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明的五星天皇 第250节

胖麒麟与鬼子李搓搓手,急忙离开队列。

“你们二人,一个坐瀛洲舰,一个坐扶桑舰,各率领二十艘海虾船,率领本部各一千兵马,并两千拔刀队、皇明协助军,从济州出发,等待张希栻的消息。若清军向南出发,便在八月初五到初七这几天,骚扰进攻汉江,做出直逼汉城的姿态。如果清军不动,就整军北上,进攻平壤、安州,甚至鸭绿江口的义州,逼迫他们摇摆动摇。无论成与不成,八月十五必须控制毛文龙去过的皮岛,在那一片海域等候,伏击旅顺口的施琅水师。我能相信你们吗?”

想起上次汉江口海战的种种狼狈,李洮把自己挂在桅杆上破釜沉舟的直取施琅旗舰,郑诛和觉得可以信任这个一米六的汉子。

“施琅再来,我等必取他项上首级!”

李洮热血不凉,急忙取来军令。

何麒正摸摸腰间的宝刀,握紧刀柄。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虽然说今天写少点休息,但不知不觉又是三千字。

第四百二十七章 四段渐减邀击作战

安排了西朝鲜的海陆两军,郑诛和又开始指示自己的队伍:

“八月十日,我率部将兵分两路。秦昭义为我右臂,攻打庆尚道东南角的蔚山,北上控制庆州府,如果犹有余力,就再进一步,占领浦项、浦涣、迎日三郡。我主力乘坐民船入洛东江,从釜山入江逆江流北上,直攻大邱郡,控制八公山,建立洛东江炮台与八公山壁垒,使敌人无法再踏入庆尚南道一步。”

关于郑诛和自己的路线,秦昭义的任务就是沿着已经被郑诛和扫荡过一次的东部沿海,从蔚山郡(今韩国蔚山广域市)北上攻克庆州府,再进入浦涣郡(今韩国浦项制铁集团所在),封锁住东海岸的港口。虽然浦项制铁在现代是韩国最强的制铁公司,但实际上这里不产铁,因此只有港口重要。

郑诛和的本部,乘船进入釜山侧的洛东江,不管沿途的所有州郡,北上二百里猛攻大邱郡(今韩国大邱广域市),继而控制住洛东江与八公山这两个水路隘口。

这一整个区域,就是庆尚道分家后的庆尚南道。大邱郡则是金海平原的核心,西北侧的洛东江水道口、北侧的八公山隘口,都是敌人进攻明军的必经之路。只要控制住这里,清军除非拿人头堆明军的火炮阵地,否则要打进来是不可能的。

至于为啥在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留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成语的八公山会在朝鲜出现,那自然要问问朝鲜人,如果剔除掉中国地名的话,他们还剩几成原创地名?

“是。”秦昭义有些失望。

为了抢时间,郑诛和还是放弃

了自己来单独完成这次军事行动。但蔚山到庆州,早就被他打烂一次了,再打过去毫无难度可言。如果不是山沟难走,秦昭义可以五天之内飙车到北朝鲜。

最后,用于迷惑清廷,进行反复拉扯,阻拦吉林的满清军队进入朝鲜的后手,袭击朝鲜最东北的省份咸镜道的人选,郑诛和点了两个少数民族的名。

“巴彦哈愣、乌塔哈哈。你们为我效力也有一段时间了,汉话纯熟,我想考验考验你们。”

一直都是打下手的俩人顿时满脸期待的抬起头。

巴彦哈愣,一个喀喇沁蒙古人,长相偏白人,老家在东欧大草原的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机会竟然来的这么快。

乌塔哈哈,北海府的阿依努人,他在西府学习经商三年,朝鲜语都学会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要独自上阵。

而实际上,郑诛和承认,他是有着让这支牵制部队损失惨重的心理准备,才把俩倒霉蛋放在这个角落的。

吉林与朝鲜边界的部队,在去年海参崴之战里已经打的稀巴烂,可要是黑龙江、混同江部队南下呢?因此去咸镜道骚扰袭击的部队,就是放出去迷惑人眼,拖延时间的诱饵。

郑诛和硬着心抚慰他们:“你们带领阿依努人、喀喇沁人、野人两千名,各自领双份军饷,和张希栻的弟弟一干人一起去咸镜道,八月十五发动进攻。注意,攻城略地不要占领,袭杀满清官员不许虐杀平民,务必注意自己安全,吉林的清军南下,就立刻坐船跑路,不要死的七七八八了再回来跟我哭。”

作为主帅,把士兵当兑子送上战局是基本素质,郑诛和也只能如此。

确定完四路兵马的运动,郑诛和敲了敲桌案,再次强调:

“再说一遍总体安排。八月初一,龙、林、马,带兵五千再打光州,调动开京满清军队南下。八月初五,何、李带领六千兵马与扶桑、瀛洲两舰队袭扰汉城、平壤,再把他们调回来,消磨他们的战斗力。八月初十,我再带一万五千军队分两路,占领庆尚南道,控制洛东江与八公山。八月十五,巴、乌袭击咸镜道,迷惑满清的军队动向。

当四路兵马组合完毕,应当是何麒正、李洮在皮岛伏击旅顺口水师,使敌人不能骚扰我们的海上生命线。龙保保、林重藩在光州驻防,吸引辽东满清大军注意力,且战且退。巴彦哈愣与乌塔哈哈在咸镜道阻击骚扰吉林的军队,而我则在大邱等待满清辽东的主力过来送死。”

公允的讲,郑诛和手里有战斗力的部队也就一万人。

和满清摆开阵势硬碰硬是一定打不过的,这点不用猜,肯定打不过。

所以就像海参崴大战一样,也要选择一个利于防守的地形,逐步削弱满清的主力,然后一举反败为胜。

无论是光州线、海上线、咸镜线,其目的都是调动敌人跟着明军的节奏跑起来,在疲惫中昏聩,在骚扰中失智,然后送人头。

大概可以称之为...四段渐减邀击作战。

晚上时,春姬盛完水,回来发现郑诛和在噼里啪啦的弹算盘,表情并没有那么开心。

“怎么了?”春姬端着洗脚盆靠过来,清纯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郑诛和合上算盘,直叹气:

“朝鲜与日本不同。在日本吃的地,吃一口就是我的,而且土地肥沃,足以养胃。朝鲜的土地呢?吃一口,说不好是朝廷的还是我的。并且除去少部分平原,其他全都是山沟,好似荆棘,吃一口伤胃,吃两口腹泻。”

说到这里,郑诛和露出几分苦笑:“但是,日本土地肥沃,却只能小口小口的吞吃,因为要顾忌幕府的存在,均衡人口的利弊。朝鲜土地贫瘠,却只能大口大口的猛吃,因为我们与满清不共戴天,不可谈和。吃多伤胃,这就是我忧虑的啊。”

这就是最让人尴尬的地方。

日本那边是根据地,要大力建设,但吃地却要小口慢来,急不得。

朝鲜这边是前线,与满清拉锯对抗,但只能大口猛吃,一步到位的占领战略防线,否则打不下去。

可是朝鲜的烂地吃多了,它伤胃啊。治理成本太高。

为什么中原一直不来治理朝鲜南部的领土,而是让它们朝贡?

一大原因就是这连绵的山岭,实在太难管了。治理成本极高,收益极小,这坨坨烂地,彻底开发起来投入又大,若不是临海,荒山野岭不如不要。

推而比之,像东南亚等许多地方,都是摄于各种各样的管理成本而无法低成本扩张。养一个明国兵要20两,养一个朝鲜兵倒给钱,这里面的成本差距不能忽视。

“真的那么花钱?”

春姬被吓到了。想想她上一次管钱,还是郑诛和刚带她回家,和几百文、几十两作斗争。

“嗯。此次的战略目标是拿下庆尚南道,朝鲜人称之为岭南地区(并非两广

)。此地有十几个县,按照北海府和大龍府的例子,光是维持这些县的财政经费,就需要每年七八万两。考虑到驻军防御,翻个倍不是问题。”郑诛和扶着额头,粗算了数字。

“这这这...要不干脆扔给他们自己管吧,好贵啊。”春姬吐吐舌头,继而又发现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还挺害怕说错话。

“你说的对,把那些非平原的边缘地带,扔给朝鲜人自己去管。”郑诛和突然惊喜的抱住春姬,给她美美的香了一口。

春姬说的才是正常人的思路嘛。

是郑诛和自己患得患失,一寸地也不想丢了。

其实完全可以把治理成本大于收益的偏僻角落扔回朝鲜政府,让他们自己派读书人去管理。反正他们千百年也是这样过日子的。二国宣慰司就只拿下各大可以发展的片区,大力进行移民建设。

一切地区的管理成本,都源于有所支出。

就像法国人管理殖民地,经常是投入大于产出,在一堆烂地上作斗争一样。那是因为法国人厉行一致政策,对于殖民地也追求同化,下力气去教育和建设。

然而朝鲜王国还需要同化吗?

放眼望去,不都是孔夫子的门徒,华夏圈的文明人?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同化的问题,只需要裁剪掉无收益的地方,给朝廷和朝鲜政府一点名分和土地即可。

如果二国宣慰司只拿走平原地带,那么总体收益看起来便好起来了。

而且日后还可以找借口,再收回来。不像日本人逼着朝鲜人签订日韩合并条约那般粗暴,也可以温柔的进行。

这有点像明朝消化云贵的模式,明军派遣移民占领平原地区,把朝鲜人挤到山上,慢慢的对其进行挤压吸收,最后同化完成,变成大明人。

作者的话:标题梗出自日本二战时,对美国的九段渐减邀击作战,指从夏威夷到菲律宾,关岛,硫磺岛,再到冲绳的多层防线,逐步削弱美军力量,最后在菲律宾与冲绳附近靠大和号决战消灭美军主力。虽然这个愚蠢的计策奏效了,但是美国人硬是一拳打穿了九段防线,突出一个力大砖飞,一拳干死小日本。

第四百二十八章 他嫖汉城倒找俩王

八月初一,三个男人驾驶着战船,从木浦口冲入荣山江,直奔光州而去。

海虾级商船进不了内陆,这些战船全部是临时租借搜集的商船改装,在船板上架设上千斤炮的小船,然而只是这样的火力,明军就已经敢在河海江湖里随意翻腾。

当前一人,身高其貌不扬,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相貌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山东汉子,正是大明龙虎将军,济州留守林重藩。

其后一人,眉鬓如画,面如冠玉,正是李定国的私生子,长宁伯龙保保。

再后一人,膀大腰圆,胖乎乎圆润润,很标准的北方男人体型,头发微卷,则是已经转入商业领域的马千户。

三个人站在船板上,背后高高飘扬着两面旗帜。

一面书写:“大明扶桑伯二国宣慰使郑”

一面书写:“北伐过江、天道好还”

龙保保没有打自己的伯爷旗帜,林重藩也不好意思挂自己的龙虎旗,他们直接挂郑诛和的将旗,然后穿大明朝的火红官服,箭袖长袍,衣衫飘飘的站在船头。沿途所过之处,朝鲜郡县只是看到那红色的旗帜,便已经举旗投降。

“天兵,是天兵来了!”

沿岸被祸害惨了的朝鲜百姓不禁痛哭流涕,奔走相告。

从荣山江入水,務安郡、咸平县、罗州、南平郡,不战而降,让明军轻而易举的冲到光州城下。

赵良栋在光州不是没有安排驻军,这里还有二百鲜八旗里精挑细选的骑兵,穿着明清通用的棉甲,骑在马上观察明军动向。作为八旗,他们还真的挺把自己当回事,甚至敢出城野战。

这次,明军调动了精锐部队,也把济州岛马场的两千多匹战马进行分配,光州军得到了五百匹,龙保保立刻派出了龙骑兵前去驱逐。

眼看敌人的骑兵数量多过自己,鲜八旗骑兵开始犹豫,但河边的狭窄平原没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回转,五百骑追杀而来,鲜八旗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交战。

怎么也得能杀几个回合吧?

谁知明军压根不讲武德,每个龙骑兵的马肩上都挂着两把截短的十六年式火枪,长度一米,只见这些家伙在骑马跑步的时候,突然将已经上好弹药的火枪拔出来,对者清军砰砰就是两枪,在咫尺之间,让铅弹糊了鲜八旗一脸。

“还是这玩意好使。”开枪的明军哈哈大笑。

“歹毒...”被枪弹糊脸的鲜八旗骑兵死的冤屈,怎么都想不明白,这群明骑到底是怎么这么不要脸,还在马上开火的。

光州就此光复。

望着被满清荼毒过的这座城池,林重藩不无深情的朗诵着曾经北伐的韩

侂胄写的名句:

“天道好还,盖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助顺,虽匹夫无不报之仇。北伐,北伐!”

明军再次北上的消息,并且光明正大的打出北伐标语,抬出郑诛和的大将旗,果不其然的震撼了朝鲜政府与开京满清衙门。

景福宫一个早晨,漫天飞舞的都是朝臣的唾沫星子。

所有人都知道一个事,郑诛和又来了!

他第三次来了!

有人埋怨还不如不要光州,觉得没能满足郑诛和的胃口:“我就知道光州不该打回去,要是让那林重藩拿下光州,说不定郑贼就不会来了。”

“放屁。他这次一定还是直冲汉城。这汉城都快成他家的妓院了!”也有自暴自弃的,开始发癫。

“逛妓院还给钱呢。他嫖汉城给过钱吗?”老嫖客则指正了其他人的发言,指出郑诛和来汉城逛,不但不给钱,还把王妃抢回家呢。

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国王李焞突然爆出一句经典:

“我们...我们内附吧!”

朝鲜内附,大概每到危机时刻他们都这么想,只不过这次内附的对象是满清。

于是群臣惶恐,纷纷指责国王软弱无能。

怎么能内附呢?

你内附了,这朝鲜恐怕马上就要崩溃。

被逼急了,李焞(tun)直接引用名言:“与其死于贼手,无宁死于父母之国。”

这句话一出,满朝臣子瞬间震怒,面红耳赤,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李焞。

因为这句话,是壬辰朝鲜战争时,被丰臣秀吉的日本军队追着屁股跑的朝鲜宣祖李昖(yan),在惊讶振怖之下,准备内附到明国去时说的话。彼时满朝臣子也不想内附,可是日军追着他们乱打,而害怕不已的李昖,干脆想一步到位跑到辽东或者京师,把国家内附到大明国中。

之所以那一场内附没成功,一是因为朝鲜人自己私下里有小动作,派遣使者出使外国,而大明朝的宗藩制度里,藩属国可不能有外交关系。二是因为朝鲜人是真的太菜了,菜到明军猝不及防,认为他们可能是与日本人有勾结,准备把大明天兵坑过去杀,对他们很不信任。

事后才知道,朝鲜人不是有坏心思,他们是真的菜到极致啊。

领议政权大运几乎是用无可辩解的强硬语气,批判李焞的疯狂:“此乃是宣祖之语。陛下,我父母之国,岂是辫发左衽之国?岂是剃发易服之国?岂是爱新觉罗、叶赫那拉之国?陛下若想归父母之国,何不渡海西去,到山东算了?”

诚然,朝鲜人很菜,但至少对大明朝,他们是真的有感情。如果不是现实情况,谁不想回到大明朝的藩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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