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的父亲是李靖 第33节

嗖~啪!

啊!

“爹,俺也扬名长安啊,现在出门谁不认识俺尉迟宝林!”

“扬名?哼哼,你那是笑名,你爹我现在遇见同僚都觉得臊的慌,那程阿丑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老子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咋就不如他儿子呢?”

嗖~啪!

啊!

“爹,下次诗会,俺一定扬名长安,比程处默还要响亮的那种!”

“下次?你几天前说往家带银子,这都几天了,一两银子都没见,银子哪去了?是不是被你败光了?”

尉迟宝林欲哭无泪,什么诗会,什么扬名长安?还不是银子闹的。俺的命咋这么苦呢,人家都是爹挣钱,儿子花,这倒好,儿子挣钱,爹败家,没有银子还挨打!

嘤嘤嘤嘤嘤.....

......李德奖脸色煞白,头也不回地离开吴国公府,他今天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叫上兄弟找长安、万年的县令,谈谈夜香的事情。

尉迟宝林家离他家最近,自然先喊尉迟宝林,这一进门就看见惨烈的一幕。

尼玛,打孩子都不用铜锏,直接上瓮金锤了!

哎,三弟真可怜,李德奖摇头叹息心疼了尉迟宝林一秒钟,换上笑容,走进翼国公府找四弟秦怀道。

......

“请辞?”李世民啪地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李师,可是太子不听话?”

李纲顶着两个黑眼圈道:“非也,是老臣才疏学浅教不了太子殿下了。”

姚思廉此时亦是拱手道:“太子偶得高人传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字字珠玑,老臣读后如醍醐灌顶,有此学问在,太子不再需老臣们的教导。”

李纲从袖筒拿出誊抄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呈给李世民。究竟是什么学问,竟然让大唐两位大儒,甘心拜服?

李世民蹙着眉毛接过纸张,他越看越心惊,尤其是这句,真理只有一个,而究竟谁发现了真理,不依靠主观的夸张,而依靠客观的实践......

李世民如饮甘霖,纸上每一个字都说到了他的心里,真理需要实践,而不是圣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可以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把刀,狠狠砍在守旧朝臣的身上。

圣人说的对不对,你说了不算,咱们去老百姓中间,实践实践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这是孔颖达抱着勿板怒声道:“陛下,此人散播祸国殃民之言,微臣建议立刻命百骑司追查此人,抓到此人立刻格杀,否则大唐将有倾覆之忧。”

李纲和姚思廉相视苦笑,今天一早三人共同研读这篇文章的时候,孔颖达就怒不可遏,声称找到此人,要将他碎尸万段。

孔颖达这种反应亦在李世民的预料之中,以前教授学生圣人说什么,你就得学什么,圣人之言就是对的,不容反驳。

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出,为那些对圣人之言产生怀疑的学子,提供了理论基础。

与人辩论的时候,引据经典,别人一句实践是什么样子的,你无言以对。

他是孔子三十二代孙,怎么会允许能够动摇儒学根基的学问存在。

而李纲和姚思廉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是儒生,但注重学问,不会因为不是儒学,就不会学。

并且他们认为此理论只会充实儒学,孔门十哲,儒门五圣之一的颜回就曾经向老农学种地,向渔夫问水性,向乞丐求至理,从不敢自满,一生只相信真理。

孔颖达的反应太过了!

李世民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淡淡道:“孔子曰,三人行必有吾师,承乾还需要三位先生的教导,请辞一事不必再提,三位先生也可问问承乾想怎么实践,如果觉得可行,任他去就成。”

“老臣遵旨。”

三人齐齐拱手后,李纲接着道:“陛下,老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太子引荐那位高人,臣等好当面请教。”

李世民笑道:“等朕问清太子,自然会代为引荐。”

“臣等告退。”三人缓步离开了御书房,等三人走远后,一阵痛快至极的大笑就在御书房内回荡。

“去,把太子叫过来!”

......

长安县令周福(字申正),今年四十岁,但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皱纹横生,看着像个花甲之龄的老人。

人常说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像自己这种直接落在国公多如狗,侯爵遍地走的京师,是造了什么孽?

恶贯满盈、无恶不作、凶神恶煞、穷凶极恶?

小吏送来了一张请柬,样式很普通,又是哪家的孩子闯了祸,让自己摆平?周福叹了一口气,打开了请柬,瞄了一眼后,他豁然站起,上面赫然写着。

‘河间王府、卢国公府、代国公府、吴国公府、翼国公府诚邀周县令鼎香楼天字号赴宴,今日中午。’

一位王爷,四位国公,单单拿出哪一个,都不是自己能够惹起的,这一下来了五个。周福像受惊的老驴,嘶声喊着要仆役,赶紧去准备马车。

不多时,一辆马车从县衙中冲出来,直奔东市鼎香楼而去。

马车稳稳停在鼎香楼前,周福下车正好遇见同样头发花白,一脸皱纹的万年县令赵延(字连起),周福拱手道:“连起兄,你也是被请过来的?”

赵延从袖筒里取出请柬苦笑道:“是呀,五家一起下帖子,不知道有什么大事,长安四恶的名号,申正兄又不是没听过。”

“难道是长安四恶捅了什么篓子,由河间王出面,四家共同作保,想让咱们帮着压下去?”周福惊呼道。

“我看八成是这样,他们还真看得起我俩,国公府解决不了的事情,咱两个五品的县令能干什么?”

“周福叹气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连起兄,你说河间王会不会亲自出面?”

赵延嗤笑道:“河间王?哼哼,国公都不会出面,肯定又是管家。”

两人结伴来到二楼天字号,当时就愣在当场,里面不是王爷、不是国公、也不是管家,而是长安四恶本人。

第64章 一百年夜香独家处理权

周福和赵延扭头就想走,但程处默和秦怀道已经架住了他们,恭敬地请到案几旁,动都动不了那种。

李德奖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笑道:“周明府、赵明府,可认得我们。”

两人堆起讪笑:“认得,认得,怎么不见吴国公家的公子?”

“宝林正在和吴国公谈心,没来。”李德奖拍了拍手,琳琅满目的吃食端了上来,程处默和秦怀道见两人不再有离开的意思,便坐下来开始大快朵颐。

李德奖不吃,大唐的饭食实在没什么滋味,他吃不惯:“两位明府吃呀,喝呀!”

周福公事公办的模样,拱手道:“小公爷,鄙人不会饮酒,还是先说事情的好,要不然下官吃不踏实。”

赵延同样拱手道:“小公爷,鄙人也不会饮酒,有事请明示,下官能办的绝对办,办不了的您别怪罪,毕竟下官只是五品官。”

李德奖笑道:“我们长安四恶可是京城第一良善,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两位明府放心吃。”

两人齐齐撇嘴,你们是长安第一良善?那崔家的家丁就不会天天来县衙告状了。

两人还是不动筷子,李德奖叹息道:“现在不想说,是担心影响两位明府的食欲,既然两位想听,也罢,我就告诉两位。”

李德奖双手抱拳向上拱一拱手道:“我兄弟四人奉河间王之命,特来和两位明府商量夜香一事,河间王有意接手长安城所有的夜香。”

两人的表情由错愕变成惊喜,前两天朝廷下令,不允许往深井里灌屎尿,两人愁的晚上都睡不着觉,现在竟然有人要接手夜香,两人怎能不喜?

两人双手同时按在案几上,翘起屁股惊呼道:“真的?”

李德奖从怀中取出四份文书递给两人道:“文书已经制好了,两位明府请过目。”

两人翻开文书仔细阅读,上面的条款很简单,约定了河间王府从今天开始拥有长安城二十年的夜香独家处理权。

县衙只需要在长安城外提供一处场地,并且河间王府保证会将粪便处理好,不会一直堆放在那里。

还有违约责任,单方违约需要向对方支付五十万贯铜钱的违约金。

协议的最下方还有河间王的印鉴,为了方便行事,李德奖便向李世民把河间王的印章要了过来。

两人齐刷刷举起酒杯道:“小公爷,来,咱们干一个!”

“二位不是不喝酒吗?”

“此情此景知己难寻,下官就知道外面的传言是假的,四位小公爷果然是京师第一良善。”

李德奖捧着酒杯往上拱了拱道:“哎~,是河间王,咱们是为河间王干杯。”

“河间王真乃大唐第一贤王。”两人连忙招呼仆役回县衙取来官印,把这事敲定。

雅间里面的气氛陡然热闹起来,压在心头几日的石头终于搬走,他们的心情舒畅无比。

席间周福还提议把时间延长至一百年,李德奖自然欣然应允,气氛变得更加热闹。

仆役取来官印,两位县令痛快地用了大印,生怕李德奖反悔,两位县令用看傻子的目光看李德奖,李德奖用看凯子的目光看县令,反正一场酒席宾主尽欢。

......

李承乾忐忑地站在御书房门前,李纲先生肯定向父皇告了状,自己一会要如何应对?

这时御书房内传来父皇让他进来的声音,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了御书房。

李世民拿着几张纸站在御案前,从背面透出的墨迹可以看出,正是李德奖传给他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李承乾站在一旁静静等待,良久之后,李世民放下纸张幽幽开口道:“太子,李师和姚师上奏于朕,说教不了你了,要请辞,太子有何话说?”

李承乾紧握着拳头道:“回禀父皇,以李师和姚师的学问自然能教得了儿臣,只是儿臣不想学他们的学问了。”

嘭!

李世民把手重重拍在御案上,怒声道:“三位先生乃是当世大儒,有多少人想拜他们为师,而不得其门,你怎么就不想学?”

李承乾吓的一激灵,下意识地像往常一样要跪在地上请罪,这时他想到李德奖给他说的话,这是陛下对你的一个考验。

他紧握着双手,努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一个字一个字说道:“父皇,他们教授的是儒学君子之道,儿臣是太子,怎么能成为君子呢?”

“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

“父皇治国用的是大唐律,平突厥,擒颉利用的是武将,挫败崔家阴谋用的是商家,只有赈济流民用的是儒臣,华夏有百家,父皇多家并用,儿臣为何独用儒术?”

“儿臣以后要做汉宣帝,不做宋襄公。”

李世民的嘴角逐渐溢出笑意,这是李承乾第一次在他面前吐露心声,他很满意,太子说的没错,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

“能明白这个道理,就说明你是一个优秀的储君了,不过想当明君还是差点。”李世民开口道。

李承乾顿时松了一气,喜悦充斥着他的心里,这是李世民第一次对他说的话,做的事,表示肯定,有这个待遇的只有李泰,以前对他只有批判。

这一刻李承乾心里的郁气消散不见,通透无比,他躬身行礼道:“还请父皇教我。”

父子间的对话轻松了不少,李世民笑道:“父教子乃是人理,太子不必多礼,你可知朝堂之上,为何要有儒生?”

“儿臣不知。”

“汉宣帝说的好呀,霸王道杂之,用儒家的仁政礼教佈于外,而以法家的刑名法术之学藏于内,朝堂的儒生只是粉饰法家的外衣,他们擅长粉饰太平,给天下百姓看。”

李承乾默默点头:“父皇,那些儒生就是咱们立给百姓们看的牌坊呗!”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抽在李承乾的脑袋上:“朕的好大儿,那叫春秋笔法,真是立牌坊,咱们一家子不都成婊子了?”

第65章 李世民的政治秀

李世民为什么能够成为千古一帝,一代明君?历史已经给了我们答案,那就是纳谏如流。

于是正在为朝廷修缮官道的百姓们,就看到了一幅他们从来没见过的画面。大唐的皇帝李世民陛下,穿着麻衣,手里拿着铁锹,在全身整洁的宰相房玄龄的陪伴下,到处视察工地。

皇帝陛下一会问问百姓们能不能吃饱,干活累不累,官员有没有苛责,住的地方暖和不暖和。还亲自走到灶房,盛了一碗乱炖,拿了两个蒸饼,捧着碗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蹲,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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