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宫廷和膝枕,奥地利的天命 第135节

的努力。波兰贵族分为七个等级:大贵族(农奴过万)、中级贵族(农奴500人以上)、佃户贵族、小户贵族、堡内贵族、乌合贵族、鹅卵石贵族(城市贵族,从事工商业)。

过去让人最为不齿的第七等级,鹅卵石贵族却成为了此时克拉科夫中最有权势的一批人。

他们的经济来源于贸易,自然不会放过和奥地利扩大贸易的机会,而且搭上了奥地利这条线,就等于同时加入了德意志关税同盟和亚平宁关税同盟。

在巨大利益的驱动下,那些反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克拉科夫是波兰曾经最繁华的城市,但此时一条铁路却决定了它的生死存亡。

如果能扩大和奥地利的贸易,那么它就能继续昔日的繁荣,但拒绝了就将成为无根之树,早晚都脱离不了枯萎的命运。

只不过当铁路建成之后,克拉科夫自由市也将不再自由,而是受奥地利控制的一颗棋子。

这自然会引起一部分贵族的不满,但是他们很快就被“说服”了,要么用道理,要么用物理。

至于想阻止这一切发生的波兰复***和波兰民盟成员,要么被驱逐,要么被淹死在维斯瓦河里。

普鲁士,西里西亚。

作为普鲁士的纺织业中心,腓特烈大帝最宝贵的遗物,曾经对霍亨索伦的家族最忠实的省份。

此时的西里西亚拥有普鲁士50%的纺织工业,同时也是对于税收贡献最多的省份,包买制度已经在此执行了接近一个世纪。

(普鲁士1740年从奥地利手中夺走西里西亚,此时正好是1840年。)

包买制度曾经是一个伟大的创举,商人将纱交给织布工,而织布工则在家中生产预定的衣物。村舍工人根据织品的质量领薪,织品在漂白与修整后由商人售往国内外市场,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一直支撑着普鲁士的经济。

然而拿破仑战争结束之后,普鲁士的纺织品市场就一直受到英国和俄国的双重冲击。大量廉价的纺织品充斥着普鲁士的市场,其中损失最为惨重的自然是西里西亚这个纺织业中心。

之后普鲁士建立了德意志关税同盟,然而奥地利的加入,彻底打破了西里西亚人的幻想。

奥地利的商品通过萨克森疯狂涌入普鲁士,同时萨克森也是纺织业大国,再加上美国人的棉花断供,更是让其苦不堪言。

不过最痛苦的并不是没有原材料,没有市场份额,而是普鲁士政府要求的赋税并没有减少,在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大家可想而知。

第十六章 动荡的世界

此时奥地利帝国,内来塔尼亚的铁路网已经基本建成。

在威尼斯可以直接坐火车经过菲拉赫、萨尔茨堡、林茨,再到维也纳。过去需要一个月的路程,现在仅仅需要14个小时。

弗兰茨离开欧洲之后发生了不少事,其中就包括一场在叙利亚地区发生的大屠杀。

据说当地的犹太人在天方教的宰牲节上吃烤猪排,之后愤怒的当地人在教团的指挥下对整个地区内发动了一场运动。

死者高达上万人,并且将他们的随身财物抢劫一空,就连衣物和鞋子都没放过。之后这场运动很快扩大化,进而发展到对整个奥斯曼帝国的犹太人。

这个举动彻底地激怒了犹太人,但没什么用。

在不久之前蒙蒂菲奥里(英国的犹太贵族),还羞辱过认为犹太国会失败的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

然而就在这位不羁的犹太人声望达到最高潮的时候,现实给了他重重一个耳光。

路易·菲利普在公开场合依然表现得十分大度,并且对蒙蒂菲奥里爵士的身体健康表示了担忧,甚至还准备派使者对其进行慰问。

在王宫之中路易·菲利普难得开了一瓶香槟庆祝,同时告诉自己的亲信“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最好能让那个肮脏的家伙永远闭嘴!”

波兰,华沙。

爱德华·邓博夫斯基和亨里克·卡敏斯基两兄弟创建了“波兰人民同盟”,目的同样是复兴波兰,使其从三大列强的统治之下独立。

只不过同为复兴波兰的“波兰复***”却十分不待见,这位理论上的盟友。原因就是“波兰民盟”不仅要打倒三大列强,还要推翻波兰贵族的统治。

这对于“波兰复***”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所以他们向沙俄政府举报了“波兰民盟”。

这波操作属实让人大跌眼镜,然而更离奇的是沙俄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居然向“波兰民盟”抛出了橄榄枝。

俄国人的理论是沙皇乃是波兰农奴的慈父,你们既然要保障农奴的利益,那也就是保障沙皇的利益,既然如此,我们都是为沙皇效力为什么不联合在一起,去对付那些该死的波兰贵族?

“波兰民盟”拒绝了沙皇政府的好意,就在俄国人正向圣彼得堡请示,是否要消灭这支可能叛乱的力量之时。

波兰复***先动手了,他们用炸药捣毁了波兰民盟的总部,并且派出杀手去刺杀那些背叛阶级的人。

(当时波兰民盟高层几乎都是贵族出身,只不过他们意识到这种腐朽制度的危害。当时波兰贵族和平民,甚至部分学者认为可以定义成两个种族。)

波兰的两支复国力量在曾经的首都华沙激战正酣,俄国人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们希望波兰人内讧,另一方面他们又要维持当地的治安。

最终俄国人选择了封锁街道,让双方战个痛快,同时建立了临时医院来收治平民。这一番操作下来,不但让俄国人收获了一波民心,还让双方元气大伤。

阿佳妮作为曾经波兰复***的一员,气得直接将报纸撕成了碎片。

弗兰茨倒是觉得十分正常,毕竟波兰贵族和平民的矛盾由来已久,有点类似于印度的种姓制度。

波兰贵族来源于北欧的征服者,而平民则是当地的斯拉夫人。虽然这已经是17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了,但是依然有很多贵族盯着这件事情不放。

曾经平独镇露对抗奥斯曼的波兰立陶宛联邦就是因此衰落的,波兰不止有平民和贵族之间的矛盾,还有贵族和贵族之间的矛盾,那就是选王制度和绝对平等原则。

奥地利与克拉科夫自由市的谈判也终于尘埃落定,一条从利沃夫到克拉科夫的铁路将会在两年之内建成。

谈判之所以能成功,是克拉科夫中鹅卵石贵族

的努力。波兰贵族分为七个等级:大贵族(农奴过万)、中级贵族(农奴500人以上)、佃户贵族、小户贵族、堡内贵族、乌合贵族、鹅卵石贵族(城市贵族,从事工商业)。

过去让人最为不齿的第七等级,鹅卵石贵族却成为了此时克拉科夫中最有权势的一批人。

他们的经济来源于贸易,自然不会放过和奥地利扩大贸易的机会,而且搭上了奥地利这条线,就等于同时加入了德意志关税同盟和亚平宁关税同盟。

在巨大利益的驱动下,那些反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克拉科夫是波兰曾经最繁华的城市,但此时一条铁路却决定了它的生死存亡。

如果能扩大和奥地利的贸易,那么它就能继续昔日的繁荣,但拒绝了就将成为无根之树,早晚都脱离不了枯萎的命运。

只不过当铁路建成之后,克拉科夫自由市也将不再自由,而是受奥地利控制的一颗棋子。

这自然会引起一部分贵族的不满,但是他们很快就被“说服”了,要么用道理,要么用物理。

至于想阻止这一切发生的波兰复***和波兰民盟成员,要么被驱逐,要么被淹死在维斯瓦河里。

普鲁士,西里西亚。

作为普鲁士的纺织业中心,腓特烈大帝最宝贵的遗物,曾经对霍亨索伦的家族最忠实的省份。

此时的西里西亚拥有普鲁士50%的纺织工业,同时也是对于税收贡献最多的省份,包买制度已经在此执行了接近一个世纪。

(普鲁士1740年从奥地利手中夺走西里西亚,此时正好是1840年。)

包买制度曾经是一个伟大的创举,商人将纱交给织布工,而织布工则在家中生产预定的衣物。村舍工人根据织品的质量领薪,织品在漂白与修整后由商人售往国内外市场,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一直支撑着普鲁士的经济。

然而拿破仑战争结束之后,普鲁士的纺织品市场就一直受到英国和俄国的双重冲击。大量廉价的纺织品充斥着普鲁士的市场,其中损失最为惨重的自然是西里西亚这个纺织业中心。

之后普鲁士建立了德意志关税同盟,然而奥地利的加入,彻底打破了西里西亚人的幻想。

奥地利的商品通过萨克森疯狂涌入普鲁士,同时萨克森也是纺织业大国,再加上美国人的棉花断供,更是让其苦不堪言。

不过最痛苦的并不是没有原材料,没有市场份额,而是普鲁士政府要求的赋税并没有减少,在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大家可想而知。

第十七章 西里西亚

西里西亚,这个当时普鲁士最富裕的省份,号称全普鲁士最忠诚的地方,它的平民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与居住在波森和布雷斯劳城市里的商人和乡间别墅里的容克地主们不同,西里西亚的下层阶级依然蜗居在一百年前那种使用泥墙草顶的破屋之中,微薄的收入让土豆成了许多家庭餐桌上唯一的食物。

那些整天坐在织布机前的织工们甚至没有一套像样的衣服,极度贫困的生活让人放弃了道德的底线,许多孩子被迫每天外出沿街乞讨,盗窃成了一种被鼓励的行为。

其中受害最深的当属亚麻纺织工群体,随着棉纺织业的发展,大量廉价且优质的棉布抢占了亚麻布市场,造成亚麻布价格暴跌。

随着工业化的不断延伸,这一情况也随之不断恶化,亚麻布织工的收入大幅减少。

同时普鲁士政府由于财政拮据未能出台有效政策保护本土的亚麻纺织业和织工群体,反而是要求商人还有资本家上缴和往年相同的税赋。

结果就是亚麻纺织工的工时不断上涨,工资反而经常被克扣,为了工作和生活他们不得不举债度日。

随着科技不断发展,织布机也越来越先进,这种以家庭为单位的小型作坊终究难免被淘汰的命运,不断有大批织工由于无法偿还债务而破产。

这些无家可归的人进入城市工厂之中,成为了所谓的廉价劳动力。只可惜普鲁士的纺织业天生瘸腿,棉花的价格浮动和市场的波动都让它深受其害。

商人和资本家们为了转嫁这种风险,自然是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来剥削和压榨工人。

更要命的是,当地的行政管理,警察,法院及救济亦完全由容克贵族地主操纵。

富裕的纺织商人只需缴纳一定比例的税款,体面的贵族老爷甚至不交税(名义上需要上缴,但可以通过一系列操作将其转嫁到其他人身上),而纺织工所要上缴的税款比例要远高于那些商人,更要承担各种封建义务、服役和特殊税种。

这种税收上的不平等更是加剧了当地人的反抗情绪。

其实单从收入来看,西里西亚的纺织工人平均工资为150弗罗林/年,要高于当时普鲁士的社会平均水平。

但是西里西亚却有着全普鲁士最高的物价,尤其是食物、食盐、煤炭等生活必需品平均溢价高达30%,税种也要多于全国其他地区。

酒水是这里唯一平价的商品,不过当地人喝的不是啤酒也不是葡萄酒,而是烈酒。当时烈酒就是廉价酒的代名词,又被称为劣酒,长期饮用这种酒的当地人身体状况可想而知。

对于西里西亚经济的衰落,普鲁士政府还是十分关注的,但是前后的几位***都将其简单地归结于底层民众的懒惰,以及目光短浅和缺乏远见。

但他们忽视了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普鲁士政府并没有制定保护性关税用来保护其纺织业,反而还说服德意志关税同盟打开市场接受来自于英国人的纺织品,以换取向英国出口木材和农产品的权益。

长期以来与俄国的贸易,一直都是普鲁士发财致富的关键所在。

然而1833年之后,俄国统治的“大波兰”地区纺织业开始兴起,俄国人为了自身利益设置了贸易壁垒,断绝了普鲁士向东倾销的可能。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奥地利帝国重夺贝尔格莱德的这开疆扩土的伟大壮举,给普鲁士高层敲响了警钟。

他们认为在当地经济不景气和龙头产业衰败的双重打击下,西里西亚人也很可能像贝尔格莱德的塞尔维亚人一样,一枪不发就投入了奥地利的怀抱。

但实际上,起初由于宗教问题,西里西亚人对于回归奥地利并没有太大期望。然而随着经济环境和政治环境的不断恶化,以及奥地利帝国影响力的不断增强,有些人不得不开始重新考虑

起这个问题了。

粮食危机期间由于普鲁士各级政府赈灾不利,让很多人不得不选择背景离乡。

与之相反,奥地利主动启动了大量以工代赈的计划,而这些工程并没有说明外国人不可以参加,尤其是德意志人想伪装成奥地利人并不困难。

监工们其实早就接到授意,不去理会那些北德意志来的德意志人,甚至弗兰茨还特意派人在德意志邦联内部散播这些消息。

书友中不少年纪小的朋友,可能不太清楚乞丐是什么,也不太清楚为啥有乞丐。就是一群以乞讨为生的人,靠人的施舍过活,通常讨取零钱和饭食,后来被二维码所淘汰。

产生乞丐的原因有很多,主要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天灾、流行疾病、战争等)所导致的基本生存条件的丧失而走上乞讨之路。

按照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这一类型的乞讨者主要是为了满足自身基本的生存需要,即吃饱穿暖,不至于被饿死冻死。一旦基本的生存需要能够得到满足,他们一般就会放弃乞讨走向新的生存方式。

还有就是职业乞丐,不过在此时的欧洲,这种类型乞丐并不多。当然并不是当时欧洲人多高尚,而是各国都出台了相应的办法来专门对付这群人。

英国的办法就是鞭打、罚款、监禁、送殖民地。

普鲁士则是监禁六周起步,最高可以判处五年徒刑。

法国:强制劳动,或者直接送精神病院。

但是欧洲有组织的乞丐团伙却很多,通常是通过绑架、诱拐儿童来充当乞丐沿街乞讨,一方面警察宪兵很少会对孩子下狠手,另一方面小孩子即使被抓也只会送福利院或者是孤儿院,而不会直接送去监狱或殖民地,不过英国除外。

因此以工代赈的计划,对德意志邦联内的难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同时弗兰茨也在宣传着自己的移民计划,来奥地利就有地种,愿意去海外开发殖民地还有额外补贴。

虽然绝大多数难民由于厌恶损失,并没有最终留在奥地利,但是他们却把大量关于奥地利帝国的相关信息带回了他们的国家,其中还有那首德意志版《逆浪千秋》。

在工地上听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学着唱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然而当他们回到“祖国”之后,却发现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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