见周延儒还是一副死狗模样,许显纯也不以为意,只是捉住了周延儒的左手大拇指,慢慢地钳了下去,只听得“叭”的一声,拇指指骨已经被钳碎。周延儒当即痛的惨叫起来,只是声音又被自己刻意压低。

许显纯却不理会,伸手从身上掏出一方手帕便塞进了周延儒的嘴里,接着又笑道:“周阁老,别叫。您要是不叫,许某也佩服您是个爷们儿。”说着,又是一钳子向着食指捏了下去。

待到五根手指都捏完,许显纯才慢悠悠地道:“知道许某为什么不想问你口供了吗?

因为在你之前,陈仁忠陈太医已经招了。先前问你,是许某想要把差事办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别说了,许某慢慢炮制证据罢。”

见周延儒痛得只是呜呜声不断,却又因为嘴被堵住,许显纯笑道:“你周阁老区区一介文官,充得甚么军中硬汉?”

说着,又拿起一把铁刷子,将周延儒五根被钳碎的手指上的皮肉尽皆刷去,说道:“许某宽宏大量,就不给你用开水洗刷了,咱们只简单的刷一刷算了。”

第四十八章 大网

纵然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周延儒仍是痛的死命挣扎起来。

许显纯见周延儒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却不加以理会,只是从桌子上又拿走一小包青盐,径直往周延儒那只已经没有丁点儿好皮的左手上倒去。

见周延儒疼的头上青筋暴起,双臂僵硬地伸直,没有了皮肤的左右和完好的右手都因为用力而成了鸡爪一般模样,许显纯却是露出了个狰狞无比的笑容,对周延儒道:“周阁老,疼吗?”

随即又提了些水,向着周延儒的左手上浇去,却是将上面的盐分冲洗掉了一些。

见周延儒神情略缓,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许显纯又问道:“周阁老,这啊,才是刚刚开始。后边儿还有很多招式等您享受呢。”

周延儒闻言,开始不停地挣扎,一心想要离开这鬼地方。挣扎无果之下,望向许显纯的目光中,阴毒怨恨统统不见,剩下的只是哀求,仿佛临死前的小兽一般,口中不断发出呜呜声。

许显纯见状,笑着问道:“周阁老可是愿意招了?”

周延儒闻言,疯狗地点头,示意自己愿意配合。

许显纯这才一把揪出塞在周延儒嘴里的手帕,笑道:“早这么配合不就得了?您说您非得装什么硬汉?遭罪了不是?”

周延儒不理会许显纯的挖苦,只是大口地呼吸着诏狱中污浊不堪的空气,待缓了一缓,便对许显纯道:“你问吧。老夫知无不言,只求给老夫一个痛快。”

许显纯坐回到桌子前,拿走笔墨后问道:“当今天子被陈仁忠下毒一事,谁上主使?中间又是如何将毒药带入宫中的?”

周延儒倒也光棍,痛快地交待道:“是老夫示意的。毒药带入宫中,多亏了锦衣卫左大都督骆养性。”

许显纯三人闻言,心中暗骂了一声卧槽!这尼玛越牵连越广了!

许显纯接着问题:“那私窥宫禁,勾结内外之人,也是骆大人了?”

周延儒道:“不错。皇帝在后宫中折腾水泥一事时,便有骆大人的心腹之人禀报于他,老夫等人随后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虽然心惊不已,许显纯还是接着问道:“那国子监的监生又是怎么回事儿?”

周延儒道:“老夫只知那监生姓王,其余乃是兵部侍郎侯恂侯大人安排,老夫并不知情。”

许显纯闻言,手中的笔也不停顿,只是一字字地如实记录下来周延儒据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接着,又冲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大行的天启皇帝中毒一事,究竟是何人指使?”

周延儒又喘息了一会儿才说道:“此事老夫只是略知一二。具体内情,你还是问霍维华霍大人去吧。”

许显纯道:“霍维华么,自然会去审问,若是你们的口供有甚么出入,两个都得受到比刚才还要狠的惩罚。周阁老,把你所知的都说了吧。”

周延儒惨然一笑,说道:“罢了,罢了。

大行皇帝下毒一事,执行者乃是霍维华霍大人。

大行皇帝宠信阉党,对东林党人多有打压,这倒也罢了。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他竟然想要收取商税。南方和宣大的那些豪商原本就以利为重,大行天启皇帝却是要将商税收到他们的头上,因此丢了性命也就不足为奇了。”

许显纯心中好奇,问道:“即便这些商人有钱,又如何沟通的禁中?”

周延儒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待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这才道:“有钱不行?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许大人。

那些豪商先是拉拢了周某,兵部侍郎侯大人,太医院陈仁忠太医,又将锦衣卫都督骆养性也拉下了水。

至于宫中太监,一群有奶便是娘的没卵子货色,利诱威逼之下,只得配合着暗中做了手脚,让大行皇帝落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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