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医相:开局和李清照私定终身 第48节

  别看范正自曝救国无门的心疾决定弃文从医,然而从他和当今官家走得如此之近来看,范正的心疾根本没有痊愈,更别说医治自己的情伤。

  “所以说,我们需要帮范兄一把!让他强行为自己开药医治心疾。”杨介从背后掏出一把止血钳,郑重道。

  当下二人对视一眼,不禁露出一丝兴奋,拿着手中的手术工具直接闯进了范正的医室。

  “你们干什么?”范正看着手持手术刀具闯进来的二人,不禁吓了一跳,不知道还以为大名鼎鼎的中医院三巨头内讧呢!

  苏遁拿着手中的手术刀对准范正怒喝道:“李师妹如今就在开封城,你为什么不去见她。”

  范正皱眉道:“见又如何?不过是徒增相思罢了。”

  “你说得轻巧,李师妹为了你舍弃了清名,你倒好,躲在中医院当缩头乌龟,你对得起李师妹的一片深情么?”杨介皱眉质问道。

  苏遁再次怒斥道:“一种相思,两处闲情,李师妹写了情深义重的《一剪梅》,你为什么不再回诗!”

  想当初他们二人为了成全范正和李师妹,不惜半夜偷偷跑到李府外重新写诗,如今范正竟然放弃了,这让二人大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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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正直视苏遁道:“当初我在苏府曾言,学文不能救国,同样,写词同样也不能改变我和清照的现状,既然如此,又何必徒让清照再添忧愁。”

  范正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他原本以为二人一首首的情诗定然能够改变现状,然而却于事无补。

  更别说李清照的一首首词中皆是忧愁,既然他不能为李清照带来快乐,至少可以让她不再忧愁伤心,重新做回那个傲娇毒舌的文坛女诗魁。

  “连失传千年的华佗绝学我等就能让其重现,更何况你这种小事,今日必须回诗一首,否则…………。”杨介冷哼一声,愤然将手中的止血钳拍在范正的桌前。

  “事在人为,怎能轻言放弃。你若敢辜负李师妹,哼哼……!”苏遁冷笑一声,手持手术刀上前,用刀尖将一张空白医方挑到范正的面前。

  范正苦笑一声,当下无奈提笔道:“我之所以不见清照,就是害怕相思,尔等可知相思有十诫!”

  当下,范正提笔在医方上写道:“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杨介越看越是眉头紧皱,苏遁更是对此诗消极情绪极为不满,当下重重的将手术刀拍在桌上。

  范正苦涩一笑,当下只能无奈再提笔写道:“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第八十九章 邪方装病

  汴园内,菊花盛开,秋景甚好。

  此时正是秋季菊花盛开的时候,汴园内开封才子络绎不绝,喝酒吟诗奏对,其乐融融。

  然而众人的眼神却若有若无的停留一座凉亭内,李清照的身影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如今的李清照的地位已经不逊色于文坛宿老,让他们不禁升起高山仰止的感叹。

  此刻李清照仿佛回到了之前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游玩、划船、吟诗、毒舌点评一众才子的诗词。

  不过如今的她又多了一个嗜好,那就是饮酒,经过多次饮酒之后,她已经渐渐爱上这个炙热的味道,尤其是高度的白酒更是她的最爱。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李清照毒辣的对手中的诗词点评一番,而面前的才子再无以往的口服心不服,而是恭敬的受教。

  看着再无一首诗词能够入眼。李清照叹息一声,心中不由想起曾经在汴园内遇到了的那个身影,两首惊艳至极的《钗头凤》让她感动流泪,那个身影也闯进了她的心房。

  “人生若只如初见!…………。”

  李清照顿时感觉到心中一痛,摇头将相思挥散,良久之后,发现没有那人的汴园简直是索然无味,当下萧索起身道:“莲儿,回府吧!”

  “小姐,慢一点。”

  莲儿连忙上前,扶着小姐登上马车,离开汴园。

  李清照的身影刚刚离开,汴园之内顿时沸腾起来,一众才子顿时议论纷纷。

  “诸位听说了么,范正和李清照已经不再相见,看样子是缘分已尽了。”

  “李父有眼无珠也,如今中医院重现华佗绝学,范正变法医家有成,范正的成就足以名垂青史,李大人竟然先是中意赵明诚这个败类,又错失如此良婿,实在是不当人父。”

  “尔等有所不知,范正重现华佗绝学之时,当今官家可是临幸中医院,而当今垂帘听政的乃是太皇太后最为反对新法!…………”

  一个文坛宿老忌讳莫深道。

  众人无不叹息,范李二人的感情可谓是困难重重,可惜了这对神仙眷侣。

  “不,此事不单是二人之难,更是文坛之难,可惜这场前无古人的和诗已绝,恐怕再无名篇问世了。”一个书生惋惜道。

  众人顿时惆怅无比,文人最爱诗篇,尤其是千古名篇,范李二人的这场诗词盛宴,简直是让他们回味无穷,如今戛然而止,自然格外失落。

  忽然,一个书生急匆匆的跑进汴园,喘着气高呼道:“回诗了,范正又回诗一首。”

  众人一片哗然,他们刚刚还在惋惜这场诗词盛宴半途而废,却没有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范正竟然又回诗了。

  “《相思十诫》”

  “第一最好不相见………………。”

  众人看着全诗的第一到第十开头,不由眉头一皱。

  这样的开篇简直是狗屁不通,哪里还有之前范正写出《木兰花令》中人生若只如初见,以及《雁丘词》千古一问的开篇惊艳。

  “莫非范正之前不回诗,是因为他已经江郎才尽?”汴园一众文人眉头一皱,碍于范正以前的诗词文采,这才耐着性子读下去。

  ………………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读完《相思十诫》,汴园众人再也没有之前开篇的鄙视,而是满心的震撼。

  “如今我终于懂了,范正和李清照二人为何同处开封城,却不约而同的选择避而不见了。”文坛宿老叹息道。

  众人默默点头,相见便相思,既然二人不能在一起,这样的相见何如不见,只会徒增相思。

  李府外。

  苏遁和杨介威逼范正写下《相思十诫》之后,早就第一时间赶来,写在了李府外的墙壁上。

  时隔多日,范正再一次回诗,立即惊动了开封百姓,很快李府外道中壁再一次人满为患。

  《相思十诫》一出,所见之人无不沉默,不见亦是深情。

  “李姑娘回来了!”忽然人群中一阵惊呼,只见李清照的身影出现在李府外道路上。

  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一条道路,让李清照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范正新诗《相思十诫》前。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李清照读着读着,不禁展颜一笑,笑中带泪。

  她和范正果然是心有灵犀,连相思之意都一模一样,范正害怕相思,不敢见他,而她又何尝不是!

  她可以故地重游,汴园,汴水、甚至是他们七夕定情之地,然而明明可以再走一段,就可以到达中医院,见到自己心爱之人,然而她却无法迈出那一步,因为她同样害怕相见之后,更加的相思。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李府外道中壁,李清照的《一剪梅》和范正的《相思十诫》交相辉映,诉说着一个悲情又凄美的爱情。

  良久之后,李清照从相思中惊醒过来,转身朝着众人屈身一礼,默默的进入李府之中,一头扑进母亲王氏的怀中。

  李母王氏怜惜的看着含泪而笑的女儿,不禁用力将女儿搂入怀中,心中满是痛惜。

  此刻的她不禁怨恨起自己那固执的丈夫,若非他顾虑重重,怎么会让女儿如此痛苦。

  当下,王氏决定不再想什么家族兴衰,也不管什么新党旧党之争,如今的她只求让女儿幸福的渡过一生。

  “也许是时候和夫君好好谈谈了,”王氏咬牙切齿道,

  然而她一想到李恪非固执的脾气,不禁眉头大皱,如果李恪非能够说得通,李清照和范正的事情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不过王氏毕竟和李恪非是多年的夫妻,对李恪非知根知底,她知道李恪非并非没有弱点。

  极为看重名声仅仅是其中之一,还一个就是女儿奴。

  李清照刚刚及笄就已经名动开封,成为文坛宠儿,李恪非自然对其倍加骄傲,随即又写出《如梦令》更是让李恪非视为掌上明珠。

  然而一场猝不及防的落水让李清照名声尽毁,这让一直视女儿为掌上明珠的李恪非极为难堪,他之所以极力反对范正和李清照的婚事,很大原因是对李清照爱之深,责之切。

  王氏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破局的邪方——让李清照装病。

  她不相信曾经女儿奴的李恪非竟然坐视女儿重病缠身,而范正则是当世神医,如此一来,岂不是水到渠成。

  

第九十章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第92章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当日,李恪非心情愉悦的赶回家中,最近一段时间,女儿李清照虽然解除了禁足,然而却并未和邪医范正再见一面,这让他颇感欣慰。

  然而当他刚到李府外,就看到李府外墙壁再一次围满了人,当下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众人见到他归来,立即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当他走到了尽头,果然看到了一首新诗写在墙上。

  “《相思十诫!》”

  李恪非读着那一句句压抑至极,又饱含深情的诗句,不得不承认,单单以诗词之道,范正的确和李清照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然而他可是听说这一次范正重现华佗绝学,赵煦可是亲自前去观礼,范正和赵煦走得越近,他越感到不安。

  良久之后,李恪非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李府。

  “相公!”王氏上前为李恪非换下朝服,小心试探道,“相公,妾身听说范正已经重现了华佗绝学。”

  李恪非点了点头,此事并非秘密,恐怕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开封城。

  “那岂不是说范正已经变法医家成功,那他和照儿之间的婚事?”王氏急切道。

  李恪非摇了摇头道:“此事莫要再提,无论是范家还是范正都毫无意外的支持变法,而范正和当今陛下走得太近,但当今当政乃是太皇太后,最为反对变法,李家不能卷入新党旧党之争中。”

  王氏皱眉道:“可是太皇太后毕竟已经高龄,陛下即将亲政,届时陛下定然会推行变法,李家支持变法又如何,更何况这大宋本就冗兵冗官冗费,亟需变法。”

  大宋的现状何止是范正忧心忡忡,就连她这个弱女子都有所耳闻,她不明白为什么满朝诸公却无动于衷。

  李恪非脸色一变道:“妇人无知!你可知道当初官家继位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最有机会,太皇太后的次子,官家的亲叔叔雍王赵颢,而现如今,雍王赵颢依旧盘桓在京城,你当是为何?只要陛下一日未亲政,这天下之主依旧未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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