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的父亲是李靖 第67节

很多人觉得夏天的蚊子凶猛,其实不然,秋天的蚊子才更加凶狠,而河南这次黄河决堤,恰巧发生在秋天。

百姓们逃离家园,风餐露宿,别说脏水了,就是被洪水淹死的牛羊,他们也会捞出来烤着吃了,患上疟疾不稀奇。

也幸好只是疟疾。

李德奖说道:“山上黄花蒿多的是,孙神医不防试一试,小子想邀请孙神医担任赈灾总医官,您意下如何?”

“贫道对官职并无兴趣。”孙思邈摇着头拒绝。

李德奖似乎知道孙思邈会拒绝,他从马背上的包裹里拿出制定的《卫生条例》交给孙思邈说:“孙神医先别忙着拒绝,看了这本《卫生条例》再做决定。”

孙思邈借着火光,仔细翻看起来《卫生条例》,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击节称赞,良久之后,他放下《卫生条例》道:“李县伯真乃大才,只是有些条例老道看不明白,为何不允许百姓喝生水?即便是井水也要烧开了喝?”

第143章 (重做)你在教我做事?

“孙神医,佛经上说一沙一世界,一滴水里有八万四千虫,这是对的,水里面的好多肉眼看不到的小虫子,我称之为细菌,就是引发人生病的原因。像这些百姓得的疟疾,也就是你们说的瘴气,就是一种寄生在蚊子体内的疟原虫导致的。”

“这种疟原虫很小,肉眼根本看不见。”李德奖比划了一下韩国人的尺寸然后又道:“我明天给您带一样东西过来,您就可以看到水里面的细菌了,疟原虫也能看见。”

李德奖所说的东西自然是后世的显微镜,小目标广场的美妆店里有这玩意,美妆店员用来PUA顾客的,什么镊子,什么载玻片,东西齐备的很。

“而把水煮开,能解决大部分的细菌,降低生病的几率,这本《卫生条例》里所有的条例,都是为了消灭让人可以生病的细菌,按照上面的办法做,百姓得病的几率至少能降低八成。”

李德奖趁机劝说:“孙神医呀,这《卫生条例》关系到郑州百姓的生命啊,小子年龄小,没面子,您老如果出马,那些官员和郎中肯定会严格执行卫生条例,就会挽救更多百姓的生命呀!”

孙思邈不再拒绝:“好,老道就答应你。”

李德奖喜上眉梢:“孙神医高义,小子就住在东边的郑家别院,您有什么事就去找我。”

说服了孙思邈,李德奖的心情变的好起来,郑州的官员可能不会给自己面子,但孙神仙的面子肯定会给的。

有了孙思邈的名头,推行《卫生条例》的阻力会小很多,《卫生条例》这个名字不够霸气,得改成《灵宝天尊白日飞升卫生法》,这名头一听就很狂拽炫酷吊炸天。

有孙思邈在,给灾民治病的事情就不用自己操心了,出了安置点,和李承乾、老默集合,来到郑家别院,李德奖还是用酒精全身上下喷了一遍,刚想进小目标广场里,守门的亲兵来报,原武县令刘三清求见。

李德奖在大堂接见了他:“刘县令,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刘三清从袖筒里面掏出厚厚一叠文书放到李德奖桌上,然后说道:“伯夜,这是下官撰写的治理黄河疏,请伯爷斧正。”

李德奖随意翻了几页,随手又扔到了桌上:“本县伯有空会看的,你可以回去了。”

刘三清急了:“伯爷,黄河决堤,郑州三十余万百姓死伤数万,百姓家园被毁,流离失所,伯爷晚一日封堵黄河,百姓就多受一日洪水之苦,还请伯爷早下决断。”

李德奖不耐烦道:“我都说我知道了,你怎么还那么多废话!”

见李德奖一副无所吊谓的态度,刘三清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怒目圆睁地指着李德奖的鼻子破口大骂:“李德奖,陛下派你来河南是来赈灾的,不是让你来花天酒地的,你这样对的起惶惶圣恩吗?对得起正在遭受苦难的百姓吗.....”

“你在教本伯做事?”李德奖拍案而起:“来人呐,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本官扔出去!”

门外立刻走进来两个亲兵,双手往门外一伸:“刘县令,请吧!”

“没听清我的命令吗?给我扔出去!”李德奖的怒喝声更大。

“李德奖,你枉负圣恩,听不见百姓的哀嚎声吗......”

两个亲兵强硬地架着刘三清,把他拖了出去,李德奖怒气未消:“真是的,什么人呐,老默,吩咐下去,以后只要是献赈灾之策的,一律给老子打出去,想教老子做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老默面无表情地抱拳称诺,他是家臣,无论家主下达什么样的命令,他都得执行。李承乾欲言又止,窦嫣从偏厅跳出来,掐着腰怒斥:“李德奖,本小姐真是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忧国忧民.....”

李德奖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怎么,你也想被扔出去?我在提醒诸位一遍,我是赈灾大使,不是你们,我告诉你们,平时我还可以让着你们点,到了正事,你们都得听我的,你们把嘴都给老子闭上!”

“李德奖...你....”窦嫣语气一滞,眼睛泛起了水雾。

“你什么你?没事都给我回去睡觉,明天一早还得逛街呢!”李德奖拂袖而去,我可没空和你们掰扯,我还得画图纸呢,三天后郑州的狗大户们都来了,东西没弄好,那岂不是要丢了长安人的脸?

亲兵严格的执行了李德奖的命令,架着刘三清到了大门外,直接扔在了大街上,然后哐当一声把大门紧紧关上。

鞋子都飞了的刘三清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嚎啕大哭,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农妇,阳武县令张齐从暗处走了出来,把刘三清扶起说道:“早就给你说不要来,你偏不听,被人打出来了吧。”

张齐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哎,我听长安的友人说,咱们这位县伯可是长安城最大的纨绔,在长安横行霸道,号称长安四恶,你指望他?还不如想办法筹点粮食送到原武呢。”

......

刘三清被扔出别院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郑道的耳朵里,他有点不会了,这怎么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呀。

他再次问管家:“刘管家,你确定这事是真的?”

刘管家说道:“老爷,小果那孩子你知道,对咱郑家忠心耿耿,他亲眼看见的,肯定不会有假。”

“那倒奇怪了?”郑道摇着头,疑云满腹地说:“你们说这是不是李德奖的苦肉计?”

“祖父,孩儿倒觉的这可能就是李德奖的本性。”说话的是一位年轻潇洒的少年,唇红齿白,长衫飘逸,说话带着一丝特有的散漫,他名为郑元,是郑家年轻一代最有才华的子弟。

“元儿,你接着说。”

郑元接着道:“首先他和刘三清不熟,其次,刘三清一直就不是咱们郑家的人,和一个边缘人物演一出苦肉计,有什么用呢?”

第144章 (重做)这活不简单,该赏

“三叔的书信里说的很明白,李德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商人,商人以利为本,他能有多少忧国忧民的心思?孙儿觉得,咱们以静制变就好。”

郑道捋着胡须笑道:“元儿,言之有理,明天一早把家里所有工匠都给他送过去,看他三天后到底要搞什么把戏。”

......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李德奖正在吃饭,老默来报,郑家把工匠已经送过来了,他把碗里最后一点小米粥扒拉进嘴里,然后和老默来到院子里。

三百多手持各种工具的工匠在院子里站着,李德奖满意地点点头,看样子郑家没有藏私,把工匠都给送来了。

李德奖清了清嗓子对这些工匠说:“这三天你们得老老实实待在我这里干活了,一天三顿饭管饱,活干完了,还会有赏赐。”

听到一天能吃三顿饭,还会有赏赐,这些工匠来了兴致,他们都是郑家的家奴,郑家一天只会给两顿饭,至于赏赐?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会赏两件新衣裳。

一个年老的工匠大着胆子走出队伍问:“小老爷,我们在这都干什么活呀?”

李德奖道:“待会有人会给你们图样,你们比着干就好。”

既然有图样,那就好办,最怕遇见那种只有感觉,还说不出来的那种,老工匠返回了队伍。李德奖对老默说:“图样在卧房里,你一会挑几个机灵点的带着他们看,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许离开这个院子。”

“诺!”

李德奖摆手:“好,让厨房给他们做点饭,咱们去荥阳城逛一逛。”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从别院里冲了出来,赶马车的是老默,李德奖、李承乾和窦嫣坐在里面。李德奖本不想带着窦嫣去荥阳城内,开什么玩笑,荥阳是郑家的地盘,窦嫣逃的又是郑家的婚,这要是被郑家的人发现,不是淫贼,也变成淫贼了。

不过,李德奖实在扛不住窦嫣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只好让她换了一身士兵的衣服,跟着出来了。只不过,都带她出来了,还是没一点好脸色。

孔夫子说的对呀,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到了荥阳城门口,四人下车,把马车交给守城的士兵,根本不用怕丢,马车是郑家的,荥阳又是他们的地盘,马车若是丢了,那是丢马车吗?那是丢的郑家的脸面。

荥阳的大街上都是端着破碗乞讨的人,官府的粮食逐渐枯竭,施的粥越来越稀,根本吃不饱。小有家财的人还能花钱买点粮食,至于这些身无分文的贫农,只能上街乞讨。

李德奖看都不看这些灾民一眼,远远的躲着,生怕染脏了袍子,窦嫣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盛,若不是怕暴露身份,早就怒骂李德奖了。

往前走,终于见到了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一群灾民在表演杂技,四指厚的青石板放在胸口,另一个汉子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高举起大锤就砸了下去,咣当一声,青石板应声而裂。躺在地上的汉子,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表示自己没事。

胸口碎大石极具视觉冲击,立刻搏得观众们满堂喝彩,一时间铜钱、馒头什么的纷纷向场中投去,碎大石的灾民连连作揖感谢。

“这活儿不简单,是技术活,该赏!”

正在作揖的汉子立刻堆着笑容,抱着一个陶罐迎了上来,哗啦一声响,老默从褡裢里抓住一把金裸子就甩进了陶罐里,罐子的底掉了,十几枚金裸子掉在地上,还散落着三五个铜钱。

围观的群众一阵惊呼,一枚金裸子是一两,地上足有十几枚金裸子,一百多贯铜钱呀,胸口碎大石的汉子呆滞了一下,连忙把地上的金裸子捡起来收进怀里。

一百多贯钱足够他们一大家十几口人度过灾年,回到村里起了房子不说,还能置办几十亩地,一跃成为村里的的首富。

观众们纷纷向汉子投来羡慕的目光,真幸运呀,年纪轻轻就遇到了贵人,好几个准备掏铜钱的观众,立刻把铜钱塞回了怀里。

开什么玩笑,人家身家都一百多贯了,还用的着你打赏?感谢你的鼎厘相助?

汉子一家人跪在地上磕头,李德奖鼻孔朝天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走了十几米忽然听到了一阵很熟悉的乐器声。

李德奖走向前去,只见一个少年正在拉二胡(奚琴),身后还有四个少年打着板子,吹着笙,二胡现在可是稀罕物件,刚刚从北方一个少数民族传到大唐,会拉这玩意的很少。

见李德奖过来,少年拉的更起劲了,他刚刚已经看见了,李德奖一出手就赏了胸口碎大石的家伙十几枚金裸子。

如果把这位大少爷哄高兴了,随手甩上几枚金裸子,自己兄弟五人就有着落了。

“天会黑,人会变,三分的感情,七分骗安~!”

安~安、安↗安安ˇ安、....(二胡声)

“人挺累,心挺烦,起早天黑为了钱~”

安~安、安↗安安ˇ安、....

“王景龙,笑嘻嘻,你看看,这位公子,眉清目秀大才气。”

安~安、安↗安安ˇ安、....

“这位少爷真可夸,深邃明亮丹凤眼,身形挺直似潘安.......”

不错,不错,就喜欢听这种大实话,李德奖满意道:“你小子以后就跟着本公子混了,老默给他一点钱,让他吃顿饭,换身衣裳,去城门口等着。”

王景龙立刻喜笑颜开,他一眼就看出来面前这人非富即贵,十几枚金裸子算什么,抱上大腿才是硬道理。

他立刻带着小兄弟们给李德奖磕头,从老默手里接过一贯铜钱,立刻收拾东西带着兄弟们冲向旁边的酒楼。

无数灾民艳羡不已,但他们却不敢向前,老默一看就是练过的,真发生什么误会,一拳就给打死了。

李德奖拍了拍手,向前走了十几米,看到粮店门口排起了长龙,便转身进了粮店,排队是不可能排队的。

第145章 (重做)粮价低了

走进粮店,就有伙计迎上来,满脸笑容道:“几位客官可是要买粮食?”

李德奖抓起一把白米,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没有霉味,他问道:“你家的米多少钱一斗?”

伙计笑着回答:“精米八十文一斗。”

比灾前的米价翻了一倍,李德奖撇了撇嘴,伙计似乎觉得他有点嫌米价高,于是笑着解释道:“这位公子,我们也不愿高价卖粮,只是一场洪水下来,东家的粮食也被冲走了大半,只能涨价卖粮。”

“粮价低了!”

“啥?低...低了?”伙计有点懵,李德奖的身份掌柜的交代过,河南赈灾大使,他来了粮店,价格也不能变,他要问,就说粮食被洪水冲走了。

李德奖瞥了伙计一眼嗤笑道:“你们东家会不会做生意?现在整个郑州都缺粮,你们还定一个这么低的价,咋地,搞慈善呀?”

“啧啧,有钱不赚王八蛋!”

李德奖拍拍手走了,留下伙计在风中凌乱。

半上午,青楼是不开业的,但这能难到李德奖嘛?啪啪,上去先给龟公两个大逼兜子,现在就给老子营业,你不管有没有客人的,都给老子叫起来,其他客人不愿意?让他出来找老子,两个大逼兜子下去,看谁敢不愿意?

龟公捂着脸走了,李德奖在大堂里吃着荥阳闻名遐迩的糕点,龙须糕甜咸适口,风味独特,琵琶酥色泽乳白明亮,入口酥软香甜,回味无穷。

才吃了两块糕点,龟公就领着十七八个女子走进大堂,一个个在李德奖展现身材,李德奖评头点足了一番,最终留下了五个。

“告诉你东家,人我李德奖借走了,等用完了就还你们。”李德奖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位公子,本楼从未有此先例呀?请公子不要为难小人了。”

“那是我没来,我要来了,你早就有先例了,你东家要是问,就说人被沣水县伯,河南道行军总管,河南赈灾大使带走了,有事让他去找我!”

龟公哭丧着脸答应,不答应也没办法呀,这大嘴巴抽的,一挨就知道是专业的。

城中七家青楼,全都遭到了李德奖的洗劫,路数都是一样的,龟公不听话,上去就是一阵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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