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医相:开局和李清照私定终身 第49节

  雍王赵颢乃是高太后的次子,而当今官家乃是高太后的孙子,曾经高太后为了权力,选择了支持赵煦继位。

  而如今高太后已经高龄,而官家主张变法又和太后的主张相左,谁能保证高太后不会头脑一热行废立之事。

  王氏却冷静分析道:“你总是只顾清名,又瞻前顾后,官家已经在位数年,已有明君之相,擅自行废立之事,满朝文武可会同意,再说废侄立叔,简直是天下奇闻。”

  “至于新党旧党之争,李家根基浅薄,还想独善其身简直是痴心妄想,假如有一天新党当政,伱受到清算的时候恐怕还要受范正庇佑。”

  李恪非闻言脸色一变,拂袖道:“妇人之见!”

  王氏气急,暗暗下定决心,定然要教女儿装病,好好的逼一逼李恪非。

  第二日,王氏送走李恪非前去上朝,正准备前往去女儿好好聊一聊。

  “启禀夫人!小姐病了!”

  忽然莲儿匆匆前来禀报道。

  “啊!”

  王氏闻言大惊,她可还没有来得及教女儿装病呢!女儿竟然率先病倒了。

  “照儿!”

  当下,王氏匆匆赶到李清照的闺房,只见李清照虚弱的躺在了床上,浑身无力。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的照顾小姐么?”

  王氏厉声对着莲儿责怪道。

  莲儿吓得小脸一白,连忙道:“夫人明鉴,昨晚小姐非要写诗,莲儿劝了好久,直到半夜才写完,今朝一觉醒来,就病倒了。”

  “写诗?”

  王氏眉头一皱,只见闺房书桌上果然放着一张诗稿。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王氏不禁心中痛惜,自从女儿和范正私定终身的事情爆发之后,女儿的每首诗词皆有一个愁字,哪里还有当初写《如梦令》的清新别致。

  更别说,这一次更是写诗到半夜,定然是受凉导致生病。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王氏读着读着不禁潸然泪下,李清照的身体本来就弱,前一段时间又溺水一次,再加上这一段时间风波不断,一连串的名篇怎能不消耗女儿的心神,让本就身体单薄的女儿更加消瘦了几分。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世人皆看到女儿的诗词惊艳,而王氏看到这首佳作只有浓浓的心疼。

  李清照摆摆手,安慰道:“母亲莫要怪莲儿,女儿只是偶感风寒罢了,歇息一番就好。”

  “好,母亲这就让大夫为你开药!你莫要再强行写诗了。”王氏擦干眼泪,哽咽道。

  很快,大夫请来,仔细诊断一番,并未发现病因,只能先按风寒开方抓药。

  莲儿当即煎药,李清照配合的服药之后,王氏这才放心下来。

  “母亲,女儿请你帮一个忙!”李清照虚弱指着诗稿道。

  “母亲明白!”

  王氏又岂能不知李清照的意思,含泪点头,当下让人将这首《醉花阴》写在了李府外墙壁上。

  “李清照回诗了!”

  当这首《醉花阴》出现在李府外的时候,开封文坛已经麻木了。

  这是一对何等妖孽的情侣,至情至深的情诗一首接一首,压得开封文坛简直是喘不过气来。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看来重阳佳节又添一首名篇!”一个文坛宿老叹息道。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以花木之“瘦”,比人之瘦,此句妙绝至极。”

  “范正写诗《相思十诫》,李清照回诗,莫道不销魂,直言并非他一人承受这相思之苦。”

  ……………………

  开封文坛轰传这首《醉花阴》,所闻之人不禁如痴如醉,赞不绝口。

  “李清照病了,多日不见好转,而且日渐严重!”

  忽然一个消息传来,所闻之人都一片哗然。

  “李府请了很多名医的登门医治,皆束手无策。”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传来,李清照的病情引起众人的关注。

  

第九十一章 相思疾

  第93章 相思疾

  “怎么回事?大夫不是说仅仅是风寒而已么?”

  李府中,李恪非坐卧不安道。

  李清照乃是他的掌上明珠,如今病情越来越严重,又岂能不让心痛。

  “相公莫急,我已经去请钱大人前来就诊!相信定然能够药到病除。”王氏安危道。

  不一会,钱乙匆匆赶来。

  “劳烦钱大人了!”李恪非郑重一礼道。

  钱乙侧身相让,摆手道:“医者看病救人乃是天职,不敢受此大礼,不知李姑娘何在!。”

  “请!”李恪非连忙带路,来到了李清照的病榻前。

  钱乙看到卧在病榻上的李清照,不由脸色凝重,他来的时候,心中认为或许是小女孩心思装病,用来逼迫李恪非同意她和范正的婚事,如今看来,李清照竟然真的生病了。

  当下,钱乙不敢怠慢,连忙诊脉看病。

  李恪非看到钱乙面露愁容,脸色举棋不定,不禁大为焦急。

  “相公莫急,钱大人正在为清照诊脉,或许能够诊断出病因。”王氏安慰道。

  良久之后,钱乙结束诊脉,示意李恪非夫妇到一旁细谈。

  走到房间外,李恪非迫不及待问道:“钱大人,小女的病因可曾查清!”

  钱乙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据钱某初步诊断,李姑娘应该是之前落水身体虚弱,又半夜写诗受凉导致的风寒,此疾已经痊愈。”

  李恪非并没有放松,因为他知道钱乙的话还没有说完。

  “再则则是李姑娘多次以情写诗,大大透支心神,此疾只需多多静养即可,也并非病因。而真正的病因…………。”钱乙看了二人一眼,欲言又止道。

  “钱大人,请直言。”李恪非深吸一口气道。

  “而真正的病因则是心疾,非药石可医。”

  “心疾!”李恪非脸色一变,想当初在苏府内,他可是亲眼目睹苏遁的心疾有多难缠。

  “不知是何心疾,可否能够医治!”王氏紧张的问道。

  钱乙叹息道:“贤伉俪何必明知故问,令爱的情况众人皆知,此疾名为相思疾,乃是痴男怨女被迫分离之后,思念成疾,二人虽然不再相见,然而一首接一首的诗篇隔空传递,更是加重了这相思疾。”

  “相思疾!”李恪非顿时脸色难堪。

  “解铃还须系铃人,当世有一人最为擅长心疾,同样也是系铃人,李大人何必缘木求鱼。”

  说罢!钱乙摇了摇头,起身告辞。

  “系铃人!”

  李恪非亲眼所见苏遁的心疾痊愈过程,更知道李清照的相思的所谓何人,然而他一生要强,要他向范正低头,怎么也做不到。

  “相公,你就忍心看着照儿,承受心疾之苦,日日消瘦么?”王氏苦苦哀求道。

  “什么相思疾,一派胡言,我就不信天下除了他范正就没有名医了!”

  李恪非执拗脾气上来,咬牙切齿道。

  当下李府四下派人花重金去请开封城的名医,可惜却无一人前来就诊。

  如今的范正已经是医家当之无愧的领袖,一众名医皆被范正的医术所折服,自然不愿意得罪范正,二来他们的真的无法医治好相思疾。

  “什么救死扶伤的医者,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李恪非气急败坏道。在他看来,如今不过是中医院势大,一众不敢得罪范正罢了。

  “启禀大人,赛华佗杨介求见!”忽然门房前来禀报道。

  李恪非大喜过望,连忙将杨介迎了进来。

  “杨贤侄医德高尚,医术高明,定然能够让清照药到病除。”

  杨介可以主刀华佗绝学之人,板上钉钉的未来神医,李恪非自然对其信心大增。

  杨介苦笑道:“李伯父抬爱了,小侄精通的乃是外科,自然无法医治心疾,今日小侄前来,乃是给李伯父赔罪。”

  当下,杨介将他和苏遁逼迫范正回诗《相思十诫》的事情一一道来。

  “范兄精通医术,恐怕也是对今日之事早有预计,这才迟迟不再回诗,而小侄却一不小心铸成大错,让李师妹爆发心疾,还请李伯父责罚。”杨介躬身道。

  李恪非顿时呆在那里,他没有想到杨介不但对心疾束手无策,反而还是李清照心疾爆发的罪魁祸首之一。

  杨介低头道:“今日,小侄负荆请罪,并为伯父送来医治李师妹心疾的良药,就在李府外的马车上,由苏遁亲自看管,还请伯父应允。”

  “你……”李恪非怒视杨介道,他自然知道杨介口中的良药到底是什么。

  杨介再次躬身道:“李伯父莫要赌气,李师妹的身体已经很是虚弱,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损根基,到时悔之晚矣。”

  王氏在一旁泣声道:“老爷,你就低头一次吧!我等已经失去照儿一次,难道还要再失去照儿么?”

  李清照溺水险些身亡,这让她每每想起都被噩梦惊醒,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失去女儿一次。

  李恪非闻言一震,他发现已经众叛亲离,良久之后,抬头木然道:“去吧!请邪医范正前来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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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相公!”王氏这才破涕而笑。

  杨介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李府外。

  范正深吸一口气,再一次郑重的踏入李府大门。

  上一次,他携带纳采之礼前来登门提亲,却被李府拒之门外,而这一次,再无一人阻拦,范正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李清照闺房外。

  此刻众人都识趣的退出闺房,将空间留给这一对苦命鸳鸯。

  范正强忍心中的相思之情,一步步来到了闺床前,不忍打扰床榻之人。

  然而范正很轻的脚步依旧让病榻的李清照惊醒,只见帷幔中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臂。

  “不劳医者麻烦了,小女子此乃心疾,无药可医!”帷幔中,传来了一声让范正魂牵梦萦的声音。

  范正声音颤抖道:“在下行医,最为擅长心疾,不知小姐所患何疾?”

  刹那间,整个闺房时空凝固,一对历经磨难的恋人隔着帷幔互望。

  良久之后,帷幔内传来李清照的声音道:“此疾名为相思疾,世人皆道相思苦,敢问上医是否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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